/02
给卡西尔也点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火鸟蛋番茄炒饭之后，又额外点了一杯传说魅魔们都爱的“人鱼之泪”饮料，他才笑眯眯地伸个懒腰说：“吃饱了。”
奥菲结了钱，带着卡西尔回到预定的酒馆房间，开始研究卖家给她的解咒方法。
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完全不是一个语言体系的，对于奥菲来说比外语还要外语。只看了一会儿，她头都要大了。
奥菲把解咒方法放在卡西尔面前，“认字吗？”
卡西尔接过去看了看，出声念道：“解术方法，在施法人的幸运日当天血黄昏，面朝西北，头顶三只绿色西瓜虫，怀抱三只人头雀，让受咒者吃一份里脊炸饭并喝一口‘人鱼之泪’……”
卡西尔刚开始念叨时，奥菲还认真地记忆，思考自己害怕虫子能不能隔着东西顶在头上，等到后面时就意识到对方完全实在胡说了。
“你也不认字啊。”奥菲长叹一声，拿过解咒页，开始看上面的图案，跟小孩启蒙看图说话一样。“这东西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奥菲指着卡西尔脖子上的项圈，虽然已经解开了连接的牵引绳，但另一端的环扣依然紧紧勒在他的脖子上。
卡西尔撑着头侧卧在奥菲身边，细长的灰色眼睛挑起，摇摇头，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好吧。”奥菲鼓鼓脸，把法术解咒页折叠几下收起来，这东西也不急于一时，先赚钱安身比解咒更重要，临睡前，奥菲敲敲808。
[嗨我亲爱的伙伴，帮个忙。]
808：[干嘛？]
[我睡会儿，帮我盯着点。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好评也没影了。]
[……知道了。]
奥菲拉上窗帘，遮住血黄昏透进来的红光，钻进被窝，安心地闭上眼睛。
***
察觉到身侧的魅魔陷入睡眠，卡西尔脸上挂着的笑意慢慢消退，他轻轻坐直身体。
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和脚腕的淤痕，手指间溢出一点晶白莹光靠近伤痕，淤伤缓缓愈合。
卡西尔抬手靠近自己的头顶，拨开发丝，上面有两段的切口。
伤口贴着头皮的位置，卡西尔的两支角都被挖掉了。莹光靠近伤口，可怖的伤口却毫无动静，没有任何的变化。
荧光慢慢变大，卡西尔脖颈间的黑色项圈开始逸散金光。
他施法的手腕开始微微颤动，额间渗出汗水。莹光忽明忽暗，几分钟后，在昏暗的房间彻底熄灭。
卡西尔的手无力垂下，落在柔软的床铺上。
几分钟后，卡西尔重新集聚力气，看向一旁陷入沉眠的魅魔。
她黑色弯曲的长发缠绕在两只健康的角上，长睫垂下，挡住璨如血日的的双眸，五官端正，皮肤细腻，看起来丝毫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打压，也不像是做边缘工作的那一类，身体蜷缩在一起，睡姿毫无防备。
卡西尔见过很多魅魔，各种各样的，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与他一样，被捕捉丢入牢笼，只有在交易的时候才能重见天日，而那又往往意味着更惨的开始。
从幼年开始，卡西尔已经不太数得清自己被卖家转手了多少次，关押他的地方从由地狱犬拖着的板车笼子变到由飞马驮着的车再到四个轮子架起来的汽车，唯一不变的只有一直禁锢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
他当然也见过一些生活优渥、吃喝不愁的魅魔，但那些面容姣好、宛如雕塑的同类往往依靠着其他强大的族群，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没有怜悯，只有深深的空洞和标准的笑意，卡西尔有时候会怀疑那些魅魔只是套着美丽外皮的空架子，只会笑。但卡西尔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笑比哭要好得多。
至于眼前这个看似单纯不谙世事的同类，卡西尔久违地感到疑惑。
他很难将奥菲归纳到他以前见过的魅魔种类当中，她很特殊，或许是动作或许是气质，总之，对于卡西尔而言，奥菲从头到脚都写着“格格不入”四个大字。
卡西尔轻轻从奥菲怀里摸出那张泛黄的解咒法术。
和之前与奥菲在一起时懒散的模样不同，卡西尔快速地浏览，上面清楚地写明了解除他脖子上环扣的方法，需要用到不少昂贵的材料，法阵的绘制难度也会很高。但总归是个好的开始。
他总有一天会彻底打开这个限制他自由已经太久了的环扣。
卡西尔盯着上面的步骤，牢牢地将一切都印在心里，然后将东西重新放回奥菲怀中。
围观全程的808：……
七个小时后，奥菲重新睁开眼睛。
808立刻汇报：[一切正常。]反正卡西尔只是从她怀里拿了东西又送回去了，又没有实施什么伤害。
[早上好啊，808。]
808：[地狱没有早晚，只有……]
[只有血黄昏和永夜的交替，你说过的，我记着呢。]
808沉默一瞬，扳回一句：[温馨提示，目前你所拥有的总资产：0金币0银币595铜币。]
[不是吧，刚起来就提示我生存压力呢。]
[友情提示，地狱生存的非人生物资金来源是生活在现世的人的供奉，除了纳入供奉的纸钱外，也可以通过在地狱打工获得报酬。]
[……有手有脚可以在地府打工的笑话原来是真的啊？]
[什么？]
[没事。等等——那如果对方烧的不是钱，是房子车子地狱里的人也能收到咯？]
808：[是的。]
[哇！这也太爽了吧！烧它个十万百万的，我不就妥妥成富婆了吗？]
[友情提示：现世没有人认识你，也没人会给你烧钱。]
[你不是在吗，我亲爱的伙伴、金牌员工——808？我要的不多，简简单单烧它个十个亿就好啦。你好我好大家好，早日好评早日拿钱。]
808浇下一盆凉水：[异世转账手续费太高，我付不起。而且你以为地狱就没有通货膨胀吗？]
[唉。做做梦都不行了。]
奥菲拉开窗帘，房间里透进红色的光，落在刚刚闭上眼睛装睡的卡西尔脸上。奥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推醒他。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轻轻用手抚上浅色的纹路。
冰凉的材质，因为卡西尔的体温而微微发热。紧紧贴合在他的皮肤上，箍住喉结，顺着脖子的起伏而略微松弛。
奥菲看着都觉得憋屈，她试着屏气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大口呼吸。
[808，你都不认识解咒方法那上面的字？]
808：[我堂堂一个高位面打工人，看你们这些小世界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好吧。]
[那你给我讲讲呗？]
[咳这个……使用跨世界翻译器是要付钱的，我权限没那么大。你要是给我好评了，我一拿到满级绩效奖金就立刻给你翻译。]
[那么我的金牌打工人808号，不能烧钱也不能翻译，你还能做点什么？]
808：[喂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的吐槽。我还是很有用处的，比如跨世界传送阵，哼哼。]
奥菲两眼放光：[能送点钱过来吗？]
808的机械音冷冰冰的，粉碎了奥菲的期待：[涉嫌违反小世界经济运行规律。]
闻言，奥菲重新咸鱼躺。
[天要下雨，钱要长腿，一世更比一世惨啊~]
808不为所动。
奥菲换了个思路，娓娓道来：[808，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我有个朋友，她特别喜欢搞点钱囤着，为了实现暴富目标，她日复一日努力着，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她还差一块钱就能攒够房子首付的时候，你猜怎么着？嘣一下，她噶了。]
[噶就噶了吧，我这个朋友吧，她本来也就打算认命了。可谁知道啊，原来不是她点子背，而是因为某个家伙工作失误导致她失去了奔向幸福小康生活的机会。你说这家伙可不可恶？]
808：……
[不仅如此，他还要我朋友包庇他的工作失误，给他的工作满星好评。这可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啊呜呜呜嗷嗷嗷——]
808：[停，别嚎了，我耳朵痛。你到底想要什么？]
奥菲一秒眼泪收工，摆正态度：[你有什么？]
808立刻拉出一条长长的清单，奥菲看了一眼，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破烂。
比如什么“没喝的方便面汤”、“还剩一张就用完的卷纸”、“忘记扔的巧克力包装纸”、“一整箱摆放整齐的空塑料瓶”、“缺了一半把手的剪刀”……
奥菲：[……808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副业叫捡垃圾。]
808在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偷偷红了脸，据理力争：
[我这是勤俭节约好习惯！还不是因为把工资都用来买你的异界体验券了！现在传送阵只能传输属于我的东西，你你你，爱要不要！]
[别生气嘛……]奥菲努力在808的小仓库里扒拉，翻出了一整套未开封的厨具和两个快腐烂的西红柿。好兆头，今天的饭有着落了，能省一笔。不过话说，[你一个吃机油的怎么还有大米和鸡蛋？]
[那是收藏品！收藏品！我们这种高位世界的生命去你们低维生命的城市旅个游顺便领个免费鸡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奥菲：[……噗。]
给卡西尔也点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火鸟蛋番茄炒饭之后，又额外点了一杯传说魅魔们都爱的“人鱼之泪”饮料，他才笑眯眯地伸个懒腰说：“吃饱了。”
奥菲结了钱，带着卡西尔回到预定的酒馆房间，开始研究卖家给她的解咒方法。
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完全不是一个语言体系的，对于奥菲来说比外语还要外语。只看了一会儿，她头都要大了。
奥菲把解咒方法放在卡西尔面前，“认字吗？”
卡西尔接过去看了看，出声念道：“解术方法，在施法人的幸运日当天血黄昏，面朝西北，头顶三只绿色西瓜虫，怀抱三只人头雀，让受咒者吃一份里脊炸饭并喝一口‘人鱼之泪’……”
卡西尔刚开始念叨时，奥菲还认真地记忆，思考自己害怕虫子能不能隔着东西顶在头上，等到后面时就意识到对方完全实在胡说了。
“你也不认字啊。”奥菲长叹一声，拿过解咒页，开始看上面的图案，跟小孩启蒙看图说话一样。“这东西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奥菲指着卡西尔脖子上的项圈，虽然已经解开了连接的牵引绳，但另一端的环扣依然紧紧勒在他的脖子上。
卡西尔撑着头侧卧在奥菲身边，细长的灰色眼睛挑起，摇摇头，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好吧。”奥菲鼓鼓脸，把法术解咒页折叠几下收起来，这东西也不急于一时，先赚钱安身比解咒更重要，临睡前，奥菲敲敲808。
[嗨我亲爱的伙伴，帮个忙。]
808：[干嘛？]
[我睡会儿，帮我盯着点。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好评也没影了。]
[……知道了。]
奥菲拉上窗帘，遮住血黄昏透进来的红光，钻进被窝，安心地闭上眼睛。
***
察觉到身侧的魅魔陷入睡眠，卡西尔脸上挂着的笑意慢慢消退，他轻轻坐直身体。
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和脚腕的淤痕，手指间溢出一点晶白莹光靠近伤痕，淤伤缓缓愈合。
卡西尔抬手靠近自己的头顶，拨开发丝，上面有两段的切口。
伤口贴着头皮的位置，卡西尔的两支角都被挖掉了。莹光靠近伤口，可怖的伤口却毫无动静，没有任何的变化。
荧光慢慢变大，卡西尔脖颈间的黑色项圈开始逸散金光。
他施法的手腕开始微微颤动，额间渗出汗水。莹光忽明忽暗，几分钟后，在昏暗的房间彻底熄灭。
卡西尔的手无力垂下，落在柔软的床铺上。
几分钟后，卡西尔重新集聚力气，看向一旁陷入沉眠的魅魔。
她黑色弯曲的长发缠绕在两只健康的角上，长睫垂下，挡住璨如血日的的双眸，五官端正，皮肤细腻，看起来丝毫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打压，也不像是做边缘工作的那一类，身体蜷缩在一起，睡姿毫无防备。
卡西尔见过很多魅魔，各种各样的，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与他一样，被捕捉丢入牢笼，只有在交易的时候才能重见天日，而那又往往意味着更惨的开始。
从幼年开始，卡西尔已经不太数得清自己被卖家转手了多少次，关押他的地方从由地狱犬拖着的板车笼子变到由飞马驮着的车再到四个轮子架起来的汽车，唯一不变的只有一直禁锢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
他当然也见过一些生活优渥、吃喝不愁的魅魔，但那些面容姣好、宛如雕塑的同类往往依靠着其他强大的族群，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没有怜悯，只有深深的空洞和标准的笑意，卡西尔有时候会怀疑那些魅魔只是套着美丽外皮的空架子，只会笑。但卡西尔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笑比哭要好得多。
至于眼前这个看似单纯不谙世事的同类，卡西尔久违地感到疑惑。
他很难将奥菲归纳到他以前见过的魅魔种类当中，她很特殊，或许是动作或许是气质，总之，对于卡西尔而言，奥菲从头到脚都写着“格格不入”四个大字。
卡西尔轻轻从奥菲怀里摸出那张泛黄的解咒法术。
和之前与奥菲在一起时懒散的模样不同，卡西尔快速地浏览，上面清楚地写明了解除他脖子上环扣的方法，需要用到不少昂贵的材料，法阵的绘制难度也会很高。但总归是个好的开始。
他总有一天会彻底打开这个限制他自由已经太久了的环扣。
卡西尔盯着上面的步骤，牢牢地将一切都印在心里，然后将东西重新放回奥菲怀中。
围观全程的808：……
七个小时后，奥菲重新睁开眼睛。
808立刻汇报：[一切正常。]反正卡西尔只是从她怀里拿了东西又送回去了，又没有实施什么伤害。
[早上好啊，808。]
808：[地狱没有早晚，只有……]
[只有血黄昏和永夜的交替，你说过的，我记着呢。]
808沉默一瞬，扳回一句：[温馨提示，目前你所拥有的总资产：0金币0银币595铜币。]
[不是吧，刚起来就提示我生存压力呢。]
[友情提示，地狱生存的非人生物资金来源是生活在现世的人的供奉，除了纳入供奉的纸钱外，也可以通过在地狱打工获得报酬。]
[……有手有脚可以在地府打工的笑话原来是真的啊？]
[什么？]
[没事。等等——那如果对方烧的不是钱，是房子车子地狱里的人也能收到咯？]
808：[是的。]
[哇！这也太爽了吧！烧它个十万百万的，我不就妥妥成富婆了吗？]
[友情提示：现世没有人认识你，也没人会给你烧钱。]
[你不是在吗，我亲爱的伙伴、金牌员工——808？我要的不多，简简单单烧它个十个亿就好啦。你好我好大家好，早日好评早日拿钱。]
808浇下一盆凉水：[异世转账手续费太高，我付不起。而且你以为地狱就没有通货膨胀吗？]
[唉。做做梦都不行了。]
奥菲拉开窗帘，房间里透进红色的光，落在刚刚闭上眼睛装睡的卡西尔脸上。奥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推醒他。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轻轻用手抚上浅色的纹路。
冰凉的材质，因为卡西尔的体温而微微发热。紧紧贴合在他的皮肤上，箍住喉结，顺着脖子的起伏而略微松弛。
奥菲看着都觉得憋屈，她试着屏气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大口呼吸。
[808，你都不认识解咒方法那上面的字？]
808：[我堂堂一个高位面打工人，看你们这些小世界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好吧。]
[那你给我讲讲呗？]
[咳这个……使用跨世界翻译器是要付钱的，我权限没那么大。你要是给我好评了，我一拿到满级绩效奖金就立刻给你翻译。]
[那么我的金牌打工人808号，不能烧钱也不能翻译，你还能做点什么？]
808：[喂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的吐槽。我还是很有用处的，比如跨世界传送阵，哼哼。]
奥菲两眼放光：[能送点钱过来吗？]
808的机械音冷冰冰的，粉碎了奥菲的期待：[涉嫌违反小世界经济运行规律。]
闻言，奥菲重新咸鱼躺。
[天要下雨，钱要长腿，一世更比一世惨啊~]
808不为所动。
奥菲换了个思路，娓娓道来：[808，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我有个朋友，她特别喜欢搞点钱囤着，为了实现暴富目标，她日复一日努力着，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她还差一块钱就能攒够房子首付的时候，你猜怎么着？嘣一下，她噶了。]
[噶就噶了吧，我这个朋友吧，她本来也就打算认命了。可谁知道啊，原来不是她点子背，而是因为某个家伙工作失误导致她失去了奔向幸福小康生活的机会。你说这家伙可不可恶？]
808：……
[不仅如此，他还要我朋友包庇他的工作失误，给他的工作满星好评。这可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啊呜呜呜嗷嗷嗷——]
808：[停，别嚎了，我耳朵痛。你到底想要什么？]
奥菲一秒眼泪收工，摆正态度：[你有什么？]
808立刻拉出一条长长的清单，奥菲看了一眼，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破烂。
比如什么“没喝的方便面汤”、“还剩一张就用完的卷纸”、“忘记扔的巧克力包装纸”、“一整箱摆放整齐的空塑料瓶”、“缺了一半把手的剪刀”……
奥菲：[……808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副业叫捡垃圾。]
808在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偷偷红了脸，据理力争：
[我这是勤俭节约好习惯！还不是因为把工资都用来买你的异界体验券了！现在传送阵只能传输属于我的东西，你你你，爱要不要！]
[别生气嘛……]奥菲努力在808的小仓库里扒拉，翻出了一整套未开封的厨具和两个快腐烂的西红柿。好兆头，今天的饭有着落了，能省一笔。不过话说，[你一个吃机油的怎么还有大米和鸡蛋？]
[那是收藏品！收藏品！我们这种高位世界的生命去你们低维生命的城市旅个游顺便领个免费鸡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奥菲：[……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