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 25
“欸，没有......不客气，我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捧场才对。” 见对方的关注点终于成功从手机上转移，叶昭文终于松了口气。
“那不是刚好，这次就当做是练习了。”沈泠月的一脸认真地看向对方，“而且，本来这次就是我任性的请求，没有让你觉得不愉快就已经很好了。”
“我没有觉得你任性，也没有觉得有不开心的感觉。”叶昭文立刻解释道。
看起来那样一个冷淡的人，却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露出了各式各样生动的表情。
好像对待什么事情都从容不迫的叶昭文，也会有这么紧张的一面吗。
“这样嘛，“沈泠月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仿佛终于不在为自己任性的做法而内疚。
我真该死啊，叶昭文心想。
“我的意思是，你的小提琴拉的很好。即便你没有那么说，我也会发自内心地鼓掌。”
“这样啊，”沈泠月却并没有被安慰道，反而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所以其实不是为了我，只要是演奏好的人，你都会为他鼓掌的。”
“不过也是，说到底音乐会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让人欣赏音乐。如果是被对方的演奏所打动的话，即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忍不住鼓掌呢。”
叶昭文愈发自责，明明是来安慰对方的，可偏偏让她越来越难过。
“不是的，我其实不是很能理解音乐演奏的好坏，所以实际上只是单纯的想要为你鼓掌。你的一切我都觉得是最好的。”
这人，怎么再说这种话的时候反而一点也不害羞。
被反将一军的沈泠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她承认自己刚刚说话很绿茶没错，但对方的话也太犯规了吧。
自己没事对这个纯情小子说什么骚话呢，现在受到制裁了吧。
“你刚刚不是说要邀请我去吃晚饭嘛？”自觉不妙的沈泠月强行将话题绕了回去。
叶昭文一愣，这是自己刚刚着急之下想出来的借口。不过如果对方能来的话，他当然会十分高兴。
叶父叶母虽然也很疼他，但工作实在太过繁忙，已经很久没有人陪过他一起吃饭了。
偌大的庄园愈发显得他形单影只。
“你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嘛？只是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那么的热闹。”
沈泠月其实也只是随口一提，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对方情急之下找的借口。
只是......看他怎么喜出望外的表情，沈泠月就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这不是刚好嘛，我们两个人正好可以作伴呀。只是，想麻烦你稍微等等。我想先冲个澡，顺便换掉这身衣服。”今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身上多少黏腻的感觉，沈泠月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
叶昭文对此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只要不点开手机，就算异想天开要去摘星星都愿意奉陪。
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沈泠月发现自己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空洞，不再强颜欢笑的脸上只剩下了麻木。
即便是没有手机，房间里的平板和笔记本也足以让她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原谅她没有办法如对方所愿一样，乖乖的对发生的事情坐视不管。
即便知道自己看了只会感到难受，可就好像是自虐一样，非要将事情了解个一清二楚才肯罢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黑她的帖子一下子少了很多，但通过其他人的截图，沈泠月还是将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
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又这么讨厌自己的人，沈泠月只能想到一个。
是在责怪自己抢了她的风头？
可是对方一向不是认为长的漂亮也是实力的一种？何况她的琴艺也远不及自己。
明明是自己没有实力，凭什么摆出一幅受害者的姿态，却能恬不知耻地摆出一幅受害者的姿势在网上血口喷人。
或许从自己答应周泽轩的那一刻就错了。
反正自己这样的人，即便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也要比大部分人轻松的多。
没有必要去专门碍别人的眼。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叩响，“泠月，你好了吗？”
却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回应。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叶昭文顾不得太多，好在房门没有反锁，直接将门打开。
就见到沈泠月呆呆地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的是发亮的平板。
她知道了，叶昭文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沈泠月此刻犹如一个人偶一样，似乎失去了对外部的知觉。
来不及擦干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被打湿的衣服贴在了少女的身体上，将曼妙的身子勾勒地一清二楚。
像是任人摆布的精致玩偶一样。
房间的温度低的有些离谱，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好在毛巾就放在了床上，叶昭文拿了起来，“先把头发擦干吧，不然容易感冒。”
沈泠月终于只是看了一眼毛巾，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无奈，叶昭文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轻轻擦拭起了她的发尾，见对方没有拒绝后，又耐心地将其他地方也擦干水分。
不经意触碰的脸颊，凉的让人心惊。
然而沈泠月就像感觉不到冷一样，眼神也没有一丝神彩。
来不及考虑更多的叶昭文，从衣橱上随手取下一件毛衣，诱哄着对方换上。
实在是被磨地没有脾气的沈泠月，强行打起精神，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言简意赅地说道，“柜子里面有药。”
叶昭文照着她的话，顺利地找到了对方口中的药。
快速地确认了一下保质期，将药片放在了对方手上。
连手也是这么的冰冷。
只是她的柜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药呢。
熟悉的眩晕感和恶心很快袭来，沈泠月知道这是药的副作用。
好在多少恢复了些力气，不能让对方继续担心了，“你先出去，我好换衣服。”
即便再怎么放心不下，此刻也只能离开。
好在没过多久，沈泠月就换好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
只是步伐有些踉跄，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
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走吧，去吃饭吧。”
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想着让别人不要担心。
都这样了还要在意别人吗？
叶昭文莫名地就有点生气，一言不发地将对方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像是赌气地说道，“我不想吃饭。”
沈泠月的身体太过难受，恶心的感受让她大脑变得愈发迟钝，只能无意识地重复对方的话，“不想吃饭？”
看着一脸迷茫地盯着自己的沈泠月，叶昭文原本的火气也瞬间消掉了。
他确实很生气，不理解她为什么要为了素不相识的人而如此难过，甚至在如此不舒服的情况下，第一个考虑的还是别人的感受。
可是，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人，当初也不会对处在孤独中的自己伸出双手。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问题，”叶昭文不知道自己能如何安慰对方，“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那为什么我会遭受这些呢？如果没有做错事情的话，为什么会受到惩罚呢？”沈泠月问出了那个，让她一直无法和自己和解的原因。
无论经过多少日日夜夜，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是被什么人咒诅了吗？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明明自己一直努力地在做一个好孩子啊。
为什么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难道这些是自己真的犯下的错误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叶昭文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人的傲慢和妒忌会让她们丧失理智和善良，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但可以确信的是，她不应该被此束缚住。
珍重地握住对方冰凉地双手，“但是我知道，你没有必要惩罚自己。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背叛你。不管别人如何评价，我始终站在你这一边。”
“不会讨厌我吗？说不定我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一个很坏的人。”沈泠月伸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
“不会的，”叶昭文贴上对方的手掌，“即便是一个坏人，我也会喜欢你的。”
沈泠月终于落下了眼泪，将头埋进对方的怀里，“那就请你抱一抱我，好吗。”
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抛弃自己。
叶昭文没有回话，轻柔地拭去对方地泪水，将对方揽入自己的怀抱。
“那不是刚好，这次就当做是练习了。”沈泠月的一脸认真地看向对方，“而且，本来这次就是我任性的请求，没有让你觉得不愉快就已经很好了。”
“我没有觉得你任性，也没有觉得有不开心的感觉。”叶昭文立刻解释道。
看起来那样一个冷淡的人，却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露出了各式各样生动的表情。
好像对待什么事情都从容不迫的叶昭文，也会有这么紧张的一面吗。
“这样嘛，“沈泠月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仿佛终于不在为自己任性的做法而内疚。
我真该死啊，叶昭文心想。
“我的意思是，你的小提琴拉的很好。即便你没有那么说，我也会发自内心地鼓掌。”
“这样啊，”沈泠月却并没有被安慰道，反而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所以其实不是为了我，只要是演奏好的人，你都会为他鼓掌的。”
“不过也是，说到底音乐会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让人欣赏音乐。如果是被对方的演奏所打动的话，即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忍不住鼓掌呢。”
叶昭文愈发自责，明明是来安慰对方的，可偏偏让她越来越难过。
“不是的，我其实不是很能理解音乐演奏的好坏，所以实际上只是单纯的想要为你鼓掌。你的一切我都觉得是最好的。”
这人，怎么再说这种话的时候反而一点也不害羞。
被反将一军的沈泠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她承认自己刚刚说话很绿茶没错，但对方的话也太犯规了吧。
自己没事对这个纯情小子说什么骚话呢，现在受到制裁了吧。
“你刚刚不是说要邀请我去吃晚饭嘛？”自觉不妙的沈泠月强行将话题绕了回去。
叶昭文一愣，这是自己刚刚着急之下想出来的借口。不过如果对方能来的话，他当然会十分高兴。
叶父叶母虽然也很疼他，但工作实在太过繁忙，已经很久没有人陪过他一起吃饭了。
偌大的庄园愈发显得他形单影只。
“你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嘛？只是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那么的热闹。”
沈泠月其实也只是随口一提，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对方情急之下找的借口。
只是......看他怎么喜出望外的表情，沈泠月就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这不是刚好嘛，我们两个人正好可以作伴呀。只是，想麻烦你稍微等等。我想先冲个澡，顺便换掉这身衣服。”今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身上多少黏腻的感觉，沈泠月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
叶昭文对此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只要不点开手机，就算异想天开要去摘星星都愿意奉陪。
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沈泠月发现自己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空洞，不再强颜欢笑的脸上只剩下了麻木。
即便是没有手机，房间里的平板和笔记本也足以让她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原谅她没有办法如对方所愿一样，乖乖的对发生的事情坐视不管。
即便知道自己看了只会感到难受，可就好像是自虐一样，非要将事情了解个一清二楚才肯罢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黑她的帖子一下子少了很多，但通过其他人的截图，沈泠月还是将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
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又这么讨厌自己的人，沈泠月只能想到一个。
是在责怪自己抢了她的风头？
可是对方一向不是认为长的漂亮也是实力的一种？何况她的琴艺也远不及自己。
明明是自己没有实力，凭什么摆出一幅受害者的姿态，却能恬不知耻地摆出一幅受害者的姿势在网上血口喷人。
或许从自己答应周泽轩的那一刻就错了。
反正自己这样的人，即便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也要比大部分人轻松的多。
没有必要去专门碍别人的眼。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叩响，“泠月，你好了吗？”
却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回应。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叶昭文顾不得太多，好在房门没有反锁，直接将门打开。
就见到沈泠月呆呆地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的是发亮的平板。
她知道了，叶昭文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沈泠月此刻犹如一个人偶一样，似乎失去了对外部的知觉。
来不及擦干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被打湿的衣服贴在了少女的身体上，将曼妙的身子勾勒地一清二楚。
像是任人摆布的精致玩偶一样。
房间的温度低的有些离谱，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好在毛巾就放在了床上，叶昭文拿了起来，“先把头发擦干吧，不然容易感冒。”
沈泠月终于只是看了一眼毛巾，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无奈，叶昭文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轻轻擦拭起了她的发尾，见对方没有拒绝后，又耐心地将其他地方也擦干水分。
不经意触碰的脸颊，凉的让人心惊。
然而沈泠月就像感觉不到冷一样，眼神也没有一丝神彩。
来不及考虑更多的叶昭文，从衣橱上随手取下一件毛衣，诱哄着对方换上。
实在是被磨地没有脾气的沈泠月，强行打起精神，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言简意赅地说道，“柜子里面有药。”
叶昭文照着她的话，顺利地找到了对方口中的药。
快速地确认了一下保质期，将药片放在了对方手上。
连手也是这么的冰冷。
只是她的柜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药呢。
熟悉的眩晕感和恶心很快袭来，沈泠月知道这是药的副作用。
好在多少恢复了些力气，不能让对方继续担心了，“你先出去，我好换衣服。”
即便再怎么放心不下，此刻也只能离开。
好在没过多久，沈泠月就换好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
只是步伐有些踉跄，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
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走吧，去吃饭吧。”
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想着让别人不要担心。
都这样了还要在意别人吗？
叶昭文莫名地就有点生气，一言不发地将对方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像是赌气地说道，“我不想吃饭。”
沈泠月的身体太过难受，恶心的感受让她大脑变得愈发迟钝，只能无意识地重复对方的话，“不想吃饭？”
看着一脸迷茫地盯着自己的沈泠月，叶昭文原本的火气也瞬间消掉了。
他确实很生气，不理解她为什么要为了素不相识的人而如此难过，甚至在如此不舒服的情况下，第一个考虑的还是别人的感受。
可是，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人，当初也不会对处在孤独中的自己伸出双手。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问题，”叶昭文不知道自己能如何安慰对方，“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那为什么我会遭受这些呢？如果没有做错事情的话，为什么会受到惩罚呢？”沈泠月问出了那个，让她一直无法和自己和解的原因。
无论经过多少日日夜夜，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是被什么人咒诅了吗？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明明自己一直努力地在做一个好孩子啊。
为什么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难道这些是自己真的犯下的错误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叶昭文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人的傲慢和妒忌会让她们丧失理智和善良，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但可以确信的是，她不应该被此束缚住。
珍重地握住对方冰凉地双手，“但是我知道，你没有必要惩罚自己。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背叛你。不管别人如何评价，我始终站在你这一边。”
“不会讨厌我吗？说不定我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一个很坏的人。”沈泠月伸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
“不会的，”叶昭文贴上对方的手掌，“即便是一个坏人，我也会喜欢你的。”
沈泠月终于落下了眼泪，将头埋进对方的怀里，“那就请你抱一抱我，好吗。”
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抛弃自己。
叶昭文没有回话，轻柔地拭去对方地泪水，将对方揽入自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