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想出接近目标的办法？”一个中等身材，细长眼睛，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坐在会议室前。面前有两个年轻男生坐在两边，桌上散乱地放着目标资料和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戴书竹和姚玟丽这一个多月以来，上下学期间在校门口的照片。
左边的黑帽子，“老大，圣托斯安保太严了，实在混不进去。”
“假装家长也不行吗？”
“保安那里要登记所有访客信息，家长进去，还得和班主任确认人脸才能进去。而且家长进去不能超过两小时，我们男的也不能靠近女生宿舍。”
右边的白帽子，“是啊，老大，这学校围墙特别高，翻不过去。”
老大生气地说：“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你们两个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黑帽子拿出手机，登入学校官网页面，“老大，我之前在圣托斯官网，看到了招聘信息，我们可以去面试看看。”
“老师、保安、厨师和服务员，你们能面哪个？”老大简单浏览了下招聘要求，服务员的要求都得是本科毕业，保安还得要进行体能测试，更别说老师满满的要求了。
白帽子也拿出手机查看，然后惊喜道：“老大，我去应聘厨师吧，我有证的。”
“证？哦，对，忘了你这家伙学过。”老大看向黑帽子，“阿文，你呢？”
阿文：“保安的工作时间有路线规划，不能轻易离开。我去面试体育老师，我是体育教学硕士，可以试试。”
“你是学体育的？还是硕士？”老大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对于下属的学历，他倒是没有详细了解过。当时招人就看了体格和手脚功夫，他都不知道他还有个硕士学历的下属。又看了眼白帽子，“阿武，你是什么专业来着？”
“我？我学食品科学与工程的啊。”阿武叹口气，“我以为是学做饭的来着，后面只能又重新考了厨师证。”
阿文暗自叹口气，他们两个的专业都不好找工作，四处乱看，最后来了这里。
“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必须面试通过。”老大对今天的会议作出总结，他们接了单子，总得先靠近目标才行。再不做出点什么，顾客得不高兴了，他可不想赔钱。
“是。”
……
林流自从赢了打赌后，每天的喝水量是直接多了两三杯。平时的酸奶、果茶都放一边，看到戚罗不情愿的表情，她喝白水都比喝两大杯的奶茶要满足。
即将下课，老师在台上布置今天的作业，林流拿起水杯喝完剩下的水。
戚罗现在对后面水杯转开的声音特别敏感，林流经常在快下课的时候喝水，说是为了给他多一点时间。我可真是谢谢她，戚罗不爽地回头一看，果然是林流喝完水，水杯虚盖着杯子，被移到桌脚。
又喝，这一天喝三回了，还喝。
下课铃响，戚罗起身走到林流旁边，手撑课桌。
戚罗和善微笑，给出自己的建议，“流啊，水是不是喝太多了点？不太好吧？”快说你不想喝了，快说。
“女孩子多喝点水怎么了？”林流将水杯往戚罗怀里递。
“那你也喝太多了吧。”戚罗咬牙切齿，想把水杯塞回去。
“我想喝水，我渴了。”
“不要喝太多，你还得训练呢，喝多了上厕所。”
林流的水杯，在两人手里来回移动。
谷阳云起身，握住了水杯。看向戚罗，“罗啊，你是不愿意打水了吗？”
林流：“是啊，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就想赖了？”
周围的同学也看过来，怎么个事啊，戚罗玩赖了？
戚罗瞪大眼，“哪有，我是为了林流好，水喝多了，也不行的啊。”
“放心，我的喝水量是正常范围内的，我有数。”林流举起自己的杯子，将杯底对着戚罗，“我这水杯才多大啊，就三百毫升。”
谷阳云拍拍戚罗的肩膀，“是啊，人家没喝多少水，这喝水不比奶茶好，咱得多帮助同学啊。”
“罗啊，帮帮我吧。”林流眨巴眨巴眼睛，让戚罗看到自己的诚恳，绝不是为了折腾戚罗。
戚罗不再接茬，嘴巴抿成一条线，拿过水杯，就要去水房。
谷阳云喊住戚罗，“你自己不接水吗？”
“我还有，不用。”
“哦，那帮我打一下吧。”谷阳云拿起自己的水杯，“罗啊，谢谢。”
戚罗：“？”你小子，想得美。戚罗直接拉着谷阳云一起往外走，“一起去吧。”
“诶，不用吧。”谷阳云并不想去，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戚罗拽过谷阳云的手，直接十指相扣，“一起一起。”
走出教室，戚罗就瞪着谷阳云说：“你是不是之前就想把水杯给我，让我顺便给你打水吧。”
“我这不是刚好水喝完了嘛，就想着你去一趟，一起带回来。”
“呵。”这个月，都别想我帮你打水。
“罗啊，咱非得牵着手吗？”谷阳云摆动自己的左手，想甩开戚罗。
“怎么，嫌弃我？”戚罗抓得更紧了，就得让你和我一起打水。
谷阳云挣脱不开，就打算去水房接热水去。
“云啊，你想想办法，能不能让林流少喝点水。”
“想什么呢？还不让人喝水，愿赌服输啊。”
“她一喝完水，就要续上。每次都是下课前喝完，我跑都来不及跑。”
“她可能就是防着你抢跑。”
“可恶。”
到了水房，因为前面的拉扯，还是来晚了，队尾都快站到靠墙边了。
戚罗拉着人走到最里面的队伍，看上去人少两个。
“戚罗，你是在给林流接水吗？”戴书竹正好站在旁边队伍，看到戚罗手里的草莓小狗水杯，就知道不是他自己的。
戚罗看了眼小狗，“哈，可不是。”
戴书竹转头偷笑了一下，再转回来问：“不过你们两个最近感情这么好吗？来水房还要手牵手。”
“啊？”戚罗立刻松开手，忘了忘了。
谷阳云甩甩手，在戚罗的衣服上擦了擦掌心。“这家伙自己要跑腿，还要拉我一起。”
戚罗在胸口蹭了蹭手，说：“我一天来水房四五回的，多无聊啊。”
“哦，林流每天运动量大，多喝水也正常吧。”戴书竹拍拍戚罗，安慰道：“下次再考好一点，和她再比一次喽。”
谷阳云：“林流应该不会答应再比考试了。”
戚罗：“那就找点别的，再比比。你们说比谁吃得多怎么样？”平时食堂看到她，除了零食，主食好像不怎么吃啊。
“吃得多？蛋糕、面包、奶茶还是水果？其他的林流都不爱吃吧。”戴书竹想了一下，她上次收到的甜品，她和玟丽两个人都还没有吃完呢。
谷阳云点点头，“你还是想点别的吧，真要比这个，你都吃不完一块蛋糕。”
“是啊，先过完这个月再想下次的吧。”
戚罗撇撇嘴，他绝对要赢一次。
三人打完水，一起回到教室。
林流、周琳、张群和王青文四个小脑瓜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悄悄话。
张群和周琳的身体动来动去，好像是让人激动的话题。
戚罗不允许自己脱离队伍，抱着水杯，将脑袋挤进了林流和周琳中间。
“什么什么？怎么了怎么了？”
“唉，吓我一跳。”
“你们在说什么，让我也听听嘛。”戚罗下巴撑着水杯，左右看。
张群：“哦，我听教练打电话，说最近在招体育老师，想找会打网球的，可以来网球部帮忙。”
王青文点点头，“我也听到了，不只是体育老师，还有其他科目。”
戚罗：“体育老师吗？有什么好激动的？”
周琳激动拍了戚罗一掌，“你忘了，我们班的体育老师，贾蓝，之前暑假打球韧带受损，这些时间，都是隔壁8班的陈老师代课的。如果有新老师，肯定是来我们班啊。”
张群：“我早就看那个贾蓝不爽了，每次都是篮球篮球篮球。八班的陈老师完全按照他的教案，还是打篮球，没意思，换成打网球多好。”
“啊，我还是更喜欢自由活动。”戚罗撑起身子，看向后面的谷阳云，“云啊，问你个事。”
谷阳云放下水杯，从林流和戚罗中间，探过身子。“什么事？”
跟他们一起回来的戴书竹疑惑地看了眼他们，就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姚玟丽：“他们在干嘛？非要挤一起。”
戴书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林流往左边挪动，给谷阳云让出些位子。
林流：“学校是不是在招体育老师啊？是给我们班招的吗？”其实她也想要能有个喜欢自由活动的体育老师，这样就能去操场边上买冰激凌吃了。
谷阳云：“是要招老师的，是不是教我们班不确定。”看了眼林流，有说：“食堂也在招聘，面点师、甜点师说要增加。”说完就看到林流半眯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周琳：“太好了，那我不是可以吃到更多的面包了。”
林流手肘撞了撞谷阳云的胳膊，“你们学生会参与面试吗？”
“嗯，老师的不参与，食堂我们会有代表去试吃。”
“试吃，那那那，我我能不能……”
“不能哦，是学生会的干事去，我也不去的。”
“你说一下，食堂没有苹果挞，我很难过的。”林流打算带点自己爱吃的给他，让谷阳云知道该招什么样的。
张群：“谷阳云，你反映一下，再招个做牛排的呗。”
“好啦好啦，食堂面试的时候，我会注意一下，跟你们说的。”
照片上的人，是戴书竹和姚玟丽这一个多月以来，上下学期间在校门口的照片。
左边的黑帽子，“老大，圣托斯安保太严了，实在混不进去。”
“假装家长也不行吗？”
“保安那里要登记所有访客信息，家长进去，还得和班主任确认人脸才能进去。而且家长进去不能超过两小时，我们男的也不能靠近女生宿舍。”
右边的白帽子，“是啊，老大，这学校围墙特别高，翻不过去。”
老大生气地说：“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你们两个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黑帽子拿出手机，登入学校官网页面，“老大，我之前在圣托斯官网，看到了招聘信息，我们可以去面试看看。”
“老师、保安、厨师和服务员，你们能面哪个？”老大简单浏览了下招聘要求，服务员的要求都得是本科毕业，保安还得要进行体能测试，更别说老师满满的要求了。
白帽子也拿出手机查看，然后惊喜道：“老大，我去应聘厨师吧，我有证的。”
“证？哦，对，忘了你这家伙学过。”老大看向黑帽子，“阿文，你呢？”
阿文：“保安的工作时间有路线规划，不能轻易离开。我去面试体育老师，我是体育教学硕士，可以试试。”
“你是学体育的？还是硕士？”老大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对于下属的学历，他倒是没有详细了解过。当时招人就看了体格和手脚功夫，他都不知道他还有个硕士学历的下属。又看了眼白帽子，“阿武，你是什么专业来着？”
“我？我学食品科学与工程的啊。”阿武叹口气，“我以为是学做饭的来着，后面只能又重新考了厨师证。”
阿文暗自叹口气，他们两个的专业都不好找工作，四处乱看，最后来了这里。
“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必须面试通过。”老大对今天的会议作出总结，他们接了单子，总得先靠近目标才行。再不做出点什么，顾客得不高兴了，他可不想赔钱。
“是。”
……
林流自从赢了打赌后，每天的喝水量是直接多了两三杯。平时的酸奶、果茶都放一边，看到戚罗不情愿的表情，她喝白水都比喝两大杯的奶茶要满足。
即将下课，老师在台上布置今天的作业，林流拿起水杯喝完剩下的水。
戚罗现在对后面水杯转开的声音特别敏感，林流经常在快下课的时候喝水，说是为了给他多一点时间。我可真是谢谢她，戚罗不爽地回头一看，果然是林流喝完水，水杯虚盖着杯子，被移到桌脚。
又喝，这一天喝三回了，还喝。
下课铃响，戚罗起身走到林流旁边，手撑课桌。
戚罗和善微笑，给出自己的建议，“流啊，水是不是喝太多了点？不太好吧？”快说你不想喝了，快说。
“女孩子多喝点水怎么了？”林流将水杯往戚罗怀里递。
“那你也喝太多了吧。”戚罗咬牙切齿，想把水杯塞回去。
“我想喝水，我渴了。”
“不要喝太多，你还得训练呢，喝多了上厕所。”
林流的水杯，在两人手里来回移动。
谷阳云起身，握住了水杯。看向戚罗，“罗啊，你是不愿意打水了吗？”
林流：“是啊，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就想赖了？”
周围的同学也看过来，怎么个事啊，戚罗玩赖了？
戚罗瞪大眼，“哪有，我是为了林流好，水喝多了，也不行的啊。”
“放心，我的喝水量是正常范围内的，我有数。”林流举起自己的杯子，将杯底对着戚罗，“我这水杯才多大啊，就三百毫升。”
谷阳云拍拍戚罗的肩膀，“是啊，人家没喝多少水，这喝水不比奶茶好，咱得多帮助同学啊。”
“罗啊，帮帮我吧。”林流眨巴眨巴眼睛，让戚罗看到自己的诚恳，绝不是为了折腾戚罗。
戚罗不再接茬，嘴巴抿成一条线，拿过水杯，就要去水房。
谷阳云喊住戚罗，“你自己不接水吗？”
“我还有，不用。”
“哦，那帮我打一下吧。”谷阳云拿起自己的水杯，“罗啊，谢谢。”
戚罗：“？”你小子，想得美。戚罗直接拉着谷阳云一起往外走，“一起去吧。”
“诶，不用吧。”谷阳云并不想去，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戚罗拽过谷阳云的手，直接十指相扣，“一起一起。”
走出教室，戚罗就瞪着谷阳云说：“你是不是之前就想把水杯给我，让我顺便给你打水吧。”
“我这不是刚好水喝完了嘛，就想着你去一趟，一起带回来。”
“呵。”这个月，都别想我帮你打水。
“罗啊，咱非得牵着手吗？”谷阳云摆动自己的左手，想甩开戚罗。
“怎么，嫌弃我？”戚罗抓得更紧了，就得让你和我一起打水。
谷阳云挣脱不开，就打算去水房接热水去。
“云啊，你想想办法，能不能让林流少喝点水。”
“想什么呢？还不让人喝水，愿赌服输啊。”
“她一喝完水，就要续上。每次都是下课前喝完，我跑都来不及跑。”
“她可能就是防着你抢跑。”
“可恶。”
到了水房，因为前面的拉扯，还是来晚了，队尾都快站到靠墙边了。
戚罗拉着人走到最里面的队伍，看上去人少两个。
“戚罗，你是在给林流接水吗？”戴书竹正好站在旁边队伍，看到戚罗手里的草莓小狗水杯，就知道不是他自己的。
戚罗看了眼小狗，“哈，可不是。”
戴书竹转头偷笑了一下，再转回来问：“不过你们两个最近感情这么好吗？来水房还要手牵手。”
“啊？”戚罗立刻松开手，忘了忘了。
谷阳云甩甩手，在戚罗的衣服上擦了擦掌心。“这家伙自己要跑腿，还要拉我一起。”
戚罗在胸口蹭了蹭手，说：“我一天来水房四五回的，多无聊啊。”
“哦，林流每天运动量大，多喝水也正常吧。”戴书竹拍拍戚罗，安慰道：“下次再考好一点，和她再比一次喽。”
谷阳云：“林流应该不会答应再比考试了。”
戚罗：“那就找点别的，再比比。你们说比谁吃得多怎么样？”平时食堂看到她，除了零食，主食好像不怎么吃啊。
“吃得多？蛋糕、面包、奶茶还是水果？其他的林流都不爱吃吧。”戴书竹想了一下，她上次收到的甜品，她和玟丽两个人都还没有吃完呢。
谷阳云点点头，“你还是想点别的吧，真要比这个，你都吃不完一块蛋糕。”
“是啊，先过完这个月再想下次的吧。”
戚罗撇撇嘴，他绝对要赢一次。
三人打完水，一起回到教室。
林流、周琳、张群和王青文四个小脑瓜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悄悄话。
张群和周琳的身体动来动去，好像是让人激动的话题。
戚罗不允许自己脱离队伍，抱着水杯，将脑袋挤进了林流和周琳中间。
“什么什么？怎么了怎么了？”
“唉，吓我一跳。”
“你们在说什么，让我也听听嘛。”戚罗下巴撑着水杯，左右看。
张群：“哦，我听教练打电话，说最近在招体育老师，想找会打网球的，可以来网球部帮忙。”
王青文点点头，“我也听到了，不只是体育老师，还有其他科目。”
戚罗：“体育老师吗？有什么好激动的？”
周琳激动拍了戚罗一掌，“你忘了，我们班的体育老师，贾蓝，之前暑假打球韧带受损，这些时间，都是隔壁8班的陈老师代课的。如果有新老师，肯定是来我们班啊。”
张群：“我早就看那个贾蓝不爽了，每次都是篮球篮球篮球。八班的陈老师完全按照他的教案，还是打篮球，没意思，换成打网球多好。”
“啊，我还是更喜欢自由活动。”戚罗撑起身子，看向后面的谷阳云，“云啊，问你个事。”
谷阳云放下水杯，从林流和戚罗中间，探过身子。“什么事？”
跟他们一起回来的戴书竹疑惑地看了眼他们，就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姚玟丽：“他们在干嘛？非要挤一起。”
戴书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林流往左边挪动，给谷阳云让出些位子。
林流：“学校是不是在招体育老师啊？是给我们班招的吗？”其实她也想要能有个喜欢自由活动的体育老师，这样就能去操场边上买冰激凌吃了。
谷阳云：“是要招老师的，是不是教我们班不确定。”看了眼林流，有说：“食堂也在招聘，面点师、甜点师说要增加。”说完就看到林流半眯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周琳：“太好了，那我不是可以吃到更多的面包了。”
林流手肘撞了撞谷阳云的胳膊，“你们学生会参与面试吗？”
“嗯，老师的不参与，食堂我们会有代表去试吃。”
“试吃，那那那，我我能不能……”
“不能哦，是学生会的干事去，我也不去的。”
“你说一下，食堂没有苹果挞，我很难过的。”林流打算带点自己爱吃的给他，让谷阳云知道该招什么样的。
张群：“谷阳云，你反映一下，再招个做牛排的呗。”
“好啦好啦，食堂面试的时候，我会注意一下，跟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