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的眼睛总是不住的往身旁的费兰德公爵身上瞟,这是她从第一次接触费兰德公爵以外离费兰德公爵最近的一刻,作为照顾江黎小姐起居的女仆,她被允许带着江黎小姐一起在费兰德公爵身边参加公演前的酒宴。

    公爵大人,好久不见——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摘下了头顶的礼帽,对着费兰德公爵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绅士礼,男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一对碧眼似深林的翠泉,深邃不见底,一直盯着如要将人深陷进去的漩涡,泉底的水草会迅速缠绕住整个身躯,人无法挣脱困境变成泉底众多尸骨的一员。

    对其第一印象不佳的江黎怯生生的躲到风儿身后,这一细微的举动引起了金发碧眼男人的注意,眼见那对视线落在自己这边,江黎抬起眼睛正好与那视线对上,碧色与金色相撞时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这孩子的眼睛,居然是金色吗。但是当视线移到那一头浓郁如血的红发上时他就明白了大概,只是轻轻一撇并没有过多停留就笑着看向公爵。

    这就是令千金吧,打小就是一副美人胚子脸,以后定不会比其他小姐逊色。

    神泽家的少爷也会玩这种勾当,果然随了你们祖上的根儿,貌似你比你父兄玩的还要花,居然。

    还未等费兰德公爵回话,神泽翎的身后就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只见一位穿着随性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一手搂着一个兔女郎正往这边走来。

    风儿顺着声音看过去,好看的小脸顿时僵住,瞳孔骤然收缩,就连呼吸也停滞了一秒,这个人的脸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正是带着自己和江沿拉倒公爵府的前主人,风儿垂下眼,额前发丝滑落,阴影遮挡了大部分面孔,她只希望这个前主人不要认出自己。

    你.....!

    神泽翎差点没绷住刚刚的风度翩翩,只是碍于现在在公共区域贸然开口有失风度和家族颜面,回去落了口舌又要惹的父兄责备,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忍了回去,

    中年男人走到费兰德公爵面前爽朗笑着打招呼。与刚刚的嚣张不同,语气里满是恭敬。

    公爵大人,您近来可安好?

    费兰德对于宾客的闹剧毫不在意,对于礼貌的问候也只是不冷不淡的点头回应,他深知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并不是真的对自己抱有尊敬,只是畏惧公爵府在日本的势力,还有自己手上有他们每个人的把柄,呵呵,以这种肮脏手段来要挟这群行走的肥猪真是太爽了,自己站在他们每个人的头顶,拿捏肮脏的把柄,看他们光鲜亮丽外表下腐烂的内在,这才是强者应该有的生活。

    肥猪男油腻的视线在风儿和江黎身上一一扫过,黏着肥厚的嘴唇挪动恶心的身躯路过风儿身边时掐了一把纤细的软腰。

    风儿面色一僵,但是又不能躲开,像她这种地位的女人不能拒绝任何客人的触碰,哪怕她是小姐的贴身女仆也不行,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死肥猪居然这么大胆敢在费兰德公爵跟前做小动作。风儿垂着眼,将这口窝囊气咽回了肚里。

    那肥猪手还想去触碰江黎的小脸,一阵恶心感涌上江黎的心头,厌恶的情绪毫不掩饰的在那张可爱的小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后撤步子躲开肥猪手触碰的同时不小心撞到了站在身边的费兰德公爵身上。

    这时不光是风儿愣住了,就连神泽翎和死肥猪也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费兰德公爵面上,对于突然的安静江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是感觉到头顶视线的凝视,江黎怯生生的抬起了头。

    小脸满是委屈,撇着小嘴,只是这个名为自己父亲的男人的脸色似乎并不怎么好看。

    爸,爸爸......?

    费兰德公爵凝视着那张和自己高度相似的小脸陷入沉思,良久未发一言,只是背手离开,江黎满心疑惑,还想追过去和爸爸再多待一会儿却被风儿扯住手臂,风儿的力气大的出奇,江黎疑惑转脸看去,平日里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的风儿此刻一脸严肃,那双眸子里似乎要溢出怒火将自己活活吞没,风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刚刚的怨毒一扫而光,重现挂上标志性微笑,即使只是一瞬间的事,江黎还是能察觉到刚刚的不对劲,那是真实存在的事情,风儿姐姐是生气了吗,爸爸也是生气了吗,因为生气才不想理阿黎吗......

    眼看着江黎低落的情绪风儿赶忙将她抱起一边抚背一边轻声哄唱,接着江黎的由头她也有理由离开这个没有费兰德公爵的恶心地方,最好是离这头死肥猪远一点。

    小姐身体不适,风儿先带小姐先行离开了......

    ......

    呸!!!!!!!一个婊子跟着一个小婊子还高贵上了,谁不知道费兰德家的女儿都是群贵族婊,将来都是要跪在老子□□下喊爸爸的,老子一定要让你和那个小婊子一起趴在地上舔我的鞋!

    死肥猪搂着两个兔女郎笨重的挪动着,神泽翎在后面看着都生怕这个头死肥猪一个站不稳倒下把那两个兔女郎压死。

    不过......

    神泽翎的目光看向风儿带着江黎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他一直在回忆那对金色的眸子,简直就像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黄宝石,不,不能用这种庸俗的形容去描述它的美,这是世间不可得之物,唯有落日熔金才能彰显它的高贵,简直美的不可方物,比自己的收藏品高贵一万倍,如果将自己的眼睛比作贵族中的绿宝石,那她的眼睛就是,波光粼粼 的水面上跃动的夕阳,所谓浮光跃金也不过如此吧。

    这等美丽之物,应当落入自己手中.....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懂的这份宝物的价值,如果将它继续留在这等庸俗之地简直是暴遣天物,俗人不配了解它的价值,更不应该用金钱去衡量载体本身的价值!!!

    我会将它放进最华丽的容器里,你将会是我所有收藏品里最高贵的女王,啊啊~世间怎么会有这等美妙事物......

    男人俊美的脸因兴奋扭曲成可怖的模样,每每遇见心仪之物就会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这是他对美的定义,在神泽翎的世界里,女人,□□,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唯有那一对对美丽的宝石才是他最珍视之物,而将美丽事物定义价格这件事简直就是对美丽的亵渎,在俊美的外表下是极度崇尚美的心,他自诩为护花使者,‘拯救’了不少深陷世俗的宝物,这份优雅的爱好被隐藏的极好,这就是神泽翎毕生追求。

    ......

    离去的费兰德公爵还在回想刚刚江黎对他喊出的那句爸爸,因为其他小姐从一出生开始就一直是他们的生母喂养,因此耳濡目染之下都学会了母畜应该用的敬语,而江黎自记事起就与母犬彻底分离,根本没有经过生母的指导,因为当初的网开一面奴隶们似乎认定了这个与自己有着同样发色还被自己放过一命  的小姐有着特殊的待遇,小姐的调教训练都是从八岁开始的,八岁之前都和普通孩子一样过着正常生活,只是其他小姐受到母犬的指导都是潜意识里有了服从的意识,而江黎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暗示,除了生母,其他人在没有自己的命令下也确实没有资格去指导费兰德家族的小姐。

    不过这样也才更有看头不是吗 ......

    费兰德公爵似乎认定了江沿是他最忠心的狗,而且时隔这么多年那个母犬早已被爽的神志不清,有时自己去巡视她甚至都认不出来自己,可见也根本就不会记得自己的女儿,只要调教师一声令下,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所有命令,在这个地方,任何不听话的犬只要经过调教师的手都会服服帖帖,无一例外,在这座独属于自己的王国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高居在VIP区专用观景台上的费兰德对这场公演毫无担忧,甚至是尽在掌握,身边有拴着锁链的牧母犬依偎在费兰德脚边。舞台上灯光四起,来宾们陆陆续续的找到了自己该有的座位。

    每个人都身着华服,高贵的太太小姐也随着自己的先生一同前来,舞台华丽,灯光柔和,每个人都挺直腰板,努力装好所谓的贵族模样,来自日本的太太小姐则穿上了最昂贵的和服,与身旁身着华丽洋装的西洋小姐用不太标准的英文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来自东京□□家族的我妻小姐和家主也凑了费兰德公爵的热闹,侍从引着一脸冰霜的我妻家主坐到了费兰德公爵旁边的观景台,家主对着费兰德点头示意,费兰德同样点头回礼,忽然,一个穿着价值一栋别墅精美和服的小小姐跃入费兰德的视野,小小姐学着母亲的样子,只不过点头换成了九十度鞠躬,脆生生的一句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给身后的母亲听的轻笑,这一笑掩去了冰霜,哪怕是这个年纪也显得妩媚动人。

    见笑了,公爵先生,这是我的小女儿,我妻禾子。

    我妻家主慈爱的摸了摸禾子的发丝,身后的侍从将小小姐抱到了椅子上做好,寒暄间舞台上 的工作人员已经将道具摆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表演所吸引

    我妻禾子的注意力却不在舞台上,她注意到台下的角落里似乎站着一个跟自己差多年纪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双马尾,红发在众多浅色种格外扎眼,看着不像来观看表演的孩子,她穿的一点那也不华丽,没有亮晶晶的头饰,没有华丽的和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普通连衣裙,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禾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角落里的孩子,那孩子却像差距到什么似的抬起来像高处看来,只一眼,禾子便看到了那在阴影里闪着亮光的金眸

    金色的妖精......

    我妻家主听到禾子的喃喃自语顺着禾子的目光看去,但是那个地方却没有任何东西,大抵是孩子想起了某个动画片,这孩子一直都想到什么说什么的,自己也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禾子看到了,那个隐于阴影的较小身影,若不是母亲在这里,自己早就跑下去追了,如此,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只有等表演结束了。

    如是想着,表演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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