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甘之如饴的沉沦
“得嘞！他闺女说那个顾亭午是她同学，怎么样，小姑娘，我没骗你吧，哈哈哈……”终于找到了联系人，付叔显得比鹿光荧还要激动，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实验成功了，而是一大早就帮助了一个同胞，心情大好。
“看，这个是那个顾亭午的电话。我们都没问到六个人，算上我，你顶多通过四个人就找到你朋友了。”付叔把手机拿过去给鹿光荧看。
的确，真的在异国的机场，通过萍水相逢的付叔-付叔的朋友-朋友的女儿-女儿的同学顾亭午，真的太神奇了。
鹿光荧的小脸因为激动变得红扑扑的，对着付叔大笑道，“六人定律诚不欺我！”
能联系上顾亭午就一定能联系到顾拂晓，就一定能再次知道商灼兮的联系方式，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麻烦大使馆把自己遣送回国了！
“付叔叔，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嗨，出门在外的，我就是举手之劳，谢什么呀。来，赶紧给这个人打电话吧。”
鹿光荧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心情十分忐忑。
嘟-嘟-嘟，响了三声，电话接通，“Hello？”
对面的声音几分沙哑，像是还没起床。
“顾亭午？是你吗？”鹿光荧手紧紧捏着手机，就像捏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电话那边的顾亭午一听对方说的国语，马上问道：“您是？”
“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我是鹿光荧，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去年在南城参加过你哥哥顾拂晓的生日派对……”
对面顿了几秒，似乎在努力回忆，“哦哦，我记得，姐姐，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这个是洛杉矶本地的号码？你来洛杉矶了吗？”
鹿光荧用尽量简短的话语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悲惨遭遇，并希望顾亭午能联系到顾拂晓，然后拿到商灼兮的住址跟联系方式……
“嗨，姐姐，哪用那么麻烦，我知道灼兮哥家在哪啊”
“我打电话让灼兮哥去机场接你不就行了吗？”顾亭午语气轻松。
“别别别，他不知道我来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他来接我，太麻烦了，你把地址发我吧。我想自己过去。”鹿光荧的语气有点急迫，生怕对方直接一个电话告知商灼兮。
“懂，你想给灼兮哥一个惊喜吧。那成，我跟你说，你记一下。”顾亭午一副什么都得的小大人的做派，将地址一一告知鹿光荧。
鹿光荧从包里拿出小本子和笔，付叔还贴心地帮她举着电话。
终于一切搞定，鹿光荧跟顾亭午再次强调不要告诉商灼兮她到洛杉矶的事儿，挂了电话，鹿光荧把手机还给付叔。
“付叔叔，能给我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今天太谢谢您了。”
付叔摆了摆手，“你今天都说了快一百遍谢谢了，联系方式就算了，你忘了我们俩已经成功验证了六人定律，以后你找我，也不难吧。哈哈哈哈……”付叔爽朗地笑了几声，笑声回荡在空旷的LAX洛杉矶机场，鹿光荧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鼻子有些酸涩。
“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陪你去搭出租车了，地址你收好，最好背下来，这个号码，是你朋友顾亭午的，你也记下来，以防万一。”
“好的。”鹿光荧又将顾亭午的电话记在了小本子上。
“好了，再见！祝你在天使之城玩的开心，小姑娘。”说完，付叔推着箱子走出了机场大厅消失在了视线里。
随后，鹿光荧按照机场指示标识，去到了出租车等候区。
等待的空档，她把那个小本子上的电话跟地址都熟记在心里，这回是绝对丢不了了。
上了出租车，鹿光荧把本子上的地址递给司机，简单交流后，车子出发，不得不吐槽一下LAX机场周边的交通状况，十分拥堵。半小时才开出机场附近，之后飞驰在洛杉矶的公路上，看着眼前快速后退的棕榈树，鹿光荧嘴角止不住地向上。
终于向着她爱的人飞奔。
/
车子到达目的地，鹿光荧付了车费以及小费，下了车环顾四周，一排错落有致的二层联排别墅，商灼兮住址的门牌号是 9-29，她一个一个数过去，终于找到了9-29的门牌号，长舒了一口气，她终于抵达。
鹿光荧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是洛杉矶时间早上八点整。
没想到自己在洛杉矶机场消磨了那么久，此时又饿又困，就像是刚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的运动员，此刻终于看到了终点。
就在这时，9-29 的门打开了，鹿光荧的呼吸暂停，还在想着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的外国女人走了出来。
还好鹿光荧此时还在台阶下，她赶紧转身假装系鞋带，一边偷偷用余光观察着那个女生，金发碧眼，穿着一身运动装，戴上耳机，开始慢跑。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地址，没错了，是这里。
可是那个外国女生为何会从商灼兮的住所里出来？
刚刚还一鼓作气的鹿光荧瞬间泄了气，敲门？还是不敲？进退维谷，那个女生是他的女朋友？还是室友？异性室友？仿佛是“薛定谔的女友”，答案就在门内。
鹿光荧想了想，自己都到这里了，况且如今自己的处境似乎并没有退路，她走上台阶刚想敲门，却又临阵脱逃，随即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双手抱膝，此刻只觉得好累啊。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三个小时的焦灼，还有现在的纠结……
是不是她永远不敲门，那么他们就永远还有可能。
就在这时，门开了——
鹿光荧红着眼睛转身，门口的人显然被眼前的她惊到了。
商灼兮怎么也没有想过，她会来洛杉矶！
鹿光荧回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商灼兮，他穿了印着USC大学logo的T恤，宽大的运动短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蓝牙耳麦，头发很自然柔顺，在清晨的阳光里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如果不是认识他，她一定会觉得这个男孩子应该只是大学生而已。
“光荧！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来的？跟谁一起吗？来出差还是……”
他不敢妄想她是专门来找自己的，或许她只是来洛杉矶玩，顺道看看自己。
“灼兮哥，我自己来的。”
“但，请等一下，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因为你的答案会决定我此行前来的目的。”鹿光荧红着眼睛，喉咙哽塞的难受，尽量压抑着这一路积攒下的情绪。
商灼兮此时蹲在她的面前，望着她，除了一个简单的手提包，身边就再无其他了。
“你问。”感觉到鹿光荧神态变得有些严肃，自己也跟着认真起来
“刚刚出门的那个女生，是你女朋友吗？”
商灼兮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 Sara？她是我的室友，她跟他男友 Nio 一起租住在楼下，她男友 Nio 是我的同学，他们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就先住在我家。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问这个？“
得到确认，鹿光荧再也顾不上其他，扑向了商灼兮的怀里，一时间之前的期待、委屈、恐慌、失望都变成了滚烫的泪水，“灼兮哥，见到你好不容易啊。”
商灼兮心上一紧，她真的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光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你这样我有一点担心。”
“好，不过再抱一会儿好吗？”
“嗯，好。”商灼兮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她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过了一会儿，鹿光荧终于从商灼兮的怀里离开，捋了一下头发。
“灼兮哥，我知道我们之前存在很大的问题，经过很多事情以及这段时间的沉淀，我觉得我现在十分确信我喜欢的人是谁。”鹿光荧似乎用了所有剩余的勇气。
“所以，商灼兮，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商灼兮被鹿光荧此时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在原地，有一瞬的空白，但马上说道：
“我当然愿意。”商灼兮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宠溺地用手轻轻拂去鹿光荧眼角的泪痕。
“光荧，咱们先进屋，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来的，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好吗？”
鹿光荧点了点头，随即进了屋内。
大概美国人都不习惯进门换鞋，商灼兮直接把她拉到沙发那坐着，给她热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鹿光荧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把自己这一路的倒霉事通通告诉了商灼兮。
她是如何拿到签证的，如何过了海关的，又如何丢了行李跟手机的，又如何在神奇的大叔指导下通过六人定律找到顾亭午的。
鹿光荧说的眉飞色舞，全然没有注意到商灼兮脸上的心疼。
“然后，我就到了你家，喝上了你的热牛奶。怎么样，是不是像历险记一样！”
鹿光荧浅粉色的唇边挂着白色奶泡，脸上傲娇的小表情，像是刚刚打了胜仗的小将军。
让他想要吻她。
这个念头，如困兽一般，跳脱出来，让他再也无法忽视。
商灼兮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却似乎想要将她融化一般，直到鹿光荧也感受到了他目光的灼热，两个人靠近，唇与唇终于碰触在一起，跨越了千万里。
商灼兮忘情地吻着她，他终于熬过暗无天日的寒冬，赢来了属于他的春天，他的女孩儿。
再也无法满足于简单地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强烈而炽热的感情让他轻轻启开她的唇瓣，舌尖探去，最后如同两束火苗缠绕在一起。
鹿光荧起初只是生硬地迎合，然后被商灼兮带动着慢慢渐入佳境，逐渐沉浸其中。商灼兮将身子慢慢俯了过来，一只手放在鹿光荧的后背，将她慢慢放倒，鹿光荧的后背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商灼兮覆了上来。
略微分开，商灼兮另一只手轻轻揉着鹿光荧的耳垂，然后如春天细雨一般的吻酥酥麻麻地落在鹿光荧的眉眼、落在鼻尖，落在耳垂、落在莹白的脖颈之间。
鹿光荧已经极力克制了，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出了声，不由自主地轻轻嗔了一声，只是声音极小，只有商灼兮听到了。
似是受到鼓舞，商灼兮勾起嘴角轻笑，眼里的爱意更多上几分。
最后商灼兮的唇重新落在她的唇上，比上一次更加猛烈，爱与欲在唇齿间流转。
呼吸渐渐急促，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到客厅里一个老式钟摆滴答滴答地声音，以及，两个人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怎么也吻不够一样，略微分开又迎上，来来回回，如同蜜糖，让人甘之如饴。
两个人都穿的单薄，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正逐渐变高，鹿光荧当然也明显地察觉了属于商灼兮的，那一处，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不知道后面的走向会如何发展蔓延，只任由它发生，因为此时，无比确定的是，他是她余生的爱人。
最后，漫长的吻终于结束，商灼兮将脸埋在鹿光荧的脖颈间。
“光荧……”
“嗯？”
“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爱我。”
“得嘞！他闺女说那个顾亭午是她同学，怎么样，小姑娘，我没骗你吧，哈哈哈……”终于找到了联系人，付叔显得比鹿光荧还要激动，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实验成功了，而是一大早就帮助了一个同胞，心情大好。
“看，这个是那个顾亭午的电话。我们都没问到六个人，算上我，你顶多通过四个人就找到你朋友了。”付叔把手机拿过去给鹿光荧看。
的确，真的在异国的机场，通过萍水相逢的付叔-付叔的朋友-朋友的女儿-女儿的同学顾亭午，真的太神奇了。
鹿光荧的小脸因为激动变得红扑扑的，对着付叔大笑道，“六人定律诚不欺我！”
能联系上顾亭午就一定能联系到顾拂晓，就一定能再次知道商灼兮的联系方式，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麻烦大使馆把自己遣送回国了！
“付叔叔，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嗨，出门在外的，我就是举手之劳，谢什么呀。来，赶紧给这个人打电话吧。”
鹿光荧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心情十分忐忑。
嘟-嘟-嘟，响了三声，电话接通，“Hello？”
对面的声音几分沙哑，像是还没起床。
“顾亭午？是你吗？”鹿光荧手紧紧捏着手机，就像捏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电话那边的顾亭午一听对方说的国语，马上问道：“您是？”
“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我是鹿光荧，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去年在南城参加过你哥哥顾拂晓的生日派对……”
对面顿了几秒，似乎在努力回忆，“哦哦，我记得，姐姐，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这个是洛杉矶本地的号码？你来洛杉矶了吗？”
鹿光荧用尽量简短的话语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悲惨遭遇，并希望顾亭午能联系到顾拂晓，然后拿到商灼兮的住址跟联系方式……
“嗨，姐姐，哪用那么麻烦，我知道灼兮哥家在哪啊”
“我打电话让灼兮哥去机场接你不就行了吗？”顾亭午语气轻松。
“别别别，他不知道我来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他来接我，太麻烦了，你把地址发我吧。我想自己过去。”鹿光荧的语气有点急迫，生怕对方直接一个电话告知商灼兮。
“懂，你想给灼兮哥一个惊喜吧。那成，我跟你说，你记一下。”顾亭午一副什么都得的小大人的做派，将地址一一告知鹿光荧。
鹿光荧从包里拿出小本子和笔，付叔还贴心地帮她举着电话。
终于一切搞定，鹿光荧跟顾亭午再次强调不要告诉商灼兮她到洛杉矶的事儿，挂了电话，鹿光荧把手机还给付叔。
“付叔叔，能给我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今天太谢谢您了。”
付叔摆了摆手，“你今天都说了快一百遍谢谢了，联系方式就算了，你忘了我们俩已经成功验证了六人定律，以后你找我，也不难吧。哈哈哈哈……”付叔爽朗地笑了几声，笑声回荡在空旷的LAX洛杉矶机场，鹿光荧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鼻子有些酸涩。
“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陪你去搭出租车了，地址你收好，最好背下来，这个号码，是你朋友顾亭午的，你也记下来，以防万一。”
“好的。”鹿光荧又将顾亭午的电话记在了小本子上。
“好了，再见！祝你在天使之城玩的开心，小姑娘。”说完，付叔推着箱子走出了机场大厅消失在了视线里。
随后，鹿光荧按照机场指示标识，去到了出租车等候区。
等待的空档，她把那个小本子上的电话跟地址都熟记在心里，这回是绝对丢不了了。
上了出租车，鹿光荧把本子上的地址递给司机，简单交流后，车子出发，不得不吐槽一下LAX机场周边的交通状况，十分拥堵。半小时才开出机场附近，之后飞驰在洛杉矶的公路上，看着眼前快速后退的棕榈树，鹿光荧嘴角止不住地向上。
终于向着她爱的人飞奔。
/
车子到达目的地，鹿光荧付了车费以及小费，下了车环顾四周，一排错落有致的二层联排别墅，商灼兮住址的门牌号是 9-29，她一个一个数过去，终于找到了9-29的门牌号，长舒了一口气，她终于抵达。
鹿光荧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是洛杉矶时间早上八点整。
没想到自己在洛杉矶机场消磨了那么久，此时又饿又困，就像是刚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的运动员，此刻终于看到了终点。
就在这时，9-29 的门打开了，鹿光荧的呼吸暂停，还在想着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的外国女人走了出来。
还好鹿光荧此时还在台阶下，她赶紧转身假装系鞋带，一边偷偷用余光观察着那个女生，金发碧眼，穿着一身运动装，戴上耳机，开始慢跑。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地址，没错了，是这里。
可是那个外国女生为何会从商灼兮的住所里出来？
刚刚还一鼓作气的鹿光荧瞬间泄了气，敲门？还是不敲？进退维谷，那个女生是他的女朋友？还是室友？异性室友？仿佛是“薛定谔的女友”，答案就在门内。
鹿光荧想了想，自己都到这里了，况且如今自己的处境似乎并没有退路，她走上台阶刚想敲门，却又临阵脱逃，随即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双手抱膝，此刻只觉得好累啊。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三个小时的焦灼，还有现在的纠结……
是不是她永远不敲门，那么他们就永远还有可能。
就在这时，门开了——
鹿光荧红着眼睛转身，门口的人显然被眼前的她惊到了。
商灼兮怎么也没有想过，她会来洛杉矶！
鹿光荧回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商灼兮，他穿了印着USC大学logo的T恤，宽大的运动短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蓝牙耳麦，头发很自然柔顺，在清晨的阳光里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如果不是认识他，她一定会觉得这个男孩子应该只是大学生而已。
“光荧！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来的？跟谁一起吗？来出差还是……”
他不敢妄想她是专门来找自己的，或许她只是来洛杉矶玩，顺道看看自己。
“灼兮哥，我自己来的。”
“但，请等一下，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因为你的答案会决定我此行前来的目的。”鹿光荧红着眼睛，喉咙哽塞的难受，尽量压抑着这一路积攒下的情绪。
商灼兮此时蹲在她的面前，望着她，除了一个简单的手提包，身边就再无其他了。
“你问。”感觉到鹿光荧神态变得有些严肃，自己也跟着认真起来
“刚刚出门的那个女生，是你女朋友吗？”
商灼兮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 Sara？她是我的室友，她跟他男友 Nio 一起租住在楼下，她男友 Nio 是我的同学，他们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就先住在我家。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问这个？“
得到确认，鹿光荧再也顾不上其他，扑向了商灼兮的怀里，一时间之前的期待、委屈、恐慌、失望都变成了滚烫的泪水，“灼兮哥，见到你好不容易啊。”
商灼兮心上一紧，她真的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光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你这样我有一点担心。”
“好，不过再抱一会儿好吗？”
“嗯，好。”商灼兮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她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过了一会儿，鹿光荧终于从商灼兮的怀里离开，捋了一下头发。
“灼兮哥，我知道我们之前存在很大的问题，经过很多事情以及这段时间的沉淀，我觉得我现在十分确信我喜欢的人是谁。”鹿光荧似乎用了所有剩余的勇气。
“所以，商灼兮，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商灼兮被鹿光荧此时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在原地，有一瞬的空白，但马上说道：
“我当然愿意。”商灼兮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宠溺地用手轻轻拂去鹿光荧眼角的泪痕。
“光荧，咱们先进屋，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来的，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好吗？”
鹿光荧点了点头，随即进了屋内。
大概美国人都不习惯进门换鞋，商灼兮直接把她拉到沙发那坐着，给她热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鹿光荧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把自己这一路的倒霉事通通告诉了商灼兮。
她是如何拿到签证的，如何过了海关的，又如何丢了行李跟手机的，又如何在神奇的大叔指导下通过六人定律找到顾亭午的。
鹿光荧说的眉飞色舞，全然没有注意到商灼兮脸上的心疼。
“然后，我就到了你家，喝上了你的热牛奶。怎么样，是不是像历险记一样！”
鹿光荧浅粉色的唇边挂着白色奶泡，脸上傲娇的小表情，像是刚刚打了胜仗的小将军。
让他想要吻她。
这个念头，如困兽一般，跳脱出来，让他再也无法忽视。
商灼兮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却似乎想要将她融化一般，直到鹿光荧也感受到了他目光的灼热，两个人靠近，唇与唇终于碰触在一起，跨越了千万里。
商灼兮忘情地吻着她，他终于熬过暗无天日的寒冬，赢来了属于他的春天，他的女孩儿。
再也无法满足于简单地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强烈而炽热的感情让他轻轻启开她的唇瓣，舌尖探去，最后如同两束火苗缠绕在一起。
鹿光荧起初只是生硬地迎合，然后被商灼兮带动着慢慢渐入佳境，逐渐沉浸其中。商灼兮将身子慢慢俯了过来，一只手放在鹿光荧的后背，将她慢慢放倒，鹿光荧的后背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商灼兮覆了上来。
略微分开，商灼兮另一只手轻轻揉着鹿光荧的耳垂，然后如春天细雨一般的吻酥酥麻麻地落在鹿光荧的眉眼、落在鼻尖，落在耳垂、落在莹白的脖颈之间。
鹿光荧已经极力克制了，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出了声，不由自主地轻轻嗔了一声，只是声音极小，只有商灼兮听到了。
似是受到鼓舞，商灼兮勾起嘴角轻笑，眼里的爱意更多上几分。
最后商灼兮的唇重新落在她的唇上，比上一次更加猛烈，爱与欲在唇齿间流转。
呼吸渐渐急促，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到客厅里一个老式钟摆滴答滴答地声音，以及，两个人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怎么也吻不够一样，略微分开又迎上，来来回回，如同蜜糖，让人甘之如饴。
两个人都穿的单薄，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正逐渐变高，鹿光荧当然也明显地察觉了属于商灼兮的，那一处，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不知道后面的走向会如何发展蔓延，只任由它发生，因为此时，无比确定的是，他是她余生的爱人。
最后，漫长的吻终于结束，商灼兮将脸埋在鹿光荧的脖颈间。
“光荧……”
“嗯？”
“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