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学习氛围愈发浓厚，但天气寒冷，空调开得暖烘烘的，严重阻碍了大家的向学之心。
后面两排的，除了谷阳云和王青文，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眼皮子闭上闭上睁开又闭上。
谷阳云敲了敲前桌的椅背，再轻轻拍了拍林流的手臂。
林流醒来，看讲台上没老师，顺手给了张群一掌。
张群一哆嗦抬头，就看到林流非常认真得看着地理书，“你……”
林流目不转睛，“好好复习，你也不想被退队的吧？”
王青文听到对话，转过身，“张群，快点看书，上次老张还说你成绩了。”
“嗯嗯嗯嗯嗯。”张群拍拍脖颈，努力瞪大眼睛看书，“看，看，得看。”
林流看着自己抄的笔记，看着字，但这字是一点也没进脑子，只能多读两遍。
下课铃响，林流左手撑着脑袋，慢悠悠地翻书，眼神虚无。戚罗伸个懒腰，拳头直接杵到了谷阳云眼前，被推开。
“云啊，我看不进去了。”
“继续看。”
“看不清了已经。”戚罗揉揉眼睛，书上的字好像只是字，没有知识的熏陶感。
“看不清是因为你没睁眼。”谷阳云拿着水杯，站起身，“走吧，去接水，醒醒神。”
“走。”
谷阳云：“林流，接水吗？”
“嗯？”林流回神，看到他们拿着水杯，“嗯，去，我也看不清了。”
“是吧，那知识点好像躲起来了，看到的全是没用的。”戚罗顿时找到了组织，“林流，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别问了。”林流摇摇头，叹口气，“才刚开始。”
谷阳云：“你需要笔记吗？”
“书竹和玟丽都有给我复印件，我直接背重点就行，但真的还是好多啊。”林流耸拉着肩膀，“网球部活动的时候，教练还说他每个人的成绩单，都要看过去。”
“哇，还多了个人管那。”
“可不是，队长他自己成绩好，就嘲笑我们，说担心下学期回来，队里就剩他一个了。”林流吐槽，她成绩还可以的好吧。
戚罗同仇敌忾，“真是过分，看不起人哈。”
谷阳云站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人在叨叨成绩，对面有人过来，就伸手拦一下外边的戚罗。
到了水房，林流先接了杯温水，两个男生接了凉水。
回到教室，看到大家写试卷的样子，两个学渣叹口气，喝口水，也拿出模拟卷。
谷阳云抿嘴偷笑，若无其事道：“题目要看仔细哦，不然漏分多可惜啊。”
两人的回应是，“嗯嗯嗯。”
啊哈，要他说。
……
因为和戴书竹两人一起复习，相处的时间增加。林流却并没有遇到异常的人靠近，平时课间，她们两个也都坐在教室复习。班里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多少人会去问问题，找谷阳云的还更多一点。
林流觉得应该不是学生，参考那天体育馆的入馆名单，林流将注意力转移到老师身上。但临近期末，别说体育课了，社团活动的时间都缩减了。这段时间的体育课，前一节的课间，井通都会自然地出现，大家都懂事，也就没问周老师是怎么了。
和刘湾的沟通中，知道他们最近在观察翟全的动静。翟全家和他亲戚家都没有在圣托斯上学的小孩，对学生可以减少观察。
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戴书竹过来邀请林流来她家，让家教给她们做下最后的冲刺。
趴着休息的戚罗听到了，他一抬头，“我也要去，阳云也去。”
一起落后的小伙伴，她本来就比我多一个小老师，现在还要冲刺，她一个运动员一冲刺，不就蹭蹭往上冒了？她上次月考可比他名次低，可是嘲笑了她一星期，不能让她超过。
不行，他得跟上。
谷阳云：“？”去哪？他刚刚在吃面包，没听着。
林流拿着乳香片，递给戴书竹，对着戚罗，“我们一起复习，你来干嘛？”又掏出一片递给戚罗。
戴书竹：“戚罗不是和阳云一起吗？”
戚罗接过，“那怎么了，林流，不是说好一起进步吗？”
谷阳云听明白了，戚罗担心林流进步太大,名次赢过他后笑他。毕竟那一星期，要不是林流还有比赛，他都担心戚罗被网球砸晕。
“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可以发现自己漏掉的地方。”谷阳云给戚罗找补，一起复习也没什么，人多点，戚罗也不好偷打游戏。
“也行吧，林流，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戴家的司机最近没空，姚玟丽便提出她家的司机接林流。
林流嘴里塞着面包，“嗯、好，唔、我在店里等你、司机。”
姚玟丽：“八点半吧，起得来吗？”
“嗯、阔以。”林流想了想，“我再带点吃的。”
戚罗插嘴，“上次吃的那个面包，长条的，咸的。”
谷阳云：“我都可以哦。”
林流：“八点半诶，有什么带什么。”
戚罗：“我要咸口的。”
戴书竹说她会让家里阿姨再准备曲奇和饮料的，“林流喜欢蔓越莓，对吧，让她多做点。”
“嗯嗯嗯。”
戚罗说他要吃原味的，别单做林流爱吃的。
姚玟丽拉了拉戴书竹的衣服，“走了，快响铃了，这两个人净想着吃。林流，明天一定要把地理带上。”
“是。”
谷阳云小声问，“是不是没有好好看地理？”
林流遮着嘴，“一点也看不进去。”
戚罗等两人走远，回头，“姚玟丽她动手了？”
“那倒没有，我前天忘拿书，她们两个、她们两个……”
“怎么了？怎么了？”
戚罗探出身子，谷阳云小心看了眼前面，支棱起耳朵。
“她们、她们瞪我啊，问我接球的时候，能分清左右远近吗？”林流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从来没听过这种质疑，她当时都回不上话，“我只是记不住地貌嘛。”
戚罗张嘴，“哇。”
谷阳云哄道：“开玩笑的，她们肯定是开玩笑的。”
戚罗决定把所有学科的课本都带去，笔记和试卷也带上。
……
上午八点，林流已经整理书包，拎着蛋糕袋，到了时流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饭。
半笼小笼包，两个豆腐粉条包，一个肉包，五个煎饺，再配上一碗骨头汤。
林流吃完没多久，就收到了姚玟丽的信息，司机到店门口了。
林流比对了下车牌号，和司机确认过后，拿着东西上车。
榴莲：已上车
鹦鹉螺：好。
过云雨：那我去叫戚罗起床，无奈.jpg
豆沙粽：等你哈
豆沙粽：戚罗还没起来？
鹦鹉螺：干脆别起来了。
过云雨：来得及来得及。
二十分钟后，戚罗的房间灯光全开，刺眼的光照让戚罗探出了脑袋，“？圣光？”
谷阳云：“起来了，林流都快到书竹家了。”说完，到书桌那翻看戚罗准备好的书本。
戚罗够到手机，看了眼群聊，回复一句“快好了快好了”，再慢吞吞地起来。
谷阳云的手环收到新消息，点开新消息，再回头看还在床边叉腰扭脖子的家伙。
过云雨：嗯嗯
谷阳云：“动作快点，别让女生等我们。”
戚罗再一次发挥了他的极限速度，不到二十分钟，戚罗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还给自己梳了头发。
“行了，我好了，出发。”戚罗一脸神清气爽，谁能知道他二十分钟前，还顶着个鸟巢头缩在被窝里做梦。
谷阳云作为见证人，每看一次，都会为他的速度赞叹，“不错，时间又缩短了。”
戚罗捋捋刘海，“哈，还行吧。”
他们在一个小区里，但是距离也不近，坐车过去。
戴家的人引他们进来，戴书竹和姚玟丽坐沙发在看电视，林流不在。
谷阳云舒口气，没迟到，“林流还没到是吗？”
姚玟丽：“还要一会儿。”
戴书竹：“你们吃饭了的吗？阿姨做了虾饺、三明治和水果沙拉。”
戚罗摇摇头，“我就是奔着阿姨的手艺来的。”然后拉着谷阳云坐到餐桌前，谷阳云其实吃过了，就夹了几个虾饺。
林流进来的时候，就看戚罗还在吃三明治。
戴书竹走过来，帮她拿着袋子，“林流，早饭吃了吗？”
“我吃了过来的，很饱。”林流拍拍肚子，“你们刚吃完吗？要休息一下吧。”
谷阳云：“没有，我们都吃好了，戚罗吃得比较慢。”
“哈？”平时没见他多慢啊，林流不信，“他起迟了吧，现在才吃。”
谷阳云战术咳嗽，“林流先坐下休息吧，老师下午过来。”
戚罗两口塞下三明治，嘟囔着过来，“拔刀纳里次拉（八点哪里迟了）。”
“八点？你八点起的？”谷阳云八点的时候还不在戚家吧，林流一想到自己六点多起来，就看他不爽。
“八点多，也是八点嘛，那你不离得远嘛。”戚罗反驳道。
戴书竹拍手，“好了好了，我们去书房吧。”
书房在二楼，推开门，阳光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窗，投射在一张八人桌上。
五人对着窗外，并排坐下，两个着重补习的，穿插其中。
戚罗隔着戴书竹，和林流对视一眼。
朋友，加油。
后面两排的，除了谷阳云和王青文，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眼皮子闭上闭上睁开又闭上。
谷阳云敲了敲前桌的椅背，再轻轻拍了拍林流的手臂。
林流醒来，看讲台上没老师，顺手给了张群一掌。
张群一哆嗦抬头，就看到林流非常认真得看着地理书，“你……”
林流目不转睛，“好好复习，你也不想被退队的吧？”
王青文听到对话，转过身，“张群，快点看书，上次老张还说你成绩了。”
“嗯嗯嗯嗯嗯。”张群拍拍脖颈，努力瞪大眼睛看书，“看，看，得看。”
林流看着自己抄的笔记，看着字，但这字是一点也没进脑子，只能多读两遍。
下课铃响，林流左手撑着脑袋，慢悠悠地翻书，眼神虚无。戚罗伸个懒腰，拳头直接杵到了谷阳云眼前，被推开。
“云啊，我看不进去了。”
“继续看。”
“看不清了已经。”戚罗揉揉眼睛，书上的字好像只是字，没有知识的熏陶感。
“看不清是因为你没睁眼。”谷阳云拿着水杯，站起身，“走吧，去接水，醒醒神。”
“走。”
谷阳云：“林流，接水吗？”
“嗯？”林流回神，看到他们拿着水杯，“嗯，去，我也看不清了。”
“是吧，那知识点好像躲起来了，看到的全是没用的。”戚罗顿时找到了组织，“林流，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别问了。”林流摇摇头，叹口气，“才刚开始。”
谷阳云：“你需要笔记吗？”
“书竹和玟丽都有给我复印件，我直接背重点就行，但真的还是好多啊。”林流耸拉着肩膀，“网球部活动的时候，教练还说他每个人的成绩单，都要看过去。”
“哇，还多了个人管那。”
“可不是，队长他自己成绩好，就嘲笑我们，说担心下学期回来，队里就剩他一个了。”林流吐槽，她成绩还可以的好吧。
戚罗同仇敌忾，“真是过分，看不起人哈。”
谷阳云站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人在叨叨成绩，对面有人过来，就伸手拦一下外边的戚罗。
到了水房，林流先接了杯温水，两个男生接了凉水。
回到教室，看到大家写试卷的样子，两个学渣叹口气，喝口水，也拿出模拟卷。
谷阳云抿嘴偷笑，若无其事道：“题目要看仔细哦，不然漏分多可惜啊。”
两人的回应是，“嗯嗯嗯。”
啊哈，要他说。
……
因为和戴书竹两人一起复习，相处的时间增加。林流却并没有遇到异常的人靠近，平时课间，她们两个也都坐在教室复习。班里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多少人会去问问题，找谷阳云的还更多一点。
林流觉得应该不是学生，参考那天体育馆的入馆名单，林流将注意力转移到老师身上。但临近期末，别说体育课了，社团活动的时间都缩减了。这段时间的体育课，前一节的课间，井通都会自然地出现，大家都懂事，也就没问周老师是怎么了。
和刘湾的沟通中，知道他们最近在观察翟全的动静。翟全家和他亲戚家都没有在圣托斯上学的小孩，对学生可以减少观察。
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戴书竹过来邀请林流来她家，让家教给她们做下最后的冲刺。
趴着休息的戚罗听到了，他一抬头，“我也要去，阳云也去。”
一起落后的小伙伴，她本来就比我多一个小老师，现在还要冲刺，她一个运动员一冲刺，不就蹭蹭往上冒了？她上次月考可比他名次低，可是嘲笑了她一星期，不能让她超过。
不行，他得跟上。
谷阳云：“？”去哪？他刚刚在吃面包，没听着。
林流拿着乳香片，递给戴书竹，对着戚罗，“我们一起复习，你来干嘛？”又掏出一片递给戚罗。
戴书竹：“戚罗不是和阳云一起吗？”
戚罗接过，“那怎么了，林流，不是说好一起进步吗？”
谷阳云听明白了，戚罗担心林流进步太大,名次赢过他后笑他。毕竟那一星期，要不是林流还有比赛，他都担心戚罗被网球砸晕。
“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可以发现自己漏掉的地方。”谷阳云给戚罗找补，一起复习也没什么，人多点，戚罗也不好偷打游戏。
“也行吧，林流，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戴家的司机最近没空，姚玟丽便提出她家的司机接林流。
林流嘴里塞着面包，“嗯、好，唔、我在店里等你、司机。”
姚玟丽：“八点半吧，起得来吗？”
“嗯、阔以。”林流想了想，“我再带点吃的。”
戚罗插嘴，“上次吃的那个面包，长条的，咸的。”
谷阳云：“我都可以哦。”
林流：“八点半诶，有什么带什么。”
戚罗：“我要咸口的。”
戴书竹说她会让家里阿姨再准备曲奇和饮料的，“林流喜欢蔓越莓，对吧，让她多做点。”
“嗯嗯嗯。”
戚罗说他要吃原味的，别单做林流爱吃的。
姚玟丽拉了拉戴书竹的衣服，“走了，快响铃了，这两个人净想着吃。林流，明天一定要把地理带上。”
“是。”
谷阳云小声问，“是不是没有好好看地理？”
林流遮着嘴，“一点也看不进去。”
戚罗等两人走远，回头，“姚玟丽她动手了？”
“那倒没有，我前天忘拿书，她们两个、她们两个……”
“怎么了？怎么了？”
戚罗探出身子，谷阳云小心看了眼前面，支棱起耳朵。
“她们、她们瞪我啊，问我接球的时候，能分清左右远近吗？”林流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从来没听过这种质疑，她当时都回不上话，“我只是记不住地貌嘛。”
戚罗张嘴，“哇。”
谷阳云哄道：“开玩笑的，她们肯定是开玩笑的。”
戚罗决定把所有学科的课本都带去，笔记和试卷也带上。
……
上午八点，林流已经整理书包，拎着蛋糕袋，到了时流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饭。
半笼小笼包，两个豆腐粉条包，一个肉包，五个煎饺，再配上一碗骨头汤。
林流吃完没多久，就收到了姚玟丽的信息，司机到店门口了。
林流比对了下车牌号，和司机确认过后，拿着东西上车。
榴莲：已上车
鹦鹉螺：好。
过云雨：那我去叫戚罗起床，无奈.jpg
豆沙粽：等你哈
豆沙粽：戚罗还没起来？
鹦鹉螺：干脆别起来了。
过云雨：来得及来得及。
二十分钟后，戚罗的房间灯光全开，刺眼的光照让戚罗探出了脑袋，“？圣光？”
谷阳云：“起来了，林流都快到书竹家了。”说完，到书桌那翻看戚罗准备好的书本。
戚罗够到手机，看了眼群聊，回复一句“快好了快好了”，再慢吞吞地起来。
谷阳云的手环收到新消息，点开新消息，再回头看还在床边叉腰扭脖子的家伙。
过云雨：嗯嗯
谷阳云：“动作快点，别让女生等我们。”
戚罗再一次发挥了他的极限速度，不到二十分钟，戚罗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还给自己梳了头发。
“行了，我好了，出发。”戚罗一脸神清气爽，谁能知道他二十分钟前，还顶着个鸟巢头缩在被窝里做梦。
谷阳云作为见证人，每看一次，都会为他的速度赞叹，“不错，时间又缩短了。”
戚罗捋捋刘海，“哈，还行吧。”
他们在一个小区里，但是距离也不近，坐车过去。
戴家的人引他们进来，戴书竹和姚玟丽坐沙发在看电视，林流不在。
谷阳云舒口气，没迟到，“林流还没到是吗？”
姚玟丽：“还要一会儿。”
戴书竹：“你们吃饭了的吗？阿姨做了虾饺、三明治和水果沙拉。”
戚罗摇摇头，“我就是奔着阿姨的手艺来的。”然后拉着谷阳云坐到餐桌前，谷阳云其实吃过了，就夹了几个虾饺。
林流进来的时候，就看戚罗还在吃三明治。
戴书竹走过来，帮她拿着袋子，“林流，早饭吃了吗？”
“我吃了过来的，很饱。”林流拍拍肚子，“你们刚吃完吗？要休息一下吧。”
谷阳云：“没有，我们都吃好了，戚罗吃得比较慢。”
“哈？”平时没见他多慢啊，林流不信，“他起迟了吧，现在才吃。”
谷阳云战术咳嗽，“林流先坐下休息吧，老师下午过来。”
戚罗两口塞下三明治，嘟囔着过来，“拔刀纳里次拉（八点哪里迟了）。”
“八点？你八点起的？”谷阳云八点的时候还不在戚家吧，林流一想到自己六点多起来，就看他不爽。
“八点多，也是八点嘛，那你不离得远嘛。”戚罗反驳道。
戴书竹拍手，“好了好了，我们去书房吧。”
书房在二楼，推开门，阳光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窗，投射在一张八人桌上。
五人对着窗外，并排坐下，两个着重补习的，穿插其中。
戚罗隔着戴书竹，和林流对视一眼。
朋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