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dk二人的相遇就像一颗石子砸进了平静无波的深潭，激起一层层涟漪。
那天从dk二人那里塞勒涅还了解到头发鬼被称为咒灵，这个世界有数不过来的咒灵，咒灵只有咒术师才能祓除。
要问为什么她又活了一个星期，她也不知道。
这一个星期内每一次她要自杀时，总是会冒出莫名其妙的意外来打断她。
没关系，她很有耐心。
以前的耐心是为了创造平等的世界，现在的耐心是为了去当炮灰自杀。
说起来炮灰一词还是从dk二人那学来的。
秋末过去，已经入冬。
塞勒涅日常从学校上完课回了家已是傍晚，昏暗的天空飘落下一片雪花，她伸手接住，冰凉的晶体在她手心融化成雪水。
别墅外的院子杂草很久没除了蔓延到家门口，这次家门口很是干净。
塞勒涅开门的动作一顿，下一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股暖气扑面。
“欢迎回家～”
室内灯光很亮，白发少年骚包地一手扶门框，一手上勾墨镜露出一抹苍蓝，勾起的唇角仿佛叼着一支玫瑰花。
“杰！快看！是初雪哟！”
饭菜的香气从里面飘出，穿着围裙的丸子头少年面带微笑走来，一手拿锅铲，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菜。
“等雪再厚些可以堆雪人哦。”
夏油杰将饭菜放到桌上后走到五条悟身旁。
路灯下大雪飘飞，金发少女站在门口，棕色风衣衬得她身形高挑，巴掌大的小脸一大半被围巾遮住，露出的上半张脸冷白接近透明，一向阴郁的圈圈眼微颤，波动短瞬消失恢复成深邃无波。
“需要我给你们配两把钥匙吗？”
少女声音平静，周遭散发的冷气比冰川还要冷。
夏油杰似是不好意思地支着下巴别头，五条悟则摆摆手道：“哎，这怎么好意思，不过你这么说了，我们也不介意。是吧，杰？”
五条悟笑嘻嘻怼了挚友一肘子。
夏油杰：……
饶是拥有两世记忆的支配恶魔也从来没见过五条悟这种……
其实塞勒涅这星期内已经习惯了两人神出鬼没，对他们私闯民宅的行为她很快抛之脑后走进别墅，直奔柴犬的房间。
在看见柴犬乖巧地埋头干饭后，她更沉默了。
不是市面上卖的狗粮，而是荤素搭配好的狗饭。
“过来的时候柴犬饿到汪汪叫了，孩子还是太瘦了。”
夏油杰从她背后冒出，神色怜惜地揉搓狗头。
塞勒涅：……
他是怎么对柴犬这大圆脸盘子说出这话的？
回到饭桌前，五条悟出人意料地没有动筷，看到他们才抱怨道：“柴犬有什么好看的，都没老子好看。”
跟一只狗比好看，塞勒涅撤回刚刚对五条悟升起的好感。
夏油杰做的饭很好吃，荞麦面和酱油混合，入口筋道微凉，炒菜很像曾经吃过的中国菜的味道。
“好吃。”
塞勒涅的声音很轻，夏油杰听到后扬起笑容，五条悟露出“这家伙被鬼附身了？”的表情。
美味的食物她不是没吃过，但她从没有和人平等地一起吃饭。
平等，平等，平等……
两个dk在这期间聊到了什么，黑发少年笑眯眯地说：“悟，我们出去聊聊吧。”
饭后，两人短暂消失一阵，回来时提了好几个大袋子。
五条悟非常自来熟地“嘿咻嘿咻”打开冰箱一股脑往里面塞甜品、冰淇淋、饮料，合上冰箱门的一瞬对上一双金色圈圈眼。
他看了看塞勒涅，发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冰淇淋。
他拿着冰淇淋晃了晃，“这可是全东京最好吃的手工冰淇淋哟。”
蓦地，五条悟身体僵住，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因为对方是普通人，五条悟早就关掉了无下限。
少女就着他的手张嘴咬掉了冰淇淋尖尖，唇边还有白色的奶油。
“有点太甜了，但还能吃。”
塞勒涅趁五条悟愣神，抢走他的冰淇淋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夏油杰抱着一堆游戏碟片在整理，对厨房的动静没太注意。
“我的冰淇淋！”
五条悟震惊大喊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抬头，塞勒涅在他一旁坐下，手里正握着一个冰淇淋。
塞勒涅扫一眼游戏碟片，想起上次玩游戏还是作为那由多时和电次一起玩超级玛丽。
金发少年长手长脚圈她在怀里，在又一次defeat时被她骂“电次是笨蛋”也只是笑笑，拉着她再挑战一次。
那抹狗狗一样的灿烂笑容在塞勒涅脑里怎么也甩不掉，死掉的话能回到那个世界吧。
这一瞬间，少女唇角紧抿，周身漾开复杂的气息。
夏油杰敏锐捕捉到，他扬起手里的游戏手柄，问：“塞勒涅要试试吗？”
没在意称呼的变化，塞勒涅看了眼时间，才七点，玩一玩也可以。
因为是三个人，五条悟选了一个多人冒险生存游戏。
游戏投影到白墙上，羊毛地毯上三人坐姿各异，塞勒涅懒散地靠在柴犬身上，夏油杰坐在她和五条悟中间放松地倚靠沙发腿，五条悟在边上独占一大块位置，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大剌剌展开。
三人按下「开始游戏」。
阴森诡异的音乐响起，室内先是陷入一片黑暗，接着黑暗像玻璃一样裂开，一个个用血写出的字组成一句话：
「你，是一名精神病人。」
画面一转，系统自动随机分配身份。
“哈哈哈哈哈！游戏都看不过去哟！”
嘲笑的笑声来自五条悟，塞勒涅转头面不改色盯着五条悟。
她的身份是人格分裂病患，合理怀疑这个游戏是五条悟在背后操控。
五条悟登时大呼小叫起来，用甜腻腻的语气扒拉夏油杰。
“啊呀！杰！塞勒涅好阴森好阴森，悟悟子好害怕啊！”
塞勒涅继续盯着，没什么表情的脸透出的怨气可以养活一只特级咒灵。
夏油杰轻轻叹气，用身体隔开两人的对视。
塞勒涅目光挪回游戏上，看了眼旁边两人的身份，夏油杰是双相情感障碍，五条悟是皮肤饥渴症。
「请注意保持理智值，理智值低于60会自动病发，低于0会陷入疯狂。」
最后这句游戏说明落下，室内爆发出强光。
塞勒涅只来得及看见夏油杰愕然的神色。
强光散去，上一秒还在家，下一秒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出现一个面板，上面是她的个人信息。
「玩家：086（人格分裂）
理智值：60
已绑定队友：085、087
任务：逃离精神病院」
面板在她浏览完所有信息自动收起，停滞的周围动了起来。
森冷的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头顶是冷淡的白炽灯，几个医生围在一台仪器前操作，塞勒涅动了动身体，手脚都传来被束缚的感觉。
“086。”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医生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塞勒涅。
“逃跑是要面对惩罚的，提醒你一下，惩罚如果导致死亡，我院概不负责。”
一听会死，塞勒涅眼睛一亮，张口就来，语气期待，“我准备好了，快来吧。”
医生一噎，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而用眼神示意那些仪器那边的医生。
仪器启动，电流瞬间蔓延全身，随着电流加大，塞勒涅的身体颤抖，全身肌肉仿佛被扭作一团，心脏狂跳要蹦出体内，耳畔是理智值狂掉的声音。
「理智值-1」
「理智值-1」
「理智值-1」
「理智值-1」
「理智值-1」
……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传来。
“塞勒涅，老子来救你咯！”
*
五条悟赫然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旁边还有几个医生拿着手术刀往他身上比划。
这里应该是特级咒灵的领域吧，以游戏为媒介么？
五条悟起了兴致，好奇地等待医生们的动作。
“087醒了，加大麻醉剂量。”
医生边说边举起手臂粗的麻醉针往五条悟身上扎去，麻醉针停在颤动的空气纹丝不动。
五条悟收起兴致勃勃的表情，不屑地“切”了一声。
“果然老子是无敌的。”
五条悟呀挣脱开捆住他的束缚，几个医生突然眼球猩红，身体像丧尸一样扭曲，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他扑来。
他三两下解决完后大摇大摆走出了手术室，外面是一条长到看不见尽头的走廊，冷白的灯光不断闪烁，走廊上的护士医生看见他就像开局那几个医生一样陷入癫狂。
他还记得玩的只是一款冒险生存游戏，不是生化游戏啊。
太、弱、了。
指尖凝聚湛蓝色的「苍」，一发轰了过去。
眨眼间，强大的咒力湮灭了他们，只留下一些残灰。
五条悟这才看向初始面板，目光落在绑定队友那一栏。
他伸出手指点击，面板变成了一张地图，上面有三个红点，标着他和夏油杰、塞勒涅的编号，红点分别在不同的位置。
他沿着塞勒涅所在走去，一路打怪，在离塞勒涅不远时他脚步一顿。
“嗡——！！！”
电锯声比雷电更震耳欲聋，耳朵，大脑都充斥着嗡鸣声。
“塞勒涅，老子来救你咯！”
五条悟长腿一展踹开门，室内到处都是残肢残骸，一颗狰狞的头飞到他脚边，猩红的血洒在他漆黑反光的皮鞋上。
他凝目望去，地图面板上代表塞勒涅的红点消失不见，轻快的声音冰冷下来。
“塞勒涅呢？”
回应他的只有可怖的嗡鸣声。
那是一个高大的电锯人，身上闪着锋利的冷光，头是电锯，双手是电锯，脖子上飘扬的红围巾细看其实是大肠。
“打败boss的话，玩家就会复活吧，早知道塞勒涅这么容易当炮灰就不让她玩了。”五条悟自言自语道，眼里迸发出铺天盖地的杀意。
战斗一触即发！
五条悟速度极快只剩残影，与电锯人不分伯仲。
“术士顺转！最大输出「苍」！”
从未对人用出的最大输出「苍」在这一瞬裹挟着磅礴如同汪洋大海的咒力与电锯对撞，嗡鸣声与破空声交织，如同龙卷一样的强风将周遭一切摧毁，实验室崩塌，两道残影仍在不断下坠的空间中缠斗。
“咔嚓——”
是无下限术式被破开的声音。
就在锋利电锯破开无下限将要穿透五条悟的血肉时，龙鸣已至，电锯人被一条银色的巨龙吞入口中。
“杰！”
五条悟嘴角一扬，又很快压了下去。
夏油杰坐在蝠鲼上，平静的神色下是汹涌澎湃的杀意。
“悟，我们杀掉他吧。”
显然，他也知道塞勒涅死了。
“要杀掉才行。”
那天从dk二人那里塞勒涅还了解到头发鬼被称为咒灵，这个世界有数不过来的咒灵，咒灵只有咒术师才能祓除。
要问为什么她又活了一个星期，她也不知道。
这一个星期内每一次她要自杀时，总是会冒出莫名其妙的意外来打断她。
没关系，她很有耐心。
以前的耐心是为了创造平等的世界，现在的耐心是为了去当炮灰自杀。
说起来炮灰一词还是从dk二人那学来的。
秋末过去，已经入冬。
塞勒涅日常从学校上完课回了家已是傍晚，昏暗的天空飘落下一片雪花，她伸手接住，冰凉的晶体在她手心融化成雪水。
别墅外的院子杂草很久没除了蔓延到家门口，这次家门口很是干净。
塞勒涅开门的动作一顿，下一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股暖气扑面。
“欢迎回家～”
室内灯光很亮，白发少年骚包地一手扶门框，一手上勾墨镜露出一抹苍蓝，勾起的唇角仿佛叼着一支玫瑰花。
“杰！快看！是初雪哟！”
饭菜的香气从里面飘出，穿着围裙的丸子头少年面带微笑走来，一手拿锅铲，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菜。
“等雪再厚些可以堆雪人哦。”
夏油杰将饭菜放到桌上后走到五条悟身旁。
路灯下大雪飘飞，金发少女站在门口，棕色风衣衬得她身形高挑，巴掌大的小脸一大半被围巾遮住，露出的上半张脸冷白接近透明，一向阴郁的圈圈眼微颤，波动短瞬消失恢复成深邃无波。
“需要我给你们配两把钥匙吗？”
少女声音平静，周遭散发的冷气比冰川还要冷。
夏油杰似是不好意思地支着下巴别头，五条悟则摆摆手道：“哎，这怎么好意思，不过你这么说了，我们也不介意。是吧，杰？”
五条悟笑嘻嘻怼了挚友一肘子。
夏油杰：……
饶是拥有两世记忆的支配恶魔也从来没见过五条悟这种……
其实塞勒涅这星期内已经习惯了两人神出鬼没，对他们私闯民宅的行为她很快抛之脑后走进别墅，直奔柴犬的房间。
在看见柴犬乖巧地埋头干饭后，她更沉默了。
不是市面上卖的狗粮，而是荤素搭配好的狗饭。
“过来的时候柴犬饿到汪汪叫了，孩子还是太瘦了。”
夏油杰从她背后冒出，神色怜惜地揉搓狗头。
塞勒涅：……
他是怎么对柴犬这大圆脸盘子说出这话的？
回到饭桌前，五条悟出人意料地没有动筷，看到他们才抱怨道：“柴犬有什么好看的，都没老子好看。”
跟一只狗比好看，塞勒涅撤回刚刚对五条悟升起的好感。
夏油杰做的饭很好吃，荞麦面和酱油混合，入口筋道微凉，炒菜很像曾经吃过的中国菜的味道。
“好吃。”
塞勒涅的声音很轻，夏油杰听到后扬起笑容，五条悟露出“这家伙被鬼附身了？”的表情。
美味的食物她不是没吃过，但她从没有和人平等地一起吃饭。
平等，平等，平等……
两个dk在这期间聊到了什么，黑发少年笑眯眯地说：“悟，我们出去聊聊吧。”
饭后，两人短暂消失一阵，回来时提了好几个大袋子。
五条悟非常自来熟地“嘿咻嘿咻”打开冰箱一股脑往里面塞甜品、冰淇淋、饮料，合上冰箱门的一瞬对上一双金色圈圈眼。
他看了看塞勒涅，发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冰淇淋。
他拿着冰淇淋晃了晃，“这可是全东京最好吃的手工冰淇淋哟。”
蓦地，五条悟身体僵住，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因为对方是普通人，五条悟早就关掉了无下限。
少女就着他的手张嘴咬掉了冰淇淋尖尖，唇边还有白色的奶油。
“有点太甜了，但还能吃。”
塞勒涅趁五条悟愣神，抢走他的冰淇淋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夏油杰抱着一堆游戏碟片在整理，对厨房的动静没太注意。
“我的冰淇淋！”
五条悟震惊大喊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抬头，塞勒涅在他一旁坐下，手里正握着一个冰淇淋。
塞勒涅扫一眼游戏碟片，想起上次玩游戏还是作为那由多时和电次一起玩超级玛丽。
金发少年长手长脚圈她在怀里，在又一次defeat时被她骂“电次是笨蛋”也只是笑笑，拉着她再挑战一次。
那抹狗狗一样的灿烂笑容在塞勒涅脑里怎么也甩不掉，死掉的话能回到那个世界吧。
这一瞬间，少女唇角紧抿，周身漾开复杂的气息。
夏油杰敏锐捕捉到，他扬起手里的游戏手柄，问：“塞勒涅要试试吗？”
没在意称呼的变化，塞勒涅看了眼时间，才七点，玩一玩也可以。
因为是三个人，五条悟选了一个多人冒险生存游戏。
游戏投影到白墙上，羊毛地毯上三人坐姿各异，塞勒涅懒散地靠在柴犬身上，夏油杰坐在她和五条悟中间放松地倚靠沙发腿，五条悟在边上独占一大块位置，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大剌剌展开。
三人按下「开始游戏」。
阴森诡异的音乐响起，室内先是陷入一片黑暗，接着黑暗像玻璃一样裂开，一个个用血写出的字组成一句话：
「你，是一名精神病人。」
画面一转，系统自动随机分配身份。
“哈哈哈哈哈！游戏都看不过去哟！”
嘲笑的笑声来自五条悟，塞勒涅转头面不改色盯着五条悟。
她的身份是人格分裂病患，合理怀疑这个游戏是五条悟在背后操控。
五条悟登时大呼小叫起来，用甜腻腻的语气扒拉夏油杰。
“啊呀！杰！塞勒涅好阴森好阴森，悟悟子好害怕啊！”
塞勒涅继续盯着，没什么表情的脸透出的怨气可以养活一只特级咒灵。
夏油杰轻轻叹气，用身体隔开两人的对视。
塞勒涅目光挪回游戏上，看了眼旁边两人的身份，夏油杰是双相情感障碍，五条悟是皮肤饥渴症。
「请注意保持理智值，理智值低于60会自动病发，低于0会陷入疯狂。」
最后这句游戏说明落下，室内爆发出强光。
塞勒涅只来得及看见夏油杰愕然的神色。
强光散去，上一秒还在家，下一秒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出现一个面板，上面是她的个人信息。
「玩家：086（人格分裂）
理智值：60
已绑定队友：085、087
任务：逃离精神病院」
面板在她浏览完所有信息自动收起，停滞的周围动了起来。
森冷的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头顶是冷淡的白炽灯，几个医生围在一台仪器前操作，塞勒涅动了动身体，手脚都传来被束缚的感觉。
“086。”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医生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塞勒涅。
“逃跑是要面对惩罚的，提醒你一下，惩罚如果导致死亡，我院概不负责。”
一听会死，塞勒涅眼睛一亮，张口就来，语气期待，“我准备好了，快来吧。”
医生一噎，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而用眼神示意那些仪器那边的医生。
仪器启动，电流瞬间蔓延全身，随着电流加大，塞勒涅的身体颤抖，全身肌肉仿佛被扭作一团，心脏狂跳要蹦出体内，耳畔是理智值狂掉的声音。
「理智值-1」
「理智值-1」
「理智值-1」
「理智值-1」
「理智值-1」
……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传来。
“塞勒涅，老子来救你咯！”
*
五条悟赫然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旁边还有几个医生拿着手术刀往他身上比划。
这里应该是特级咒灵的领域吧，以游戏为媒介么？
五条悟起了兴致，好奇地等待医生们的动作。
“087醒了，加大麻醉剂量。”
医生边说边举起手臂粗的麻醉针往五条悟身上扎去，麻醉针停在颤动的空气纹丝不动。
五条悟收起兴致勃勃的表情，不屑地“切”了一声。
“果然老子是无敌的。”
五条悟呀挣脱开捆住他的束缚，几个医生突然眼球猩红，身体像丧尸一样扭曲，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他扑来。
他三两下解决完后大摇大摆走出了手术室，外面是一条长到看不见尽头的走廊，冷白的灯光不断闪烁，走廊上的护士医生看见他就像开局那几个医生一样陷入癫狂。
他还记得玩的只是一款冒险生存游戏，不是生化游戏啊。
太、弱、了。
指尖凝聚湛蓝色的「苍」，一发轰了过去。
眨眼间，强大的咒力湮灭了他们，只留下一些残灰。
五条悟这才看向初始面板，目光落在绑定队友那一栏。
他伸出手指点击，面板变成了一张地图，上面有三个红点，标着他和夏油杰、塞勒涅的编号，红点分别在不同的位置。
他沿着塞勒涅所在走去，一路打怪，在离塞勒涅不远时他脚步一顿。
“嗡——！！！”
电锯声比雷电更震耳欲聋，耳朵，大脑都充斥着嗡鸣声。
“塞勒涅，老子来救你咯！”
五条悟长腿一展踹开门，室内到处都是残肢残骸，一颗狰狞的头飞到他脚边，猩红的血洒在他漆黑反光的皮鞋上。
他凝目望去，地图面板上代表塞勒涅的红点消失不见，轻快的声音冰冷下来。
“塞勒涅呢？”
回应他的只有可怖的嗡鸣声。
那是一个高大的电锯人，身上闪着锋利的冷光，头是电锯，双手是电锯，脖子上飘扬的红围巾细看其实是大肠。
“打败boss的话，玩家就会复活吧，早知道塞勒涅这么容易当炮灰就不让她玩了。”五条悟自言自语道，眼里迸发出铺天盖地的杀意。
战斗一触即发！
五条悟速度极快只剩残影，与电锯人不分伯仲。
“术士顺转！最大输出「苍」！”
从未对人用出的最大输出「苍」在这一瞬裹挟着磅礴如同汪洋大海的咒力与电锯对撞，嗡鸣声与破空声交织，如同龙卷一样的强风将周遭一切摧毁，实验室崩塌，两道残影仍在不断下坠的空间中缠斗。
“咔嚓——”
是无下限术式被破开的声音。
就在锋利电锯破开无下限将要穿透五条悟的血肉时，龙鸣已至，电锯人被一条银色的巨龙吞入口中。
“杰！”
五条悟嘴角一扬，又很快压了下去。
夏油杰坐在蝠鲼上，平静的神色下是汹涌澎湃的杀意。
“悟，我们杀掉他吧。”
显然，他也知道塞勒涅死了。
“要杀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