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一条狗的回家路》一经发布,佘庆杰看到文章中的那段话暴跳如雷。

    可不管他再怎么愤怒,《一条狗》火了。

    不是小火,而是大火!

    《一条狗的回家路》,单靠书名就吸引了读者的眼球。

    毕竟人的痛苦天天都能看到,可描写狗,还是用第一人称视角描写的文章还是一次见。

    文中大黄经受住了路上的种种诱惑、跨越数百里路克服了重重困难最终与主人一家团聚,展现的忠诚以及对家庭的眷恋与憧憬,深深的打动了每一位读者。

    因为写的太过真实,许多读者纷纷来信询问大黄现在的生活怎么样,更有甚者还来信询问大黄有没有生下小狗,想要。

    随着文章同时火的还有佘庆杰。

    现在不管他走到哪,认识他的人都说:“咦,那不是《一条狗》的佘庆杰吗?”

    不知道他和张云桦之间矛盾的同行,居然还会用羡慕的语气:“哎呀,还是人家老佘牛啊,一声不吭的认识了白桦林这位大火的作家,还专门写了篇文章致敬他们的友情。”

    佘庆杰气的牙齿都咬碎了。

    注意这里的咬碎不是名词,是动词。

    佘庆杰气不气,张云桦不知道,但是他却高兴的很。

    点着到手的元稿费,张云桦比拿到《樱桃红》块的稿费笑的还开心。

    以前他当写手,纯纯就是为了赚钱。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作家的真谛,写文章不仅能赚钱,还能用骂人的文章赚钱。

    天底下到哪里能找到这么美的职业。

    这一刻,他爱死了作家这个职业。

    正沉浸在骂人还赚钱喜悦之中的张云桦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悄然酝酿。

    佘庆杰正为《一条狗》和他的名字挂钩而着急上火,突然收到了一封厚厚的信件。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之前投递的文章上刊了,打开一看,好嘛,里面都是关于张云桦上学时期的成绩单以及语文试卷。

    还以为是别人寄错了,刚想扔掉,却看到了夹在其中的一封信。

    信中只写了‘白桦林’就是张云桦。

    看着信中的内容,再看了眼桌上得分没超过分的语文作文。

    佘庆杰瞬间明白来了来信的意图,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帮自己,他现在就一个念头,他要搞死张云桦!

    佘庆杰扭头就给他作协的领导打去了电话:“老师,我要揭发!”

    作协例行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佘庆杰打电话的领导痛心疾首道:“同志们,现在文学圈乌烟瘴气,为了名利,什么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

    众大佬不明所以,那位领导将张云桦和‘白桦林’的关系说了出来。

    起初大家还为文学圈出了这么一位青年才俊感到高兴,下一秒那位领导将试卷丢在桌上:“大家看看吧,一个学渣,一眨眼的功夫成了读者追捧的知名作家。”

    “我不是说成绩不好不能写出好的文章,可作文都得不到分,这样的人也就是识字的文盲,他能写出什么文章?”() ()

    “我怀疑此人是让别人代笔,争名夺利!”

    “如果我们对此事不加以重视,以后文学圈哪里还有文学,只会剩下蝇营狗苟!”

    “对此,我希望取消张云桦的文章署名权,联系杂志社追缴其所获稿酬,并通报有关单位对其追究法律责任!还文学圈一个朗朗晴空!”

    正在家中埋头创作的刘新武本不想来参加这种务虚的会议,没想到末了开始打假张云桦,紧忙说道:“老苗,你是不是搞错了?前段时间我和他见过面,张云桦对写作的观点很是清奇,不可能是你说的这样。”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咱们不能这么武断的否定别人。公安抓到嫌犯还要录口供呢,总要问个明白吧?”

    “短文就不说了,单《樱桃红》、《孽债》、《山楂树之恋》这样名利双收的长篇小说,谁会舍得挂在别人名下。”

    “对啊,这么好的文章谁会舍得让给他,人家图啥?”

    几位持不同意见的领导说道。

    “那怎么解释一個月前作文都写不满字,一个月之后却能写出上万字的短篇,更是在接下来这么短的内接连写出三部长篇、一部中篇小说?”

    “而且《孽债》这么有深度的文章,能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年轻能写出来的?”老苗看了一眼坏了自己好事的刘新武,阴狠狠地说道。

    “老苗,话不能这么说。”

    “我岁的时候在《读书》杂志上发表了《谈〈第四十一〉》,当时主编还以为我是一位老学究,给我写回信,希望我以后接着‘赐稿’,这件事情许多人都知道。”

    “我岁能写出这样的作品,就不许张云桦岁写出《孽债》?”

    “再说了,凭借成绩的好坏就能断定一个人是否写作?你这不是武断,而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刘新武幽幽说道。

    “老刘,你和张云桦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处处维护他?”

    “那我要反问你,你和张云桦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处处刁难他?”

    先不说他极其看好张云桦在文学一途的发展,单就茶话会那天张云桦给他的启发,刘新武就不能退让。

    “哦~我想起来了,你今天搞这一出是不是因为张云桦前段时间发表的《一条狗》影射佘庆杰,你这个做师傅的给徒弟出头呢?”

    “文章写的没人家的好,那就好好练。怎么你们师徒都是一副德行,他暗搓搓的说人家坏话,做师傅的也用不光彩的手段。”

    “老苗,做人还是要光明磊落些。”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天下午,佘庆杰和张云桦的矛盾就被人扒了出来。

    写文章互骂,这是文人一种文雅的手段,可用盘外招,这就是下三滥了。

    事情传到年宏远耳朵里,当即联系了几名老友对其讨伐。

    至此,老苗在作协里的名声臭了,彻底成了边缘人物。

    佘庆杰也没好过,在年宏远的联络下,各大杂志社都知道了他的行径,纷纷取消了已经约定好的文刊。

    师徒俩在文学圈算是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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