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是否有羊
“嗯？这还用看，他身边不是那么多羊吗？”
带着草帽，吹着笛子，身边围绕着羊群，不是牧羊人，还能是什么？
而且那个叫大卫的人，不也亲口承认了自己是牧羊人吗？
安娜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没有啊，小姐，我只看见他一个人啊，他身边可没有什么羊群。”
洛尔莉丝猛地回过头，厉声。
“安娜，你刚刚说什么？”
罗安娜被洛尔莉丝的变脸吓了一跳。
“刚刚你只是在和那个叫大卫的人说话，我并没有看见你说的羊群呀，我确信，他身边真的没有羊群。”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叫大卫的牧羊人，分明身边围绕了不少的羊，而且有大有小。
甚至还有一只羊，险些撞到了自己的裙子，如此明显，不可能看不见才对。
洛尔莉丝冷静了下来，仔细的询问：“安娜，你还记得我问了那个牧羊人什么问题吗？”
“记得的，你不是问他出了堕落魔法师这一件事后，是否对他的生活有影响吗？还问了那些羊的羊主人是否有什么看法。”
“那他回答了什么？”
“他说他只是一個......一个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
罗安娜也发现了不对，也就是不久前的记忆，突然就不记得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洛尔莉丝紧紧锁着眉头。
安娜记得除开牧羊人这个词语的所有细节，就好像是这个词语在大卫的交谈中，被安娜自动屏蔽了一样。
羊群......安娜也看不见。
“在下面的时候，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突然提到羊主人呢。”
事情的诡异已经不需要再多证实了。
这已经足够说明，安娜的视角，和自己的视角有着很大的偏差。
洛尔莉丝将车窗打开，看向护卫在周围的骑士。
“停车......不，继续赶路吧，哈森，你过来一下。”
“洛尔莉丝小姐？”
骑着马的哈森放缓了马步，退到了车窗边。
“哈森，就在刚刚，我下车见那个牧羊人的时候，你有什么奇怪的吗？”
“小姐，没有啊，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原来是牧羊人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吟游诗人呢。”
拿着笛子，吹着曲子，穿着布鞋。
不是吟游诗人是什么？
那群吟游诗人一贯都是这样的。
吹着不知名的曲调，唱着不知名的歌，浪漫到死。
“哈森，你刚刚有没有看见羊群？”
“不曾的，洛尔莉丝小姐。”
哈森的话让洛尔莉丝意识到，有问题的的确是自己，不对，还要证实一下才行。
“你去骑士团中询问，看看是否有人看到羊群。”
“是，小姐。”
没过多久，哈森便回到马车旁禀告。
“小姐，没有人看见羊群。”
“我知道了，继续赶路吧，提速，另外派一个人，去跟踪一下刚刚那个牧羊人，找不到......就算了。”
洛尔莉丝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见到那群羊的时候，丝毫没有闻到羊的腥臭味，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如此大的羊群，怎么可能没有味道。
这般一想，可疑的地方就更多了。
那群羊，也干净的有些奇怪。
皮毛白的也有些过分了，没有沾染任何泥土，不久前才下过一场大雨，怎么可能如此干干净净。
而且自己从提问到离开，也完全没有听见一声羊叫。
似乎这群羊都是哑巴，就不会叫唤。
这就不是正经羊。
难不成这些羊都是那个叫大卫的牧羊人变出来的？
如此庞大的羊群，这人到底要是几阶的魔法师才能做到，四阶的塞贝特，用尽全力也只能维持几只青蛙兔子，比对而言，想要维持羊群所需要消耗的魔力简直难以计数，一个牧羊人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这甚至可能是一个圣咒魔法师。
另外的问题则是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够看见？() ()
难不成是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洛尔莉丝用手扶着额头，感觉到了一阵头疼。
这还没到伊维尔德呢，就遇见这种事，那要是到了伊维尔德，岂不是鸡飞狗跳。
之所以要哈森派人去跟踪，找不到就回来，是因为洛尔莉丝猜测，多半找不到那个叫大卫的牧羊人了。
上辈子看过的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
错不了。
果然，等到派出去跟踪的人回来之后，哈森只好歉意的回答。
“小姐，非常抱歉，我们没找到那个牧羊人，没有他的脚步，而且丝毫没有您说的羊群的痕迹。”
大雨后不久，地还潮水，怎么都会留下些痕迹，但这个牧羊人似乎就突然消失了。
“没关系，原地休整一会，再出发吧。”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指不定找到了还会祸事。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罗安娜凑到洛尔莉丝身边，扑闪着好奇的眼睛。
“安娜，刚刚我所看见的不仅仅是一个牧羊人，他身边还有着羊群，少说有三十头羊。”
“啊，可我完全没有看见。”
洛尔莉丝摇摇头，看向窗外。
“算了，没看见就没看见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说不定只是一个大魔法师，冒充牧羊人游戏人间而已。”
估计又是和扫地僧一样的隐藏神秘魔法师吧。
自己不去触发他的剧情就好，还是把目光放在该死的五阶堕落魔法师身上吧。
能远离多远就远离多远。
洛尔莉丝.克莉索贝利露，生平最讨厌麻烦。
“是这样......吗？啊！那个，小姐，金币还回来了。”
罗安娜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那枚本来应该送出去给大卫的金币。
与送出去的时候不同，原本金光灿灿的金币，如今多了裂纹，仿佛在短短的时间内历经了风霜。
“安娜，把金币丢掉。”
“啊？好。”
虽然不明白洛尔莉丝为什么如此说话，但银发少女很听话的将金币丢出窗外。
金币落在地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而车队渐行渐远，那枚变了色的金币，就只能默默的躺在了草地上。
~~~~~~~~~~~
夜色逐渐浓郁，洛尔莉丝的车队已经远去。
“哎呀呀，这可真是......浪费。”
名为大卫的牧羊人仿佛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在了草地上，捡起不久前从马车上丢下来的金币。
“这可是金币呢，都足够买好几头羊了，啧，好刺眼的月亮。”
艾里路亚的金币上都刻画的有一轮月亮，极具美感。
牧羊人将金币举过头顶，与天上的圆月比对，居然很是相似。
但这象征着月神的金币，似乎惹怒了他。
“还是毁掉好了。”
牧羊人笑眯眯的拿出翡翠笛子，对准金币。
咔嘣！
金币被翡翠笛子敲的四分五裂。
做完这一切，牧羊人的心情才好了很多，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洁白的尖牙自脸颊边突出，刺破肌肤，将一张清秀的牧羊人脸变得千疮百孔。
“嘶哈哈，这么谨慎干什么，欧若拉的女儿，嘶哈哈。”
洛尔莉丝的提防的确是有用的，那枚金币是牧羊人故意送回去。
“恰好没有阵眼呢，就算血祭一整座城池的人，也比不上欧若拉的女儿吧。”
牧羊人那张人脸，突然扭曲，变成了一个沉沦在黑暗中的漩涡。
唯独只有洛尔莉丝看见的羊群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几只呆滞的羊在茫然中，被牧羊人脸上的漩涡吞了进去。
同类被诡异的吃掉，哪怕如此，羊群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
“哈，欧若拉的女儿，一定很是美味吧。”
牧羊人的脸重新变了回来。
吞了几头羊，牧羊人似乎变得很是高兴，又拿出了笛子。
悠扬的曲子从翡翠笛子中传出。
和毫无生机的羊群一起，牧羊人渐行渐远。
带着草帽，吹着笛子，身边围绕着羊群，不是牧羊人，还能是什么？
而且那个叫大卫的人，不也亲口承认了自己是牧羊人吗？
安娜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没有啊，小姐，我只看见他一个人啊，他身边可没有什么羊群。”
洛尔莉丝猛地回过头，厉声。
“安娜，你刚刚说什么？”
罗安娜被洛尔莉丝的变脸吓了一跳。
“刚刚你只是在和那个叫大卫的人说话，我并没有看见你说的羊群呀，我确信，他身边真的没有羊群。”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叫大卫的牧羊人，分明身边围绕了不少的羊，而且有大有小。
甚至还有一只羊，险些撞到了自己的裙子，如此明显，不可能看不见才对。
洛尔莉丝冷静了下来，仔细的询问：“安娜，你还记得我问了那个牧羊人什么问题吗？”
“记得的，你不是问他出了堕落魔法师这一件事后，是否对他的生活有影响吗？还问了那些羊的羊主人是否有什么看法。”
“那他回答了什么？”
“他说他只是一個......一个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
罗安娜也发现了不对，也就是不久前的记忆，突然就不记得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洛尔莉丝紧紧锁着眉头。
安娜记得除开牧羊人这个词语的所有细节，就好像是这个词语在大卫的交谈中，被安娜自动屏蔽了一样。
羊群......安娜也看不见。
“在下面的时候，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突然提到羊主人呢。”
事情的诡异已经不需要再多证实了。
这已经足够说明，安娜的视角，和自己的视角有着很大的偏差。
洛尔莉丝将车窗打开，看向护卫在周围的骑士。
“停车......不，继续赶路吧，哈森，你过来一下。”
“洛尔莉丝小姐？”
骑着马的哈森放缓了马步，退到了车窗边。
“哈森，就在刚刚，我下车见那个牧羊人的时候，你有什么奇怪的吗？”
“小姐，没有啊，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原来是牧羊人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吟游诗人呢。”
拿着笛子，吹着曲子，穿着布鞋。
不是吟游诗人是什么？
那群吟游诗人一贯都是这样的。
吹着不知名的曲调，唱着不知名的歌，浪漫到死。
“哈森，你刚刚有没有看见羊群？”
“不曾的，洛尔莉丝小姐。”
哈森的话让洛尔莉丝意识到，有问题的的确是自己，不对，还要证实一下才行。
“你去骑士团中询问，看看是否有人看到羊群。”
“是，小姐。”
没过多久，哈森便回到马车旁禀告。
“小姐，没有人看见羊群。”
“我知道了，继续赶路吧，提速，另外派一个人，去跟踪一下刚刚那个牧羊人，找不到......就算了。”
洛尔莉丝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见到那群羊的时候，丝毫没有闻到羊的腥臭味，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如此大的羊群，怎么可能没有味道。
这般一想，可疑的地方就更多了。
那群羊，也干净的有些奇怪。
皮毛白的也有些过分了，没有沾染任何泥土，不久前才下过一场大雨，怎么可能如此干干净净。
而且自己从提问到离开，也完全没有听见一声羊叫。
似乎这群羊都是哑巴，就不会叫唤。
这就不是正经羊。
难不成这些羊都是那个叫大卫的牧羊人变出来的？
如此庞大的羊群，这人到底要是几阶的魔法师才能做到，四阶的塞贝特，用尽全力也只能维持几只青蛙兔子，比对而言，想要维持羊群所需要消耗的魔力简直难以计数，一个牧羊人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这甚至可能是一个圣咒魔法师。
另外的问题则是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够看见？() ()
难不成是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洛尔莉丝用手扶着额头，感觉到了一阵头疼。
这还没到伊维尔德呢，就遇见这种事，那要是到了伊维尔德，岂不是鸡飞狗跳。
之所以要哈森派人去跟踪，找不到就回来，是因为洛尔莉丝猜测，多半找不到那个叫大卫的牧羊人了。
上辈子看过的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
错不了。
果然，等到派出去跟踪的人回来之后，哈森只好歉意的回答。
“小姐，非常抱歉，我们没找到那个牧羊人，没有他的脚步，而且丝毫没有您说的羊群的痕迹。”
大雨后不久，地还潮水，怎么都会留下些痕迹，但这个牧羊人似乎就突然消失了。
“没关系，原地休整一会，再出发吧。”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指不定找到了还会祸事。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罗安娜凑到洛尔莉丝身边，扑闪着好奇的眼睛。
“安娜，刚刚我所看见的不仅仅是一个牧羊人，他身边还有着羊群，少说有三十头羊。”
“啊，可我完全没有看见。”
洛尔莉丝摇摇头，看向窗外。
“算了，没看见就没看见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说不定只是一个大魔法师，冒充牧羊人游戏人间而已。”
估计又是和扫地僧一样的隐藏神秘魔法师吧。
自己不去触发他的剧情就好，还是把目光放在该死的五阶堕落魔法师身上吧。
能远离多远就远离多远。
洛尔莉丝.克莉索贝利露，生平最讨厌麻烦。
“是这样......吗？啊！那个，小姐，金币还回来了。”
罗安娜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那枚本来应该送出去给大卫的金币。
与送出去的时候不同，原本金光灿灿的金币，如今多了裂纹，仿佛在短短的时间内历经了风霜。
“安娜，把金币丢掉。”
“啊？好。”
虽然不明白洛尔莉丝为什么如此说话，但银发少女很听话的将金币丢出窗外。
金币落在地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而车队渐行渐远，那枚变了色的金币，就只能默默的躺在了草地上。
~~~~~~~~~~~
夜色逐渐浓郁，洛尔莉丝的车队已经远去。
“哎呀呀，这可真是......浪费。”
名为大卫的牧羊人仿佛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在了草地上，捡起不久前从马车上丢下来的金币。
“这可是金币呢，都足够买好几头羊了，啧，好刺眼的月亮。”
艾里路亚的金币上都刻画的有一轮月亮，极具美感。
牧羊人将金币举过头顶，与天上的圆月比对，居然很是相似。
但这象征着月神的金币，似乎惹怒了他。
“还是毁掉好了。”
牧羊人笑眯眯的拿出翡翠笛子，对准金币。
咔嘣！
金币被翡翠笛子敲的四分五裂。
做完这一切，牧羊人的心情才好了很多，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洁白的尖牙自脸颊边突出，刺破肌肤，将一张清秀的牧羊人脸变得千疮百孔。
“嘶哈哈，这么谨慎干什么，欧若拉的女儿，嘶哈哈。”
洛尔莉丝的提防的确是有用的，那枚金币是牧羊人故意送回去。
“恰好没有阵眼呢，就算血祭一整座城池的人，也比不上欧若拉的女儿吧。”
牧羊人那张人脸，突然扭曲，变成了一个沉沦在黑暗中的漩涡。
唯独只有洛尔莉丝看见的羊群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几只呆滞的羊在茫然中，被牧羊人脸上的漩涡吞了进去。
同类被诡异的吃掉，哪怕如此，羊群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
“哈，欧若拉的女儿，一定很是美味吧。”
牧羊人的脸重新变了回来。
吞了几头羊，牧羊人似乎变得很是高兴，又拿出了笛子。
悠扬的曲子从翡翠笛子中传出。
和毫无生机的羊群一起，牧羊人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