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
清嘉在餐桌上吃着饺子，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霍承，在霍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低头咬一口饺子。
好不容易吃完这一碗饺子，清嘉跳下椅子想去厨房，被霍承拦下了。
“坐好。”霍承说话一向简短。
清嘉顿了顿，很乖巧的回椅子上坐好。
霍承看着好像真的生气了，清嘉思考半天怎么平复霍承情绪，最终什么都没思考出来。
她心想，就这样吧。
霍承……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清嘉越想，心里越没有底。
霍承端着餐具进厨房了，厨房内传来清晰的水声，一阵一阵的，吊着清嘉脆弱的思绪。
在清嘉坐不住想跑进厨房的时候，霍承出来了。
霍承随意找了块干净布料擦手，顶着清嘉的视线坐下。
“霍承……”清嘉喊他。
也不知道她到底脑补了什么，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睁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着竟然有点可怜。
“你现在知道心虚了？”霍承面上不显颜色，声音一如既往的理智冷静。
“对不起……”清嘉眼神飘忽，声音不自觉放软，像是在撒娇。
她就是在撒娇。
“闭眼。”霍承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头上，轻轻抚弄她炸起的头发。
清嘉的头发被霍承一刀切之后就开始炸起来，又炸又卷，经常打结。清嘉自己不会打理头发，她只会用梳子把头发梳顺。
之后再炸起来她就不管了。
霍承看不过眼会帮她打理一下头发，但清嘉很不领情。
现在倒是难得配合。
霍承慢条斯理地给她理顺了头发。
他手掌宽大，能盖住清嘉小半个头。因为常年刀尖舔血，霍承手上有不少茧子。
清嘉很不喜欢别人手指在自己发丝里穿插的感觉，她无数次想躲，但最终没动。
给她整理完之后，霍承才摸出项链。
他伸手把清嘉的头拨正，仔细收拢起耳边颈后的碎发。
清嘉感觉自己脖子忽然一沉，像是被挂了什么东西。
“好了，睁眼吧。”
霍承话还没说完，清嘉就睁开了眼。
她新奇地看着吊坠，转眼跟霍承对视。
“别多想，我没生气。”霍承拍了拍清嘉的头，语气漫不经心，带了点调笑意味。
“但是你心情不好。”
霍承有些惊讶，转瞬又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吗？”
清嘉没说话。
“别想那么多，项链喜欢吗？”
“喜欢。”清嘉把玩着吊坠，吊坠上隐约带着霍承的体温。
接下来好几天都是风平浪静。
霍承每天固定跟徐雁去集市巡逻几圈，他会时不时给清嘉带一点小礼物。
直到现在。
聚集地一切平稳，徐雁对霍承的态度也没有之前热忱了。
一切都如霍承意料之中。
“霍兄弟，你考虑留在我们回雁商队吗？”徐雁半开玩笑对霍承说。
他说话一直是这样，正经和轻佻混杂，令人猜不出意图。
“不考虑。”霍承很是直接。
“哎，想不通你们这些小年轻，回雁商队不比你们单打独斗上顿不接下顿的雇佣兵强？”徐雁叹气。
霍承这种级别的异能者很少见，大多在基地里面被人供养，极少数才会在基地外游荡。
霍承不仅在基地外游荡，他甚至还是个雇佣兵。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徐雁问个不停，“我知道我请你们来这里有点不讲道理，但那么一场下来，我们也该熟悉了吧？”
“以后你来回雁商队，我能做主的东西全给你打八折，回雁设立的聚集地都不收你租金，够义气了吧？”
霍承没回话。
他打算陪徐雁逛完聚集地就带清嘉离开。
他昨晚已经吩咐叶迁和林风扬收拾行李了，等到回去就可以直接走人。
清嘉没有多少东西，她能收拾的也就那几件衣服，霍承顺手就能把她的东西打包带走。
霍承正想着事情，就看见一个人朝徐雁跑来，对着徐雁耳语几句。。
徐雁脸色骤变。
“霍兄弟，去回雁商队驻地，我们谈点事情。”
***
这个聚集地属于余林基地和沙海基地交界处，通俗来说就是两不管地带。
余林地区受强大异种影响，地形改变，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葱茏翠绿的颜色，脚下是湿润的土地·，一旦进入绿色植被的地盘之中，就很难再寻找到正确方向。
沙海基地的人举着方向盘和地图，依旧迷了路。
“队长，是这条路吗？”迷路的时间太久，底下的队员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躁。
队长也不确定。
沙海基地外城有八十二支外遣队，现在全都派了出来。
外遣队不是军队，不擅长团队合作，所以这八十二支队伍依然是各自单独行动。
他们这次侥幸得到了来自内城的强大武器，内城的大人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惜一切大家，一定要安全带回沙海明珠。
沙海基地内部有余林基地的地图，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得到的并不是准确地图。
眼下只知道明珠所在的聚集地在这附近，但余林这里的树木实在是茂盛，他们看不见半点聚集地的影子。
外遣队队长烦躁挠头，他刚组织语言安抚军心，就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响声。
这个声音，是鞋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不好，警戒！”队长猛然警觉，但为时已晚，他们已经落入了敌方圈套。
脚下湿润的土壤忽然粘稠起来，从略显湿润的土壤变成了粘稠的泥潭。
他们一只脚踏入了沼泽。
“基地外的异能者！”队长咬牙切齿。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们？”他问。
“谁让你们想找的，是我们回雁商队的聚集地。”一个略显清脆的声音回答了他。
外遣队队长只闻其声不闻其人，他摸不清对方的路数，不敢贸然出击。
“我们只是想带回明珠，没有对你们聚集地出手的意思。只要能你们能平安交出明珠，我们现在就能离开！”
他话刚刚说完，一道无形的风刃飞出，毫不犹豫地割断了他的喉咙。
“废话什么，赶紧处理了他们。”霍承站在最前方冷漠下令。
一旁回雁商队的人不敢废话，只能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他们想，徐雁说的没错，这个绿眼睛的异能者确实脾气暴躁。
***
林风扬跟清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叶迁时不时参与几句。
他们这边气氛一片祥和，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林风扬示意叶迁和清嘉藏好，自己去开了门。
门外，是戴着斗笠的徐雁。
他语气难得正经严肃：“霍承让你们收拾东西了吗？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带着清嘉跟我上车。”
林风扬还没反应过来，徐雁利落地把门一摔就走了。
他差点摔到林风扬的鼻子。
“叶迁！清嘉！”林风扬不放心地往后喊。
“我受到老大的信息了，他让我们跟徐雁走，要照顾好清嘉。”叶迁翻出通讯器回答。
“那霍承呢？他怎么办？”清嘉问。
“不知道，”叶迁明白当前情况，她指挥林风扬立马带着行李下楼，抽空回答了清嘉的问题。
“我手里的通讯器只能单方面联系老大，老大之前有个可以双向联系的，但是上回被人打爆了。”
“放心，老大会没事的。”叶迁只能那么安慰清嘉。
实际上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等到叶迁等人下楼之后，发现下面停了一辆货车。
徐雁这会倒是摘了斗笠，露出了他那双金黄偏橘的眼睛。
他平时戴着斗笠，眼下自带一片阴影，瞳色看着不甚明显。现在没了阴影遮拦，那双眼睛诡异凶残如野兽瞳孔，稍稍对视便令人心惊肉跳。
他就坐在货车驾驶位上，往下面喊：“清嘉坐副驾，你俩带着行李去车厢，动作迅速点。”
林风扬身子是动了，但是他一时半会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个货。
“我人生头一次坐货车……”他语气感慨。
叶迁让他别废话。
清嘉小声问叶迁：“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在车厢吗？”
叶迁应付清嘉的次数多了，已经得心应手。
“老大不在这里，我们打不过那个戴斗笠的。”叶迁言简意赅。
清嘉听到这话就老实了，在所有行李都被扔上车厢之后，她爬上了副驾驶。
徐雁扯着嗓子往后喊：“你们把车门拉严实，我车上还有货呢，给我弄没了我找霍承赔！”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徐雁踩了一脚油门。
“我们去哪里？”清嘉在副驾驶上坐得浑身难受，她看徐雁开着车往聚集地外面跑，一时之间难以心安。
“霍承没告诉你吗？”徐雁意外，“无所谓，我们去的是余林基地。”
“至于为什么去余林基地，这个霍承说了，不许告诉你。”徐雁话匣子打开了，扯着清嘉就开始唠嗑。
“你戴着的是霍承送你那个吊坠？这是实话啊，霍承的眼光真不行，你说那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我当时劝他选点颜色鲜艳的，他死活不听。”
“我觉得很好看。”清嘉回他。
徐雁啧了一声，边说边摇头：“得了，我错了，你俩审美半斤八两，我不该在你面前说霍承，你铁定站霍承。”
“小年轻啊。”徐雁感慨。
“话说回来，清嘉，有个事情我好奇很久了。”他忽然看向清嘉。
“我真的一直很好奇，你天天戴着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是出于什么原因？”
“这个是有点冒犯。”徐雁注意到清嘉骤然警惕的视线，忍不住哈哈大笑。
“放心我不干别的，我就是好奇你长什么模样。”
好不容易吃完这一碗饺子，清嘉跳下椅子想去厨房，被霍承拦下了。
“坐好。”霍承说话一向简短。
清嘉顿了顿，很乖巧的回椅子上坐好。
霍承看着好像真的生气了，清嘉思考半天怎么平复霍承情绪，最终什么都没思考出来。
她心想，就这样吧。
霍承……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清嘉越想，心里越没有底。
霍承端着餐具进厨房了，厨房内传来清晰的水声，一阵一阵的，吊着清嘉脆弱的思绪。
在清嘉坐不住想跑进厨房的时候，霍承出来了。
霍承随意找了块干净布料擦手，顶着清嘉的视线坐下。
“霍承……”清嘉喊他。
也不知道她到底脑补了什么，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睁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着竟然有点可怜。
“你现在知道心虚了？”霍承面上不显颜色，声音一如既往的理智冷静。
“对不起……”清嘉眼神飘忽，声音不自觉放软，像是在撒娇。
她就是在撒娇。
“闭眼。”霍承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头上，轻轻抚弄她炸起的头发。
清嘉的头发被霍承一刀切之后就开始炸起来，又炸又卷，经常打结。清嘉自己不会打理头发，她只会用梳子把头发梳顺。
之后再炸起来她就不管了。
霍承看不过眼会帮她打理一下头发，但清嘉很不领情。
现在倒是难得配合。
霍承慢条斯理地给她理顺了头发。
他手掌宽大，能盖住清嘉小半个头。因为常年刀尖舔血，霍承手上有不少茧子。
清嘉很不喜欢别人手指在自己发丝里穿插的感觉，她无数次想躲，但最终没动。
给她整理完之后，霍承才摸出项链。
他伸手把清嘉的头拨正，仔细收拢起耳边颈后的碎发。
清嘉感觉自己脖子忽然一沉，像是被挂了什么东西。
“好了，睁眼吧。”
霍承话还没说完，清嘉就睁开了眼。
她新奇地看着吊坠，转眼跟霍承对视。
“别多想，我没生气。”霍承拍了拍清嘉的头，语气漫不经心，带了点调笑意味。
“但是你心情不好。”
霍承有些惊讶，转瞬又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吗？”
清嘉没说话。
“别想那么多，项链喜欢吗？”
“喜欢。”清嘉把玩着吊坠，吊坠上隐约带着霍承的体温。
接下来好几天都是风平浪静。
霍承每天固定跟徐雁去集市巡逻几圈，他会时不时给清嘉带一点小礼物。
直到现在。
聚集地一切平稳，徐雁对霍承的态度也没有之前热忱了。
一切都如霍承意料之中。
“霍兄弟，你考虑留在我们回雁商队吗？”徐雁半开玩笑对霍承说。
他说话一直是这样，正经和轻佻混杂，令人猜不出意图。
“不考虑。”霍承很是直接。
“哎，想不通你们这些小年轻，回雁商队不比你们单打独斗上顿不接下顿的雇佣兵强？”徐雁叹气。
霍承这种级别的异能者很少见，大多在基地里面被人供养，极少数才会在基地外游荡。
霍承不仅在基地外游荡，他甚至还是个雇佣兵。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徐雁问个不停，“我知道我请你们来这里有点不讲道理，但那么一场下来，我们也该熟悉了吧？”
“以后你来回雁商队，我能做主的东西全给你打八折，回雁设立的聚集地都不收你租金，够义气了吧？”
霍承没回话。
他打算陪徐雁逛完聚集地就带清嘉离开。
他昨晚已经吩咐叶迁和林风扬收拾行李了，等到回去就可以直接走人。
清嘉没有多少东西，她能收拾的也就那几件衣服，霍承顺手就能把她的东西打包带走。
霍承正想着事情，就看见一个人朝徐雁跑来，对着徐雁耳语几句。。
徐雁脸色骤变。
“霍兄弟，去回雁商队驻地，我们谈点事情。”
***
这个聚集地属于余林基地和沙海基地交界处，通俗来说就是两不管地带。
余林地区受强大异种影响，地形改变，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葱茏翠绿的颜色，脚下是湿润的土地·，一旦进入绿色植被的地盘之中，就很难再寻找到正确方向。
沙海基地的人举着方向盘和地图，依旧迷了路。
“队长，是这条路吗？”迷路的时间太久，底下的队员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躁。
队长也不确定。
沙海基地外城有八十二支外遣队，现在全都派了出来。
外遣队不是军队，不擅长团队合作，所以这八十二支队伍依然是各自单独行动。
他们这次侥幸得到了来自内城的强大武器，内城的大人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惜一切大家，一定要安全带回沙海明珠。
沙海基地内部有余林基地的地图，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得到的并不是准确地图。
眼下只知道明珠所在的聚集地在这附近，但余林这里的树木实在是茂盛，他们看不见半点聚集地的影子。
外遣队队长烦躁挠头，他刚组织语言安抚军心，就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响声。
这个声音，是鞋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不好，警戒！”队长猛然警觉，但为时已晚，他们已经落入了敌方圈套。
脚下湿润的土壤忽然粘稠起来，从略显湿润的土壤变成了粘稠的泥潭。
他们一只脚踏入了沼泽。
“基地外的异能者！”队长咬牙切齿。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们？”他问。
“谁让你们想找的，是我们回雁商队的聚集地。”一个略显清脆的声音回答了他。
外遣队队长只闻其声不闻其人，他摸不清对方的路数，不敢贸然出击。
“我们只是想带回明珠，没有对你们聚集地出手的意思。只要能你们能平安交出明珠，我们现在就能离开！”
他话刚刚说完，一道无形的风刃飞出，毫不犹豫地割断了他的喉咙。
“废话什么，赶紧处理了他们。”霍承站在最前方冷漠下令。
一旁回雁商队的人不敢废话，只能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他们想，徐雁说的没错，这个绿眼睛的异能者确实脾气暴躁。
***
林风扬跟清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叶迁时不时参与几句。
他们这边气氛一片祥和，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林风扬示意叶迁和清嘉藏好，自己去开了门。
门外，是戴着斗笠的徐雁。
他语气难得正经严肃：“霍承让你们收拾东西了吗？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带着清嘉跟我上车。”
林风扬还没反应过来，徐雁利落地把门一摔就走了。
他差点摔到林风扬的鼻子。
“叶迁！清嘉！”林风扬不放心地往后喊。
“我受到老大的信息了，他让我们跟徐雁走，要照顾好清嘉。”叶迁翻出通讯器回答。
“那霍承呢？他怎么办？”清嘉问。
“不知道，”叶迁明白当前情况，她指挥林风扬立马带着行李下楼，抽空回答了清嘉的问题。
“我手里的通讯器只能单方面联系老大，老大之前有个可以双向联系的，但是上回被人打爆了。”
“放心，老大会没事的。”叶迁只能那么安慰清嘉。
实际上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等到叶迁等人下楼之后，发现下面停了一辆货车。
徐雁这会倒是摘了斗笠，露出了他那双金黄偏橘的眼睛。
他平时戴着斗笠，眼下自带一片阴影，瞳色看着不甚明显。现在没了阴影遮拦，那双眼睛诡异凶残如野兽瞳孔，稍稍对视便令人心惊肉跳。
他就坐在货车驾驶位上，往下面喊：“清嘉坐副驾，你俩带着行李去车厢，动作迅速点。”
林风扬身子是动了，但是他一时半会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个货。
“我人生头一次坐货车……”他语气感慨。
叶迁让他别废话。
清嘉小声问叶迁：“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在车厢吗？”
叶迁应付清嘉的次数多了，已经得心应手。
“老大不在这里，我们打不过那个戴斗笠的。”叶迁言简意赅。
清嘉听到这话就老实了，在所有行李都被扔上车厢之后，她爬上了副驾驶。
徐雁扯着嗓子往后喊：“你们把车门拉严实，我车上还有货呢，给我弄没了我找霍承赔！”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徐雁踩了一脚油门。
“我们去哪里？”清嘉在副驾驶上坐得浑身难受，她看徐雁开着车往聚集地外面跑，一时之间难以心安。
“霍承没告诉你吗？”徐雁意外，“无所谓，我们去的是余林基地。”
“至于为什么去余林基地，这个霍承说了，不许告诉你。”徐雁话匣子打开了，扯着清嘉就开始唠嗑。
“你戴着的是霍承送你那个吊坠？这是实话啊，霍承的眼光真不行，你说那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我当时劝他选点颜色鲜艳的，他死活不听。”
“我觉得很好看。”清嘉回他。
徐雁啧了一声，边说边摇头：“得了，我错了，你俩审美半斤八两，我不该在你面前说霍承，你铁定站霍承。”
“小年轻啊。”徐雁感慨。
“话说回来，清嘉，有个事情我好奇很久了。”他忽然看向清嘉。
“我真的一直很好奇，你天天戴着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是出于什么原因？”
“这个是有点冒犯。”徐雁注意到清嘉骤然警惕的视线，忍不住哈哈大笑。
“放心我不干别的，我就是好奇你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