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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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放晴了许久，进入春末，天气开始不那么稳定，难得的，有大片的云阴着压到人前。
辰山距离颖江有大约半小时的路程，夏柳夏低着头哐哐打字，已经不用看，就能精确地钻进车里了。
聊天页对面的吴怡疯狂刷着表情包，夏柳夏压着嘴角分心去摁自动车门，抬手却发现外面的佘青已经替她处理好了。
佘青今天格外的忙，也一直对着手机。那张线条清晰的脸透过暗色车窗玻璃，乍一眼看有点吓人。
“今天天气不错啊！感觉会发生好事情！”王叔跟个佛一样的，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缝，嘴边还有一个小酒窝。
师傅换回了夏柳夏第一次见过那个，很白很胖，上了年纪还像个孩子一样，话痨爱聊，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天气还算不错？夏柳夏被岔出神，抬头。
不多时，车一沉，佘青在王叔的自言自语下启动。
[怡宝]：震惊，尖叫jpg.x99
[怡宝]：就这么水灵灵地亲上了？谁动的手？！
[怡宝]：我靠靠靠靠靠！
夏柳夏笑。
手指点点，她发“是我啊，我咬了他一口，他痛了自然就张嘴了。”
[怡宝]：6。
[怡宝]：你咬得那么重吗，是不是也有佘青放水的可能性？
[怡宝]：亲倒是亲了，你俩现在感情怎么样啊，他对你有好感了吧，起码有好感了吧！
[柳下柳]：不管了呀，感情的事再说，得快点再进一步，很急[色]。
[怡宝]：[狗头]。
两个口嗨王者开始斗沙雕图。
话虽是这么说，但夏柳夏也复盘过，佘青被她咬过后没有太大的抗拒反应，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快和草率，应该是多少对她有好感的。
感情和亲密的接触，又怎么能完全分得开来论呢。
但是，夏柳夏装作是因为紧张所以才不小心用到牙，佘青没有追问，被放开之后默默和她回家，后来，却又去三楼，甚至一整晚都没有离开那里。
不太抗拒却也不完全接受良好，不知道佘青是不是无言地回避，表明他的态度和心意。
[柳下柳]：[叹气]，总之就先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就算，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哪一天佘青不想配合努力，要离婚另择人选慢慢培养感情了，夏柳夏也认，她是真打算先做了再说，免得又等到一个八年。
[怡宝]：[叹气]。
[怡宝]：那你去辰山多久，能不能见面？
吴怡改完论文，这两天终于能休息会儿了，可惜又和夏柳夏错过。
夏柳夏发了个“流泪”的表情。
[柳下柳]：马老师不好搞定，估计得几天，不让他收下我，誓不回馆[握拳]，已经给思思多发了两月工资当加班费了！[握拳]。
[柳下柳]：等这边处理好，就能一天一回，或者直接把马老师带回医馆。[狗头]。
吴怡也发了“流泪”，简笔画小人儿哭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辰山的那位马老师，叫马晨光，是夏柳夏爷爷夏煜辉打过交道的同学，不过两人关系并不好。
以前，夏雨侯叛逆，弄得夏煜辉很头疼，马晨光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明里暗里地帮夏雨侯，因此夏雨侯和他关系还行，夏煜辉就很讨厌马晨光。
后来，夏雨侯这忘年交也因为某件事断了。
马晨光唯一一次和夏煜辉同仇敌忾，是因为夏雨侯说他要弃医从武。
两个长辈混合双打，夏雨侯和两人一起闹翻，最后野马还是在悬崖被勒住了。
听说，夏煜辉那时候还找周水笙谈话，以为夏雨侯是为了她，和她在一起后跟着她就知道每天打架。
结果，夏雨侯是为了能被抓去警局看夏云夕。
夏煜辉很传统，马晨光和他恰好相反，很灵活也很爱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对专业要求极高，几乎有点洁癖，见不得有人放弃中医，也忍不了别的职业人半路出家过来混日子。
-
辰山到处都是竹林。
竹叶子青翠的很，终点是一处老土房，侧环的地种上葱姜蒜和常见的菜，她们到时，马晨光正哼歌给土豆苗浇水。
佘青又帮夏柳夏开车门。
“哎呦呦呦，”王叔咂舌。
佘青不是那种爱使唤人的，虽然看着生人勿近有点狠、让人惹了会暗中算计用蛇毒死人一样，但实际可能只是有点懒得和人交际。
王叔都不用上下给人开关门，佘青自己却愿意而且利索得很。
夏柳夏被这一声调侃起哄弄得心里甜滋滋的，落地后仰着头夸佘青，佘青有点别扭，皱眉斜眼没看她。
“马爷爷！”夏柳夏奔过去，
马晨光虽然年纪大，但身体还很不错，闻言回头，一不注意手上的工具被夏柳夏抢了走。
“？”马晨光瞪眼，“嘿你个小崽子？”
“是我！”马晨光伸手要夺回去，夏柳夏跳开，报出夏雨侯的名号。
“夏柳夏？”老爷子顿了顿，夏柳夏盯着夏雨侯，让他提前给马光晨联系过了，还发了张照片给他提前认认脸，马光晨知道她的来意。
“不教！”马光晨反应过来，猛地甩手。
夏雨侯那个猴子教出来的女儿，能不保证学着学着也跑了？！
“我本来就没答应，去去去！”马光晨干脆也不要工具了，往外轰人，轰不走就背手回屋里。
夏柳夏不急，亦步亦趋地跟着，给老爷子问好，介绍佘青。
王叔不用跟着等，已经驱车离开，佘青放下手机，默默跟上，睨了一眼马晨光，却正巧被马晨光这时候回头打量。
马晨光诧了诧，眼珠子一转。
还不等夏柳夏接着帮夏雨侯也说说好话，夏柳夏跟着踏过门槛进去后，里屋侧边的厨房布帘子被人掀开，突然钻出来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
三人不约而同停住，朝那边看去。
马浩明推了推眼镜。
“客人？”他放下刚刚因为洗碗挽起的袖子，朝外走出来。
仔细看，这个一幅精英样的人和马晨光有几分相像，夏柳夏猜应该是老爷子的孙子，跳出来自我介绍。
“…这样，”马浩明弄清楚，不再管，一人给了杯茶，坐下看手机。
马晨光又转了转眼珠，有了主意。
他也简单给夏柳夏介绍了一下自家孙儿，铺垫了两秒，然后直抒胸臆。
“浩明在读博，但到现在了都还没有谈过恋爱，”马晨光开朗一笑，坐下，翘腿，看向夏柳夏。
“这样吧，我看你和这个佘什么来着，也不是很恩爱，要不你们离了，和浩明试试，到时候一家人还怕我不教你！”马晨光点点脚。
除了他，大家都是一幅见了鬼的表情，佘青变化最小，几乎还是那个状态，但细看能发现其实眼睛颤了颤。
夏柳夏意外，这都几几年了？怎么老爷子拒绝人还是那个套路！
“我们感情很好的呀！”夏柳夏立即往身边一靠挽住佘青，歪在他臂弯里。
“呵，”马晨光嗤笑，并不信，“就这么贴一下，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还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结婚跟玩儿似的。”
“老实说吧，换个人，也一样的，如果是你和浩明结婚了，他是我孙子呢？”马晨光指了指佘青，“你不还是不愿意？”
“至于你，小子，”马晨光又对着佘青抬了抬下巴，“你结婚不是自愿的吧，一看就是家里安排，哎！你们以为我住在山里，脑子就不好使了吗？”
“夏雨侯那个崽子读书的时候就和周水笙裹在一起，现在要让你们下一代也纠缠不清！安的什么心，还是一天天的耍无奈，没他，你们俩根本就不会结婚，周水笙再给佘青安排别的女人……”
“爷爷！”马浩明支着椅子扶手站起来。
“别打岔，”马晨光不吃他那一套，摆摆手“啧”了一声，“爷爷在给你找老婆，你自己不找，我帮你有错？！”
“别说话了。”马浩明往前走了一步，被马晨光压下去，夏柳夏该死的觉得老爷子说得没错，因为她也这么想，换个人被周水笙安排去和佘青结婚，佘青也是一样的。
她这点心思被马晨光看得明明白白，他不管儿孙的感情，见夏柳夏怕不是真的要被说动离婚的，底气不足，缓了缓。
但他又看了看佘青，很快重新拾起话头来，为达目的，继续挑拨。
“离吧，这样你也可以找新的，更好的！”马晨光几步过去，拍拍佘青的肩，坏笑。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你吗，”他有十足的把握，提议，“就把柳夏让给浩明，怎么样？”
马浩明重重地拧眉。
“不…肯定不可以的呀，”夏柳夏急了，插话，迅速思考着该怎么打消老爷子的念头。
佘青搞不好真会同意，那她去哪儿哭啊，总之，大不了从源头抓，就说她不拜师了。
马晨光先等到夏柳夏的回答，将信将疑又略吃惊。
既然她已经发言了，马浩明再次凑上来，也想拦一下，不想他还没开口时，一直没什么反应的佘青居然直接拒绝了马晨光，黑着脸回了句“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佘青沉下眼睫，语气强硬。
马晨光得逞地笑了，但为了万无一失，他想再刺激刺激佘青。佘青瞥了他一眼，两人对视。
那一瞬间，佘青突然全明白了，沉默几秒。
几秒后，又因此歪头，戏谑发笑，评价起了马晨光。
“你也不怎么样。”
马晨光愣住。
连续放晴了许久，进入春末，天气开始不那么稳定，难得的，有大片的云阴着压到人前。
辰山距离颖江有大约半小时的路程，夏柳夏低着头哐哐打字，已经不用看，就能精确地钻进车里了。
聊天页对面的吴怡疯狂刷着表情包，夏柳夏压着嘴角分心去摁自动车门，抬手却发现外面的佘青已经替她处理好了。
佘青今天格外的忙，也一直对着手机。那张线条清晰的脸透过暗色车窗玻璃，乍一眼看有点吓人。
“今天天气不错啊！感觉会发生好事情！”王叔跟个佛一样的，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缝，嘴边还有一个小酒窝。
师傅换回了夏柳夏第一次见过那个，很白很胖，上了年纪还像个孩子一样，话痨爱聊，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天气还算不错？夏柳夏被岔出神，抬头。
不多时，车一沉，佘青在王叔的自言自语下启动。
[怡宝]：震惊，尖叫jpg.x99
[怡宝]：就这么水灵灵地亲上了？谁动的手？！
[怡宝]：我靠靠靠靠靠！
夏柳夏笑。
手指点点，她发“是我啊，我咬了他一口，他痛了自然就张嘴了。”
[怡宝]：6。
[怡宝]：你咬得那么重吗，是不是也有佘青放水的可能性？
[怡宝]：亲倒是亲了，你俩现在感情怎么样啊，他对你有好感了吧，起码有好感了吧！
[柳下柳]：不管了呀，感情的事再说，得快点再进一步，很急[色]。
[怡宝]：[狗头]。
两个口嗨王者开始斗沙雕图。
话虽是这么说，但夏柳夏也复盘过，佘青被她咬过后没有太大的抗拒反应，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快和草率，应该是多少对她有好感的。
感情和亲密的接触，又怎么能完全分得开来论呢。
但是，夏柳夏装作是因为紧张所以才不小心用到牙，佘青没有追问，被放开之后默默和她回家，后来，却又去三楼，甚至一整晚都没有离开那里。
不太抗拒却也不完全接受良好，不知道佘青是不是无言地回避，表明他的态度和心意。
[柳下柳]：[叹气]，总之就先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就算，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哪一天佘青不想配合努力，要离婚另择人选慢慢培养感情了，夏柳夏也认，她是真打算先做了再说，免得又等到一个八年。
[怡宝]：[叹气]。
[怡宝]：那你去辰山多久，能不能见面？
吴怡改完论文，这两天终于能休息会儿了，可惜又和夏柳夏错过。
夏柳夏发了个“流泪”的表情。
[柳下柳]：马老师不好搞定，估计得几天，不让他收下我，誓不回馆[握拳]，已经给思思多发了两月工资当加班费了！[握拳]。
[柳下柳]：等这边处理好，就能一天一回，或者直接把马老师带回医馆。[狗头]。
吴怡也发了“流泪”，简笔画小人儿哭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辰山的那位马老师，叫马晨光，是夏柳夏爷爷夏煜辉打过交道的同学，不过两人关系并不好。
以前，夏雨侯叛逆，弄得夏煜辉很头疼，马晨光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明里暗里地帮夏雨侯，因此夏雨侯和他关系还行，夏煜辉就很讨厌马晨光。
后来，夏雨侯这忘年交也因为某件事断了。
马晨光唯一一次和夏煜辉同仇敌忾，是因为夏雨侯说他要弃医从武。
两个长辈混合双打，夏雨侯和两人一起闹翻，最后野马还是在悬崖被勒住了。
听说，夏煜辉那时候还找周水笙谈话，以为夏雨侯是为了她，和她在一起后跟着她就知道每天打架。
结果，夏雨侯是为了能被抓去警局看夏云夕。
夏煜辉很传统，马晨光和他恰好相反，很灵活也很爱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对专业要求极高，几乎有点洁癖，见不得有人放弃中医，也忍不了别的职业人半路出家过来混日子。
-
辰山到处都是竹林。
竹叶子青翠的很，终点是一处老土房，侧环的地种上葱姜蒜和常见的菜，她们到时，马晨光正哼歌给土豆苗浇水。
佘青又帮夏柳夏开车门。
“哎呦呦呦，”王叔咂舌。
佘青不是那种爱使唤人的，虽然看着生人勿近有点狠、让人惹了会暗中算计用蛇毒死人一样，但实际可能只是有点懒得和人交际。
王叔都不用上下给人开关门，佘青自己却愿意而且利索得很。
夏柳夏被这一声调侃起哄弄得心里甜滋滋的，落地后仰着头夸佘青，佘青有点别扭，皱眉斜眼没看她。
“马爷爷！”夏柳夏奔过去，
马晨光虽然年纪大，但身体还很不错，闻言回头，一不注意手上的工具被夏柳夏抢了走。
“？”马晨光瞪眼，“嘿你个小崽子？”
“是我！”马晨光伸手要夺回去，夏柳夏跳开，报出夏雨侯的名号。
“夏柳夏？”老爷子顿了顿，夏柳夏盯着夏雨侯，让他提前给马光晨联系过了，还发了张照片给他提前认认脸，马光晨知道她的来意。
“不教！”马光晨反应过来，猛地甩手。
夏雨侯那个猴子教出来的女儿，能不保证学着学着也跑了？！
“我本来就没答应，去去去！”马光晨干脆也不要工具了，往外轰人，轰不走就背手回屋里。
夏柳夏不急，亦步亦趋地跟着，给老爷子问好，介绍佘青。
王叔不用跟着等，已经驱车离开，佘青放下手机，默默跟上，睨了一眼马晨光，却正巧被马晨光这时候回头打量。
马晨光诧了诧，眼珠子一转。
还不等夏柳夏接着帮夏雨侯也说说好话，夏柳夏跟着踏过门槛进去后，里屋侧边的厨房布帘子被人掀开，突然钻出来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
三人不约而同停住，朝那边看去。
马浩明推了推眼镜。
“客人？”他放下刚刚因为洗碗挽起的袖子，朝外走出来。
仔细看，这个一幅精英样的人和马晨光有几分相像，夏柳夏猜应该是老爷子的孙子，跳出来自我介绍。
“…这样，”马浩明弄清楚，不再管，一人给了杯茶，坐下看手机。
马晨光又转了转眼珠，有了主意。
他也简单给夏柳夏介绍了一下自家孙儿，铺垫了两秒，然后直抒胸臆。
“浩明在读博，但到现在了都还没有谈过恋爱，”马晨光开朗一笑，坐下，翘腿，看向夏柳夏。
“这样吧，我看你和这个佘什么来着，也不是很恩爱，要不你们离了，和浩明试试，到时候一家人还怕我不教你！”马晨光点点脚。
除了他，大家都是一幅见了鬼的表情，佘青变化最小，几乎还是那个状态，但细看能发现其实眼睛颤了颤。
夏柳夏意外，这都几几年了？怎么老爷子拒绝人还是那个套路！
“我们感情很好的呀！”夏柳夏立即往身边一靠挽住佘青，歪在他臂弯里。
“呵，”马晨光嗤笑，并不信，“就这么贴一下，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还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结婚跟玩儿似的。”
“老实说吧，换个人，也一样的，如果是你和浩明结婚了，他是我孙子呢？”马晨光指了指佘青，“你不还是不愿意？”
“至于你，小子，”马晨光又对着佘青抬了抬下巴，“你结婚不是自愿的吧，一看就是家里安排，哎！你们以为我住在山里，脑子就不好使了吗？”
“夏雨侯那个崽子读书的时候就和周水笙裹在一起，现在要让你们下一代也纠缠不清！安的什么心，还是一天天的耍无奈，没他，你们俩根本就不会结婚，周水笙再给佘青安排别的女人……”
“爷爷！”马浩明支着椅子扶手站起来。
“别打岔，”马晨光不吃他那一套，摆摆手“啧”了一声，“爷爷在给你找老婆，你自己不找，我帮你有错？！”
“别说话了。”马浩明往前走了一步，被马晨光压下去，夏柳夏该死的觉得老爷子说得没错，因为她也这么想，换个人被周水笙安排去和佘青结婚，佘青也是一样的。
她这点心思被马晨光看得明明白白，他不管儿孙的感情，见夏柳夏怕不是真的要被说动离婚的，底气不足，缓了缓。
但他又看了看佘青，很快重新拾起话头来，为达目的，继续挑拨。
“离吧，这样你也可以找新的，更好的！”马晨光几步过去，拍拍佘青的肩，坏笑。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你吗，”他有十足的把握，提议，“就把柳夏让给浩明，怎么样？”
马浩明重重地拧眉。
“不…肯定不可以的呀，”夏柳夏急了，插话，迅速思考着该怎么打消老爷子的念头。
佘青搞不好真会同意，那她去哪儿哭啊，总之，大不了从源头抓，就说她不拜师了。
马晨光先等到夏柳夏的回答，将信将疑又略吃惊。
既然她已经发言了，马浩明再次凑上来，也想拦一下，不想他还没开口时，一直没什么反应的佘青居然直接拒绝了马晨光，黑着脸回了句“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佘青沉下眼睫，语气强硬。
马晨光得逞地笑了，但为了万无一失，他想再刺激刺激佘青。佘青瞥了他一眼，两人对视。
那一瞬间，佘青突然全明白了，沉默几秒。
几秒后，又因此歪头，戏谑发笑，评价起了马晨光。
“你也不怎么样。”
马晨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