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叹了口气：“当然是不同意啊。”
伍思思：“那你不是没戏了吗？”
“没关系，我可以先斩后奏啊。”凌月笑盈盈地说。
伍思思没听懂，凌月也没明说怎么个先斩后奏。
继续聊了一会，凌月就回家了。
“娘，我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愉不紧不慢地摆好碗筷。
凌月到家发现自己回来得刚刚好，正赶上吃午饭，她欢快地去洗手。
中午，凌月和李愉、凌芸三人一桌吃饭。凌成山在医馆坐诊的时候，一般是不回家吃午饭的。
下午，凌月就待在家里和姐姐一起干些家务，没再出门。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凌成山已经很疲惫了，奈何李愉还在一旁和他说话，就撑着没睡。
“今年一定得送小月去□□书院念书了，不能由着她每天在外面疯玩了。”
凌成山昏昏欲睡，耳朵里只听到了读书两个字，点点头，“读书好。”
李愉见丈夫回答得这么敷衍，一下子火上心头。可看他疲惫的样子，就不和他计较了。也不打算继续讲了，去熄了蜡烛，早点睡觉吧。
事情已经说了，反正也是自己操办，凌成山知道就行了。
翌日，吃完早饭就想溜出门的凌月被李愉叫住了。
“过几天□□书院就收新生了，我会去给你报名了。这些天好好在家里待着，把之前读过的《三字经》、《千字文》都拿出看看，免得到书院成了垫底的。”
要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眼下就先让凌月在家先静静心。
“那我得去告诉沈瑶和伍思思，顺便问问去书院都要带些什么。”
奈何李愉不让，“书院的事情我都打听好了，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反正也就这几天了，书院开学就可以见到了。
在李愉的严防死守下，凌月只能待在家里，坐在桌前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枯燥的书籍。
这几天，李愉也一直待在家里，外出买菜的活全交给了凌芸。
凌月就纳闷了，李愉是怎么忍住好几天都不出门的，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实在是太难熬了。每每隔着墙听到外面儿童的嬉闹声，她就如坐针毡，恨不得立马出去。
到了去书院报名这天，凌月以为终于可以出门了，没想到李愉只打算一个人去。怕凌月趁机跑出去，还把门给锁了。
但是凌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了，她在家真的坐不住了。□□书院离家不远，但报名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没有那么快回来。
静静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凌月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安全以后，就搬了椅子靠在墙角，准备翻墙出去。
幸好围墙并不高，不然踩着椅子都够不着。
越过墙头，凌月直接跳了下去。第一次翻墙，非常顺利。
一路快走，到了沈府，只让看门的婶子捎句话，告诉沈瑶书院见，马上就走了。
再来到伍家，后门锁着没人应，她又绕到前面店铺门口。就看见伍思思正在米铺里帮忙，讲了几句话就回家了。
虽然出来没多少时间，但是凌月心情好多了。
当仰头看院墙的时候，凌月呆住了，出来的时候有椅子，回去没有啊。凌月尝试跳起来看能不能够着，完全没有希望，相差的距离不是一点。
天啊！也不知道李愉什么时候回来，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在家门外。
正当她急得直跺脚，就看见住在巷尾的小石头跑过来。
“凌姐姐，你在干什么啊？”
“我忘带钥匙了，想看看能不能翻墙进去，你要去哪儿？”
石头乖乖回答：“去找小南他们玩。”
“那你先回家搬张凳子来，让我踩着它爬上去。”回家有希望了，来了个小帮手。
“好的。”
六岁的石头就跑回家搬凳子去了。
凌月感叹道，出门果然要靠朋友啊。
靠着石头家的凳子，凌月成功翻上墙头。
“快把凳子搬回去吧，不要告诉别人啊，改天给你买糖葫芦吃。”凌月冲他摆手，催他快走。
“谢谢凌姐姐。”石头乐呵呵地搬着凳子又回家了。
凌月翻下墙，踩到椅子上，顺利回了家。然后把椅子放回原位，坐回桌前，装作一直没离开的样子。
过了一会，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凌月面上不显，心里直呼好险。
李愉回来看见凌月端坐在桌前看书，感觉还挺认真的。心里有了点安慰，终于有点样子了，还以为自己不在会偷懒。
希望等去了书院以后，能好好学习，也不枉今天报名交了那么多钱。
“后天就要去书院上学了，要好好和同学们相处，知道吗？”李愉摸摸凌月的头，语气难得温柔些。
“知道啦。”
上学前一天的午后，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李愉打开门，见是方舒瑾，一点也不意外。
“舅妈，小月要去书院上学了，我给她买了点东西。”
“怎么不叫墨恒送过来，还亲自跑一趟。”
墨恒是方舒瑾的书童，不过方舒瑾有事总是自己过来，很少会让书童传话。
“每天在家看书也累了，正好出来走走。最重要的是，我馋舅妈烙的饼了。”方舒瑾两句话哄得李愉笑了。
李愉边笑边说：“那你是有口福了，我面都和好了。先去屋子里坐会，马上就可以吃了。”
“辛苦舅妈啦。”
方舒瑾带着包袱放到凌月的桌上，边解开边说：“看，哥给你买的，以后要好好读书。”
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笔墨纸砚。
凌月有气无力地说：“你好好读书就行了。”
明明就是自己不想读书，才总是借着送东西跑出来，书童都要没活干了。
凌月看着方舒瑾，想到了姑父是陵县的县令，那方舒瑾肯定和楚捕头见过啊。
凌月悄悄问道：“表哥，你和楚捕头熟吗？”
“当然熟了，那可是我师父，我的武功都是和他学的。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忘记了吧。”方舒瑾自豪道。
“啊。”
什么时候说的，怎么感觉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还想着怎么拜师，居然有人已经学上了。平常也没看出来，方舒瑾还是个会武功的。
“我也要拜楚捕头为师！”凌月急道。
方舒瑾遗憾地看着她说：“想当我师妹，那可不容易，你还是好好读书吧。明天就去书院了，少动歪脑筋。”
凌月追问道：“姑姑和姑父怎么会让你去学武的，学武也要时间的，不应该盯着你念书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考试在考场里一待就是好几天，里面条件可不好，要是没有个好身体，那怎么坚持得下去。十几年前，我们县里就有个考生在考场里突发疾病死了，我爹娘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跟着楚捕头习武。”
凌月不服气地说：“那你这不是走后门吗，要不是姑父发话，楚捕头才不会收你徒。”
方舒瑾听了，立马上手掐她的脸，“我看你是找打了吧。”
凌月一拳击中他的手，挣脱开来。两个人在屋子里你追我打。
“别闹了，快来吃饼吧。”李愉端着碗进来。
两个人瞬间不打了，改为抢饼。
方舒瑾手长，拿到了第一个。凌月接着拿了第二个，边吃边瞪他。
明天就是上学的日子，凌月一点不放在心上，到点就睡。反而是李愉操心明天要带的东西，要穿的衣服，给她收拾好放在桌上。
早上依旧是李愉喊她起床。
“第一天上学，赶紧起来，别迟到了。”李愉把她摇醒，还要去掀她被子。
“起，我起来了。”凌月半睁着眼，还想睡但不得不起来，谁让今天要上学呢。
她拿起桌上的衣服，一看是新的，就是李愉这几天在缝的布料。真好，有新衣服穿，衣角的蓝色小花她很喜欢。
吃过早饭，凌月背上书袋准备出发。李愉要送她去书院，凌月拒绝了，又不是不认路，自己去就好了。可李愉不放心，毕竟是上学第一天。凌成山和凌芸表示，要不是早就定好了要去杏花村义诊，他们也要送她去。
好吧，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出了门，四个人兵分两路。
李愉带着凌月来到□□书院，看着她走进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身回家。
凌月走过弯弯曲曲的走廊，竹林和假山是院子里必不可少的景色。
走到大堂，里面有数十张桌椅，桌上摆好了笔墨纸砚，已经有十几个人动笔写字了。
站在堂前的侍女解释道：“今年的新生都要参加入学考试，按成绩分班，姑娘选个位子坐吧。”
可以不选吗，没人告诉她第一天就要考试啊！
不开心，不喜欢考试。
凌月随便找了个位子，坐哪都得考试啊。虽然她表现得很淡然，心里已经在默默流泪了。
看完考题，凌月觉得自己已经知道在哪个班了。
考题大多来自《三字经》、《千字文》，难怪她娘让她把这两本书拿出来看看。
娘啊，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要考试啊。
书确实看了，可她就随便翻了翻。看这些题目都挺眼熟，但又不确定自己的答案对不对。
凌月苦恼地挠挠头。
算了，会写就写，不会就空着吧。
写完凌月就交卷了。
没想到第一天是分班考试，进来一个时辰就可以出去了。
趁着时间还早，凌月悠闲地向松轩斋走去。
这个点，书铺里都没人。
凌月刚走上去，就有热情的小厮迎了上来。
知道凌月想看话本以后，小厮引着她走到最里面的书架，外面都是摆着用于科举的书籍。
“姑娘来得巧，我们店昨天刚到了新的话本。”
“你们这话本是怎么卖的？”
小厮回答：“都是十文钱一本。”
话本都按类型放，凌月从江湖武侠里一口气拿了五本。
凌月把话本都放进书袋里，书袋被撑得鼓鼓的。
到了家门口，凌月卸下书袋，由背改为抱在胸前。有了手臂的遮挡，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
李愉想着自己一个人在家，中午就不炒菜了，简单放碗面条好了。
正在灶台边添柴烧水，就听见了推门的声音。
“娘，我回来了。”
李愉放下柴火出去，就看到凌月站在院子里了。
她惊讶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闯祸了，被赶回来了吧。”
“今天就一个分班考试，明天才接着上课。你乱想什么啊。”凌月接着问，“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吃面条。”李愉说到这才想起锅里的水快开了，又跑回厨房去。
揭开锅盖，水已沸腾。两个人吃，就要多下一把面，多放些菜进去。李愉又拿出两个鸡蛋打在锅里，一人一个水煮蛋。
李愉一转身，凌月就跑回自己房间了。她把话本从书袋里拿出来，藏到了床底下。
面烧好了，凌月去厨房里把自己那碗端出来。
李愉边吃边念叨：“考完试怎么不直接上课啊，分班明天再分也一样啊。”
说到考试，凌月控诉道：“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开学就有考试！”
伍思思：“那你不是没戏了吗？”
“没关系，我可以先斩后奏啊。”凌月笑盈盈地说。
伍思思没听懂，凌月也没明说怎么个先斩后奏。
继续聊了一会，凌月就回家了。
“娘，我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愉不紧不慢地摆好碗筷。
凌月到家发现自己回来得刚刚好，正赶上吃午饭，她欢快地去洗手。
中午，凌月和李愉、凌芸三人一桌吃饭。凌成山在医馆坐诊的时候，一般是不回家吃午饭的。
下午，凌月就待在家里和姐姐一起干些家务，没再出门。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凌成山已经很疲惫了，奈何李愉还在一旁和他说话，就撑着没睡。
“今年一定得送小月去□□书院念书了，不能由着她每天在外面疯玩了。”
凌成山昏昏欲睡，耳朵里只听到了读书两个字，点点头，“读书好。”
李愉见丈夫回答得这么敷衍，一下子火上心头。可看他疲惫的样子，就不和他计较了。也不打算继续讲了，去熄了蜡烛，早点睡觉吧。
事情已经说了，反正也是自己操办，凌成山知道就行了。
翌日，吃完早饭就想溜出门的凌月被李愉叫住了。
“过几天□□书院就收新生了，我会去给你报名了。这些天好好在家里待着，把之前读过的《三字经》、《千字文》都拿出看看，免得到书院成了垫底的。”
要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眼下就先让凌月在家先静静心。
“那我得去告诉沈瑶和伍思思，顺便问问去书院都要带些什么。”
奈何李愉不让，“书院的事情我都打听好了，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反正也就这几天了，书院开学就可以见到了。
在李愉的严防死守下，凌月只能待在家里，坐在桌前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枯燥的书籍。
这几天，李愉也一直待在家里，外出买菜的活全交给了凌芸。
凌月就纳闷了，李愉是怎么忍住好几天都不出门的，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实在是太难熬了。每每隔着墙听到外面儿童的嬉闹声，她就如坐针毡，恨不得立马出去。
到了去书院报名这天，凌月以为终于可以出门了，没想到李愉只打算一个人去。怕凌月趁机跑出去，还把门给锁了。
但是凌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了，她在家真的坐不住了。□□书院离家不远，但报名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没有那么快回来。
静静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凌月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安全以后，就搬了椅子靠在墙角，准备翻墙出去。
幸好围墙并不高，不然踩着椅子都够不着。
越过墙头，凌月直接跳了下去。第一次翻墙，非常顺利。
一路快走，到了沈府，只让看门的婶子捎句话，告诉沈瑶书院见，马上就走了。
再来到伍家，后门锁着没人应，她又绕到前面店铺门口。就看见伍思思正在米铺里帮忙，讲了几句话就回家了。
虽然出来没多少时间，但是凌月心情好多了。
当仰头看院墙的时候，凌月呆住了，出来的时候有椅子，回去没有啊。凌月尝试跳起来看能不能够着，完全没有希望，相差的距离不是一点。
天啊！也不知道李愉什么时候回来，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在家门外。
正当她急得直跺脚，就看见住在巷尾的小石头跑过来。
“凌姐姐，你在干什么啊？”
“我忘带钥匙了，想看看能不能翻墙进去，你要去哪儿？”
石头乖乖回答：“去找小南他们玩。”
“那你先回家搬张凳子来，让我踩着它爬上去。”回家有希望了，来了个小帮手。
“好的。”
六岁的石头就跑回家搬凳子去了。
凌月感叹道，出门果然要靠朋友啊。
靠着石头家的凳子，凌月成功翻上墙头。
“快把凳子搬回去吧，不要告诉别人啊，改天给你买糖葫芦吃。”凌月冲他摆手，催他快走。
“谢谢凌姐姐。”石头乐呵呵地搬着凳子又回家了。
凌月翻下墙，踩到椅子上，顺利回了家。然后把椅子放回原位，坐回桌前，装作一直没离开的样子。
过了一会，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凌月面上不显，心里直呼好险。
李愉回来看见凌月端坐在桌前看书，感觉还挺认真的。心里有了点安慰，终于有点样子了，还以为自己不在会偷懒。
希望等去了书院以后，能好好学习，也不枉今天报名交了那么多钱。
“后天就要去书院上学了，要好好和同学们相处，知道吗？”李愉摸摸凌月的头，语气难得温柔些。
“知道啦。”
上学前一天的午后，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李愉打开门，见是方舒瑾，一点也不意外。
“舅妈，小月要去书院上学了，我给她买了点东西。”
“怎么不叫墨恒送过来，还亲自跑一趟。”
墨恒是方舒瑾的书童，不过方舒瑾有事总是自己过来，很少会让书童传话。
“每天在家看书也累了，正好出来走走。最重要的是，我馋舅妈烙的饼了。”方舒瑾两句话哄得李愉笑了。
李愉边笑边说：“那你是有口福了，我面都和好了。先去屋子里坐会，马上就可以吃了。”
“辛苦舅妈啦。”
方舒瑾带着包袱放到凌月的桌上，边解开边说：“看，哥给你买的，以后要好好读书。”
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笔墨纸砚。
凌月有气无力地说：“你好好读书就行了。”
明明就是自己不想读书，才总是借着送东西跑出来，书童都要没活干了。
凌月看着方舒瑾，想到了姑父是陵县的县令，那方舒瑾肯定和楚捕头见过啊。
凌月悄悄问道：“表哥，你和楚捕头熟吗？”
“当然熟了，那可是我师父，我的武功都是和他学的。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忘记了吧。”方舒瑾自豪道。
“啊。”
什么时候说的，怎么感觉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还想着怎么拜师，居然有人已经学上了。平常也没看出来，方舒瑾还是个会武功的。
“我也要拜楚捕头为师！”凌月急道。
方舒瑾遗憾地看着她说：“想当我师妹，那可不容易，你还是好好读书吧。明天就去书院了，少动歪脑筋。”
凌月追问道：“姑姑和姑父怎么会让你去学武的，学武也要时间的，不应该盯着你念书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考试在考场里一待就是好几天，里面条件可不好，要是没有个好身体，那怎么坚持得下去。十几年前，我们县里就有个考生在考场里突发疾病死了，我爹娘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跟着楚捕头习武。”
凌月不服气地说：“那你这不是走后门吗，要不是姑父发话，楚捕头才不会收你徒。”
方舒瑾听了，立马上手掐她的脸，“我看你是找打了吧。”
凌月一拳击中他的手，挣脱开来。两个人在屋子里你追我打。
“别闹了，快来吃饼吧。”李愉端着碗进来。
两个人瞬间不打了，改为抢饼。
方舒瑾手长，拿到了第一个。凌月接着拿了第二个，边吃边瞪他。
明天就是上学的日子，凌月一点不放在心上，到点就睡。反而是李愉操心明天要带的东西，要穿的衣服，给她收拾好放在桌上。
早上依旧是李愉喊她起床。
“第一天上学，赶紧起来，别迟到了。”李愉把她摇醒，还要去掀她被子。
“起，我起来了。”凌月半睁着眼，还想睡但不得不起来，谁让今天要上学呢。
她拿起桌上的衣服，一看是新的，就是李愉这几天在缝的布料。真好，有新衣服穿，衣角的蓝色小花她很喜欢。
吃过早饭，凌月背上书袋准备出发。李愉要送她去书院，凌月拒绝了，又不是不认路，自己去就好了。可李愉不放心，毕竟是上学第一天。凌成山和凌芸表示，要不是早就定好了要去杏花村义诊，他们也要送她去。
好吧，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出了门，四个人兵分两路。
李愉带着凌月来到□□书院，看着她走进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身回家。
凌月走过弯弯曲曲的走廊，竹林和假山是院子里必不可少的景色。
走到大堂，里面有数十张桌椅，桌上摆好了笔墨纸砚，已经有十几个人动笔写字了。
站在堂前的侍女解释道：“今年的新生都要参加入学考试，按成绩分班，姑娘选个位子坐吧。”
可以不选吗，没人告诉她第一天就要考试啊！
不开心，不喜欢考试。
凌月随便找了个位子，坐哪都得考试啊。虽然她表现得很淡然，心里已经在默默流泪了。
看完考题，凌月觉得自己已经知道在哪个班了。
考题大多来自《三字经》、《千字文》，难怪她娘让她把这两本书拿出来看看。
娘啊，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要考试啊。
书确实看了，可她就随便翻了翻。看这些题目都挺眼熟，但又不确定自己的答案对不对。
凌月苦恼地挠挠头。
算了，会写就写，不会就空着吧。
写完凌月就交卷了。
没想到第一天是分班考试，进来一个时辰就可以出去了。
趁着时间还早，凌月悠闲地向松轩斋走去。
这个点，书铺里都没人。
凌月刚走上去，就有热情的小厮迎了上来。
知道凌月想看话本以后，小厮引着她走到最里面的书架，外面都是摆着用于科举的书籍。
“姑娘来得巧，我们店昨天刚到了新的话本。”
“你们这话本是怎么卖的？”
小厮回答：“都是十文钱一本。”
话本都按类型放，凌月从江湖武侠里一口气拿了五本。
凌月把话本都放进书袋里，书袋被撑得鼓鼓的。
到了家门口，凌月卸下书袋，由背改为抱在胸前。有了手臂的遮挡，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
李愉想着自己一个人在家，中午就不炒菜了，简单放碗面条好了。
正在灶台边添柴烧水，就听见了推门的声音。
“娘，我回来了。”
李愉放下柴火出去，就看到凌月站在院子里了。
她惊讶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闯祸了，被赶回来了吧。”
“今天就一个分班考试，明天才接着上课。你乱想什么啊。”凌月接着问，“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吃面条。”李愉说到这才想起锅里的水快开了，又跑回厨房去。
揭开锅盖，水已沸腾。两个人吃，就要多下一把面，多放些菜进去。李愉又拿出两个鸡蛋打在锅里，一人一个水煮蛋。
李愉一转身，凌月就跑回自己房间了。她把话本从书袋里拿出来，藏到了床底下。
面烧好了，凌月去厨房里把自己那碗端出来。
李愉边吃边念叨：“考完试怎么不直接上课啊，分班明天再分也一样啊。”
说到考试，凌月控诉道：“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开学就有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