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八凌
“来来来，交作业了啊，没写的赶紧写！要抄的赶紧抄！哎哎！别抢啊！我还没抄完呢！”
数学课代表话音刚落，底下就响起一阵翻书声和抱怨声。
“数学作业！”
“数学还有作业吗？”
“什么时候布置的啊？”
“有谁写完数学作业了吗？借我抄抄！”
顾然若有所感抬起头，揉了揉被压得有点麻的胳膊。
瞥了眼好友田莹期盼的眼神，叹了口气，从桌肚里拿出写完的数学作业递给她，叮嘱道：
“这次一定要改改细节，别像上次一样连我错别字都一起抄啊哒姐。”
田莹接过作业，随意放进桌肚摆了摆手：“哎呀知道的知道的，这种事发生过第一回就不能再有第二回了。”
顾然还想趴回去重新睡，却被田莹拉了起来，但顾然昨天晚上刚通宵看了一晚上小说，现在真的很想睡觉。
于是很生硬的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为什么不赶紧补作业，上午就有数学课啊？”
田莹很无所谓的拍拍桌子：“作业当然是上课写才香，数学课第三节课呢，别睡了，唠会。”
“听说了吗？咱学校跟六中弄交换生了！我去，竟然是跟六中。六中啊！学校也不怕打击到咱们！”
前桌听到立马转过身：“我听说了，竟然还有咱高三的交换生！”
市六中，随便从校门口拦一个人都有可能六百无视分以上的市顶尖学校。
而他们所在的学校，也就在九个学校里面排个第六名吧。
谁也没想到六中会跟他们四中进行交换，这校长费多少嘴皮子才说动的。
顾然从桌肚里抽出来第二节课的书后，看向前桌：“交换多少人啊？我看咱班人没变。”
前桌呀了一声，看了看周围。
压低声音说：“哪没变啊，你不知道吗？林安然退学了。也不知道是生病还是咋了。”
“要我说，早就该退学了，不然也不可能被那群人欺负的那么惨。”
顾然眨了眨眼，疑惑道：“什么？林安然咋了？被欺负了？我咋没印象啊？”
顾兮回忆了一遍与林安然有关的记忆，并没有发现林安然被欺负的印象。
前桌和田莹听见了，眼底均闪过一丝异样，快的顾兮都没有发现。
“哎呀，说那些事干嘛，来来来，继续说交换生的事。”
“对对对，继续说转校生的事，听老师说长的都不难看呢。”
看他俩那么僵硬的转移话题，一副不想让她知道的样子，顾兮心底莫名其妙升起一丝不快，但又压了下去。
同时又升起了一点好奇，是什么事呢，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呢。
林安然跟她关系很好，高一刚分班就玩到一块，因为她俩都爱看小说，私底下经常买小说换着看。
顾兮想着，脑中闪过林安然笑起来明媚的脸，神情变幻莫测。
为什么要欺负她呢，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田莹和前桌一直在说着最近的八卦，生硬的地试图带过刚才说的话，并没有发现顾兮的没在听。
距离上课还有一分钟的时候，班主任带着一个人来到教室，对学生们介绍了下：
“同学们，这是六中来的为期一星期的学霸交换生，来，让我们呱唧呱唧！”
底下响起一阵鼓掌声和喊欢迎的声音。
“这位同学叫郭静，大家好好照顾新同学啊，新同学就坐那。”
班主任指了指以前林安然的座位，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教室。
顾然看着那个转校生走到以前林安然的座位坐下。
她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疑惑的看向田莹：“交换生不用穿校服的吗？要是穿校服的话，穿哪个学校的校服啊？”
田莹思索了下皱着眉看向前桌，发现他也是一脸疑惑的摇头。
顾然也知道他们不会知道，换了个问题：“你们觉得，交换生几岁了啊？”
顾然说着指了指交换生。
“怎么了？交换生看起来十八、十九的样子吧。有什么奇怪的吗？”田莹看了看交换生，又转回头哎了一声，
“可惜到我们班这个长得不好看。”
顾然看着以前林安然座位上的中年大妈样的郭静，然后看着他们毫无察觉的样子，握了握拳头。
有点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那个交换生长得显老吧……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顾然用纸巾擦了擦手，心不在焉的把废纸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上课的时候，顾然一直在观察周围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那个交换生上课的时候一直在发抖，而且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同学。
在顾然视线跟他对上的时候，那个交换生一下子转回头，定定的看着书，抖得更厉害了。
一般人只会觉得尴尬或者好奇，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周围同学也是不对劲，交换生的样子，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异常。
在他们看来，她的样子应该是正常的，应该是田莹说的，不漂亮，十八、十九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我看到那个交换生是中年的，而其他人看到的是少年？
是我不对，还是他们不对……
而且，同学们在转校生被提问时，露出的眼神……
顾然想到这里，眯了眯眼，像是，看食物的眼神。
就像是交换生做错了，他们就可以吃了交换生似的。
“顾然然，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
顾然抬头看向在她面前站了一会的隔壁班体委周萍。
原来，她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五班门口。
“我在想交换生的事啊。”顾兮说着，上半身跟周萍同时倚在栏杆上。
“哦，交换生啊。你看我班的那个，帅不帅？”周萍指了指五班里的一个座位。
顾兮的视线里，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周围的女生都在偷偷看这他。
如果不看年纪的话会很和谐。但那个男生看起来都二十五、六了……
“周萍，你班这个交换生多少岁了啊？”顾然看着那个男生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纸条，挑了挑眉。
这个纸条有点眼熟的样子啊，怎么感觉像是符纸一类的东西。
“十七！真的，是不是看不出来？”
“是，我是看不出来他才十七。”顾然哈哈两声，看向周萍，：“你班有人交换到六中了？”不然怎么最后一排还是那么整齐。
“没啊，咋了？”周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头后顺过来了一撮头发，玩了起来。
听到顾然的话时，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玩着。
“那你班咋有交换生的位置啊？我班都是有个人退学了才有的位置。”顾然说着看向五班交换生的座位。
也是有人退学了吗？
“那个啊，我班有个人被保送了，然后就不来了。羡慕死了。”
“还行，不是很羡慕。毕竟要是我想我也能报送。”顾然贱兮兮的点了点周萍的肩膀，然后转身摆了摆手走回四班教室：“快上课了，走了。”
保送？五班保送的不是早走了吗？他的桌子不是被后来那个旁听生坐了吗。
那个人呢。顾然坐回教室后，无意间往交换生那瞥了一眼，却看到交换生和几个不是本班的陌生人在一起说话。
应该是别班的交换生。有男有女的一共六个人。
顾然正在估算着他们各自年龄，突然看到那几个交换生都看向了她。
然后，六个人里的一个约莫三十岁的那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同学，你好，我是三班的交换生。”那个男人走到顾兮面前，笑了笑然后低声说：
“同学，咱学校，死过人吗？”
“应该没有吧，我请假过一段时间，不是很清楚。”这是他们的代表吗？他们有什么目的吗？
死人？跟死人有关吗？
“哦，这样啊，那打扰了。”男人走回去，同那些人说了些什么，期间有几个人瞥了她好几眼。
“顾然，为什么……”前桌转回头看向顾然想问她明明只请了半天的假，为什么要说是一段时间，却被打断。
“半天，也是一段时间啊，不是吗。”顾兮笑下看向前桌，那笑意，未达眼底。
前桌刚想反驳，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在吭声，悻悻的转回了前面。
顾然盯着前桌的后背看了会，收回了视线，低这头看着桌子上的某一点。
果然，我请假那半天发生了一些事啊。
什么事？
有人欺负林安然吗？
是谁呢？
五班的旁听因为什么事不旁听了呢？
而且事情肯定跟我有关，要不然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我有关？因为我？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顾然一下午用了各种方法得知了各个班级里的人员流动情况，最终发现……
在她请假的那半天里，学校一共有六个人直接退学，一个人个先休学后改为退学，一个停止旁听的。
一共八个人，分别是八个有交换生班级，这是一场只有六中单方面输出的学生交流互换活动。
并且……那八个交换生坐的座位都是退学的那几个。
就好像是，为了迎接这八个人而来，把这八个人赶走的一样。
而且交换生给其他学生的感觉，都特别像各自班级退学的那个人。
顾然：这TM都是什么事，一个个退学成流？
顾然耐心售罄，准备下晚自习直接莽。
“喂，您好，请问是林安然家长吗？”顾然面无表情的在一群人的拥挤中，摇摇晃晃的拨打了林安然的家长电话。
在接通后，不等对方的反应直接问：“我是林安然的同学，顾然，请问林安然同学……”
不等顾然说完对面就传来一阵哭声，林安然家长抽抽噎噎的答着：“顾然……啊，你，你…我们安…安然走了，走了啊……”
“阿……阿姨，您您别太伤心了，安然在天之灵，听见了肯定会伤心的。”顾然干巴巴的安慰道。
我去，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其他那七个……
“小然，你要坚强啊，实在不行就转学吧。你们学校那个地方呀……”林安然家长抽泣的间隙中对顾然说了句这个然后就直接挂断了。
四中学校的电话亭还是建校时就修建的，跟别的学校那样在楼道安装一排电话不一样。
四中学校的电话亭就一个小屋子，里面安了一圈有线电话。
要打电话要么靠下课跑得快直接最先冲进来，要么只能在一屋子人挤人里面边排边挤挤半天才能打到电话。
顾然本来就被林安然去世的消息冲击的头昏脑胀，出来这一通挤更是懵逼又伤脑。
恍恍惚惚的回到宿舍，就听到宿舍在说交换生的事。
学校里已经传开了，有交换生的都是少人的班级。学校的奸诈让学生们无话可说。
顾然刚想说出林安然已经死了的事实，就瞟到一个陌生面孔。
一个交换生正躺在林安然的床铺上，悻悻咽下了刚想说的话，心想刚好没说。
“小然，你怎么了，怎么站门口半天不动啊？”顾然下铺的一个小姑娘看到她站门口半天，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今天早上出宿舍的时候值没值日。”顾然想了想回答道。
“不是姐妹，这可不兴忘啊，那宿管天天查的可勤。”宿舍长刚从厕所出来，听顾然说的话一下就抖了个激灵，咬牙切齿道：
“天杀的上次不就最后走的时候掉了两根头发掉地上就给我扣了两分。”
顾然感同身受，狠狠地点了两下头然后拿着洗漱用品去厕所洗漱了。
顾然收拾好后躺在床上，透过夜色看了隔壁床的交换生，压下心里的思绪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然直到第一节上课的时候都是恍惚的，因为昨晚她简直算是秒睡，迅速的就好像被加了什么buff一样。。
顾然习惯性的看了眼班里的交换生，发现交换生有了黑眼圈，昨天还没有的……
昨晚睡得应该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四中一般九点四十下晚自习，然后十点二十熄灯睡觉，期间会有宿管在楼道查。在宿管眼皮子底下能发生什么事呢？
一个想法在顾然心头悄然升起，久久不散，越想越觉得可能。但九年义务教育不允许她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这样想。
顾然收回目光，闭眼，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一觉睡到下课的顾然：！！！
望了望四周的顾然：？？？
想到睡着前发生的事的顾然：呵……我就是欠。
“游戏都这么难的吗？”
“不，只是你们脸太黑了没几场就进到D本。”
“这世界的原住民智能度好高啊！”
“这里制度好完善啊，我学校当年要是有这水平，我就不在这了。”
“这里的人颜值都好高啊！”
“听说了吗？这里厕所有一个鬼。”
“有人死了？”
“……还没有。”
准备去厕所不小心路人那□□换生的顾然：……
你们这么无视我，真的好吗？
游戏，难度，原住民，有鬼……
淦，果然是我想的那样……
我的世界是一场游戏，有鬼，并且不止一个。
数学课代表话音刚落，底下就响起一阵翻书声和抱怨声。
“数学作业！”
“数学还有作业吗？”
“什么时候布置的啊？”
“有谁写完数学作业了吗？借我抄抄！”
顾然若有所感抬起头，揉了揉被压得有点麻的胳膊。
瞥了眼好友田莹期盼的眼神，叹了口气，从桌肚里拿出写完的数学作业递给她，叮嘱道：
“这次一定要改改细节，别像上次一样连我错别字都一起抄啊哒姐。”
田莹接过作业，随意放进桌肚摆了摆手：“哎呀知道的知道的，这种事发生过第一回就不能再有第二回了。”
顾然还想趴回去重新睡，却被田莹拉了起来，但顾然昨天晚上刚通宵看了一晚上小说，现在真的很想睡觉。
于是很生硬的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为什么不赶紧补作业，上午就有数学课啊？”
田莹很无所谓的拍拍桌子：“作业当然是上课写才香，数学课第三节课呢，别睡了，唠会。”
“听说了吗？咱学校跟六中弄交换生了！我去，竟然是跟六中。六中啊！学校也不怕打击到咱们！”
前桌听到立马转过身：“我听说了，竟然还有咱高三的交换生！”
市六中，随便从校门口拦一个人都有可能六百无视分以上的市顶尖学校。
而他们所在的学校，也就在九个学校里面排个第六名吧。
谁也没想到六中会跟他们四中进行交换，这校长费多少嘴皮子才说动的。
顾然从桌肚里抽出来第二节课的书后，看向前桌：“交换多少人啊？我看咱班人没变。”
前桌呀了一声，看了看周围。
压低声音说：“哪没变啊，你不知道吗？林安然退学了。也不知道是生病还是咋了。”
“要我说，早就该退学了，不然也不可能被那群人欺负的那么惨。”
顾然眨了眨眼，疑惑道：“什么？林安然咋了？被欺负了？我咋没印象啊？”
顾兮回忆了一遍与林安然有关的记忆，并没有发现林安然被欺负的印象。
前桌和田莹听见了，眼底均闪过一丝异样，快的顾兮都没有发现。
“哎呀，说那些事干嘛，来来来，继续说交换生的事。”
“对对对，继续说转校生的事，听老师说长的都不难看呢。”
看他俩那么僵硬的转移话题，一副不想让她知道的样子，顾兮心底莫名其妙升起一丝不快，但又压了下去。
同时又升起了一点好奇，是什么事呢，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呢。
林安然跟她关系很好，高一刚分班就玩到一块，因为她俩都爱看小说，私底下经常买小说换着看。
顾兮想着，脑中闪过林安然笑起来明媚的脸，神情变幻莫测。
为什么要欺负她呢，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田莹和前桌一直在说着最近的八卦，生硬的地试图带过刚才说的话，并没有发现顾兮的没在听。
距离上课还有一分钟的时候，班主任带着一个人来到教室，对学生们介绍了下：
“同学们，这是六中来的为期一星期的学霸交换生，来，让我们呱唧呱唧！”
底下响起一阵鼓掌声和喊欢迎的声音。
“这位同学叫郭静，大家好好照顾新同学啊，新同学就坐那。”
班主任指了指以前林安然的座位，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教室。
顾然看着那个转校生走到以前林安然的座位坐下。
她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疑惑的看向田莹：“交换生不用穿校服的吗？要是穿校服的话，穿哪个学校的校服啊？”
田莹思索了下皱着眉看向前桌，发现他也是一脸疑惑的摇头。
顾然也知道他们不会知道，换了个问题：“你们觉得，交换生几岁了啊？”
顾然说着指了指交换生。
“怎么了？交换生看起来十八、十九的样子吧。有什么奇怪的吗？”田莹看了看交换生，又转回头哎了一声，
“可惜到我们班这个长得不好看。”
顾然看着以前林安然座位上的中年大妈样的郭静，然后看着他们毫无察觉的样子，握了握拳头。
有点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那个交换生长得显老吧……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顾然用纸巾擦了擦手，心不在焉的把废纸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上课的时候，顾然一直在观察周围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那个交换生上课的时候一直在发抖，而且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同学。
在顾然视线跟他对上的时候，那个交换生一下子转回头，定定的看着书，抖得更厉害了。
一般人只会觉得尴尬或者好奇，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周围同学也是不对劲，交换生的样子，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异常。
在他们看来，她的样子应该是正常的，应该是田莹说的，不漂亮，十八、十九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我看到那个交换生是中年的，而其他人看到的是少年？
是我不对，还是他们不对……
而且，同学们在转校生被提问时，露出的眼神……
顾然想到这里，眯了眯眼，像是，看食物的眼神。
就像是交换生做错了，他们就可以吃了交换生似的。
“顾然然，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
顾然抬头看向在她面前站了一会的隔壁班体委周萍。
原来，她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五班门口。
“我在想交换生的事啊。”顾兮说着，上半身跟周萍同时倚在栏杆上。
“哦，交换生啊。你看我班的那个，帅不帅？”周萍指了指五班里的一个座位。
顾兮的视线里，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周围的女生都在偷偷看这他。
如果不看年纪的话会很和谐。但那个男生看起来都二十五、六了……
“周萍，你班这个交换生多少岁了啊？”顾然看着那个男生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纸条，挑了挑眉。
这个纸条有点眼熟的样子啊，怎么感觉像是符纸一类的东西。
“十七！真的，是不是看不出来？”
“是，我是看不出来他才十七。”顾然哈哈两声，看向周萍，：“你班有人交换到六中了？”不然怎么最后一排还是那么整齐。
“没啊，咋了？”周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头后顺过来了一撮头发，玩了起来。
听到顾然的话时，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玩着。
“那你班咋有交换生的位置啊？我班都是有个人退学了才有的位置。”顾然说着看向五班交换生的座位。
也是有人退学了吗？
“那个啊，我班有个人被保送了，然后就不来了。羡慕死了。”
“还行，不是很羡慕。毕竟要是我想我也能报送。”顾然贱兮兮的点了点周萍的肩膀，然后转身摆了摆手走回四班教室：“快上课了，走了。”
保送？五班保送的不是早走了吗？他的桌子不是被后来那个旁听生坐了吗。
那个人呢。顾然坐回教室后，无意间往交换生那瞥了一眼，却看到交换生和几个不是本班的陌生人在一起说话。
应该是别班的交换生。有男有女的一共六个人。
顾然正在估算着他们各自年龄，突然看到那几个交换生都看向了她。
然后，六个人里的一个约莫三十岁的那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同学，你好，我是三班的交换生。”那个男人走到顾兮面前，笑了笑然后低声说：
“同学，咱学校，死过人吗？”
“应该没有吧，我请假过一段时间，不是很清楚。”这是他们的代表吗？他们有什么目的吗？
死人？跟死人有关吗？
“哦，这样啊，那打扰了。”男人走回去，同那些人说了些什么，期间有几个人瞥了她好几眼。
“顾然，为什么……”前桌转回头看向顾然想问她明明只请了半天的假，为什么要说是一段时间，却被打断。
“半天，也是一段时间啊，不是吗。”顾兮笑下看向前桌，那笑意，未达眼底。
前桌刚想反驳，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在吭声，悻悻的转回了前面。
顾然盯着前桌的后背看了会，收回了视线，低这头看着桌子上的某一点。
果然，我请假那半天发生了一些事啊。
什么事？
有人欺负林安然吗？
是谁呢？
五班的旁听因为什么事不旁听了呢？
而且事情肯定跟我有关，要不然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我有关？因为我？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顾然一下午用了各种方法得知了各个班级里的人员流动情况，最终发现……
在她请假的那半天里，学校一共有六个人直接退学，一个人个先休学后改为退学，一个停止旁听的。
一共八个人，分别是八个有交换生班级，这是一场只有六中单方面输出的学生交流互换活动。
并且……那八个交换生坐的座位都是退学的那几个。
就好像是，为了迎接这八个人而来，把这八个人赶走的一样。
而且交换生给其他学生的感觉，都特别像各自班级退学的那个人。
顾然：这TM都是什么事，一个个退学成流？
顾然耐心售罄，准备下晚自习直接莽。
“喂，您好，请问是林安然家长吗？”顾然面无表情的在一群人的拥挤中，摇摇晃晃的拨打了林安然的家长电话。
在接通后，不等对方的反应直接问：“我是林安然的同学，顾然，请问林安然同学……”
不等顾然说完对面就传来一阵哭声，林安然家长抽抽噎噎的答着：“顾然……啊，你，你…我们安…安然走了，走了啊……”
“阿……阿姨，您您别太伤心了，安然在天之灵，听见了肯定会伤心的。”顾然干巴巴的安慰道。
我去，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其他那七个……
“小然，你要坚强啊，实在不行就转学吧。你们学校那个地方呀……”林安然家长抽泣的间隙中对顾然说了句这个然后就直接挂断了。
四中学校的电话亭还是建校时就修建的，跟别的学校那样在楼道安装一排电话不一样。
四中学校的电话亭就一个小屋子，里面安了一圈有线电话。
要打电话要么靠下课跑得快直接最先冲进来，要么只能在一屋子人挤人里面边排边挤挤半天才能打到电话。
顾然本来就被林安然去世的消息冲击的头昏脑胀，出来这一通挤更是懵逼又伤脑。
恍恍惚惚的回到宿舍，就听到宿舍在说交换生的事。
学校里已经传开了，有交换生的都是少人的班级。学校的奸诈让学生们无话可说。
顾然刚想说出林安然已经死了的事实，就瞟到一个陌生面孔。
一个交换生正躺在林安然的床铺上，悻悻咽下了刚想说的话，心想刚好没说。
“小然，你怎么了，怎么站门口半天不动啊？”顾然下铺的一个小姑娘看到她站门口半天，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今天早上出宿舍的时候值没值日。”顾然想了想回答道。
“不是姐妹，这可不兴忘啊，那宿管天天查的可勤。”宿舍长刚从厕所出来，听顾然说的话一下就抖了个激灵，咬牙切齿道：
“天杀的上次不就最后走的时候掉了两根头发掉地上就给我扣了两分。”
顾然感同身受，狠狠地点了两下头然后拿着洗漱用品去厕所洗漱了。
顾然收拾好后躺在床上，透过夜色看了隔壁床的交换生，压下心里的思绪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然直到第一节上课的时候都是恍惚的，因为昨晚她简直算是秒睡，迅速的就好像被加了什么buff一样。。
顾然习惯性的看了眼班里的交换生，发现交换生有了黑眼圈，昨天还没有的……
昨晚睡得应该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四中一般九点四十下晚自习，然后十点二十熄灯睡觉，期间会有宿管在楼道查。在宿管眼皮子底下能发生什么事呢？
一个想法在顾然心头悄然升起，久久不散，越想越觉得可能。但九年义务教育不允许她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这样想。
顾然收回目光，闭眼，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一觉睡到下课的顾然：！！！
望了望四周的顾然：？？？
想到睡着前发生的事的顾然：呵……我就是欠。
“游戏都这么难的吗？”
“不，只是你们脸太黑了没几场就进到D本。”
“这世界的原住民智能度好高啊！”
“这里制度好完善啊，我学校当年要是有这水平，我就不在这了。”
“这里的人颜值都好高啊！”
“听说了吗？这里厕所有一个鬼。”
“有人死了？”
“……还没有。”
准备去厕所不小心路人那□□换生的顾然：……
你们这么无视我，真的好吗？
游戏，难度，原住民，有鬼……
淦，果然是我想的那样……
我的世界是一场游戏，有鬼，并且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