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之所以认得是恶魔，是因为莉娜一眼就注意到他额头上一左一右的额角，漆黑而小巧。
身后则是恶魔的尾巴，漆黑细长的，尾尖是一个小小的三角形。
她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恶魔的青年样貌，表面上看去的年龄甚至和她相仿。
他的黑发显得很柔软，脸庞却有些苍白，并没有睁开眼睛，好像还没从沉睡中醒来。
身形是纤细的，身高不比她高很多，身上规矩地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就和管家或佣人的着装一样。
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皮质小提箱，也许是装着衣物或必备用品。
莉娜感到很奇妙，她猜想恶魔的世界里是不是也有某种组织在管理恶魔的雇佣。
契约好像还没有结束，只见法阵从恶魔的脚底缓缓上浮，又渐渐缩小，直到紧密地环住他的脖子，最后没有声响地消失了。
“——呃！！”
下一刻，恶魔突然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闷哼只漏出一点就被他克制住了，但疼痛却好像还在继续。
他的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脖子，眉头紧锁，紧绷的身体因为痛苦而不能站直。
双膝砸在地上发出声响，但他好像还是疼得厉害，整个身体难耐地蜷缩起来。
莉娜一时间感到害怕和无措，怎么了？这是契约的环节吗？是自己让他这么疼吗？
但只是几秒钟，在莉娜还没反应过来时，疼痛好像结束了。
莉娜听见他的喘息，感觉他的身体放松了一些。
“你……你还好吗？”
她有些不敢搭话。
对方却没有再耽搁片刻，立刻近乎严苛地调整了自己的仪态，单膝跪地低头向她行礼。
“恶魔卡莱尔，听从您的吩咐。”
“……我、叫我莉娜就可以，你不用这样……”
莉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用过于在意礼数？不用摆出仆从的姿态？
她从没想过让一个恶魔对她俯首，也没想过要让他疼。
恶魔没有回话，仍然一丝不苟地保持着跪姿，仿佛刚刚的疼痛从未发生过。
莉娜不知道恶魔是否有一套必须的行为规范，但想要至少表示自己友好的态度。
指南上有写到契约者通常会抚摸恶魔的额角，她不知道这能否行得通。
于是她很小心地走近恶魔，缓缓将手靠近他的额角。
但是她发现，恶魔好像正在颤抖。
轻微的，但却隐藏不住的颤抖。
他好像在害怕她靠近的手。
“啊，对不起，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是吗？”
莉娜试探着问，而面前的恶魔愣了一下，第一次抬起头与她对视。
他纯黑的瞳孔里好像一瞬间流露出脆弱和迷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和疏离，莉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又缓缓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莉娜猜想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抱歉，我会记得的。”
屋里陷入了沉默。
没事的，莉娜安慰自己，也许我们两个只是暂时都不知道该怎样行动。
“你叫卡莱尔对吗？”
莉娜决定先领他在小屋四处看看。
身后则是恶魔的尾巴，漆黑细长的，尾尖是一个小小的三角形。
她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恶魔的青年样貌，表面上看去的年龄甚至和她相仿。
他的黑发显得很柔软，脸庞却有些苍白，并没有睁开眼睛，好像还没从沉睡中醒来。
身形是纤细的，身高不比她高很多，身上规矩地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就和管家或佣人的着装一样。
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皮质小提箱，也许是装着衣物或必备用品。
莉娜感到很奇妙，她猜想恶魔的世界里是不是也有某种组织在管理恶魔的雇佣。
契约好像还没有结束，只见法阵从恶魔的脚底缓缓上浮，又渐渐缩小，直到紧密地环住他的脖子，最后没有声响地消失了。
“——呃！！”
下一刻，恶魔突然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闷哼只漏出一点就被他克制住了，但疼痛却好像还在继续。
他的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脖子，眉头紧锁，紧绷的身体因为痛苦而不能站直。
双膝砸在地上发出声响，但他好像还是疼得厉害，整个身体难耐地蜷缩起来。
莉娜一时间感到害怕和无措，怎么了？这是契约的环节吗？是自己让他这么疼吗？
但只是几秒钟，在莉娜还没反应过来时，疼痛好像结束了。
莉娜听见他的喘息，感觉他的身体放松了一些。
“你……你还好吗？”
她有些不敢搭话。
对方却没有再耽搁片刻，立刻近乎严苛地调整了自己的仪态，单膝跪地低头向她行礼。
“恶魔卡莱尔，听从您的吩咐。”
“……我、叫我莉娜就可以，你不用这样……”
莉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用过于在意礼数？不用摆出仆从的姿态？
她从没想过让一个恶魔对她俯首，也没想过要让他疼。
恶魔没有回话，仍然一丝不苟地保持着跪姿，仿佛刚刚的疼痛从未发生过。
莉娜不知道恶魔是否有一套必须的行为规范，但想要至少表示自己友好的态度。
指南上有写到契约者通常会抚摸恶魔的额角，她不知道这能否行得通。
于是她很小心地走近恶魔，缓缓将手靠近他的额角。
但是她发现，恶魔好像正在颤抖。
轻微的，但却隐藏不住的颤抖。
他好像在害怕她靠近的手。
“啊，对不起，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是吗？”
莉娜试探着问，而面前的恶魔愣了一下，第一次抬起头与她对视。
他纯黑的瞳孔里好像一瞬间流露出脆弱和迷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和疏离，莉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又缓缓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莉娜猜想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抱歉，我会记得的。”
屋里陷入了沉默。
没事的，莉娜安慰自己，也许我们两个只是暂时都不知道该怎样行动。
“你叫卡莱尔对吗？”
莉娜决定先领他在小屋四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