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海、海带？”
狗卷棘茫然地抬起手，勉强算是打了个招呼。
“……”
“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吧？”
“…不是啊！”
大概是被戳穿带来的恼火，一阵热意从脸颊升腾而起，亚麻色长卷发的少女瞳孔里浸润了几分羞惭的水光：
“谁知道他姓狗还是姓猫！”
“狗卷棘先生，您的餐点已经好了。”
好像是和她对着干似的，店员亲切的提醒显得她像一个言不由衷的傻瓜。店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半信半疑：
“真让你蒙对了啊。”
狗君，啊不是，狗卷君。月咏镜无声流泪。
虽然有说愿意用饭团补偿你，但我们再次相遇的时机也太诡异了吧。
不不，比起这个，月咏镜浑身一僵。再次看向少年时，不自觉带了几分犹豫不定和小心翼翼。
这家伙…不会认出我吧？
昨天居家日常的装扮，应该和今天完全不同？
她悄悄地，抬起眼看向端过食物的少年。少年的睫毛很长，似乎很劳累的样子，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暖橘色的灯光晕染在他的侧脸上，在脸颊处投射出淡淡的青影。
这么想起来，昨天见到也是，脸上的疲倦是因为需要不停消灭怪物么？对方看起来是什么身处非自然魔幻世界的专业人士，只用语言就能让那些大家伙爆炸或者毁灭，真是一项了不得的能力啊。
要问狗卷棘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其实完全是偶然。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些快餐，拗不过胖达的一再请求，才在附近的肯○基停下。
没想到遇见了昨天的女生。
她和昨天看起来似乎有点不一样，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略微一顿，在经过在经过月咏镜时忽然点了点头。
月咏镜：？
你在点什么头啊？
明明室内的温度很温暖，月咏镜却仿佛置身零下十几度的室外。感受到快要凝聚成实质压力的目光，她弱弱出声：
“我可以解释……”
“大芥？”
“这个时候就不要大芥啦！”
“没错，这时候就应该和女生好好说话啊！”
店长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一把抓过她的手，又抓过狗卷棘的手。
“本来不该插手年轻人的事情，但对方在东京快要存活不下去，怎么看都算得上谋杀了吧。”
狗卷棘的脑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家伙一定要在这地方留下来打工，对我来讲很困扰。既然你是她的男友，那就赶快将卷走的钱还给她吧。”
月咏镜还在努力将话题扳回正轨，一遍遍重复“不是这样的”“拜托不要说出这种话”“请不要让我困扰啦”，但执着的店长大叔仍然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说教模样，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十分郑重道：
“能在年轻时遇见一份真挚的感情很难得，要好好走下去啊。”
救命。
月咏镜已经能看到白色的魂魄从自己的口中吐了出来——这是报复吧，已经完全沦落到社会性死亡的程度啊。
她低头看向自己和狗卷棘交握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对方。
脸红了啊。
一只手还拿着食物，另一只手就被强行抓住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少年的脸颊升腾起淡淡的绯红，想下意识地抬高衣领，才发现完全腾不出手。
…看起来是个不良，意外的很纯情。
这么一看自己不是更可恶了吗？
“那个…”她小声安慰对方道：“这家伙误会了一些事情，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啦！”
“……”
两人被店长特意发配到不被人打扰的隔间。虽然是这么说，只是象征意义减少打扰频率的座位。狗卷棘拿出手机，默默打字，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中将手机递了过去。
【没关系^_^】
他似乎怕少女误会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_^】
狗卷君，收回前言，你是天使啊！
月咏镜瞬间眼泪汪汪。
“不过…从刚刚起就看见狗卷君一直说着饭团语，交流也只用手机打字……”
狗卷棘微微一愣，心里生出几分慌乱无措。
【是…是游戏！】
“原来如此！”月咏镜点点头，露出钦佩的神情，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果然啊，我一直在怀疑狗卷君只用饭团语讲话是不是中二病的说，原来是游戏吗？能坚持这么久真的很厉害啊！”
大、大概？他目光游移。
“那么海带，是晚上好的意思吗？”
【是打招呼。】
“猜对了诶！”
“那大芥是‘没关系吧’的意思？”
狗卷棘点点头，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戳动。
【很聪明哟！（兔子竖大拇指）】
月咏镜眼睛放光。
“这个这个！这个表情包！你也有啊！”
“小灰兔超级可爱的不是吗？”
狗卷棘的眼睛冒出亮晶晶的光芒，拼命点头：
【我还有好多！】
【（可妮兔表情包.疑问.jpg）】
【猫猫探头.jpg】
【小狗转圈圈.jpg】
【生まれて、I'm 総理.jpg】
…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张表情包被一秒钟撤回，一系列操作快的像幻觉，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月咏镜：“……”
彳亍吧。
她搅动着吸管，棕亮色的气泡汩汩冒出。
“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可以麻烦狗卷君告诉我吗？”
来了。
月咏镜踌躇。
所有的捧场其实都是为了这句话说出口——心脏始终像被一只巨手抓紧。
狗卷君，刚刚为什么要和我打招呼呢？
额前的碎发随着室内空调开放的气流微微颤动，少女垂下眼，嘴唇里吐露出不知所措的话语。
“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她的脸颊掩映在阴影里，一只手还在无意识搅动杯中的冰块。
为什么、能认出我？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不是吗？
轻微的起伏，连声音都带了颤音，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慌乱地凑过去。
“大芥、大芥？”
不知什么时候，少女的眼睛已经盛满了泪珠。像是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不断从眼角滚落下去，她无言地看着他，樱花粉色的瞳眸里倒映出他紧张的面孔。
噩梦一般的国中生活，像阴暗的虫子一样，在班级里是人人避恐不及的存在。
谩骂、欺凌，做不完的值日。“反正都是这家伙的错啊”，“一想到和这家伙要待在一起呼吸就觉得浑身发痒好像有虫子在爬”，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重新开始，结果还是一场自欺欺人的伪装吗？
水雾渐渐弥漫眼瞳，光屏却忽然出现在眼前。她呜咽着不肯抬头，银发的少年扯下衣领，露出张扬妖异的咒纹。
“看我。”
空气里忽然传来强烈的波动，她不受控制地看向少年，一眨不眨地与紫色瞳孔对视。
…好近。
狗卷棘不自然地轻轻咳嗽了一声，将手机抬高给对方看。
【可能我说得有不妥当的地方！但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印象很深刻。】
【虽然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面对危险时下意识地在保护身边的小朋友，玻璃被击碎前迅速推倒了对方，我其实看见了。】
【做得非常棒哦！（竖大拇指）】
…搞半天也没说清楚为什么能分辨出来啊。
但让他从隐秘的少女心事找出契合的答案，实在也是过于为难人了。
前言不搭后语、略显得笨拙的话，却莫名其妙地安慰到了月咏镜。她微微红了脸，水光潋滟的眸子好像一汪辽阔的樱海。
“不过算作我的锅啦，叫月咏镜，作为回报。”
少年先是一愣，复又弯起了眉眼。
“鲑鱼。”
*
紫蓝色的天幕广阔无垠，夜空闪亮一两颗星子，少女和少年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
“我到了。”
晚风吹拂，卷发如瀑。树叶婆娑作响，伴随而来一阵草木清香。笼罩在皎皎月光下，整个人都沐浴在银光下。乌黑的睫毛微微翘起，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她将吹起的长发别在耳后，转身看向他。
“今天，多谢你了。”
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到最后只变成了一句低声的道谢。那声音极细极轻，像是一句悄悄的呢喃，但他听见了。
少女的身影消失了，灌木丛里忽然传来熟悉的调侃。
“今天、多谢你了耶。”
“！”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从灌木丛跳出的胖达。
“明太子。”
“嘿嘿，不要不好意思嘛！那女生对你有意思吗？”
狗卷棘目不斜视往前走，身后的胖达还在关心人类发展大业：
“别这么冷淡嘛，棘，人家还没抱怨汉堡被你忘记的事呢。”
“……”
狗卷棘抬起眼睛，视线投向那扇还亮着灯光的窗户。
…被发现了吗？
月咏镜下意识蹲下，在等待许久后，悄悄探出头。
目光再次扫视街道，果然少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松了一口气，心里微妙地有些怅然若失。
“契君——”
月咏镜躺在床上，支起手肘看向微笑的人形抱枕。
“被发现秘密了诶。”
“现在那家伙不仅见证了我的两种形态，还知道我的名字，要是以后去学校被揭穿了怎么办啊？”
大概…他不会这么做的吧？
她不禁回想起少年的模样，但是、这家伙不仅果然是个有中二病的不良，长得还很好看，身边一定有很多女生追捧吧？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等等，自己的名声不是很危险吗？
大意了，竟然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预感到潜在的危险，她慌乱地拨去好友的电话。
“京、京子！帮帮我！”
“如果被除了你以外的男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应该怎么做？”
京子有些惊讶：“啊咦，男生？”
“那不是重点啦，快点帮帮我TAT”
“…让对方不说出去吗？”笹川京子思虑片刻，“和对方成为朋友，然后拜托他别说出去？”
“成为朋友？…”
月咏镜陷入思索。
似乎是个可行的办法。
狗卷棘茫然地抬起手，勉强算是打了个招呼。
“……”
“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吧？”
“…不是啊！”
大概是被戳穿带来的恼火，一阵热意从脸颊升腾而起，亚麻色长卷发的少女瞳孔里浸润了几分羞惭的水光：
“谁知道他姓狗还是姓猫！”
“狗卷棘先生，您的餐点已经好了。”
好像是和她对着干似的，店员亲切的提醒显得她像一个言不由衷的傻瓜。店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半信半疑：
“真让你蒙对了啊。”
狗君，啊不是，狗卷君。月咏镜无声流泪。
虽然有说愿意用饭团补偿你，但我们再次相遇的时机也太诡异了吧。
不不，比起这个，月咏镜浑身一僵。再次看向少年时，不自觉带了几分犹豫不定和小心翼翼。
这家伙…不会认出我吧？
昨天居家日常的装扮，应该和今天完全不同？
她悄悄地，抬起眼看向端过食物的少年。少年的睫毛很长，似乎很劳累的样子，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暖橘色的灯光晕染在他的侧脸上，在脸颊处投射出淡淡的青影。
这么想起来，昨天见到也是，脸上的疲倦是因为需要不停消灭怪物么？对方看起来是什么身处非自然魔幻世界的专业人士，只用语言就能让那些大家伙爆炸或者毁灭，真是一项了不得的能力啊。
要问狗卷棘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其实完全是偶然。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些快餐，拗不过胖达的一再请求，才在附近的肯○基停下。
没想到遇见了昨天的女生。
她和昨天看起来似乎有点不一样，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略微一顿，在经过在经过月咏镜时忽然点了点头。
月咏镜：？
你在点什么头啊？
明明室内的温度很温暖，月咏镜却仿佛置身零下十几度的室外。感受到快要凝聚成实质压力的目光，她弱弱出声：
“我可以解释……”
“大芥？”
“这个时候就不要大芥啦！”
“没错，这时候就应该和女生好好说话啊！”
店长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一把抓过她的手，又抓过狗卷棘的手。
“本来不该插手年轻人的事情，但对方在东京快要存活不下去，怎么看都算得上谋杀了吧。”
狗卷棘的脑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家伙一定要在这地方留下来打工，对我来讲很困扰。既然你是她的男友，那就赶快将卷走的钱还给她吧。”
月咏镜还在努力将话题扳回正轨，一遍遍重复“不是这样的”“拜托不要说出这种话”“请不要让我困扰啦”，但执着的店长大叔仍然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说教模样，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十分郑重道：
“能在年轻时遇见一份真挚的感情很难得，要好好走下去啊。”
救命。
月咏镜已经能看到白色的魂魄从自己的口中吐了出来——这是报复吧，已经完全沦落到社会性死亡的程度啊。
她低头看向自己和狗卷棘交握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对方。
脸红了啊。
一只手还拿着食物，另一只手就被强行抓住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少年的脸颊升腾起淡淡的绯红，想下意识地抬高衣领，才发现完全腾不出手。
…看起来是个不良，意外的很纯情。
这么一看自己不是更可恶了吗？
“那个…”她小声安慰对方道：“这家伙误会了一些事情，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啦！”
“……”
两人被店长特意发配到不被人打扰的隔间。虽然是这么说，只是象征意义减少打扰频率的座位。狗卷棘拿出手机，默默打字，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中将手机递了过去。
【没关系^_^】
他似乎怕少女误会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_^】
狗卷君，收回前言，你是天使啊！
月咏镜瞬间眼泪汪汪。
“不过…从刚刚起就看见狗卷君一直说着饭团语，交流也只用手机打字……”
狗卷棘微微一愣，心里生出几分慌乱无措。
【是…是游戏！】
“原来如此！”月咏镜点点头，露出钦佩的神情，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果然啊，我一直在怀疑狗卷君只用饭团语讲话是不是中二病的说，原来是游戏吗？能坚持这么久真的很厉害啊！”
大、大概？他目光游移。
“那么海带，是晚上好的意思吗？”
【是打招呼。】
“猜对了诶！”
“那大芥是‘没关系吧’的意思？”
狗卷棘点点头，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戳动。
【很聪明哟！（兔子竖大拇指）】
月咏镜眼睛放光。
“这个这个！这个表情包！你也有啊！”
“小灰兔超级可爱的不是吗？”
狗卷棘的眼睛冒出亮晶晶的光芒，拼命点头：
【我还有好多！】
【（可妮兔表情包.疑问.jpg）】
【猫猫探头.jpg】
【小狗转圈圈.jpg】
【生まれて、I'm 総理.jpg】
…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张表情包被一秒钟撤回，一系列操作快的像幻觉，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月咏镜：“……”
彳亍吧。
她搅动着吸管，棕亮色的气泡汩汩冒出。
“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可以麻烦狗卷君告诉我吗？”
来了。
月咏镜踌躇。
所有的捧场其实都是为了这句话说出口——心脏始终像被一只巨手抓紧。
狗卷君，刚刚为什么要和我打招呼呢？
额前的碎发随着室内空调开放的气流微微颤动，少女垂下眼，嘴唇里吐露出不知所措的话语。
“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她的脸颊掩映在阴影里，一只手还在无意识搅动杯中的冰块。
为什么、能认出我？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不是吗？
轻微的起伏，连声音都带了颤音，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慌乱地凑过去。
“大芥、大芥？”
不知什么时候，少女的眼睛已经盛满了泪珠。像是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不断从眼角滚落下去，她无言地看着他，樱花粉色的瞳眸里倒映出他紧张的面孔。
噩梦一般的国中生活，像阴暗的虫子一样，在班级里是人人避恐不及的存在。
谩骂、欺凌，做不完的值日。“反正都是这家伙的错啊”，“一想到和这家伙要待在一起呼吸就觉得浑身发痒好像有虫子在爬”，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重新开始，结果还是一场自欺欺人的伪装吗？
水雾渐渐弥漫眼瞳，光屏却忽然出现在眼前。她呜咽着不肯抬头，银发的少年扯下衣领，露出张扬妖异的咒纹。
“看我。”
空气里忽然传来强烈的波动，她不受控制地看向少年，一眨不眨地与紫色瞳孔对视。
…好近。
狗卷棘不自然地轻轻咳嗽了一声，将手机抬高给对方看。
【可能我说得有不妥当的地方！但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印象很深刻。】
【虽然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面对危险时下意识地在保护身边的小朋友，玻璃被击碎前迅速推倒了对方，我其实看见了。】
【做得非常棒哦！（竖大拇指）】
…搞半天也没说清楚为什么能分辨出来啊。
但让他从隐秘的少女心事找出契合的答案，实在也是过于为难人了。
前言不搭后语、略显得笨拙的话，却莫名其妙地安慰到了月咏镜。她微微红了脸，水光潋滟的眸子好像一汪辽阔的樱海。
“不过算作我的锅啦，叫月咏镜，作为回报。”
少年先是一愣，复又弯起了眉眼。
“鲑鱼。”
*
紫蓝色的天幕广阔无垠，夜空闪亮一两颗星子，少女和少年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
“我到了。”
晚风吹拂，卷发如瀑。树叶婆娑作响，伴随而来一阵草木清香。笼罩在皎皎月光下，整个人都沐浴在银光下。乌黑的睫毛微微翘起，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她将吹起的长发别在耳后，转身看向他。
“今天，多谢你了。”
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到最后只变成了一句低声的道谢。那声音极细极轻，像是一句悄悄的呢喃，但他听见了。
少女的身影消失了，灌木丛里忽然传来熟悉的调侃。
“今天、多谢你了耶。”
“！”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从灌木丛跳出的胖达。
“明太子。”
“嘿嘿，不要不好意思嘛！那女生对你有意思吗？”
狗卷棘目不斜视往前走，身后的胖达还在关心人类发展大业：
“别这么冷淡嘛，棘，人家还没抱怨汉堡被你忘记的事呢。”
“……”
狗卷棘抬起眼睛，视线投向那扇还亮着灯光的窗户。
…被发现了吗？
月咏镜下意识蹲下，在等待许久后，悄悄探出头。
目光再次扫视街道，果然少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松了一口气，心里微妙地有些怅然若失。
“契君——”
月咏镜躺在床上，支起手肘看向微笑的人形抱枕。
“被发现秘密了诶。”
“现在那家伙不仅见证了我的两种形态，还知道我的名字，要是以后去学校被揭穿了怎么办啊？”
大概…他不会这么做的吧？
她不禁回想起少年的模样，但是、这家伙不仅果然是个有中二病的不良，长得还很好看，身边一定有很多女生追捧吧？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等等，自己的名声不是很危险吗？
大意了，竟然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预感到潜在的危险，她慌乱地拨去好友的电话。
“京、京子！帮帮我！”
“如果被除了你以外的男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应该怎么做？”
京子有些惊讶：“啊咦，男生？”
“那不是重点啦，快点帮帮我TAT”
“…让对方不说出去吗？”笹川京子思虑片刻，“和对方成为朋友，然后拜托他别说出去？”
“成为朋友？…”
月咏镜陷入思索。
似乎是个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