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把九尾狐戒取下来。戴得久了,难取,会痛,挣着取下来,也有深深的印记。

    璟说什么,她记不得,自己回复了什么也记不得。对,惊喜,璟说这能传音的指戒是他准备的惊喜,忍了好久才在月圆佳节这天跟她说话。

    呵,惊喜。

    她一直没有把这九尾狐戒取下来,即使在相柳面前,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吗?以前是十五年之约,现在,现在她和璟已经成婚了。

    或者应该庆幸璟的声音没有在相柳面前出现?

    她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

    拿着吃食和药回屋时,看到相柳坐在榻上,心还是不争气地急跳两下。应是白羽扶他坐起的。

    白羽,化为人形的毛球,趴着睡在他脚边。这几天,冥给白羽输了大量的灵力。

    相柳靠着床栏,微抬头看被云气遮了一半的月亮。屋里没点灯。阿翡顺着相柳的目光看向月亮,又原路返回,看相柳的侧脸。月光用玉一样的光边描着相柳的额,鼻,下颌,好像相柳本身在发光。

    阿翡呆立良久。

    “咕~~”,毛球的肚子响。白羽揉着眼睛醒来。看见阿翡托着食盒站在那,也不说话,走过来,拿了两个月饼就往外走。没毒的两个之二。倒是分得清了。阿翡没有注意白羽的变化。

    阿翡把食盒直接放到相柳榻上,像大多数时候一样沉默着喂他吃药喝水。突然,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糟了,忘了处理。想不动声色隐藏,却已被相柳看到。阿翡情急,直接用月饼去堵相柳的嘴。相柳眸色变冷。阿翡讪讪地把月饼移开。

    手不自觉地摸着原来戒指的地方。相柳的目光随着阿翡的手移动,狐狸尾巴的印痕明显,相柳觉得刺眼。

    “药,应该早就用完了”,声音像冰块一样,“你是谁?”

    “柳翡,玉山医婢。”阿翡看着手上的印痕说。

    “你到底是谁?”当蛇立起脖子,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目标的。

    无名火起。

    “你以为我是谁?”阿翡捋了一下自己黑白相间的头发,\"或者,你希望我是谁?”俯身对着相柳的眼睛。“难不成九命相柳也有放在心上的人?我只知道九头妖向来精于交易,难道肯做这等——容易吃亏的事?\"

    相柳脸微侧,眼睛向下。阿翡却靠得更近,“想知道我是谁,试一下不就知道了?”纤细的脖颈斜横在相柳面前。

    月亮走过了云翳,月华皎皎。阿翡皮肤下的青筋在月色下变了紫色,似乎能看到血液在缓缓流动。相柳露出獠牙,突然快似闪电地掐住阿翡的脖子,把她推开,“我跟你,不熟!”

    阿翡摸了摸脖子,“怎么,不敢吗?”你怕我是那个人,还是怕我不是?相柳闭了闭眼睛,猛地拉过阿翡割伤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马上,又嫌恶地扔开。

    那天,她一个人游开,叫冥去找她。只因不知为何想起,小夭说:“这可是深海,海兽海怪四处出没,我灵力低微,随便一只海怪都能吃了我!”

    很好,永不相见,再没有交集,才是最好的结局。竟敢期待什么?贺礼不是自己亲手做的吗?何况,在这个世界上,九命相柳已经死了!

    “我这里,不再需要你。过些时日,我会把谢礼送上玉山。”相柳把头转向里侧,合上眼睛。

    阿翡嗤笑,“那我就先谢谢了!”

    “你也不要多想,我不过是帮当年的少女看看让她觉得玉山的日子突然变得漫长难熬的人,究竟是怎样的,现在我可以对她说,不、过、如、此。”

    阿翡拿起食盒,“不过我奉劝你,以后出去还是时时戴着面具好,天下间,无知少女多得很。”转身走了出去。

    月亮又被云遮了起来了,阿翡缓缓坐在厨房门口的门槛上,看着没有了暗蓝的夜空。

    细碎的雪花飘落。阿翡忍着眼里的泪。

    去哪?

    要去哪?

    相柳,这就是你帮我安排的有处可去吗?

    狌狌镜里的记忆可以抹去,但我脑海里的记忆呢?怎么忘记?

    神农山上,王宫里灯火通明,一派节日忙碌却不失欢乐的气氛。近两年,神农王后身体抱恙,虽然后宫事务还是由她操持,但已不像以往那样事事亲为了。因为玱玹选择在神农过月圆佳节,各妃子们对她例行的恭敬笑容外似乎多了一两分谢意。

    最近朝堂之上关于子嗣的建言后宫里自是知道的,虽然二世轩辕王向来以公务为重,不重女色,没有特别偏宠哪位妃子,也没有新纳妃嫔,各妃嫔都安心地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也算相安无事。但就算是王后也一个月才能见着王一次,其他妃子两三个月见不着是常事,当然要趁着月圆佳节铆足劲让王多看自己一眼。

    馨悦心里冷笑,是我冒着牺牲一切的风险替你们赶走最大的敌人,为此,我搭上了我双生哥哥的性命和赤水族的未来,你们呢,做了什么,那些脂粉就是你们的武器吗?可笑!

    我没有的,你们凭什么有?

    歌舞升平,美人环绕,玱玹心里的寂寥却如野草般肆意蔓生。

    那晚,老轩辕王说;“是,对夷彭的儿子我是有私心,他比你小,却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我给他早早地娶妻生子,果不其然,他儿子出生那一年他就死了。你要问的,是他的儿子,喾,几岁了吧?”

    老轩辕王卸去昔日帝王的威严,像一个回忆不堪往事的老头子,羞愧和悲伤日夜作伴,要说的时候却平静无比:

    “你的大伯青云,你没有见到的二伯云泽,三伯挥,挥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你爹,娘,小夭的母亲,夷彭,我不会说他们的死都是我的错,我认为生在帝王之家,这些是正常的,要经历的,成王败寇,自然而然的事。所以,在我的纵容下,彤鱼倾一生之力要让朝云殿倾覆,最亲的手足,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敌。”

    “等我想起来要化解的时候,已经晚了。阿珩和夷彭,我让他们从小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他们也的确成了最好的玩伴,最亲密的战友。夷彭用命救过阿珩,阿珩对夷彭也像小夭对你一样。”

    玱玹眼神微暗。爷爷没有说阿珩和夷彭就像小夭和你一样。呵。

    “但是,为了保护你,阿珩必须杀夷彭,夷彭为了他的母亲和哥哥,也必须要杀了你。”

    “小夭的母亲自然也会用毒,但是如果不是夷彭愿意,阿珩怎么能毒得了他,你娘插到自己心脏的匕首,夷彭也是自己插到自己心脏的呀!”

    “玱玹!”老王的眼睛因为泪水变得浑浊,“我答应你姑姑的事情做到了,这个天下她是为你打的,你想,你姑姑、伯父们,你奶奶,愿意看到血肉相残的事情再发生吗?!你的孩子,不管哪个女人生的,都是他们的孩子,都是一家人!”

    “喾,是我的私心,却是对你的私心!”

    玱玹含笑举杯祝酒,众妃久不见王如此欢颜,不觉更喜笑眉开,纷纷举杯相应。饮毕,王更向后倾身细语,众妃表示艳羡却不嫉妒,纷纷互敬酒相祝。

    馨悦噙着甜羞庄丽的笑容承着这天下最尊最贵的宠爱:“日后子嗣的事情就不劳王后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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