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车里难得的安静，大家都累了，方嘉飞也同样歪歪倒倒地靠在车窗边，新买的T恤衣领上的吊牌还没有摘下。
趁他乏累，万景茹蹑手蹑脚去车头处，叫醒副驾上的王导游：“王哥，他...我男朋友，他怎么找过来的？”
“什么怎么找过来？”王哥也打了个盹，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哦～你对象不是我们旅行社老板的朋友么？嗨，你也不早打招呼，我那天也不至于怀疑你想黑下来，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你们旅行社老板？认识他？”以方嘉飞现在的名声，他这么做，岂不是昭告天下？
王哥：“嗨，我们老板都六十多岁了，是我们老板的儿子打的招呼，我顺道搭把手的事，多一个也不多，何况你俩还是一对？小两口闹别扭了吧...床头吵架床尾和，塞班岛正是感情升温的好地方，你慢慢就懂，哈哈，不用谢我。诶，对了，明天你们自由活动吧！”
怎的，方嘉飞一来，就能自由活动了？不用高额解约费了？那她还怎么甩掉他？！
“不是，这不合适吧，王哥你不是说，一个都不能少？”
王哥从旁边掏出一张旅行社的行程单递给她：“本来明后两天也是自由活动，你不知道？群里的消息，你是一点不看啊！咱们六天五晚，除去头尾两天赶飞机，中间四天，本来就是一半跟团，一半自由活动，你们小两口可以租辆跑车，沿着海岸线兜兜风或者去山顶，风景都很不错的。”
万景茹：“王哥，你前天是不是骗我？根本没有什么高额解约费吧！”
王哥笑了笑，摆了摆手叫她回位子去。倒不是故意唬她，但她一个小年轻混在夕阳红旅游团里，实在叫人生疑，不得不防啊！
回到座位，万景茹愁眉苦脸。
“你干什么去了？”方嘉飞懒洋洋问她。
“哦，没干什么，你...你不用工作么？”
方嘉飞悠长的叹了口气：“嗯...尽快拯救我的形象，也是我现在很重要的工作之一，你以为我只是来找你玩？这两天就算让你放了个假，明天麻烦你尽快开工。”
正反话都让他给说了呢！
“塞班全家福”微信群里滴滴响起来，醒来的叔叔阿姨们开始陆续在群里发送合照照片。
“哇，方嘉飞，惨了，惨了，这可怎么办？”万景茹调出几张照片，全是她和方嘉飞两个人的照片。
方嘉飞瞥了眼，淡定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果然李叔靠谱，抓拍的不错，偷摸说了句谢谢。只是他也没想到李叔还发动了其他人，未免抓怕得太多了些，倒是吓到万景茹了。
“这也没什么，拍的都是咱俩置气的时候，你看你那臭脸...估计他们觉得好玩才拍的吧，人家也是好心。”
“他们不认识你，他们儿女总有人认识你吧？你刚跟陈祖玲订完婚！这万一传出去...”万景茹慌慌张张。
“咱俩都戴着墨镜，而且你那表情，一看就在骂我，有什么好传的。”这可太不像一个急于拯救形象的人该说的话。
万景茹：“呵呵，我忘了你给我的人设是渣女嘛！一个刚在记者会上承认使手段上位的女人，当然要跑到国外避风头，然后你这个深情的花花公子于心不忍，偷摸赶来慰问，渣女却装起绿茶来，把气全撒在你身上，你还是风度翩翩，我就是渣滓呗！”
方嘉飞合上手机，简直要拍掌叫好：“妙啊，虽然我的形象没变得更好，但也没变得更差啊！我果然没看错人呐，你进入状态还挺快嘛，把照片发给赵一鸣，让他照你说的办！”
“你厚颜无耻！”万景茹面目狰狞，声音却小，在大巴车里，他不要脸，她还要的。
方嘉飞：“来来来，骂得更凶猛些，我一定配合你，演好一个被渣女践踏的风度翩翩的男人。”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万景茹恨恨地关掉手机，闭眼不再理他。
“都醒醒，到酒店了哈！接下来两天，除了晚上有预定好的龙虾自助和草裙舞，白天就都自由活动了，大家有什么事在群里及时说，租跑车也可以找我安排。身体不舒服的，就在酒店附近玩几把老虎机，买买衣服，吃吃喝喝也很惬意。哪儿都不想去的，还可以来我房间打麻将！”王哥累了两天，到了这时候显然开心许多。
李叔他们扯着方嘉飞去找王哥聊租车的事，万景茹拎着小包气鼓鼓地独自回房间。
“啊啊啊啊！！！！混蛋！流氓！小人！龌龊！卑鄙！无耻！啊啊啊啊啊！！！！”一回到房间，万景茹闷在枕头里大喊大叫，憋了一整天，她需要发泄。
“咚咚咚”
刚发泄完，正觉得没力气，满脑门冒金星时，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
“鸡蛋花！”是阿姨们的声音。
天呐，放过她吧...阿姨们不会又要像昨晚那样过来串门吧？
万景茹不能拒绝，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脸：“振作，微笑，别臭脸。”
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打开门来，却是方嘉飞被阿姨们簇拥着推进来。
“阿飞说你把他赶出来了？唉呀，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是不是？你别看阿飞他长得不像个好人，但是心眼好啊，陪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玩了一整天，尽心尽力的。咱们也不知道你俩这一天为啥吵吵闹闹的，他要是哪做的不对，你得批评他、教育他，可不能跟他搞冷战，把他赶出去就更不解决问题了，这都是阿姨们过来人的经验呐。男人都欠收拾，晾着他，倒便宜他了，是不是？”阿姨们苦口婆心。
方嘉飞皱着眉：“阿姨，我哪长得不像个好人了...这话我不爱听啊。”
阿姨掐了一把方嘉飞，又踢了一脚，挤眉弄眼，将他推了进去，砰一声关上了门，在门外却指点了句：“这傻小子！”
万景茹闭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方嘉飞看着一地的狼藉：“你怎么走到哪，乱到哪？喜欢住在猪窝里啊？”得心应手地打开了阳台的玻璃拉门，站了出去，满意地吸了一口海风：“你这间风景也不错，就是廉价了些。”
万景茹坐在床角，一动不动，她绝望了。
“你放心，我可住不惯这么小的房间，待会儿就走。你该感谢我，因为我在，他们今晚都不好意思进来，你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方嘉飞转身，两只胳膊搭在阳台栏杆上，隔着玻璃拉门上的白色纱帘，一切尽在掌握般，笑着看向她。
万景茹却一言不发，仰头倒在床上，闭着眼，她只当房间里没有他这个人，她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喂，开始吧。”他戴上耳机，从阳台走进来，合上了玻璃拉门，靠在空调下的另一张床上，打起了会议电话。
刚才在车上还哈欠连天，这会子有精力工作了呢，装模作样，嘁...
“嗯...嗯...新版数据我昨晚已经查看过了，梵克雅宝的四叶草系列辨识度和市场渗透度都已经很高了，我们没必要和这种成熟的竞品硬拼，我建议你们要慎重选择竞品系列，重新推估我们的市场。你们该明白，我不喜欢看到虚假繁荣的数据，可以给我丑的，但不可以给我假的。”明明是不满意，评价也很直接，但方嘉飞对员工说话的语气却是温和尊重的。
万景茹稍稍向他的床位侧了侧身，对他工作的状态有了一点兴趣。
方嘉飞注意力都在手机画面上，大约是一边听着耳机里面员工们的汇报，一边看着什么共享文件。
“等一下，翻回前面那页，这里的预算审批可能要缓一缓，请财务重新盘一下时间。”方嘉飞遥控着。
上一次看到他这种严肃认真的表情，还是高三的时候，他突然转了性似的努力好学。当时万景茹已经决定参加艺考，跟着父母四处考试，文化课常常落下，每次回学校，都要向坐在前排的他借学习笔记，那笔记上的字虽然很丑，但记得密密麻麻。
他好像一直是这样，不到关键时候，就混天混地；一到关键时候，又特别拎得清，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就比如谈恋爱，今日一个，明日一个，为女人挥金如土，人人都以为他是个胡作非为的败家子，可真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他又知道要为了方氏选择陈祖玲。
这样的人，越想越可怕啊，万景茹打了个寒战。
“滴”空调遥控器的声音。
万景茹朝空调显示器看了一眼，哦，被他升高了一度...回头再看他，还在和电话里的人聊着，连眼皮都没抬...好可怕！
看他还要很久的样子，万景茹想要溜出去吃晚饭。
“你干什么去？”
刚拎着包和鞋子走出一步，被他抬头叫住。
万景茹用手指比划了一双筷子的样子往嘴里送。
“留下来，待会儿要和赵一鸣开会！”
“哦！”万景茹将包和鞋子没好气地甩在地上，坐回床角。
“坐过来。”他看着万景茹敲了敲身旁，转而对电话里的人：“你们继续说。”
万景茹却不肯贴着他坐，搬了把椅子拖到床脚，歪歪倒倒地坐下，好累啊...假期呢？自由呢？都让狗吃了，狗嘉飞！
他和电话里的员工聊着什么数据，像唐僧念经一般，彷佛回到了课堂上，明明老师在讲很重要的事，她也知道自己应该保持清醒，但就是忍不住地昏昏欲睡。
趁他乏累，万景茹蹑手蹑脚去车头处，叫醒副驾上的王导游：“王哥，他...我男朋友，他怎么找过来的？”
“什么怎么找过来？”王哥也打了个盹，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哦～你对象不是我们旅行社老板的朋友么？嗨，你也不早打招呼，我那天也不至于怀疑你想黑下来，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你们旅行社老板？认识他？”以方嘉飞现在的名声，他这么做，岂不是昭告天下？
王哥：“嗨，我们老板都六十多岁了，是我们老板的儿子打的招呼，我顺道搭把手的事，多一个也不多，何况你俩还是一对？小两口闹别扭了吧...床头吵架床尾和，塞班岛正是感情升温的好地方，你慢慢就懂，哈哈，不用谢我。诶，对了，明天你们自由活动吧！”
怎的，方嘉飞一来，就能自由活动了？不用高额解约费了？那她还怎么甩掉他？！
“不是，这不合适吧，王哥你不是说，一个都不能少？”
王哥从旁边掏出一张旅行社的行程单递给她：“本来明后两天也是自由活动，你不知道？群里的消息，你是一点不看啊！咱们六天五晚，除去头尾两天赶飞机，中间四天，本来就是一半跟团，一半自由活动，你们小两口可以租辆跑车，沿着海岸线兜兜风或者去山顶，风景都很不错的。”
万景茹：“王哥，你前天是不是骗我？根本没有什么高额解约费吧！”
王哥笑了笑，摆了摆手叫她回位子去。倒不是故意唬她，但她一个小年轻混在夕阳红旅游团里，实在叫人生疑，不得不防啊！
回到座位，万景茹愁眉苦脸。
“你干什么去了？”方嘉飞懒洋洋问她。
“哦，没干什么，你...你不用工作么？”
方嘉飞悠长的叹了口气：“嗯...尽快拯救我的形象，也是我现在很重要的工作之一，你以为我只是来找你玩？这两天就算让你放了个假，明天麻烦你尽快开工。”
正反话都让他给说了呢！
“塞班全家福”微信群里滴滴响起来，醒来的叔叔阿姨们开始陆续在群里发送合照照片。
“哇，方嘉飞，惨了，惨了，这可怎么办？”万景茹调出几张照片，全是她和方嘉飞两个人的照片。
方嘉飞瞥了眼，淡定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果然李叔靠谱，抓拍的不错，偷摸说了句谢谢。只是他也没想到李叔还发动了其他人，未免抓怕得太多了些，倒是吓到万景茹了。
“这也没什么，拍的都是咱俩置气的时候，你看你那臭脸...估计他们觉得好玩才拍的吧，人家也是好心。”
“他们不认识你，他们儿女总有人认识你吧？你刚跟陈祖玲订完婚！这万一传出去...”万景茹慌慌张张。
“咱俩都戴着墨镜，而且你那表情，一看就在骂我，有什么好传的。”这可太不像一个急于拯救形象的人该说的话。
万景茹：“呵呵，我忘了你给我的人设是渣女嘛！一个刚在记者会上承认使手段上位的女人，当然要跑到国外避风头，然后你这个深情的花花公子于心不忍，偷摸赶来慰问，渣女却装起绿茶来，把气全撒在你身上，你还是风度翩翩，我就是渣滓呗！”
方嘉飞合上手机，简直要拍掌叫好：“妙啊，虽然我的形象没变得更好，但也没变得更差啊！我果然没看错人呐，你进入状态还挺快嘛，把照片发给赵一鸣，让他照你说的办！”
“你厚颜无耻！”万景茹面目狰狞，声音却小，在大巴车里，他不要脸，她还要的。
方嘉飞：“来来来，骂得更凶猛些，我一定配合你，演好一个被渣女践踏的风度翩翩的男人。”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万景茹恨恨地关掉手机，闭眼不再理他。
“都醒醒，到酒店了哈！接下来两天，除了晚上有预定好的龙虾自助和草裙舞，白天就都自由活动了，大家有什么事在群里及时说，租跑车也可以找我安排。身体不舒服的，就在酒店附近玩几把老虎机，买买衣服，吃吃喝喝也很惬意。哪儿都不想去的，还可以来我房间打麻将！”王哥累了两天，到了这时候显然开心许多。
李叔他们扯着方嘉飞去找王哥聊租车的事，万景茹拎着小包气鼓鼓地独自回房间。
“啊啊啊啊！！！！混蛋！流氓！小人！龌龊！卑鄙！无耻！啊啊啊啊啊！！！！”一回到房间，万景茹闷在枕头里大喊大叫，憋了一整天，她需要发泄。
“咚咚咚”
刚发泄完，正觉得没力气，满脑门冒金星时，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
“鸡蛋花！”是阿姨们的声音。
天呐，放过她吧...阿姨们不会又要像昨晚那样过来串门吧？
万景茹不能拒绝，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脸：“振作，微笑，别臭脸。”
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打开门来，却是方嘉飞被阿姨们簇拥着推进来。
“阿飞说你把他赶出来了？唉呀，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是不是？你别看阿飞他长得不像个好人，但是心眼好啊，陪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玩了一整天，尽心尽力的。咱们也不知道你俩这一天为啥吵吵闹闹的，他要是哪做的不对，你得批评他、教育他，可不能跟他搞冷战，把他赶出去就更不解决问题了，这都是阿姨们过来人的经验呐。男人都欠收拾，晾着他，倒便宜他了，是不是？”阿姨们苦口婆心。
方嘉飞皱着眉：“阿姨，我哪长得不像个好人了...这话我不爱听啊。”
阿姨掐了一把方嘉飞，又踢了一脚，挤眉弄眼，将他推了进去，砰一声关上了门，在门外却指点了句：“这傻小子！”
万景茹闭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方嘉飞看着一地的狼藉：“你怎么走到哪，乱到哪？喜欢住在猪窝里啊？”得心应手地打开了阳台的玻璃拉门，站了出去，满意地吸了一口海风：“你这间风景也不错，就是廉价了些。”
万景茹坐在床角，一动不动，她绝望了。
“你放心，我可住不惯这么小的房间，待会儿就走。你该感谢我，因为我在，他们今晚都不好意思进来，你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方嘉飞转身，两只胳膊搭在阳台栏杆上，隔着玻璃拉门上的白色纱帘，一切尽在掌握般，笑着看向她。
万景茹却一言不发，仰头倒在床上，闭着眼，她只当房间里没有他这个人，她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喂，开始吧。”他戴上耳机，从阳台走进来，合上了玻璃拉门，靠在空调下的另一张床上，打起了会议电话。
刚才在车上还哈欠连天，这会子有精力工作了呢，装模作样，嘁...
“嗯...嗯...新版数据我昨晚已经查看过了，梵克雅宝的四叶草系列辨识度和市场渗透度都已经很高了，我们没必要和这种成熟的竞品硬拼，我建议你们要慎重选择竞品系列，重新推估我们的市场。你们该明白，我不喜欢看到虚假繁荣的数据，可以给我丑的，但不可以给我假的。”明明是不满意，评价也很直接，但方嘉飞对员工说话的语气却是温和尊重的。
万景茹稍稍向他的床位侧了侧身，对他工作的状态有了一点兴趣。
方嘉飞注意力都在手机画面上，大约是一边听着耳机里面员工们的汇报，一边看着什么共享文件。
“等一下，翻回前面那页，这里的预算审批可能要缓一缓，请财务重新盘一下时间。”方嘉飞遥控着。
上一次看到他这种严肃认真的表情，还是高三的时候，他突然转了性似的努力好学。当时万景茹已经决定参加艺考，跟着父母四处考试，文化课常常落下，每次回学校，都要向坐在前排的他借学习笔记，那笔记上的字虽然很丑，但记得密密麻麻。
他好像一直是这样，不到关键时候，就混天混地；一到关键时候，又特别拎得清，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就比如谈恋爱，今日一个，明日一个，为女人挥金如土，人人都以为他是个胡作非为的败家子，可真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他又知道要为了方氏选择陈祖玲。
这样的人，越想越可怕啊，万景茹打了个寒战。
“滴”空调遥控器的声音。
万景茹朝空调显示器看了一眼，哦，被他升高了一度...回头再看他，还在和电话里的人聊着，连眼皮都没抬...好可怕！
看他还要很久的样子，万景茹想要溜出去吃晚饭。
“你干什么去？”
刚拎着包和鞋子走出一步，被他抬头叫住。
万景茹用手指比划了一双筷子的样子往嘴里送。
“留下来，待会儿要和赵一鸣开会！”
“哦！”万景茹将包和鞋子没好气地甩在地上，坐回床角。
“坐过来。”他看着万景茹敲了敲身旁，转而对电话里的人：“你们继续说。”
万景茹却不肯贴着他坐，搬了把椅子拖到床脚，歪歪倒倒地坐下，好累啊...假期呢？自由呢？都让狗吃了，狗嘉飞！
他和电话里的员工聊着什么数据，像唐僧念经一般，彷佛回到了课堂上，明明老师在讲很重要的事，她也知道自己应该保持清醒，但就是忍不住地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