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韫急匆匆地赶到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她深呼吸后推开门。
...
没有想象中窒息的氛围，也没有大家哭天喊地的情况发生。
电话里快要不行了的爷爷，此刻坐在床上啃苹果。
...?
莫知韫的大脑在一瞬间，宕，机，了。
“嗯...爷爷?”说完，她感觉有哪里不对。
“不管你是谁，从我爷爷身上下来!”她目光凌厉。
后脑勺被人轻轻弹了一下，她转身回头。
是一个高挑帅气的男生，头发略有一点长，遮住了眼睛，透过黑色半框眼镜，依稀能看见左眼下的一颗泪痣。
他的长相偏冷，不笑的时候让人感觉产生了一种距离感。
高岭之花大美人?
莫知韫有点懵。
但...他轻笑了一下，“怎么?你如今已经认不出我了吗？”
?
帅哥你谁。
莫知韫迎来了第二次大脑宕机。
帅哥无奈摇了摇头，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浅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日光融雪一般。
“昭和，还记得吗？”
莫知韫这才想起来。似乎在几年前，曾有一个男生陪着她一起长大，一起闹，一起笑。只不过那位男生，伴随着莫知韫的记忆，一起消失在了四年前。
“你不是死了吗？”
“?”
昭和的笑容也逐渐僵硬起来。“好久不见，你和之前变化不大。”
“是啊，几年过去了，更穷了。”莫知韫攥紧了拳头。
“咳咳...咳...”聊天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
爷爷没有理会她，而是让昭和把门关上。
“咳...阿韫啊，你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伴了?爷爷没什么挂念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所以你没病?”
“咳咳...当然没有!你这孩子，爷爷健康得很。”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你等下就过去，让小和送你。”莫知韫刚想说什么，就被亲爷爷毫不留情地抢先一步。
“?莫爷爷，您把我叫过来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昭和眉头轻皱，“您不是说想小韫了，所以让我陪您一起等小韫吗？”
莫爷爷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家孙女和昭和，然后挥了挥手，“快去吧，别浪费时间了，人家在等你呢阿韫。”
“如果不去的话我就告诉你爸，十年前你喂他吃的饼干是被狗舔过的。”
......?
“我去!我去!!”
老头子!坏得很。
莫知韫拉着昭和立马出门。
“你会开车吗？”她问。
对方却像刚从冰箱里走出来一般，浑身冒着冷气。莫知韫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索性闭嘴乖乖跟上。
坐上车后，昭和依然沉默不语。
“所以...几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
莫知韫从小和昭和一起混到大，两人翻墙打架什么都干过，彼此是对方最亲密的朋友。
直到某一天，她刚旅完游回来，国庆七天假让她玩得很嗨。
上课铃打响后，她才知道昭和请假了。
下课后，她像往常一样敲响隔壁的门，心里正纳闷怎么七天还不够他玩。但等了很久，没有人开门。
同一层的一个阿姨看她一直敲门，出来告诉她。
昭和搬家了，户口也转走了。
之后，她尝试过无数次联系昭和，却无济于事。
对方像是匆匆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还未留下什么痕迹，就又再次抹去所有，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们的共同好友也被昭和删去了联系方式，他像是从这个世界上人间蒸发了一样。
再之后，莫知韫把昭和，和她们数年来的在一起的所有记忆，一起封存在了那天下午，敲不开门的那个下午。
昭和听见了女孩的问题，却没有立刻开口。
那是属于他的，一辈子的绵绵阴雨。
“喂，你在干嘛啊，绿灯了。”属于女生明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昭和的思绪。
“抱歉。”昭和愣了一下，踩下油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等你忙完再说，好吗？”昭和把车停好，回头望着她。
“虽然很不想让你离开，但，到地方了，你该去完成你的任务了。”他下车帮莫知韫打开车门。
“我在这里等你。”
莫知韫再次深呼吸，走进了她那神秘相亲对象挑选的茶馆。
看着女生走入茶馆，昭和不可避免地想起来那一天。
他该怎么说呢。
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隔壁的莫知韫和家里人出去度假，他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他一向从容体面的父亲闯进家里，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跑。
白色的车上溅满了泥点，素来爱护汽车的母亲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上，连头也不曾转一点。
他们家的生意出了差池，已经补救不了了。父亲欠下了巨额债务，房子已经抵出去了。
这次回来带上他，打算跑到国外避避风头。
关于那天，他只记得父亲在高速路上开得太快，导致轮胎打滑了，车也翻了。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
在后来，他失去了所有。
仅仅只是一个晚上。
他没有脸再回到那个房子，他不想以这样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所以他最终还是出了国。花了三年，还清了父亲的债务。
某一天，他意外遇见了莫知韫的父亲莫正初，彼此都很错愕。
莫正初也不清楚事情的全貌，只是听说经常和他女儿一起玩的小男生，一家三口死于车祸。
为了不让女儿受到影响，他带着妻女搬去了别的地方。
今天他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应酬，对方说要带他认识一个计算机方面很厉害的年轻人。
带来的人，刚好是昭和。
本着阔别已久聚一聚的想法，莫正初劝昭和回国和当年的朋友们见见面。
当年他一声不吭就离开，让很多人都一时不能适应。
尤其是莫知韫的爷爷，失去了他的象棋搭子，整天愁眉苦脸拉着莫正初陪他下。
这次遇见了昭和，莫正初立马打电话给父亲。
就这样组成了一个见面会，只不过昭和没有想到他们把莫知韫也骗来了，并把他当成了一个免费开车劳动力。
…………
莫知韫进了茶楼后，努力地寻找她的目标。
“人不算很高，但是很聪明，说话可能有一点直，你别在意。”
这是她的亲爷爷，亲口说的。
然而她环顾一圈都没找到符合描述的人。
“请问是莫小姐吗？”
莫知韫猛一回头，看见了一个男生。
不得不说，爷爷的描述很精确。
人的确不高，也就到和她可以勾肩搭背的高度。
她没忍住往上看了一下，稀疏的头发，的确有可能是因为聪明导致的。
只是发了个呆，对方就已经把她带到座位上。
“你好，莫小姐，我叫陈耀祖，初次见面多多包涵。”
倒是人模人样的。
“你好陈先生，莫知韫。”
“既然令祖父已经和你介绍过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自认为我的外貌还是够可以的，也是很聪明的，虽然不高，但是浓缩是精华。”
莫知韫保持着礼貌，没有说什么，然而对方已经开始自上而下地打量起她。
“这个美甲花了不少钱吧?莫小姐，你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不要这样招花引蝶了，女人还是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要花钱这样大手大脚。”
“还有你这身衣服，出门在外就不要穿裙子了，穿给谁看呢?以后结婚我希望你能低调一点，不要总是抛头露面。”
“我有两个姐姐，是家里唯一的男生，所以有着传宗接代的任务，希望你能理解。不过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生俩儿子就够了，两个儿子都和我姓。”
“还有就是彩礼，我这边认为不需要太多彩礼，反正以后彩礼陪嫁都是我们俩的私有财产。”
人模狗样。
“那么依你的意思是...?”莫知韫几乎快忍不下去了。
“1.88万最多了，虽然我家固定资产有几百万，但是我们不希望把钱浪费在这上面，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零彩礼，陪嫁的话看你就好。”
“连一万多都拿不出来，你白活了，重开吧。”莫知韫不想忍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物质?”对方却像是见了鬼一样震惊。
“我提的要求过分吗？说难听点你们女人不就是生育工具吗？我又不会亏待你，我也不打人，我已经是很好的男人了，我这样的人你去哪里找?你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现在还不着急结婚，以后你就是大龄剩女，连二婚的都不要你!”
莫知韫彻底不打算忍了。
“很好，那么请你听着，我们女性从来都不是你们的生育工具，我们就是我们，我们是飞鸟，是高山，我们不需要依附你们男人，也不愿意做金丝雀，菟丝子。”
“我们的裙子也不是一种暗示，一种邀请，女为悦己者容，我穿裙子仅仅只是因为，我自己想穿!这是我身而为人的自由和权利，你无权干涉我。”
“我们不是任人挑选的商品，不会掉价，无论年龄，样貌，身材，学历如何，那都轮不到你们来评头论足，妇女的妇，是推倒大山的女性。”
陈耀祖不说话了。
“结不结婚选择权在我们女性的手里，我们首先是我们自己，其次才是女儿，妻子，亦或者是一位母亲，但若是我们不愿意，你们谁也没资格批判。”
“最后，我很好奇陈先生您两只耳朵中间夹的是什么，我莫某诚挚建议您去查一查。”
陈耀祖张口，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莫知韫不想听，也不在意。
她头也不回，迈开步子直接离开。
站在病房门口，她深呼吸后推开门。
...
没有想象中窒息的氛围，也没有大家哭天喊地的情况发生。
电话里快要不行了的爷爷，此刻坐在床上啃苹果。
...?
莫知韫的大脑在一瞬间，宕，机，了。
“嗯...爷爷?”说完，她感觉有哪里不对。
“不管你是谁，从我爷爷身上下来!”她目光凌厉。
后脑勺被人轻轻弹了一下，她转身回头。
是一个高挑帅气的男生，头发略有一点长，遮住了眼睛，透过黑色半框眼镜，依稀能看见左眼下的一颗泪痣。
他的长相偏冷，不笑的时候让人感觉产生了一种距离感。
高岭之花大美人?
莫知韫有点懵。
但...他轻笑了一下，“怎么?你如今已经认不出我了吗？”
?
帅哥你谁。
莫知韫迎来了第二次大脑宕机。
帅哥无奈摇了摇头，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浅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日光融雪一般。
“昭和，还记得吗？”
莫知韫这才想起来。似乎在几年前，曾有一个男生陪着她一起长大，一起闹，一起笑。只不过那位男生，伴随着莫知韫的记忆，一起消失在了四年前。
“你不是死了吗？”
“?”
昭和的笑容也逐渐僵硬起来。“好久不见，你和之前变化不大。”
“是啊，几年过去了，更穷了。”莫知韫攥紧了拳头。
“咳咳...咳...”聊天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
爷爷没有理会她，而是让昭和把门关上。
“咳...阿韫啊，你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伴了?爷爷没什么挂念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所以你没病?”
“咳咳...当然没有!你这孩子，爷爷健康得很。”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你等下就过去，让小和送你。”莫知韫刚想说什么，就被亲爷爷毫不留情地抢先一步。
“?莫爷爷，您把我叫过来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昭和眉头轻皱，“您不是说想小韫了，所以让我陪您一起等小韫吗？”
莫爷爷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家孙女和昭和，然后挥了挥手，“快去吧，别浪费时间了，人家在等你呢阿韫。”
“如果不去的话我就告诉你爸，十年前你喂他吃的饼干是被狗舔过的。”
......?
“我去!我去!!”
老头子!坏得很。
莫知韫拉着昭和立马出门。
“你会开车吗？”她问。
对方却像刚从冰箱里走出来一般，浑身冒着冷气。莫知韫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索性闭嘴乖乖跟上。
坐上车后，昭和依然沉默不语。
“所以...几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
莫知韫从小和昭和一起混到大，两人翻墙打架什么都干过，彼此是对方最亲密的朋友。
直到某一天，她刚旅完游回来，国庆七天假让她玩得很嗨。
上课铃打响后，她才知道昭和请假了。
下课后，她像往常一样敲响隔壁的门，心里正纳闷怎么七天还不够他玩。但等了很久，没有人开门。
同一层的一个阿姨看她一直敲门，出来告诉她。
昭和搬家了，户口也转走了。
之后，她尝试过无数次联系昭和，却无济于事。
对方像是匆匆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还未留下什么痕迹，就又再次抹去所有，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们的共同好友也被昭和删去了联系方式，他像是从这个世界上人间蒸发了一样。
再之后，莫知韫把昭和，和她们数年来的在一起的所有记忆，一起封存在了那天下午，敲不开门的那个下午。
昭和听见了女孩的问题，却没有立刻开口。
那是属于他的，一辈子的绵绵阴雨。
“喂，你在干嘛啊，绿灯了。”属于女生明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昭和的思绪。
“抱歉。”昭和愣了一下，踩下油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等你忙完再说，好吗？”昭和把车停好，回头望着她。
“虽然很不想让你离开，但，到地方了，你该去完成你的任务了。”他下车帮莫知韫打开车门。
“我在这里等你。”
莫知韫再次深呼吸，走进了她那神秘相亲对象挑选的茶馆。
看着女生走入茶馆，昭和不可避免地想起来那一天。
他该怎么说呢。
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隔壁的莫知韫和家里人出去度假，他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他一向从容体面的父亲闯进家里，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跑。
白色的车上溅满了泥点，素来爱护汽车的母亲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上，连头也不曾转一点。
他们家的生意出了差池，已经补救不了了。父亲欠下了巨额债务，房子已经抵出去了。
这次回来带上他，打算跑到国外避避风头。
关于那天，他只记得父亲在高速路上开得太快，导致轮胎打滑了，车也翻了。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
在后来，他失去了所有。
仅仅只是一个晚上。
他没有脸再回到那个房子，他不想以这样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所以他最终还是出了国。花了三年，还清了父亲的债务。
某一天，他意外遇见了莫知韫的父亲莫正初，彼此都很错愕。
莫正初也不清楚事情的全貌，只是听说经常和他女儿一起玩的小男生，一家三口死于车祸。
为了不让女儿受到影响，他带着妻女搬去了别的地方。
今天他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应酬，对方说要带他认识一个计算机方面很厉害的年轻人。
带来的人，刚好是昭和。
本着阔别已久聚一聚的想法，莫正初劝昭和回国和当年的朋友们见见面。
当年他一声不吭就离开，让很多人都一时不能适应。
尤其是莫知韫的爷爷，失去了他的象棋搭子，整天愁眉苦脸拉着莫正初陪他下。
这次遇见了昭和，莫正初立马打电话给父亲。
就这样组成了一个见面会，只不过昭和没有想到他们把莫知韫也骗来了，并把他当成了一个免费开车劳动力。
…………
莫知韫进了茶楼后，努力地寻找她的目标。
“人不算很高，但是很聪明，说话可能有一点直，你别在意。”
这是她的亲爷爷，亲口说的。
然而她环顾一圈都没找到符合描述的人。
“请问是莫小姐吗？”
莫知韫猛一回头，看见了一个男生。
不得不说，爷爷的描述很精确。
人的确不高，也就到和她可以勾肩搭背的高度。
她没忍住往上看了一下，稀疏的头发，的确有可能是因为聪明导致的。
只是发了个呆，对方就已经把她带到座位上。
“你好，莫小姐，我叫陈耀祖，初次见面多多包涵。”
倒是人模人样的。
“你好陈先生，莫知韫。”
“既然令祖父已经和你介绍过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自认为我的外貌还是够可以的，也是很聪明的，虽然不高，但是浓缩是精华。”
莫知韫保持着礼貌，没有说什么，然而对方已经开始自上而下地打量起她。
“这个美甲花了不少钱吧?莫小姐，你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不要这样招花引蝶了，女人还是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要花钱这样大手大脚。”
“还有你这身衣服，出门在外就不要穿裙子了，穿给谁看呢?以后结婚我希望你能低调一点，不要总是抛头露面。”
“我有两个姐姐，是家里唯一的男生，所以有着传宗接代的任务，希望你能理解。不过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生俩儿子就够了，两个儿子都和我姓。”
“还有就是彩礼，我这边认为不需要太多彩礼，反正以后彩礼陪嫁都是我们俩的私有财产。”
人模狗样。
“那么依你的意思是...?”莫知韫几乎快忍不下去了。
“1.88万最多了，虽然我家固定资产有几百万，但是我们不希望把钱浪费在这上面，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零彩礼，陪嫁的话看你就好。”
“连一万多都拿不出来，你白活了，重开吧。”莫知韫不想忍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物质?”对方却像是见了鬼一样震惊。
“我提的要求过分吗？说难听点你们女人不就是生育工具吗？我又不会亏待你，我也不打人，我已经是很好的男人了，我这样的人你去哪里找?你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现在还不着急结婚，以后你就是大龄剩女，连二婚的都不要你!”
莫知韫彻底不打算忍了。
“很好，那么请你听着，我们女性从来都不是你们的生育工具，我们就是我们，我们是飞鸟，是高山，我们不需要依附你们男人，也不愿意做金丝雀，菟丝子。”
“我们的裙子也不是一种暗示，一种邀请，女为悦己者容，我穿裙子仅仅只是因为，我自己想穿!这是我身而为人的自由和权利，你无权干涉我。”
“我们不是任人挑选的商品，不会掉价，无论年龄，样貌，身材，学历如何，那都轮不到你们来评头论足，妇女的妇，是推倒大山的女性。”
陈耀祖不说话了。
“结不结婚选择权在我们女性的手里，我们首先是我们自己，其次才是女儿，妻子，亦或者是一位母亲，但若是我们不愿意，你们谁也没资格批判。”
“最后，我很好奇陈先生您两只耳朵中间夹的是什么，我莫某诚挚建议您去查一查。”
陈耀祖张口，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莫知韫不想听，也不在意。
她头也不回，迈开步子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