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暗起
货车上，徐雁早早就解开了清嘉身上的束缚。
他没有刻意看管清嘉，因为不需要。
清嘉身上只有一把手枪，枪里只有五发子弹。
就算她插上翅膀，也飞不出他的掌控范围。
“清嘉，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徐雁笑着问，“霍兄弟的生死，全看你说什么了。”
清嘉紧紧抿唇，徐雁的话语如在耳边回响。
“霍承在干什么？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悠闲？沙海基地派出了百十来号人追着他砍，你以为跟他求救他就能来救你了？”
“他不仅救不了你，反而会因你分心，战场上刀光剑影，他一分心就只有一个死字。”
“清嘉，霍承待你不薄吧？你不能那么害他啊。”
“霍兄弟要跟你说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你应该知道吧？”徐雁再次告诫清嘉，清嘉垂眸，接过了他手中的通讯器。
霍承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微弱的电音，背景是遥远的嗡鸣与哀嚎，混乱一片。但霍承本人的声音清晰坚定，微弱的电流音冲淡了他声音里冷硬锋利的那一面，显得更加温和。
“清嘉，……你还好吗？”他问。
“我还好，霍承，你在哪里？”清嘉问。
她声音又轻又缓，细得像空气里漂浮的柳絮，像一场轻盈虚无的梦，朦胧恍惚。
“我在聚集地，你现在是跟在徐雁身边吗？不要怕，我很快就回去找你了。”
明明分别没几天，霍承却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听到过清嘉的声音，此时此刻他居然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太信任徐雁，有机会的话就去找叶迁和林风扬，没有机会就乖乖待着，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一定一定要记住。”
“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会找到你的，别怕。”霍承声音柔和，带着安抚意味。
清嘉一直沉默的听着，时不时发出几声鼻音，示意自己在听。
她眨了眨眼睛，好险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放心，徐雁不敢对你做什么的，你是安全的。”
“嗯！”清嘉重重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对霍承说：“你也要安全，你不可以出事。”
“我会的，一定会。”霍承对她承诺。
“清嘉，现在把通讯器拿给徐雁，我有话对他说。”
“好。”
徐雁看不惯他们这副令人牙酸的模样，两个人凄凄惨惨细声细语的抱着通讯，整得他好像是在棒打鸳鸯。
这不是还没谈吗，腻歪什么。
“霍兄弟，你好不容易跟清嘉说几句话，不多聊几句？”徐雁问。
“我倒是想，就是不知道你养的那群废物能在异种围猎之下坚持多久。”霍承声音冷淡。
“聊完了就该干活了，你说是吧？”徐雁似笑非笑。
“我跟清嘉是聊完了，跟你还没有。”霍承说，“让清嘉跟叶迁和林风扬待在一起。”
“我要是说不呢？”徐雁冷笑，让他们三在一起就能考虑掀了他的货车跑出去了，这还玩什么？
“回雁商队的人也可以再等一会。”
徐雁深吸好几口气，被霍承气得差点说不出话。
“行行行，算我看走眼了，霍兄弟你是个狠的啊。”
他踩了一脚刹车，把货车停下，打开了货车车厢的门，带着清嘉走了进去。
车厢内灯光昏暗，货物被厚重的编织布料遮盖，叶迁和林风扬早早就被徐雁用异能限制起来，打包扔在角落。
徐雁推门进去，一连收获了两双带着怒气的视线。
他也不在意，解开两人限制之后把清嘉扔了进去。
“好了霍兄弟，我按你说的做了，现在聚集地的事情，你该出手了吧？”徐雁暗压烦躁。
“老大！”林风扬震惊大喊。
他声音实在是大，那么一声猝不及防的喊叫惊到了徐雁。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霍承冷淡独特的音色从通讯器之中传出来：“照顾好清嘉。”
语毕，通讯器响起了忙音。
徐雁见霍承挂了通讯，也不掩饰了，他对着清嘉叶迁等人说道：“你们在这最好安分点，要是出了乱子，我可不保证什么。”
他金黄偏橘的眼睛在略显昏暗的车厢内熠熠生辉，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与冰凉。
清嘉等人在他眼里就是不入眼的小虫子，但小虫子乱起来也会让人糟心。
叶迁缓过来之后，立马跟林风扬将清嘉护在了身后。
“徐大人，我们老大知道你干的事情吗？我们要是出了事情，你过得去老大那一关吗？”叶迁反问。
“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限制了老大，但老大可没那么简单，该安分的可不是我们，是你。”林风扬也跟着说。
徐雁没兴趣跟他们扯这些事情，确认把人送到之后就走了。
在货车启动之后，叶迁才松了口气。
“清嘉，你怎么样，那姓徐的没难为你吧？”叶迁问，她问了之后，忍不住伸手检查起清嘉身上有没有伤口。
“我没事，你们怎么样，徐雁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吧？”清嘉问。
她很乖巧的站着，任由叶迁检查。
“我们没事，姓徐的看不上我们，不屑于对我们动手。”林风扬摆摆手。
“我们现在就别折腾了，在姓徐的眼皮子底下跑不掉的，等老大回来就好了。”林风扬很是看得开，“话说姓徐的要把我们带到哪去？”
林风扬随口一问，都做好了被叶迁踹一脚的准备了。
“他要去余林基地。”清嘉说。
林风扬意外。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徐雁说的。”
“你问他的？”叶迁惊讶。
清嘉点头。
“我嘞个乖乖，我们得想法子跑了，老大跟余林基地有仇……”林风扬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
回雁商队一片混乱。
聚集地之前引来过一批绿蝗虫，但那批蝗虫离奇的在空中盘旋，并未伤人。
所以现在，人们再看见一片黑压压的虫群，虽然惊惶，但并未如上一次那般惊惶。
谁料，这次的虫子下来了。
绿蝗虫，坐标C特色异种，繁殖迅速，食人血肉，过境之处只会剩下白色枯骨。
这是异常凶残的物种，绝大多数人在绿蝗虫的攻势之下撑不过三秒，原本在集市上行走的人被突如其来的虫子咬住血肉，一只又一只拳头大的虫子覆盖在他的皮肤上，疯狂啃噬他的血肉。
过不了几秒，集市上就多了具干净的白色骨头。
此类惨案到处都是，侥幸逃过的人疯了似地往前面跑，谁料前方还围着一团渴求血肉的异种。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前路只余死亡。
回雁商队驻扎地靠里，外部有楼房遮盖，铺天盖地的异种尚未攻陷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他们的死亡只是比外面的人来得晚一点罢了。
“异能者呢？人呢？快把巡逻的人召回来杀异种！”
“派人去叫他们！不只是他们，还有那些在聚集地内居住的雇佣兵和异能者散户，全都叫来帮忙，聚集地要完了！”
“能联系上霍承或者是徐雁吗？他们在干什么，回雁商队都要没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影子？”
回雁商队的名义上的管事是徐吴，他看着很年轻，底下人信服他，但他却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霍承在旁边看着他各种无能狂怒，问身旁站着的青年：“他跟徐雁有什么关系？”
霍承在挂断徐雁通讯之后就带着人进了回雁商队的驻地，他带着八个人进了核心驻地，回雁商队居然无知无觉，唯一的管事还在这里无能狂怒。
徐雁明显不是个废物，他怎么能养出那么一只商队？
“徐吴主管是徐雁大人的……养子。”青年纠结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霍承并未评价什么。
毕竟这是回雁商队的内部事情。
霍承出面之后，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他直接掠过徐吴开始下发命令。
“现在，先派人去联系所有能联系上的异能者，让他们去清除异种。”
“回雁商队的巡逻队现在去蝗虫较少的区域，把能救的人全都救回来。”
“剩下的人清点物资，注意秩序，不要给任何人浑水摸鱼的机会。”
霍承一边分析局势，一边动用异能清除部分异种，局面初步稳定。
但他的命令下发出去，却无人执行。
徐吴站在他面前，无声抗议。
“你是什么意思？”霍承看向他。
“回雁商队不该由你来指挥，你只需要去杀异种就行了。”徐吴说。
霍承很少正眼看人，也很少记人名字。
他想他在短时间内忘不了徐吴，这样的蠢货实在难得。
“你想指挥我？”霍承反问，“你配吗？”
“你们回雁商队现在还存在，真得感谢徐雁，没有他们，你们早就死了。”
霍承话音刚落，就见狂风聚散，随云而起，眨眼吹散异种虫群，腥绿的血液似雨水落下。
他翡翠色的眼睛冰冷锐利如刀刃锋芒，目光所及之处，人人皆垂首。
“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们，懂吗？”
现在，回雁商队的人动了。
聚集地外的沙海基地外遣队忽然看见异种大批量死亡，天空中黑压压的异种猛然被绞死一片，剩下的异种反应不及，也是被绞死的份。
遮天蔽日的异种黑云骤然空了一小半，天空都开始晴朗起来了。
“怎么办？”其中一个队员问。
“他们那里有强大异能者，这群异种应该困不住。我们再撒点诱导剂吧，不行就算了。”
他没有刻意看管清嘉，因为不需要。
清嘉身上只有一把手枪，枪里只有五发子弹。
就算她插上翅膀，也飞不出他的掌控范围。
“清嘉，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徐雁笑着问，“霍兄弟的生死，全看你说什么了。”
清嘉紧紧抿唇，徐雁的话语如在耳边回响。
“霍承在干什么？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悠闲？沙海基地派出了百十来号人追着他砍，你以为跟他求救他就能来救你了？”
“他不仅救不了你，反而会因你分心，战场上刀光剑影，他一分心就只有一个死字。”
“清嘉，霍承待你不薄吧？你不能那么害他啊。”
“霍兄弟要跟你说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你应该知道吧？”徐雁再次告诫清嘉，清嘉垂眸，接过了他手中的通讯器。
霍承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微弱的电音，背景是遥远的嗡鸣与哀嚎，混乱一片。但霍承本人的声音清晰坚定，微弱的电流音冲淡了他声音里冷硬锋利的那一面，显得更加温和。
“清嘉，……你还好吗？”他问。
“我还好，霍承，你在哪里？”清嘉问。
她声音又轻又缓，细得像空气里漂浮的柳絮，像一场轻盈虚无的梦，朦胧恍惚。
“我在聚集地，你现在是跟在徐雁身边吗？不要怕，我很快就回去找你了。”
明明分别没几天，霍承却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听到过清嘉的声音，此时此刻他居然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太信任徐雁，有机会的话就去找叶迁和林风扬，没有机会就乖乖待着，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一定一定要记住。”
“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会找到你的，别怕。”霍承声音柔和，带着安抚意味。
清嘉一直沉默的听着，时不时发出几声鼻音，示意自己在听。
她眨了眨眼睛，好险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放心，徐雁不敢对你做什么的，你是安全的。”
“嗯！”清嘉重重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对霍承说：“你也要安全，你不可以出事。”
“我会的，一定会。”霍承对她承诺。
“清嘉，现在把通讯器拿给徐雁，我有话对他说。”
“好。”
徐雁看不惯他们这副令人牙酸的模样，两个人凄凄惨惨细声细语的抱着通讯，整得他好像是在棒打鸳鸯。
这不是还没谈吗，腻歪什么。
“霍兄弟，你好不容易跟清嘉说几句话，不多聊几句？”徐雁问。
“我倒是想，就是不知道你养的那群废物能在异种围猎之下坚持多久。”霍承声音冷淡。
“聊完了就该干活了，你说是吧？”徐雁似笑非笑。
“我跟清嘉是聊完了，跟你还没有。”霍承说，“让清嘉跟叶迁和林风扬待在一起。”
“我要是说不呢？”徐雁冷笑，让他们三在一起就能考虑掀了他的货车跑出去了，这还玩什么？
“回雁商队的人也可以再等一会。”
徐雁深吸好几口气，被霍承气得差点说不出话。
“行行行，算我看走眼了，霍兄弟你是个狠的啊。”
他踩了一脚刹车，把货车停下，打开了货车车厢的门，带着清嘉走了进去。
车厢内灯光昏暗，货物被厚重的编织布料遮盖，叶迁和林风扬早早就被徐雁用异能限制起来，打包扔在角落。
徐雁推门进去，一连收获了两双带着怒气的视线。
他也不在意，解开两人限制之后把清嘉扔了进去。
“好了霍兄弟，我按你说的做了，现在聚集地的事情，你该出手了吧？”徐雁暗压烦躁。
“老大！”林风扬震惊大喊。
他声音实在是大，那么一声猝不及防的喊叫惊到了徐雁。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霍承冷淡独特的音色从通讯器之中传出来：“照顾好清嘉。”
语毕，通讯器响起了忙音。
徐雁见霍承挂了通讯，也不掩饰了，他对着清嘉叶迁等人说道：“你们在这最好安分点，要是出了乱子，我可不保证什么。”
他金黄偏橘的眼睛在略显昏暗的车厢内熠熠生辉，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与冰凉。
清嘉等人在他眼里就是不入眼的小虫子，但小虫子乱起来也会让人糟心。
叶迁缓过来之后，立马跟林风扬将清嘉护在了身后。
“徐大人，我们老大知道你干的事情吗？我们要是出了事情，你过得去老大那一关吗？”叶迁反问。
“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限制了老大，但老大可没那么简单，该安分的可不是我们，是你。”林风扬也跟着说。
徐雁没兴趣跟他们扯这些事情，确认把人送到之后就走了。
在货车启动之后，叶迁才松了口气。
“清嘉，你怎么样，那姓徐的没难为你吧？”叶迁问，她问了之后，忍不住伸手检查起清嘉身上有没有伤口。
“我没事，你们怎么样，徐雁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吧？”清嘉问。
她很乖巧的站着，任由叶迁检查。
“我们没事，姓徐的看不上我们，不屑于对我们动手。”林风扬摆摆手。
“我们现在就别折腾了，在姓徐的眼皮子底下跑不掉的，等老大回来就好了。”林风扬很是看得开，“话说姓徐的要把我们带到哪去？”
林风扬随口一问，都做好了被叶迁踹一脚的准备了。
“他要去余林基地。”清嘉说。
林风扬意外。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徐雁说的。”
“你问他的？”叶迁惊讶。
清嘉点头。
“我嘞个乖乖，我们得想法子跑了，老大跟余林基地有仇……”林风扬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
回雁商队一片混乱。
聚集地之前引来过一批绿蝗虫，但那批蝗虫离奇的在空中盘旋，并未伤人。
所以现在，人们再看见一片黑压压的虫群，虽然惊惶，但并未如上一次那般惊惶。
谁料，这次的虫子下来了。
绿蝗虫，坐标C特色异种，繁殖迅速，食人血肉，过境之处只会剩下白色枯骨。
这是异常凶残的物种，绝大多数人在绿蝗虫的攻势之下撑不过三秒，原本在集市上行走的人被突如其来的虫子咬住血肉，一只又一只拳头大的虫子覆盖在他的皮肤上，疯狂啃噬他的血肉。
过不了几秒，集市上就多了具干净的白色骨头。
此类惨案到处都是，侥幸逃过的人疯了似地往前面跑，谁料前方还围着一团渴求血肉的异种。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前路只余死亡。
回雁商队驻扎地靠里，外部有楼房遮盖，铺天盖地的异种尚未攻陷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他们的死亡只是比外面的人来得晚一点罢了。
“异能者呢？人呢？快把巡逻的人召回来杀异种！”
“派人去叫他们！不只是他们，还有那些在聚集地内居住的雇佣兵和异能者散户，全都叫来帮忙，聚集地要完了！”
“能联系上霍承或者是徐雁吗？他们在干什么，回雁商队都要没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影子？”
回雁商队的名义上的管事是徐吴，他看着很年轻，底下人信服他，但他却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霍承在旁边看着他各种无能狂怒，问身旁站着的青年：“他跟徐雁有什么关系？”
霍承在挂断徐雁通讯之后就带着人进了回雁商队的驻地，他带着八个人进了核心驻地，回雁商队居然无知无觉，唯一的管事还在这里无能狂怒。
徐雁明显不是个废物，他怎么能养出那么一只商队？
“徐吴主管是徐雁大人的……养子。”青年纠结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霍承并未评价什么。
毕竟这是回雁商队的内部事情。
霍承出面之后，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他直接掠过徐吴开始下发命令。
“现在，先派人去联系所有能联系上的异能者，让他们去清除异种。”
“回雁商队的巡逻队现在去蝗虫较少的区域，把能救的人全都救回来。”
“剩下的人清点物资，注意秩序，不要给任何人浑水摸鱼的机会。”
霍承一边分析局势，一边动用异能清除部分异种，局面初步稳定。
但他的命令下发出去，却无人执行。
徐吴站在他面前，无声抗议。
“你是什么意思？”霍承看向他。
“回雁商队不该由你来指挥，你只需要去杀异种就行了。”徐吴说。
霍承很少正眼看人，也很少记人名字。
他想他在短时间内忘不了徐吴，这样的蠢货实在难得。
“你想指挥我？”霍承反问，“你配吗？”
“你们回雁商队现在还存在，真得感谢徐雁，没有他们，你们早就死了。”
霍承话音刚落，就见狂风聚散，随云而起，眨眼吹散异种虫群，腥绿的血液似雨水落下。
他翡翠色的眼睛冰冷锐利如刀刃锋芒，目光所及之处，人人皆垂首。
“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们，懂吗？”
现在，回雁商队的人动了。
聚集地外的沙海基地外遣队忽然看见异种大批量死亡，天空中黑压压的异种猛然被绞死一片，剩下的异种反应不及，也是被绞死的份。
遮天蔽日的异种黑云骤然空了一小半，天空都开始晴朗起来了。
“怎么办？”其中一个队员问。
“他们那里有强大异能者，这群异种应该困不住。我们再撒点诱导剂吧，不行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