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与虎谋皮
离开皇宫后，陆之绣马不停蹄地开始为前往边境做准备。
她先是去了一趟陆府，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找到了正在收拾细软，准备跑路的继母和庶妹。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怎么，皇上没把你关起来给老爷陪葬啊？”继母陈氏阴阳怪气地说道，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陆之绣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吓得陈氏脖子一缩，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爹的事，我自会解决，用不着你操心，我来只是通知你一声，从今天起，陆府归我管，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陆之绣不再理会她们，转身离开了陆府。
接下来，她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见一个人——当朝首辅，谢商则。
谢商则，年仅二十五，便已位极人臣，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也是她完成任务的关键人物。
谢府坐落在皇城最幽静的一条巷子里，即使在春日，也带着几分清冷的意味。
陆之绣看着眼前这座府邸，朱红色的门上，两个铜环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忐忑的心情，这可是她穿过来之后，第一次主动接近男人，而且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可千万不能搞砸了。
“叩叩叩”，敲门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很快，门开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探出头来，疑惑地打量着她，“这位姑娘，请问您找谁？”
“我找你们家大人，”陆之绣微微一笑，递上一块玉佩，“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故人之后，有事相求。”
小厮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顿时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贵客来访，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
谢府书房内，谢商则正伏案批阅奏折，听到小厮的通报，眉头微微一皱，“故人之后？可知是谁？”
“回大人，那位姑娘并未透露姓名，只说求见大人一面，必有重谢。”
谢商则沉吟片刻，“让她进来吧。”
陆之绣随着小厮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书房门口。
“大人，贵客到了。”
“进来。”
陆之绣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形挺拔，气质清冷。
听到脚步声，谢商则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陆之绣身上，四目相对，陆之绣只觉得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这男人，竟是如此俊美！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却又偏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是……”谢商则微微蹙眉，显然是不认识她的。
“小女子陆之绣，”陆之绣盈盈下拜，“见过谢大人。”
“陆之绣？”谢商则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了一点印象，“你是陆尚书的……”
“正是家父。”陆之绣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陆尚书治沙不力，如今自身难保，你来见我，又是为何？”谢商则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自然是来求大人相助。”陆之绣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大人您是当朝首辅，权倾朝野，只要您肯出手，我爹的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谢商则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就凭这个。”陆之绣从袖中掏出一颗小小的树苗，树苗纤细，却散发着淡淡的绿光，充满了生机。
它不像寻常树苗那般柔软，枝条带着韧性，叶片呈现出奇异的银白色。
谢商则看着这奇怪的东西，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什么？”
陆之绣微微一笑，将树苗递到他面前，“这是胡杨柳，沙漠之匙，只需一抔沙土，便能生根发芽，并且改善土壤，即使在极度干旱的环境下也能存活。”
谢商则接过树苗，仔细端详着。
他久居庙堂，对这些农事并不了解，但眼前这树苗的生命力却让他感到震撼。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谢商则将树苗放回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大人，我爹之所以治沙不力，是因为缺乏有效的树种，而这胡杨柳，便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陆之绣语气真诚，“我知道大人您心系百姓，如今我愿将这沙漠之匙献给朝廷，只求大人能给我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有皇帝承诺并不够，还需要得到谢商则的首肯。
谢商则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目光深邃。
陆尚书治沙不力是事实，贪污受贿的罪名也确凿，按律当斩。
但他知道，陆尚书是被人陷害的，背后之人正是他的政敌，想要借此机会将他拉下马。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谢商则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松动。
“我想要您陪我亲自去西北，替父赎罪，带领百姓种植胡杨柳，治理沙漠。”陆之绣语气坚定，目光灼灼。
谢商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女子，比他想象的要勇敢，也要聪明。
“你可知西北苦寒，环境恶劣，你一个弱女子，去了那里，无异于羊入虎口。”
“我不怕！”陆之绣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了我爹，为了西北的百姓，我什么都愿意做！”
谢商则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眼神了，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这样的眼神，显得格外珍贵。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万千。
“我可以帮你。”良久，谢商则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陆之绣心中一喜，连忙问道。
谢商则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嫁给我。”
陆之绣顿时愣住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不愿意？”谢商则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陆之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嫁给谢商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虽然他权倾朝野，俊美无双，但性情冷酷，手段狠辣，是京城出了名的活阎王。
嫁给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怎么？怕了？”谢商则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不是说为了你爹什么都愿意做吗？”
“我不是怕……”陆之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不明白，大人为何要娶我？”
“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谢商则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你，很合适。”
“合适？”陆之绣苦笑，“大人是在说笑吗？我一个罪臣之女，如何能配得上大人？”
“配不配得上，是我说了算。”谢商则语气霸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嫁，还是不嫁？”
陆之绣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挣扎。
一边是父亲的性命和西北百姓的安危，一边是未知的婚姻和一个令人畏惧的男人，她该如何选择？
“我……”
“怎么？还在犹豫？”谢商则步步逼近，将她困在书桌和自己之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或者，你还有别的条件？”
陆之绣被他侵略性的气息包围，心跳加速，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她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大胆的念头。
“我可以嫁给你，”陆之绣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但我有三个条件。”
谢商则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说来听听。”
“第一，我要你答应我，全力救我父亲，还他清白。”
“可以。”谢商则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第二，我要你给我足够的权力，让我能够放手去做，治理沙漠。”
“没问题。”谢商则依旧爽快。
“第三，”陆之绣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成亲之后，你不能碰我，除非……”
“除非什么？”谢商则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他倒要看看，这只小兔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除非……”陆之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除非你能让沙漠完全消失！”
说完，陆之绣紧紧地盯着谢商则，眼中充满了挑衅。
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谢商则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变成了兴味。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谈条件，更没有人敢如此挑衅他。
谢商则危险地眯起眼睛，陆之绣仿佛看到他眼中有火光闪过。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低沉得像是在威胁，“小丫头，你可知道你在玩火？”
陆之绣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大人也知道这沙漠治理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我自然要为自己谋求一些保障。”
“保障？”谢商则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嫁给我，就是你能随意拿捏的？”
“大人若是不愿，就当我方才的话是胡言乱语。”陆之绣偏过头，试图躲开他钳制，语气却依然强硬，“反正这桩婚事于我而言，本就是……”
“强人所难？”谢商则猛地将她拉回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陆之绣被他霸道的气势震慑，心跳如雷，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好，很好！”谢商则突然放开她，退后两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本官就喜欢你这般有胆识的女子，你的条件，本官答应了。”
陆之绣心中一喜，但很快便被他接下来的话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谢商则慢条斯理地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着什么，“这婚约，得加上一条。”
“什么？”陆之绣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谢商则将写好的宣纸递到她面前，上面赫然写着，若三年之内，沙漠未能消失，陆之绣需为谢商则诞下一儿半女。
陆之绣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怒火蹭蹭往上冒，咬牙切齿道，“谢商则，你别太过分！”
谢商则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大好，语气轻佻，“过分？本官觉得很合理，毕竟，本官也要为自己的后代着想，不是吗？”
“你……”陆之绣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怎么？不愿意？”谢商则挑眉，“那本官只好……”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陆之绣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拒绝，他一定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
“好，我答应你！”陆之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她就不信了，凭着沙漠系统，她治不好这片沙漠！
谢商则满意地笑了笑，将那张婚约收好，语气温柔得如同对待珍宝，“你放心，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陆之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心中暗暗发誓，谢商则，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看着陆之绣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谢商则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这只小兔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她先是去了一趟陆府，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找到了正在收拾细软，准备跑路的继母和庶妹。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怎么，皇上没把你关起来给老爷陪葬啊？”继母陈氏阴阳怪气地说道，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陆之绣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吓得陈氏脖子一缩，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爹的事，我自会解决，用不着你操心，我来只是通知你一声，从今天起，陆府归我管，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陆之绣不再理会她们，转身离开了陆府。
接下来，她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见一个人——当朝首辅，谢商则。
谢商则，年仅二十五，便已位极人臣，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也是她完成任务的关键人物。
谢府坐落在皇城最幽静的一条巷子里，即使在春日，也带着几分清冷的意味。
陆之绣看着眼前这座府邸，朱红色的门上，两个铜环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忐忑的心情，这可是她穿过来之后，第一次主动接近男人，而且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可千万不能搞砸了。
“叩叩叩”，敲门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很快，门开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探出头来，疑惑地打量着她，“这位姑娘，请问您找谁？”
“我找你们家大人，”陆之绣微微一笑，递上一块玉佩，“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故人之后，有事相求。”
小厮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顿时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贵客来访，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
谢府书房内，谢商则正伏案批阅奏折，听到小厮的通报，眉头微微一皱，“故人之后？可知是谁？”
“回大人，那位姑娘并未透露姓名，只说求见大人一面，必有重谢。”
谢商则沉吟片刻，“让她进来吧。”
陆之绣随着小厮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书房门口。
“大人，贵客到了。”
“进来。”
陆之绣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形挺拔，气质清冷。
听到脚步声，谢商则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陆之绣身上，四目相对，陆之绣只觉得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这男人，竟是如此俊美！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却又偏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是……”谢商则微微蹙眉，显然是不认识她的。
“小女子陆之绣，”陆之绣盈盈下拜，“见过谢大人。”
“陆之绣？”谢商则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了一点印象，“你是陆尚书的……”
“正是家父。”陆之绣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陆尚书治沙不力，如今自身难保，你来见我，又是为何？”谢商则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自然是来求大人相助。”陆之绣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大人您是当朝首辅，权倾朝野，只要您肯出手，我爹的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谢商则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就凭这个。”陆之绣从袖中掏出一颗小小的树苗，树苗纤细，却散发着淡淡的绿光，充满了生机。
它不像寻常树苗那般柔软，枝条带着韧性，叶片呈现出奇异的银白色。
谢商则看着这奇怪的东西，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什么？”
陆之绣微微一笑，将树苗递到他面前，“这是胡杨柳，沙漠之匙，只需一抔沙土，便能生根发芽，并且改善土壤，即使在极度干旱的环境下也能存活。”
谢商则接过树苗，仔细端详着。
他久居庙堂，对这些农事并不了解，但眼前这树苗的生命力却让他感到震撼。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谢商则将树苗放回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大人，我爹之所以治沙不力，是因为缺乏有效的树种，而这胡杨柳，便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陆之绣语气真诚，“我知道大人您心系百姓，如今我愿将这沙漠之匙献给朝廷，只求大人能给我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有皇帝承诺并不够，还需要得到谢商则的首肯。
谢商则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目光深邃。
陆尚书治沙不力是事实，贪污受贿的罪名也确凿，按律当斩。
但他知道，陆尚书是被人陷害的，背后之人正是他的政敌，想要借此机会将他拉下马。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谢商则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松动。
“我想要您陪我亲自去西北，替父赎罪，带领百姓种植胡杨柳，治理沙漠。”陆之绣语气坚定，目光灼灼。
谢商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女子，比他想象的要勇敢，也要聪明。
“你可知西北苦寒，环境恶劣，你一个弱女子，去了那里，无异于羊入虎口。”
“我不怕！”陆之绣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了我爹，为了西北的百姓，我什么都愿意做！”
谢商则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眼神了，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这样的眼神，显得格外珍贵。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万千。
“我可以帮你。”良久，谢商则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陆之绣心中一喜，连忙问道。
谢商则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嫁给我。”
陆之绣顿时愣住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不愿意？”谢商则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陆之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嫁给谢商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虽然他权倾朝野，俊美无双，但性情冷酷，手段狠辣，是京城出了名的活阎王。
嫁给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怎么？怕了？”谢商则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不是说为了你爹什么都愿意做吗？”
“我不是怕……”陆之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不明白，大人为何要娶我？”
“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谢商则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你，很合适。”
“合适？”陆之绣苦笑，“大人是在说笑吗？我一个罪臣之女，如何能配得上大人？”
“配不配得上，是我说了算。”谢商则语气霸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嫁，还是不嫁？”
陆之绣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挣扎。
一边是父亲的性命和西北百姓的安危，一边是未知的婚姻和一个令人畏惧的男人，她该如何选择？
“我……”
“怎么？还在犹豫？”谢商则步步逼近，将她困在书桌和自己之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或者，你还有别的条件？”
陆之绣被他侵略性的气息包围，心跳加速，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她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大胆的念头。
“我可以嫁给你，”陆之绣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但我有三个条件。”
谢商则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说来听听。”
“第一，我要你答应我，全力救我父亲，还他清白。”
“可以。”谢商则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第二，我要你给我足够的权力，让我能够放手去做，治理沙漠。”
“没问题。”谢商则依旧爽快。
“第三，”陆之绣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成亲之后，你不能碰我，除非……”
“除非什么？”谢商则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他倒要看看，这只小兔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除非……”陆之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除非你能让沙漠完全消失！”
说完，陆之绣紧紧地盯着谢商则，眼中充满了挑衅。
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谢商则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变成了兴味。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谈条件，更没有人敢如此挑衅他。
谢商则危险地眯起眼睛，陆之绣仿佛看到他眼中有火光闪过。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低沉得像是在威胁，“小丫头，你可知道你在玩火？”
陆之绣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大人也知道这沙漠治理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我自然要为自己谋求一些保障。”
“保障？”谢商则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嫁给我，就是你能随意拿捏的？”
“大人若是不愿，就当我方才的话是胡言乱语。”陆之绣偏过头，试图躲开他钳制，语气却依然强硬，“反正这桩婚事于我而言，本就是……”
“强人所难？”谢商则猛地将她拉回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陆之绣被他霸道的气势震慑，心跳如雷，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好，很好！”谢商则突然放开她，退后两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本官就喜欢你这般有胆识的女子，你的条件，本官答应了。”
陆之绣心中一喜，但很快便被他接下来的话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谢商则慢条斯理地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着什么，“这婚约，得加上一条。”
“什么？”陆之绣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谢商则将写好的宣纸递到她面前，上面赫然写着，若三年之内，沙漠未能消失，陆之绣需为谢商则诞下一儿半女。
陆之绣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怒火蹭蹭往上冒，咬牙切齿道，“谢商则，你别太过分！”
谢商则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大好，语气轻佻，“过分？本官觉得很合理，毕竟，本官也要为自己的后代着想，不是吗？”
“你……”陆之绣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怎么？不愿意？”谢商则挑眉，“那本官只好……”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陆之绣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拒绝，他一定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
“好，我答应你！”陆之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她就不信了，凭着沙漠系统，她治不好这片沙漠！
谢商则满意地笑了笑，将那张婚约收好，语气温柔得如同对待珍宝，“你放心，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陆之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心中暗暗发誓，谢商则，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看着陆之绣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谢商则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这只小兔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