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时雨心里被堵住，想在哥哥面前替他解释什么，但一切都仿佛苍白无力。
只好抬眸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S市的夜景是出了名的壮丽，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灯闪烁。有时候站在其中，渺小的像是蝼蚁。
时琛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沉思片刻后开口。
“自从你俩领证以来关于他所有的消息，无论真伪我都买断了。如果你愿意，晚点让助理发给你。婚姻不是儿戏，但真的有事，我都能替你摆平。”
时雨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应了一句。
她也确实应该思考一下他俩的关系的。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反观他俩现在，她比她哥知道的都少。
当初爷爷重病，宗暄在她心里是绝佳的人选。关于他的家庭、人际网一无所知。连喜好都停留在当初谈恋爱那会儿。
可一恍惚，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都说人七年更新一次全身细胞，她没底气现在的他能否为自己驻足。
说来也可笑，当初自己被甩了，现在还舔着脸上前求婚。
时雨紧闭着眼，不想面对这一切。陷入沉睡之前还不忘让时琛掉头回家，回老宅。
爷爷的病暂时控制了下来，医生说能回家住。前不久就被接回老宅，但当时时雨农忙，根本不知情。
一踏进去，时雨就注意到时爷爷坐在轮椅上倒腾着面前的茶具。
“爷爷？你好了吗。”时雨扯开一抹牵强的笑，上前轻靠在他的手臂上，声音软软糯糯：“我前些天都没来得及接你回家，我知道错了。”
时爷爷盯了一眼后面的时琛，随后用另一只手拍拍时雨的头：“我可是听说你把下面这些人整治的服服帖帖的呢。今年还达成了好几个合作。不过就有一点我不满意。”
时雨歪着头，乖巧的问道：“哪一点？”
“不着家！”时爷爷用食指点了点她，佯装责怪，“你每周倒是抽的出时间来看我，你那个新婚丈夫就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可是每隔两三天都来看我，服侍我吃，服侍我穿。”
别说时雨了，连一旁的时琛都有些意外。就听时爷爷继续道：“你既然结婚了，就要有个家的概念。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夫妻两个人都是要交流的。好好经营一个家不容易。”
话已至此，时爷爷没再多说，给他俩到了两杯温水。
“晚上喝茶容易失眠，你俩还是喝水吧。”
时琛盯着墙上的钟，已经很晚了。出声让管家送时爷爷去休息。
他还有两个视频会议，叮嘱了时雨两句也上楼了。
偌大的落地窗外，只能看见暖黄的地灯。面前的玻璃杯还在冒着热气。
时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时雨干脆直接上楼洗漱，用枕头蒙起头倒在床上。心里烦躁，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稳。还是天将破晓之时才浅浅入眠。
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时雨习惯性地往枕头旁摸却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昨晚根本没带上来。
只好往楼下走。
“小姐，早餐现在要热吗。”一个侍从看见站在楼梯上的时雨，“手机给您充好电了。”
时雨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手机，一开机果然信息轰炸。
她选择性的忽略掉宗暄发来的消息和电话，点开闺蜜的消息。
她闺蜜一直在国外求学，前段时间有比赛，她被收了手机在备赛，两人一直没联系。
【C橙：不是我说，我就比了个赛，怎么都变天了啊。】
【C橙：你俩不是分了这么久还能搞在一起？】
【C橙：你哥压的消息已经在我们这个圈子传遍了，你快点回消息，我已经订了今晚的航班。】
附加了几张聊天截图，都是穷小子和富家女的八卦。字字不提时雨，但字字都是时雨。
扫过几眼，时雨敏锐的捕捉到“消息传遍”这几个字眼，赶紧往各个社交群里看。
出奇的寂静。想必又拉了小群。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下，随后传来铃声。
是宗暄的电话。
时雨将电话平摊在手上，静静地听着电话铃声，看着屏幕闪烁，丝毫没有想要接听的意思。
直到手机上弹出“响铃59秒”这几个字，她才回过神来。
“小雨？怎么不接。”时爷爷这时推着轮椅从身后出来。
时雨没敢说他俩现在在冷战，正想着编织个什么理由爷爷才会相信的时候，只听时爷爷继续道：“小雨，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都是需要交流的。”
“嗯，知道了爷爷。”时雨含糊的应了两句，目送时爷爷出门。
她何尝不知道交流，可就是拉不下这个脸。
在心里挣扎了半天才决定拨通这个电话，没到两秒就对方就接听了。
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两人都默契的没说话。
良久，时雨才听见对面传来沉闷的一句话。
“我在农场外面，我们见一面好吗？”
“我不在农场……”
“那你在哪，我立马赶到！”
随即，听筒的另一端传来悉数声。
“老宅。”
时雨飞快甩下一句就挂断了电话。明明刚刚心里那么闷，烦躁，可怎么一听他的声音就消散了不少。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时雨一阵懊恼，又转身上楼换了套衣服。是一件红色连衣裙，配上张扬的蓝色耳环。
“小姐，宗先生来了。”
侍从给时雨的房间拨了个电话。
时家的保姆都知道宗暄的身份，但是主人家没介绍都未曾改口。
时雨吩咐了两句，迅速抹了几下口红就往楼下走。
宗暄一下车就跑过来，坐在沙发上时还有点微喘。视线一直盯着楼梯口。
以至于时雨一下来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在自己身上。
宗暄在看见时雨衣角的那一刹那立马就站了起来，双手无处安放，像个刚出入社会的大学生。
而时雨却像个高傲的天鹅，审视着楼下的目光。
“你……你来了。”宗暄有些结巴，朝对面的沙发指了指。
时雨微点头，顺势坐下。
“你想听我解释吗？”宗暄知道那件事她已经知道了，“不想听也没关系，这是关于我的所有。”
宗暄朝时雨递过去一个U盘，上面挂着铃兰吊坠。
时雨一愣，这个U盘明显用了很久，上面还有磨损。而且这个铃兰吊坠是他俩第一次见面他送的。
不过那会儿她傲，嫌廉价，在他走后直接丢掉了。
宗暄精准捕捉到她眼底划过的异色，语气越说越弱：“我……”
刚一出口就被时雨打断，“行了，晚点我哥会跟你谈，我先上去了。”
“那行，你小心点。”宗暄知道现在话越多事实越难辩解。
时雨背过身，倏地一笑。
现在还有心情让我小心。
时雨一走到走廊的尽头，确认过楼下看不见后加快了步伐，两步作一步的往上走。
“电脑电脑电脑。”时雨嘴里念叨着，可真应了那个定律一样，越慌越找不到。
冷静下来后才想起电脑在书房，又匆匆跑过去。
等打开文件夹的时候，时雨心中诧异。
怎么会有这么多。
文件夹里一共有十一条视频，标题上写着日期。是按年份来排序的。
时雨恍然惊觉，她认识宗暄已经十一年了。恋爱三年，分手八年。
她有些握不住手中的鼠标，缓缓向第一个视频靠近。
“今年是2012年，也是认识时雨的第一年……”
“今年是2013年，认识她的第二年……”
“………”
每一年两人之间发生的趣事都被剪辑成了一条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其中包括宗暄的自述。
最后一条视频只有一个多小时，前半段剪辑精良，后半段却被突然插入一条格格不入的视频。
“时雨，如果你能看到这，我想你应该对我还有一点点点点的感觉。照片上的女生确实是小时候一直资助我的女生，不过初中上完后我就拒绝了她的资助……”
这段话很长，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解释清楚了，包括他最近的不对劲。
时雨是个没耐心的人，前面几条都是开的三倍速，唯独这后半段却舍不得开一点。
看完后去，时雨久久不能回过神。知道右下角弹出的消息才将她扯回了现实。
【哥：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发你邮箱了。还有幸亏你俩当时签了婚前协议，不然这时候财产可难分了……】
后面的话时雨没力气再看，她抿了抿一旁已经透心凉的凉白开，惊觉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她已经半天都没入食了。
时雨笨拙的站起身，朝屋外走去。一开门就发现离门口不远处放着一碗粥。
她走近些，碗旁边的便签纸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皮蛋瘦肉粥，帮我尝尝咸淡。”
时雨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呃，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她还是将那碗粥端进来，一口一口细细品尝。
没过一会儿，碗就见底了。
她拿出手机给宗暄发了条消息。
“不咸不淡，甚合我意。”
倏地一顿，又删去几个字，只留下“不咸不淡”。
发完，将手机捂在胸口，感受到胸口传来一丝暖意。
但没高兴一会儿，时琛的电话又打来了。
“小雨，律师什么的都找好了，你放心。你最近也别去农场了，其他人估计要去做客。”
他刻意加重了做客两个字，随即挂断了电话，没给时雨一点反应的时间，就像是通知一样。
时雨自然也知道做客是什么意思，她现在也没有第二颗心能去操心农场。
挂断电话，时雨朝消息界面瞄了一眼，宗暄果然回复了。
只好抬眸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S市的夜景是出了名的壮丽，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灯闪烁。有时候站在其中，渺小的像是蝼蚁。
时琛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沉思片刻后开口。
“自从你俩领证以来关于他所有的消息，无论真伪我都买断了。如果你愿意，晚点让助理发给你。婚姻不是儿戏，但真的有事，我都能替你摆平。”
时雨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应了一句。
她也确实应该思考一下他俩的关系的。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反观他俩现在，她比她哥知道的都少。
当初爷爷重病，宗暄在她心里是绝佳的人选。关于他的家庭、人际网一无所知。连喜好都停留在当初谈恋爱那会儿。
可一恍惚，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都说人七年更新一次全身细胞，她没底气现在的他能否为自己驻足。
说来也可笑，当初自己被甩了，现在还舔着脸上前求婚。
时雨紧闭着眼，不想面对这一切。陷入沉睡之前还不忘让时琛掉头回家，回老宅。
爷爷的病暂时控制了下来，医生说能回家住。前不久就被接回老宅，但当时时雨农忙，根本不知情。
一踏进去，时雨就注意到时爷爷坐在轮椅上倒腾着面前的茶具。
“爷爷？你好了吗。”时雨扯开一抹牵强的笑，上前轻靠在他的手臂上，声音软软糯糯：“我前些天都没来得及接你回家，我知道错了。”
时爷爷盯了一眼后面的时琛，随后用另一只手拍拍时雨的头：“我可是听说你把下面这些人整治的服服帖帖的呢。今年还达成了好几个合作。不过就有一点我不满意。”
时雨歪着头，乖巧的问道：“哪一点？”
“不着家！”时爷爷用食指点了点她，佯装责怪，“你每周倒是抽的出时间来看我，你那个新婚丈夫就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可是每隔两三天都来看我，服侍我吃，服侍我穿。”
别说时雨了，连一旁的时琛都有些意外。就听时爷爷继续道：“你既然结婚了，就要有个家的概念。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夫妻两个人都是要交流的。好好经营一个家不容易。”
话已至此，时爷爷没再多说，给他俩到了两杯温水。
“晚上喝茶容易失眠，你俩还是喝水吧。”
时琛盯着墙上的钟，已经很晚了。出声让管家送时爷爷去休息。
他还有两个视频会议，叮嘱了时雨两句也上楼了。
偌大的落地窗外，只能看见暖黄的地灯。面前的玻璃杯还在冒着热气。
时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时雨干脆直接上楼洗漱，用枕头蒙起头倒在床上。心里烦躁，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稳。还是天将破晓之时才浅浅入眠。
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时雨习惯性地往枕头旁摸却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昨晚根本没带上来。
只好往楼下走。
“小姐，早餐现在要热吗。”一个侍从看见站在楼梯上的时雨，“手机给您充好电了。”
时雨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手机，一开机果然信息轰炸。
她选择性的忽略掉宗暄发来的消息和电话，点开闺蜜的消息。
她闺蜜一直在国外求学，前段时间有比赛，她被收了手机在备赛，两人一直没联系。
【C橙：不是我说，我就比了个赛，怎么都变天了啊。】
【C橙：你俩不是分了这么久还能搞在一起？】
【C橙：你哥压的消息已经在我们这个圈子传遍了，你快点回消息，我已经订了今晚的航班。】
附加了几张聊天截图，都是穷小子和富家女的八卦。字字不提时雨，但字字都是时雨。
扫过几眼，时雨敏锐的捕捉到“消息传遍”这几个字眼，赶紧往各个社交群里看。
出奇的寂静。想必又拉了小群。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下，随后传来铃声。
是宗暄的电话。
时雨将电话平摊在手上，静静地听着电话铃声，看着屏幕闪烁，丝毫没有想要接听的意思。
直到手机上弹出“响铃59秒”这几个字，她才回过神来。
“小雨？怎么不接。”时爷爷这时推着轮椅从身后出来。
时雨没敢说他俩现在在冷战，正想着编织个什么理由爷爷才会相信的时候，只听时爷爷继续道：“小雨，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都是需要交流的。”
“嗯，知道了爷爷。”时雨含糊的应了两句，目送时爷爷出门。
她何尝不知道交流，可就是拉不下这个脸。
在心里挣扎了半天才决定拨通这个电话，没到两秒就对方就接听了。
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两人都默契的没说话。
良久，时雨才听见对面传来沉闷的一句话。
“我在农场外面，我们见一面好吗？”
“我不在农场……”
“那你在哪，我立马赶到！”
随即，听筒的另一端传来悉数声。
“老宅。”
时雨飞快甩下一句就挂断了电话。明明刚刚心里那么闷，烦躁，可怎么一听他的声音就消散了不少。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时雨一阵懊恼，又转身上楼换了套衣服。是一件红色连衣裙，配上张扬的蓝色耳环。
“小姐，宗先生来了。”
侍从给时雨的房间拨了个电话。
时家的保姆都知道宗暄的身份，但是主人家没介绍都未曾改口。
时雨吩咐了两句，迅速抹了几下口红就往楼下走。
宗暄一下车就跑过来，坐在沙发上时还有点微喘。视线一直盯着楼梯口。
以至于时雨一下来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在自己身上。
宗暄在看见时雨衣角的那一刹那立马就站了起来，双手无处安放，像个刚出入社会的大学生。
而时雨却像个高傲的天鹅，审视着楼下的目光。
“你……你来了。”宗暄有些结巴，朝对面的沙发指了指。
时雨微点头，顺势坐下。
“你想听我解释吗？”宗暄知道那件事她已经知道了，“不想听也没关系，这是关于我的所有。”
宗暄朝时雨递过去一个U盘，上面挂着铃兰吊坠。
时雨一愣，这个U盘明显用了很久，上面还有磨损。而且这个铃兰吊坠是他俩第一次见面他送的。
不过那会儿她傲，嫌廉价，在他走后直接丢掉了。
宗暄精准捕捉到她眼底划过的异色，语气越说越弱：“我……”
刚一出口就被时雨打断，“行了，晚点我哥会跟你谈，我先上去了。”
“那行，你小心点。”宗暄知道现在话越多事实越难辩解。
时雨背过身，倏地一笑。
现在还有心情让我小心。
时雨一走到走廊的尽头，确认过楼下看不见后加快了步伐，两步作一步的往上走。
“电脑电脑电脑。”时雨嘴里念叨着，可真应了那个定律一样，越慌越找不到。
冷静下来后才想起电脑在书房，又匆匆跑过去。
等打开文件夹的时候，时雨心中诧异。
怎么会有这么多。
文件夹里一共有十一条视频，标题上写着日期。是按年份来排序的。
时雨恍然惊觉，她认识宗暄已经十一年了。恋爱三年，分手八年。
她有些握不住手中的鼠标，缓缓向第一个视频靠近。
“今年是2012年，也是认识时雨的第一年……”
“今年是2013年，认识她的第二年……”
“………”
每一年两人之间发生的趣事都被剪辑成了一条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其中包括宗暄的自述。
最后一条视频只有一个多小时，前半段剪辑精良，后半段却被突然插入一条格格不入的视频。
“时雨，如果你能看到这，我想你应该对我还有一点点点点的感觉。照片上的女生确实是小时候一直资助我的女生，不过初中上完后我就拒绝了她的资助……”
这段话很长，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解释清楚了，包括他最近的不对劲。
时雨是个没耐心的人，前面几条都是开的三倍速，唯独这后半段却舍不得开一点。
看完后去，时雨久久不能回过神。知道右下角弹出的消息才将她扯回了现实。
【哥：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发你邮箱了。还有幸亏你俩当时签了婚前协议，不然这时候财产可难分了……】
后面的话时雨没力气再看，她抿了抿一旁已经透心凉的凉白开，惊觉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她已经半天都没入食了。
时雨笨拙的站起身，朝屋外走去。一开门就发现离门口不远处放着一碗粥。
她走近些，碗旁边的便签纸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皮蛋瘦肉粥，帮我尝尝咸淡。”
时雨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呃，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她还是将那碗粥端进来，一口一口细细品尝。
没过一会儿，碗就见底了。
她拿出手机给宗暄发了条消息。
“不咸不淡，甚合我意。”
倏地一顿，又删去几个字，只留下“不咸不淡”。
发完，将手机捂在胸口，感受到胸口传来一丝暖意。
但没高兴一会儿，时琛的电话又打来了。
“小雨，律师什么的都找好了，你放心。你最近也别去农场了，其他人估计要去做客。”
他刻意加重了做客两个字，随即挂断了电话，没给时雨一点反应的时间，就像是通知一样。
时雨自然也知道做客是什么意思，她现在也没有第二颗心能去操心农场。
挂断电话，时雨朝消息界面瞄了一眼，宗暄果然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