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在那一瞬间，穆灵皋的脑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从转身就跑到挥剑就打，各种应对之法都在她脑中滚了一遍，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这句万能的问话。
祁碧君很明显对于她装傻充愣的行为并不感到高兴，反倒是于零双一直挂着一张笑面，打了个圆场，“这是祁碧君祁大人，您之前就从没听说过他的名号？”
叛徒。灵皋在心里小声地咒骂了一句，她现在看于零双是又古怪又惧怕，真的是浑身难受，“哦……”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装傻到底吧。
“也是。”于零双笑意微微地估测了一下她的年龄，“您太年轻了。”
祁碧君又哼了一声，倒没有再说什么了，可能是于零双的话把他给说服了。毕竟，于零双言下之意就是，混江湖的时间段完全不一样，人家不知道你也是正常的。
穆灵皋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静候下文。寒贞也终于垂下了眼睛，松了一口气，依她看来，穆灵皋的这番表现虽然显得自己傻了点，但总体还是合乎逻辑的，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来。
其中原委也很容易想明白，祁碧君久居地下，不喜与人交集，这种和外人打交道的活应该完全是交给姜沉乌处理的。魔教使者完全没有和祁碧君说过话，见过面，也是符合常理的，倒不如说，因此，他们本来就有很大可能是陌生人关系。
祁碧君很不擅长和一个陌生人攀谈，他勉强地讲了几句问候的话，最后，他直接向灵皋伸出了手，道，“和我来。”
“要不要和他走？”穆灵皋很抗拒，把难题直接推给了寒贞。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没有。于是，灵皋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转身跟着祁碧君往另一个方向行去。令她欣慰的是，于零双只和他们共行了一小段路，便离开了。
祁碧君依旧沉默地走着，他的步速很快，几乎是毫不停顿。灵皋望着他的背影，还是决定铤而走险，打探一下信息。
“刚刚的那个人不是……”她故意只把话留了半截，在心里默默祈祷祁碧君能她的愿，讲一讲关于于零双的事。
“噢，他。”祁碧君说，“意外之喜罢了。”
穆灵皋想知道的可远远不止这一个词汇，她咬咬牙，故意把声音装的很气急败坏，“你应该知道，他也同样效忠于向家。这样三心二意的人，真的可靠吗？”
“我们当然也没有完全信任他。”祁碧君迫于无奈，又开口了，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饶有兴致的光芒，“现在，我们还在观察他，什么事都没让他做。”
“况且，他一点也不知道向天歌那件事是你我做的，就算他想泄密，也没有什么秘密给他泄。”
穆灵皋有点明白了，于零双虽然知道有个李小姐已经死了，也知道是李小姐拐走了向天歌，但他并不知道此事背后是姜沉乌授意的。姜祁二人也出于担心他通知旧主的考量，特意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于是，在必死之局之中，一个巧妙的信息死角形成了。
只是，这个死角随时有可能破灭。穆灵皋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得非常，非常的小心。
“就算是这样，我也依旧信不过他。”她
思考了一会，装作余怒未消道，“我们教中从来不用朝秦暮楚，来历不明的人。”
“多余的疑心。”祁碧君评价道，“你不必再担心了，他的底细我再清楚不过，况且……我也有能制住他的方法。”
穆灵皋很想直接问这个方法是什么，但是她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这样就再好不过。”
这一趟收获还真是不小，穆灵皋在心里暗暗发誓，倘若她能撑到清晨，一定要让沈寒贞把所有事都告诉向能西，不然，难以补偿她一惊一乍的心理创伤。
她又跟着祁碧君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扇小门之前。祁碧君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往锁眼里转了几转，“姜兄还有别的事，所以让我来招待你，还特地嘱咐说，不要怠慢你。我是会怠慢人的那种人吗？”
灵皋和寒贞对视了一眼，都是不解其意，只勉强挤出个笑来。
“我想来想去，发现这里正好有一件礼物可以送给你，因此特地带你过来去。”祁碧君继续说着，一把拉开了那道门，往里走去，“你既然是教中人士，那你一定很讨厌惊云山的人，对不对？”
穆灵皋敷衍地“嗯”了一声，跟着他走了进去。魔教和惊云山是水火不容，可她现在忙着自保，没空去和什么正道人士拿刀火拼，毕竟她也不是一头看到红色就急赤白眼地冲上去的牛。再说，就算祁碧君真给了她一个惊云山弟子，碍于沈寒贞的面子，穆灵皋也不可能对这人做什么。
“我这里现在有一个惊云山弟子。”祁碧君一点也没有看出她的敷衍，还觉得挺高兴，“她就昏在前面，中了我的蛊术，但是，蛊术似乎出了点毛病，我没法把她叫醒，也没法操控她了。我决心把她送给你，你去杀了她，折磨她，审问她，都可以。”
这说的叫什么话？穆灵皋有点茫然，她极力装出兴高采烈，非常期待的表情走上了前去，把那个昏迷在台子上的人翻了过来，定睛一看。
于是，她就看见了沈寒贞。
在那一瞬间，穆灵皋的脑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从转身就跑到挥剑就打，各种应对之法都在她脑中滚了一遍，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这句万能的问话。
祁碧君很明显对于她装傻充愣的行为并不感到高兴，反倒是于零双一直挂着一张笑面，打了个圆场，“这是祁碧君祁大人，您之前就从没听说过他的名号？”
叛徒。灵皋在心里小声地咒骂了一句，她现在看于零双是又古怪又惧怕，真的是浑身难受，“哦……”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装傻到底吧。
“也是。”于零双笑意微微地估测了一下她的年龄，“您太年轻了。”
祁碧君又哼了一声，倒没有再说什么了，可能是于零双的话把他给说服了。毕竟，于零双言下之意就是，混江湖的时间段完全不一样，人家不知道你也是正常的。
穆灵皋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静候下文。寒贞也终于垂下了眼睛，松了一口气，依她看来，穆灵皋的这番表现虽然显得自己傻了点，但总体还是合乎逻辑的，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来。
其中原委也很容易想明白，祁碧君久居地下，不喜与人交集，这种和外人打交道的活应该完全是交给姜沉乌处理的。魔教使者完全没有和祁碧君说过话，见过面，也是符合常理的，倒不如说，因此，他们本来就有很大可能是陌生人关系。
祁碧君很不擅长和一个陌生人攀谈，他勉强地讲了几句问候的话，最后，他直接向灵皋伸出了手，道，“和我来。”
“要不要和他走？”穆灵皋很抗拒，把难题直接推给了寒贞。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没有。于是，灵皋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转身跟着祁碧君往另一个方向行去。令她欣慰的是，于零双只和他们共行了一小段路，便离开了。
祁碧君依旧沉默地走着，他的步速很快，几乎是毫不停顿。灵皋望着他的背影，还是决定铤而走险，打探一下信息。
“刚刚的那个人不是……”她故意只把话留了半截，在心里默默祈祷祁碧君能她的愿，讲一讲关于于零双的事。
“噢，他。”祁碧君说，“意外之喜罢了。”
穆灵皋想知道的可远远不止这一个词汇，她咬咬牙，故意把声音装的很气急败坏，“你应该知道，他也同样效忠于向家。这样三心二意的人，真的可靠吗？”
“我们当然也没有完全信任他。”祁碧君迫于无奈，又开口了，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饶有兴致的光芒，“现在，我们还在观察他，什么事都没让他做。”
“况且，他一点也不知道向天歌那件事是你我做的，就算他想泄密，也没有什么秘密给他泄。”
穆灵皋有点明白了，于零双虽然知道有个李小姐已经死了，也知道是李小姐拐走了向天歌，但他并不知道此事背后是姜沉乌授意的。姜祁二人也出于担心他通知旧主的考量，特意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于是，在必死之局之中，一个巧妙的信息死角形成了。
只是，这个死角随时有可能破灭。穆灵皋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得非常，非常的小心。
“就算是这样，我也依旧信不过他。”她
思考了一会，装作余怒未消道，“我们教中从来不用朝秦暮楚，来历不明的人。”
“多余的疑心。”祁碧君评价道，“你不必再担心了，他的底细我再清楚不过，况且……我也有能制住他的方法。”
穆灵皋很想直接问这个方法是什么，但是她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这样就再好不过。”
这一趟收获还真是不小，穆灵皋在心里暗暗发誓，倘若她能撑到清晨，一定要让沈寒贞把所有事都告诉向能西，不然，难以补偿她一惊一乍的心理创伤。
她又跟着祁碧君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扇小门之前。祁碧君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往锁眼里转了几转，“姜兄还有别的事，所以让我来招待你，还特地嘱咐说，不要怠慢你。我是会怠慢人的那种人吗？”
灵皋和寒贞对视了一眼，都是不解其意，只勉强挤出个笑来。
“我想来想去，发现这里正好有一件礼物可以送给你，因此特地带你过来去。”祁碧君继续说着，一把拉开了那道门，往里走去，“你既然是教中人士，那你一定很讨厌惊云山的人，对不对？”
穆灵皋敷衍地“嗯”了一声，跟着他走了进去。魔教和惊云山是水火不容，可她现在忙着自保，没空去和什么正道人士拿刀火拼，毕竟她也不是一头看到红色就急赤白眼地冲上去的牛。再说，就算祁碧君真给了她一个惊云山弟子，碍于沈寒贞的面子，穆灵皋也不可能对这人做什么。
“我这里现在有一个惊云山弟子。”祁碧君一点也没有看出她的敷衍，还觉得挺高兴，“她就昏在前面，中了我的蛊术，但是，蛊术似乎出了点毛病，我没法把她叫醒，也没法操控她了。我决心把她送给你，你去杀了她，折磨她，审问她，都可以。”
这说的叫什么话？穆灵皋有点茫然，她极力装出兴高采烈，非常期待的表情走上了前去，把那个昏迷在台子上的人翻了过来，定睛一看。
于是，她就看见了沈寒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