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这种场合可以带上我吗?”

    江眠眨眨眼,后知后觉地看向卫长流。

    卫长流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始终目视前方,轻笑一声开口,“我以前不能见人,现在总行了吧?”

    这说的是他们之前谈恋爱的时候。

    卫长流太火了,两人当时没有公开,约会见面都得偷偷摸摸的,哪有机会大大咧咧地进出酒吧玩乐。

    也正是因为这样,卫长流才把江眠看得那么紧,恨不得把人栓裤腰带上。

    或许是受酒精的影响,江眠怔愣地看着卫长流的侧脸,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江眠才慢半拍地回答到:“嗯,如果你想的话……”

    江眠慢吞吞地收回黏在卫长流身上的目光,她不得不承认,卫长流还是有些资本的。

    至少这张脸,是真的帅。

    卫长流听到江眠地回答愉悦地笑出声来,当然是想的,他连夜里做梦都不忘要宣示主权。

    好心情地曲起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卫长流换了个话题,“戴雁退出节目录制了……”

    “哦,猜到了。”江眠拨弄着身上的安全带,语气听不出喜怒。

    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戴雁的名声算是毁了,她就算是想要留下来也得看看节目的赞助商乐不乐意。

    戴雁的经纪人一直在上下打点关系,试图保住戴雁的录制名额,寄希望于她能在后期的节目中洗白。

    然而,看到戴雁身上的代言纷纷解约,赞助商脑子再进水也不会留下她。

    为了保全一个体面,戴雁在不久前发文,主动退出节目录制。

    戴雁着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发完这条博文后,她憋气得不行,泄愤地砸了两个清代的瓷器。

    经纪人见状不禁揉了揉太阳穴,“祖宗,你这是在干什么……”

    戴雁气得眼睛都充血了,不甘心地道:“等过了这阵风头,我要让江眠好看!!!”

    像她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江眠踩着她上位。经此一役,江眠吸粉无数,现在网上的舆论一边倒地支持江眠。

    江眠的风评一朝逆转,网友们都在夸赞她出手快,救下了小猫,顺带踩一脚戴雁恶毒,家暴又虐猫。

    戴雁某博账号底下已经被好事网友屠评了,她怎能不恨江眠。

    “对了,胡导那边怎么说?”戴雁深吸一口气,压下不平的心绪。

    胡导的剧本她已经看过了,非常出彩,依照胡导的执导水平,不出意外这部戏明年定能横扫各大电影节。

    等到她拿了奖,今天的谩骂又算得上什么!!!

    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代言商、更多的粉丝吻上来。

    戴雁对此十分上心,她跟胡导接触过几次,看得出来胡导对她也还算满意。

    “呃……”

    经纪人不禁语塞,抬头看了眼面色不虞的戴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刚收到消息,胡导的戏定下了江眠,这要是让戴雁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戴雁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说啊,胡导最近联系你没有?”

    经纪人面露难色,再张口时声如蚊呐,“胡导……定下了江眠……”

    “什么???”

    戴雁霍然起身,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江眠凭什么?!!”

    像江眠这种没资历没奖项的,凭什么出演胡导的电影!

    明明她才是最佳的人选……

    戴雁死死地盯着经纪人,想要从她口中得出一个否认的答案,江眠她不配!

    既然话已经说了出口,经纪人索性放飞了,“胡导新戏的女主是江眠,今早王璐已经和剧组签过合约了。”

    “不可能!!!”

    戴雁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黄梁木高花架,不愿接受现实,她神经质地站起身找手机,“我要给胡导打电话!!!”

    经纪人实在受不了了,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你醒醒吧,胡导不会要你的,你现在什么风评自己不清楚吗?”

    这句话就像是给戴雁按下了暂停键,戴雁瞬间怔在原地,好半晌后终于抱头颓唐地蹲下身。

    ***

    回到别墅,江眠脱下外套甩到沙发上,径直走进浴室。在酒吧待了那么久,她身上的酒味不太好闻,江眠自己反而先受不了了。

    等到江眠从浴室里出来,她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想起卫长流今晚反常的态度,江眠不由轻笑一声,这人瞧着倒是变大度了。她懒散地靠在楼梯口,抱臂等着卫长流上楼,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长流晾完衣服上楼,看见等在一旁的江眠明显有些惊讶,“怎么啦?”

    以他对江眠的了解,这架势一看就是有话要说。

    江眠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褚歌跟你说了?”

    卫长流脚步一顿,停在江眠下两级台阶处,微微抬头看着江眠,试图从她的脸色中分辨出她此刻的情绪。

    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卫长流轻轻叹息一声,应道:“嗯。”

    跟江眠交谈过后,褚歌难得感觉有些忐忑,怕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于是没忍住给卫长流交代了。

    卫长流原本是没打算让江眠知道的,再难熬的经历也都过去了,再加上他多少想在江眠心中留下点体面的形象。

    曾经的他有多狼狈,江眠不需要知道。

    不过,既然江眠已经知道了,那他当然也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让事情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现在正是江眠最心软的时候。

    江眠了然一笑,眼前的卫长流头发顺直,褪去了外界所赋予的明星光环,看起来有些居家。

    迎着对方平和的目光,江眠思索了一下,试图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所以你今晚才表现得这么……乖?”

    她没忍住伸出手,挑拨了下卫长流耳际的碎发,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卫长流的耳垂。

    江眠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耳垂逐渐泛红,“想要趁虚而入,装大度让我心疼?”

    卫长流对她的动作不躲不闪,反而直直地与江眠对视,毫不遮掩自己的小心思,“那你有心疼我吗?”

    江眠被卫长流的直球击中,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后,她略带惩罚意味地捏了捏卫长流的耳垂。

    心疼吗,有的吧。

    卫长流那么骄傲一个人,却为了她在异国他乡苦苦挣扎生下睡睡,其中的艰辛江眠无从得知,褚歌的叙述也只能反映片面。

    毕竟像卫长流这么好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容许自己形容狼狈的。

    江眠垂下眼眸,神情难辨。

    楼梯上的卫长流并不知道江眠此刻的复杂的思绪,他对江眠的走神很不满,带着些恼怒地抓住她的手,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紧张地看着江眠,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卫长流想知道,自己在江眠心里还有多少分量。

    三年的时光始终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卫长流表面上看起来势在必得,实际上他的心里也很没底。

    由于站位问题,卫长流此时要比江眠略低一头,江眠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审视了他一会,终于坦然道:“有。”

    是有心疼。

    江眠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今天,卫长流始终有那个资本引动她的情绪。

    想通以后,江眠无奈一笑,卫长流又赢了。

    听到江眠的回答,卫长流双眼发亮,带着些孩子气地昂起了头,眉目间洋溢着得瑟的情绪。

    和睡睡像了十足,江眠客观地评价道。

    江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挂起的愉悦笑容,她只是轻轻地撩了卫长流一眼,就转身回房。

    然而,此刻的卫长流却不依不饶地黏了上来,“江眠,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名分?”江眠挑挑眉,“你不是早就有了吗?”

    结婚证都领了,现在才要名分是不是有点晚了。

    卫长流兴奋地迫近,将江眠抵在墙边,软下语气撒娇一般,“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江眠伸出手抵在卫长流的胸口处将人推远些,感受着掌下结实的肌肉,她还有心思分神想,卫长流的胸肌怎么好像又变大了。

    看着对方急不可耐寻求答案的目光,江眠故作思考了一会,才拖长声音道:“如果你想要的话……现在就能有……”

    卫长流瞪大眼睛,一下子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颤声再一次确认道:“你……你的意思是,我们正式复合了?”

    他特地强调了正式两个字,不同于之前因势所迫领的结婚证,这次是江眠心甘情愿地跟他复合!

    江眠微微抬眸看着对方欣喜若狂的表情,轻笑一声,“嗯。”

    听到这话,卫长流彻底忍不住了,附身朝江眠亲下去。

    江眠的身后是墙,她躲不掉,当然她也不想躲。她伸手勾住卫长流的后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卫长流口鼻间都是江眠的气息,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激动,大脑近乎缺氧,恍惚间,他确认了一件事,卖惨有用,撒娇也有用!

    两人相拥着跌跌撞撞倒向床榻,浴袍相继落地,情至正浓,江眠突然醒悟过来,一手按住卫长流的肩膀将人推远了。

    “有套吗?”江眠迟疑地问道。

    卫长流大口喘着气,咬牙忍耐,对江眠的制止十分不满,“没有。”

    他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去提前准备!

    “哦……”江眠坐起身,推开卫长流,“那下次再做吧。”

    卫长流只觉额角青筋直跳,他眼尾泛红,恼怒地瞪了江眠一眼,“怂什么,又不用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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