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会即将开始，周五上午，大家上课都不在状态，每节课都要被老师说两句。
林流坐在最后，看到戴书竹头朝着屏幕，手却在桌下，翻动着宣传册。右前方的戚罗，右手托腮，一动不动，还在发呆。左边的张群缩着身体，球拍拿在手里，藏在桌下，就等着铃声一响，冲出教室。
“叮铃铃铃……”
林流放下课本，张群已经冲出教室，王青文也在快速整理。
讲台上的老师停顿了一下，合起书，摆摆手，“行了，下课吧，玩去吧。”
“哦哦哦。”
王青文：“林流，吃完饭到社团集合，别迟到了。”说完也不等林流回应，就跑出去了。
急切的同学们已经离开教室，没有社团的戚罗，慢吞吞站起，“云啊，走，吃饭去。”
谷阳云：“我和干事他们有约中午一起吃，我先走了。”
“不是，云啊……”戚罗伸出手，没有留住。
林流走到他前面，“哦，你吃饭还得要人陪？”上下扫一眼，“多大了？”摇摇头，就离开了。
“林流，你什么……嘿，不理人呢。”
戴书竹和姚玟丽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戚罗对着门口自说自话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当作没有看见。
戚罗回头，“诶，你们两个，一起吃饭不？”
“不了，我们要和学妹学弟们一起吃，不方便。”姚玟丽拒绝，脚步不带停地拉着戴书竹离开。
“得，都忙是吧。”
不对，刚林流不是自己走的嘛，我咋不找她吃饭呢？
不行，那家伙天天吃蛋糕，没法一起。
切，自己吃就自己吃。
……
林流来到会议室，王青文在等她。
“拿上申请表，我们走吧，队长等一下再过去。”
“嗯。”
体育馆里，招新会还没开始，准备阶段就已经非常热闹了。天花板上有个六面的大屏幕，上面是学生会、插花社、动漫社、魔法研究社、武术协会和舞蹈社的招新广告。六面来回播放，让每个位置的人都能看到。广播能听到有人在测试声音，然后就是“这里是晴天音乐社团，为大家带来一首《音乐的魅力》。”
哇，这个社团好厉害，能拿下广播位啊。
“43……43，林流，在这。”
王青文从包里掏出一卷海报，摊开贴在摊位前面。然后拿出三瓶水放在桌子上，坐下。
“……”
“干嘛呢，把申请表拿过来。”
林流看眼左边，读书社，前面放了一个书架，正在把书架填满中。右边，编程社，LED显示屏在前面，屏幕上在播放社团参赛夺冠的画面。再看看眼前内卷的海报，“没了吗？我们社团没有其他东西给人看吗？”
王青文左右看看，“哦，有，在队长那。”
正说着，马辰和杜克拎着球包过来了。马辰从桌上拿出几张申请表，垫在地上，两个人把球拍拿出来，互相抵着，再把球放在中心位置。
“嗯，不错。”马辰点点头。
杜克：“我说了吧，帅爆了。”
“哈。”林流坐下，不看他们，“王青文，我的奶茶什么时候能喝？”
“你现在想喝吗？想喝，我给你点。”
马辰：“等下，林流你不是刚吃完饭吗？”
“中午我没喝酸奶呢。”
“不行，再等等。”转过头，对杜克说：“杜克，你回去训练吧，等下到点了，让吴普绪过来。”
“好。”
“有新社员过来，你给我好好说话。”
“是是是。”
……
体育馆的人越来越多，场内愈发地热闹。王青文和马辰热情招呼新生老生们，学弟学妹们，来看看网球部，并大声介绍他们社团的比赛成绩。
林流坐在他们中间，时不时递上申请表和笔。提到她，她就抬头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一直提她，脸有点僵。
在吴普绪过来帮忙后，林流就说要出去宣传。
“把包背上，申请表和宣传册拿着。”
“我等下就给你点奶茶，你慢慢转圈回来，就差不多到了。”
“什么奶茶，我也要喝。”不知情的吴普绪，以为他们正准备点奶茶。
马辰：“喝什么奶茶，包里有水，自己拿。”
林流：“到了给我发消息的。”
“行行行，把东西拿好，别给我扔了。”
林流拿上一叠纸，就出发去钓新社员了。
林流向前走，只要对上眼，她就把宣传册递给对方。“同学，可以看下网球部哦。”
对方接下后，就开始宣传，“我们缙云网球部在圣托斯已经有11年的历史，参加过大大小小的赛事，获得了优异的成绩。近期在大力招收女选手哦，同学有没有想法呢？”
“啊，我没有打过网球诶。”
“可以作为兴趣培养，也能健身嘛。”
“应该很累吧。”
“诶，出汗才能瘦嘛。”
“哦，那我先拿着哈。”
“好哦好哦，网球部就在体育馆东门右转的尽头，现在正选也在训练，可以去看看。”
“好，等下去看看。”
遇到了初中部的学生，那就再热情一些。
“学妹，搞体育不？看过《网球王子》吗？”
“嗯，看过看过，超帅的。”绑着清纯马尾的女生，停下来回答林流。这部动漫，哪个女生会不知道，全是帅哥在激烈对赛。
很好，“我们缙云网球部正在招人，来，这是宣传册。”
女生接过宣传册，上面有个夺冠的选手照片，旁边还有一些q版头像，“学姐，这些是学长的头像吗？”
林流瞄了一眼，“嗯……应该是动漫的头像，长得不一样，上面也没有我。”
“学姐呢？也是正选吗？”
“是哦。”
再掏出手机，点开群里的训练视频，“这是我们的正选哦，也还凑活的。”
“哈哈，学姐，学长们不是也挺帅的吗？”
“他们现在就在网球场训练哦，有时间看看。”
女生看了下视频，里面训练的人，只有一个女生，显然就是对面的林流。
“学姐，加入社团，是学长学姐教我们吗？”
“是哦，如果加入我们，有时间可能是我带你们训练哦。”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一定，要是其他人没空呢。
“学姐，那我等下就去网球场看看。”
“好哦，体育场东门右转。”
很好，又钓到一个。
慢悠悠地走，发完手上的宣传册。看了眼手机，她的下午茶已经在五分钟前到了。
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摊位。
王青文：“林流，你的奶茶到了。”
林流将手上的申请表放到桌上，一坐下就打开包装袋。嗯……先喝哪个呢？
先用沙拉开胃，再喝草莓奶昔，最后吃沙拉解腻。
王青文和马辰正在看林流带回来的申请表，“嗯，这个可以，参加过万论少年赛，第二名啊。”
“这个好，切尔西少年组冠军，初三啊，更好了。”
“我看看，是女生啊，也参加过温妮莎，虽然没有成绩，也可以让林流带一下。”
“都挺好都挺好。”
“林流可以啊，出去一趟，收获颇丰。”
“哼。”
“吃这么快干什么？兔子吗你？”
“……哦”
喝完草莓奶昔，林流捧着最后一杯水果沙拉，准备去看看推理社。刚刚在发传单，还要等奶茶，就没有停留。
马辰：“去哪？”
“寻找学妹。”
马辰疑惑，“怎么不拿上单子？”
左手拿着水果杯，右手抓着包带的林流愣了一下，然后一甩背包，拿了几张宣传册。“走了。”
推理社的位置，在教室的时候，姚玟丽就告诉她了。
207号，这学校七七八八、莫名其妙的社团还真够多的。
姚玟丽正在摊位前面来回走动，发放宣传纸，戴书竹坐在桌子后面，给人介绍推理社。
“同学，我们是推理社，你……诶，林流，你来了。”姚玟丽刚好走到她前面。
“林流，你们网球社在哪来着，我前面都没看到你。”
林流指着最边上，“最那边。我刚刚也来过，不过你们在忙，就没有叫你。”
“啊，现在还要继续宣传吗？”
“没有，想来你们这休息一下。”
姚玟丽同情道：“王青文是不是让你来回走，不许停。”
林流点头，“所以我跑远点，来你们这了。”
戴书竹在后面看到林流了，“林流，玟丽，你们在干嘛？”
林流：“我在你们这坐会儿行吗？”
“当然可以啦。”戴书竹拉出一个椅子，“来，坐这。”
林流坐下，戴书竹拿过她手里的宣传册，“这个先放桌上吧，你吃吧，水果杯吗？”将宣传册对向走道，并摆正，放在推理社宣传册的旁边。
林流看到，“谢啦。”
“没事。”
“水果沙拉，这是我今天下午的工资。”林流嚼着哈密瓜，回答前面的问题。
姚玟丽瞪大眼，“就这一杯水果沙拉，王青文这么小气的？”
“嗯嗯嗯。”林流摇头，“有两杯吃完了。”
“每次看你，手上、桌上，总有吃的。就算是水果，吃这么多，糖分也超标了吧。”
“还好吧。”
没说几句，有学生过来咨询，两人又忙了起来。
林流就安安静静坐旁边看着。
推理社的摊位，除了社长和副社长，还有两名干事。在林流休息的时间里，两人有回来取宣传册。对于网球选手出现在自己的社团位置上，有些惊讶。
“社长，她是？”
“哦，是我们的同学，就在这休息会。陈珺，有拿到申请表吗？”
“有的，在这。”林流之前见到过的短发女生，陈珺，是推理社宣传部的干事。
“你好哦，陈同学。”
“你好。”
林流坐在最后，看到戴书竹头朝着屏幕，手却在桌下，翻动着宣传册。右前方的戚罗，右手托腮，一动不动，还在发呆。左边的张群缩着身体，球拍拿在手里，藏在桌下，就等着铃声一响，冲出教室。
“叮铃铃铃……”
林流放下课本，张群已经冲出教室，王青文也在快速整理。
讲台上的老师停顿了一下，合起书，摆摆手，“行了，下课吧，玩去吧。”
“哦哦哦。”
王青文：“林流，吃完饭到社团集合，别迟到了。”说完也不等林流回应，就跑出去了。
急切的同学们已经离开教室，没有社团的戚罗，慢吞吞站起，“云啊，走，吃饭去。”
谷阳云：“我和干事他们有约中午一起吃，我先走了。”
“不是，云啊……”戚罗伸出手，没有留住。
林流走到他前面，“哦，你吃饭还得要人陪？”上下扫一眼，“多大了？”摇摇头，就离开了。
“林流，你什么……嘿，不理人呢。”
戴书竹和姚玟丽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戚罗对着门口自说自话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当作没有看见。
戚罗回头，“诶，你们两个，一起吃饭不？”
“不了，我们要和学妹学弟们一起吃，不方便。”姚玟丽拒绝，脚步不带停地拉着戴书竹离开。
“得，都忙是吧。”
不对，刚林流不是自己走的嘛，我咋不找她吃饭呢？
不行，那家伙天天吃蛋糕，没法一起。
切，自己吃就自己吃。
……
林流来到会议室，王青文在等她。
“拿上申请表，我们走吧，队长等一下再过去。”
“嗯。”
体育馆里，招新会还没开始，准备阶段就已经非常热闹了。天花板上有个六面的大屏幕，上面是学生会、插花社、动漫社、魔法研究社、武术协会和舞蹈社的招新广告。六面来回播放，让每个位置的人都能看到。广播能听到有人在测试声音，然后就是“这里是晴天音乐社团，为大家带来一首《音乐的魅力》。”
哇，这个社团好厉害，能拿下广播位啊。
“43……43，林流，在这。”
王青文从包里掏出一卷海报，摊开贴在摊位前面。然后拿出三瓶水放在桌子上，坐下。
“……”
“干嘛呢，把申请表拿过来。”
林流看眼左边，读书社，前面放了一个书架，正在把书架填满中。右边，编程社，LED显示屏在前面，屏幕上在播放社团参赛夺冠的画面。再看看眼前内卷的海报，“没了吗？我们社团没有其他东西给人看吗？”
王青文左右看看，“哦，有，在队长那。”
正说着，马辰和杜克拎着球包过来了。马辰从桌上拿出几张申请表，垫在地上，两个人把球拍拿出来，互相抵着，再把球放在中心位置。
“嗯，不错。”马辰点点头。
杜克：“我说了吧，帅爆了。”
“哈。”林流坐下，不看他们，“王青文，我的奶茶什么时候能喝？”
“你现在想喝吗？想喝，我给你点。”
马辰：“等下，林流你不是刚吃完饭吗？”
“中午我没喝酸奶呢。”
“不行，再等等。”转过头，对杜克说：“杜克，你回去训练吧，等下到点了，让吴普绪过来。”
“好。”
“有新社员过来，你给我好好说话。”
“是是是。”
……
体育馆的人越来越多，场内愈发地热闹。王青文和马辰热情招呼新生老生们，学弟学妹们，来看看网球部，并大声介绍他们社团的比赛成绩。
林流坐在他们中间，时不时递上申请表和笔。提到她，她就抬头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一直提她，脸有点僵。
在吴普绪过来帮忙后，林流就说要出去宣传。
“把包背上，申请表和宣传册拿着。”
“我等下就给你点奶茶，你慢慢转圈回来，就差不多到了。”
“什么奶茶，我也要喝。”不知情的吴普绪，以为他们正准备点奶茶。
马辰：“喝什么奶茶，包里有水，自己拿。”
林流：“到了给我发消息的。”
“行行行，把东西拿好，别给我扔了。”
林流拿上一叠纸，就出发去钓新社员了。
林流向前走，只要对上眼，她就把宣传册递给对方。“同学，可以看下网球部哦。”
对方接下后，就开始宣传，“我们缙云网球部在圣托斯已经有11年的历史，参加过大大小小的赛事，获得了优异的成绩。近期在大力招收女选手哦，同学有没有想法呢？”
“啊，我没有打过网球诶。”
“可以作为兴趣培养，也能健身嘛。”
“应该很累吧。”
“诶，出汗才能瘦嘛。”
“哦，那我先拿着哈。”
“好哦好哦，网球部就在体育馆东门右转的尽头，现在正选也在训练，可以去看看。”
“好，等下去看看。”
遇到了初中部的学生，那就再热情一些。
“学妹，搞体育不？看过《网球王子》吗？”
“嗯，看过看过，超帅的。”绑着清纯马尾的女生，停下来回答林流。这部动漫，哪个女生会不知道，全是帅哥在激烈对赛。
很好，“我们缙云网球部正在招人，来，这是宣传册。”
女生接过宣传册，上面有个夺冠的选手照片，旁边还有一些q版头像，“学姐，这些是学长的头像吗？”
林流瞄了一眼，“嗯……应该是动漫的头像，长得不一样，上面也没有我。”
“学姐呢？也是正选吗？”
“是哦。”
再掏出手机，点开群里的训练视频，“这是我们的正选哦，也还凑活的。”
“哈哈，学姐，学长们不是也挺帅的吗？”
“他们现在就在网球场训练哦，有时间看看。”
女生看了下视频，里面训练的人，只有一个女生，显然就是对面的林流。
“学姐，加入社团，是学长学姐教我们吗？”
“是哦，如果加入我们，有时间可能是我带你们训练哦。”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一定，要是其他人没空呢。
“学姐，那我等下就去网球场看看。”
“好哦，体育场东门右转。”
很好，又钓到一个。
慢悠悠地走，发完手上的宣传册。看了眼手机，她的下午茶已经在五分钟前到了。
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摊位。
王青文：“林流，你的奶茶到了。”
林流将手上的申请表放到桌上，一坐下就打开包装袋。嗯……先喝哪个呢？
先用沙拉开胃，再喝草莓奶昔，最后吃沙拉解腻。
王青文和马辰正在看林流带回来的申请表，“嗯，这个可以，参加过万论少年赛，第二名啊。”
“这个好，切尔西少年组冠军，初三啊，更好了。”
“我看看，是女生啊，也参加过温妮莎，虽然没有成绩，也可以让林流带一下。”
“都挺好都挺好。”
“林流可以啊，出去一趟，收获颇丰。”
“哼。”
“吃这么快干什么？兔子吗你？”
“……哦”
喝完草莓奶昔，林流捧着最后一杯水果沙拉，准备去看看推理社。刚刚在发传单，还要等奶茶，就没有停留。
马辰：“去哪？”
“寻找学妹。”
马辰疑惑，“怎么不拿上单子？”
左手拿着水果杯，右手抓着包带的林流愣了一下，然后一甩背包，拿了几张宣传册。“走了。”
推理社的位置，在教室的时候，姚玟丽就告诉她了。
207号，这学校七七八八、莫名其妙的社团还真够多的。
姚玟丽正在摊位前面来回走动，发放宣传纸，戴书竹坐在桌子后面，给人介绍推理社。
“同学，我们是推理社，你……诶，林流，你来了。”姚玟丽刚好走到她前面。
“林流，你们网球社在哪来着，我前面都没看到你。”
林流指着最边上，“最那边。我刚刚也来过，不过你们在忙，就没有叫你。”
“啊，现在还要继续宣传吗？”
“没有，想来你们这休息一下。”
姚玟丽同情道：“王青文是不是让你来回走，不许停。”
林流点头，“所以我跑远点，来你们这了。”
戴书竹在后面看到林流了，“林流，玟丽，你们在干嘛？”
林流：“我在你们这坐会儿行吗？”
“当然可以啦。”戴书竹拉出一个椅子，“来，坐这。”
林流坐下，戴书竹拿过她手里的宣传册，“这个先放桌上吧，你吃吧，水果杯吗？”将宣传册对向走道，并摆正，放在推理社宣传册的旁边。
林流看到，“谢啦。”
“没事。”
“水果沙拉，这是我今天下午的工资。”林流嚼着哈密瓜，回答前面的问题。
姚玟丽瞪大眼，“就这一杯水果沙拉，王青文这么小气的？”
“嗯嗯嗯。”林流摇头，“有两杯吃完了。”
“每次看你，手上、桌上，总有吃的。就算是水果，吃这么多，糖分也超标了吧。”
“还好吧。”
没说几句，有学生过来咨询，两人又忙了起来。
林流就安安静静坐旁边看着。
推理社的摊位，除了社长和副社长，还有两名干事。在林流休息的时间里，两人有回来取宣传册。对于网球选手出现在自己的社团位置上，有些惊讶。
“社长，她是？”
“哦，是我们的同学，就在这休息会。陈珺，有拿到申请表吗？”
“有的，在这。”林流之前见到过的短发女生，陈珺，是推理社宣传部的干事。
“你好哦，陈同学。”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