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风语
陈渐来坐在小凳上，头上的老式风扇呜呜作响。
黄娅维擦了擦小桌子上的油，又替她涮了涮餐具。
“我说嘿，你怎么撂我电话。”
陈渐来抽出张纸巾，凑近了问说：“你说有希望吗”
黄娅维看了看她凑近的脸，“怎么了，怂了？”
黄娅维一拍桌子，“你呀，就是没谈过恋爱，太单纯了。”
陈渐来拍掉她的手，不理她。
招呼老板来点菜。
黄娅维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光屁股好基友，俩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学，到了大学也都学了法律。
听了陈渐来不仅追星成功，还很有可能“有故事”的消息后，八卦小雷达特意从北京赶来上海，测探敌情。
“来来，你不许这么对我，我好不容易休假来给你出主意。”
陈渐来最了解她，说：“点你的烤串吧”
黄娅维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你这招无中生友，用的不错，作为你真正的好朋友，我就勉强陪你去赴宴。”
“毕竟大家都喜欢暴力熊猫。”
“什么熊猫，娅维你去成都看大熊猫了？”串店老板看见她们两个老顾客，来打招呼。
“王叔，你别听她胡说，烤串还是老样子啊。”
黄娅维赶紧拦住陈渐来，对老板说：“别，王叔，来来都胖成这个鬼样子了，少烤点串儿。”
王叔一脸狐疑，“来来都快瘦成皮包骨了，你看她身上哪有肉啊？”
“王叔你不懂，来来马上就要谈恋爱了，不能吃太多。”
陈渐来噗嗤一声乐了，说王叔你去忙吧，就听她的烤点青菜得了。
“不说别的，小胖可是看着老实多了，当年咱俩追胖球队那两年，嘿就觉得他人品好，球品更好。果然是被人陷害的。”
黄娅维像是突然想起点什么，严肃起来“正事都忘了和你说了，你别怪Sam，Sam看起来落井下石，其实是Jace非要管他要人。”
陈渐来看了看她，说：“怎么了”
黄娅维突然声音低下来，说“今年所内要晋升大par的候选人就有这俩人，为了业绩，正在这儿招兵买马。”
“你都是大par了，你天天还在这八卦人家干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你考虑吗？你先跟着Jace，摩根这案子完了，你马上进五万元俱乐部了。再升合伙人指日可待啊！”
“陈渐来，你可不许去Sam那边啊，那要从头开始，再说了，现在小胖离你这么近，你也没必要这么做啊。还有，你可不能受Sam美色的诱惑啊”
陈渐来斩钉截铁：“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陈渐来给黄娅维送上了出租车。
她没告诉黄娅维刘国梁邀请她的事。
她明白了为什么Jace答应了她这一下午看似“不靠谱的请假”
黄娅维从初中开始就是班长，大学是专业排名第一，提前就收到了外所的offer，后来又来了她硕士毕业后工作的红圈当合伙人。
北京办公室现在的“牛党之争”愈演愈烈。
现在的黄娅维，其实是她的领导，也因为黄娅维是她的朋友，她在所里办一些事情也很方便。
比如去年有一个高她一年级的律师性骚扰她，她去投诉，黄娅维当时顶着巨大的压力把那个猥琐男给开掉了。
她拿出手机翻到他的微信，他的头像是一个戴墨镜的大头卡通形象，叫大胖。
她打开对话框，想说点什么，又把电源键摁了。
她在心里问自己：你用什么身份让人家帮你做决定？
她叹了口气，朝着天空自言自语：“啊陈渐来，到时候再说吧”
樊振东晚上回了房间之后，觉得队友们看他的感觉不一样了。
一是因为事情得到解决，都能早点回国。二是有人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他们住的是一个套间，徐晨皓在沙发上看比赛，周雨躺在一边打游戏。
他走进房间，发现王皓抱着胳膊，在一边等他。
他过去了，说：“皓哥”
王皓看了看他，说“事情解决了就行，你也是老将了，这种错误可不能再犯了。”
王皓站起来，说“刘指导和我商量了，回去写份检查，再做个澄清声明，具体的后续问题，咱们再研究，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一下。”
他把王皓送走，屋里的人听到关门声，全都起身来，走到樊振东旁边，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
他往后退了退，“干嘛，看什么？”
徐晨皓摸摸他的身体，说：“多摸两回吧，这以后就不能随便摸了。”
樊振东打掉他的手，嗔怒着：“滚”
周雨一本正经，“听说那个女律师给你省了五万美金？”
樊振东一震惊，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周雨回答：“姓廖那个律师头，还拿这个管刘指导要人情呢。”
樊振东听了，有点出乎意料。
周雨看出他的异样，问他：“你喜欢她吗？”
樊振东没说话，笑了，问：“怎么了？”
周雨说：“你和那女律师一起去的，这事不应该就你俩知道吗？”
徐晨皓摇了摇周雨，说：“你拉倒吧，你没看出来那个说话费劲的巴西人看那女孩的眼神都不一样吗？”
周雨反驳他，“你懂什么，这些人都是人精，就是她故意告诉那巴西人的”
徐晨皓又回复着说：“那巴西人是她领导，不得汇报一下。再说了，”
徐晨皓转向樊振东，骄傲地笑道：“以你哥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的经验，那姑娘眼神看那巴西人可没别的意思。相反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可是直直的。”
樊振东看着他俩吵架一般的样子，笑着说：“别八卦了，好好训练吧，你东哥我要被休息了，少了我这个强劲的对手，还不得多赢几场？”
徐晨皓突然严肃起来，“安崎三木那小日本可真*不是人。”
樊振东突然落寞下来，就往房间里走。
周雨拍了拍他的肩，就当是安慰他了，说：“咱以后赛场上给他打的个落花流水。”
徐晨皓在一边附和，“都不用胖儿，就小日本那水平，咱俩就够了。”
樊振东趴在床上，对他俩说：“你俩走吧，让我静一静。”
周雨贴心地给他关了灯，他摸出兜里的手机，翻到了她的微信。
她的微信头像是本人的证件照，看起来像是学生时代拍的，那个时候还是满脸的胶原蛋白。
回想她刚才的样子，“好像现在脸瘦削了不少”，他自言自语。
他点开微信名称，吐槽了一句：“也太官方了。”
他又点开对话框，输入了一句：“有空把你朋友微信推给我。”
发完他又发了张自己的表情包，是那张翻跟头的。
他问：“听说好多人都是因为这个翻跟头像熊猫才粉我的，你朋友也是吗？”
那面半天才推来了一个名片，他点开看完，回到聊天页面，说：“我都不信自己能吸引到这样成熟的姐姐”
她回他：“她比你小三岁啊”
他发出去一个“啊？”
她半天没回复。
他想了想，又回复说“早点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你了。”
那面发来了“晚安”
他也发去了“晚安”
他把手机一扣，没想到她还真有这个朋友。
第二天一早，队里吃早餐，徐晨皓看着吃着三明治的樊振东，说：“胖儿，少吃点。”
樊振东抬头，眼睛睁得圆圆的，问：“为什么？”
徐晨皓说：“你忘记你当年那件体恤了？”
“要么—瘦 要么—死”
“活该没人要！”
徐晨皓把他的三明治抢过来，塞进嘴里。
樊振东想了想，果然不吃了。
他进了屋，徐晨皓跟周雨说：“我说什么来着，周雨，你就等着输钱吧。”
周雨一脸疑问，说：“难道他真喜欢这种类型的？”
徐晨皓把嘴上的面包渣擦掉，说：“那女孩一看就不简单，再说了还那么漂亮。”
周雨又问：“那万一她不喜欢胖呢？”
徐晨皓拍了拍他的胸，说：“兄弟，那女孩的钥匙链是哆啦A梦，胖儿当年球拍套上的同款。”
黄娅维擦了擦小桌子上的油，又替她涮了涮餐具。
“我说嘿，你怎么撂我电话。”
陈渐来抽出张纸巾，凑近了问说：“你说有希望吗”
黄娅维看了看她凑近的脸，“怎么了，怂了？”
黄娅维一拍桌子，“你呀，就是没谈过恋爱，太单纯了。”
陈渐来拍掉她的手，不理她。
招呼老板来点菜。
黄娅维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光屁股好基友，俩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学，到了大学也都学了法律。
听了陈渐来不仅追星成功，还很有可能“有故事”的消息后，八卦小雷达特意从北京赶来上海，测探敌情。
“来来，你不许这么对我，我好不容易休假来给你出主意。”
陈渐来最了解她，说：“点你的烤串吧”
黄娅维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你这招无中生友，用的不错，作为你真正的好朋友，我就勉强陪你去赴宴。”
“毕竟大家都喜欢暴力熊猫。”
“什么熊猫，娅维你去成都看大熊猫了？”串店老板看见她们两个老顾客，来打招呼。
“王叔，你别听她胡说，烤串还是老样子啊。”
黄娅维赶紧拦住陈渐来，对老板说：“别，王叔，来来都胖成这个鬼样子了，少烤点串儿。”
王叔一脸狐疑，“来来都快瘦成皮包骨了，你看她身上哪有肉啊？”
“王叔你不懂，来来马上就要谈恋爱了，不能吃太多。”
陈渐来噗嗤一声乐了，说王叔你去忙吧，就听她的烤点青菜得了。
“不说别的，小胖可是看着老实多了，当年咱俩追胖球队那两年，嘿就觉得他人品好，球品更好。果然是被人陷害的。”
黄娅维像是突然想起点什么，严肃起来“正事都忘了和你说了，你别怪Sam，Sam看起来落井下石，其实是Jace非要管他要人。”
陈渐来看了看她，说：“怎么了”
黄娅维突然声音低下来，说“今年所内要晋升大par的候选人就有这俩人，为了业绩，正在这儿招兵买马。”
“你都是大par了，你天天还在这八卦人家干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你考虑吗？你先跟着Jace，摩根这案子完了，你马上进五万元俱乐部了。再升合伙人指日可待啊！”
“陈渐来，你可不许去Sam那边啊，那要从头开始，再说了，现在小胖离你这么近，你也没必要这么做啊。还有，你可不能受Sam美色的诱惑啊”
陈渐来斩钉截铁：“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陈渐来给黄娅维送上了出租车。
她没告诉黄娅维刘国梁邀请她的事。
她明白了为什么Jace答应了她这一下午看似“不靠谱的请假”
黄娅维从初中开始就是班长，大学是专业排名第一，提前就收到了外所的offer，后来又来了她硕士毕业后工作的红圈当合伙人。
北京办公室现在的“牛党之争”愈演愈烈。
现在的黄娅维，其实是她的领导，也因为黄娅维是她的朋友，她在所里办一些事情也很方便。
比如去年有一个高她一年级的律师性骚扰她，她去投诉，黄娅维当时顶着巨大的压力把那个猥琐男给开掉了。
她拿出手机翻到他的微信，他的头像是一个戴墨镜的大头卡通形象，叫大胖。
她打开对话框，想说点什么，又把电源键摁了。
她在心里问自己：你用什么身份让人家帮你做决定？
她叹了口气，朝着天空自言自语：“啊陈渐来，到时候再说吧”
樊振东晚上回了房间之后，觉得队友们看他的感觉不一样了。
一是因为事情得到解决，都能早点回国。二是有人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他们住的是一个套间，徐晨皓在沙发上看比赛，周雨躺在一边打游戏。
他走进房间，发现王皓抱着胳膊，在一边等他。
他过去了，说：“皓哥”
王皓看了看他，说“事情解决了就行，你也是老将了，这种错误可不能再犯了。”
王皓站起来，说“刘指导和我商量了，回去写份检查，再做个澄清声明，具体的后续问题，咱们再研究，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一下。”
他把王皓送走，屋里的人听到关门声，全都起身来，走到樊振东旁边，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
他往后退了退，“干嘛，看什么？”
徐晨皓摸摸他的身体，说：“多摸两回吧，这以后就不能随便摸了。”
樊振东打掉他的手，嗔怒着：“滚”
周雨一本正经，“听说那个女律师给你省了五万美金？”
樊振东一震惊，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周雨回答：“姓廖那个律师头，还拿这个管刘指导要人情呢。”
樊振东听了，有点出乎意料。
周雨看出他的异样，问他：“你喜欢她吗？”
樊振东没说话，笑了，问：“怎么了？”
周雨说：“你和那女律师一起去的，这事不应该就你俩知道吗？”
徐晨皓摇了摇周雨，说：“你拉倒吧，你没看出来那个说话费劲的巴西人看那女孩的眼神都不一样吗？”
周雨反驳他，“你懂什么，这些人都是人精，就是她故意告诉那巴西人的”
徐晨皓又回复着说：“那巴西人是她领导，不得汇报一下。再说了，”
徐晨皓转向樊振东，骄傲地笑道：“以你哥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的经验，那姑娘眼神看那巴西人可没别的意思。相反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可是直直的。”
樊振东看着他俩吵架一般的样子，笑着说：“别八卦了，好好训练吧，你东哥我要被休息了，少了我这个强劲的对手，还不得多赢几场？”
徐晨皓突然严肃起来，“安崎三木那小日本可真*不是人。”
樊振东突然落寞下来，就往房间里走。
周雨拍了拍他的肩，就当是安慰他了，说：“咱以后赛场上给他打的个落花流水。”
徐晨皓在一边附和，“都不用胖儿，就小日本那水平，咱俩就够了。”
樊振东趴在床上，对他俩说：“你俩走吧，让我静一静。”
周雨贴心地给他关了灯，他摸出兜里的手机，翻到了她的微信。
她的微信头像是本人的证件照，看起来像是学生时代拍的，那个时候还是满脸的胶原蛋白。
回想她刚才的样子，“好像现在脸瘦削了不少”，他自言自语。
他点开微信名称，吐槽了一句：“也太官方了。”
他又点开对话框，输入了一句：“有空把你朋友微信推给我。”
发完他又发了张自己的表情包，是那张翻跟头的。
他问：“听说好多人都是因为这个翻跟头像熊猫才粉我的，你朋友也是吗？”
那面半天才推来了一个名片，他点开看完，回到聊天页面，说：“我都不信自己能吸引到这样成熟的姐姐”
她回他：“她比你小三岁啊”
他发出去一个“啊？”
她半天没回复。
他想了想，又回复说“早点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你了。”
那面发来了“晚安”
他也发去了“晚安”
他把手机一扣，没想到她还真有这个朋友。
第二天一早，队里吃早餐，徐晨皓看着吃着三明治的樊振东，说：“胖儿，少吃点。”
樊振东抬头，眼睛睁得圆圆的，问：“为什么？”
徐晨皓说：“你忘记你当年那件体恤了？”
“要么—瘦 要么—死”
“活该没人要！”
徐晨皓把他的三明治抢过来，塞进嘴里。
樊振东想了想，果然不吃了。
他进了屋，徐晨皓跟周雨说：“我说什么来着，周雨，你就等着输钱吧。”
周雨一脸疑问，说：“难道他真喜欢这种类型的？”
徐晨皓把嘴上的面包渣擦掉，说：“那女孩一看就不简单，再说了还那么漂亮。”
周雨又问：“那万一她不喜欢胖呢？”
徐晨皓拍了拍他的胸，说：“兄弟，那女孩的钥匙链是哆啦A梦，胖儿当年球拍套上的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