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主任的好意,他微笑应和:“小圆圆,快谢谢叔叔的礼物吧。”

    笑容灿烂的陈圆圆脆声应答:“谢谢叔叔。”

    听着她的回答,田震朗声大笑,眼眉间都是愉悦:“客气啥,好好玩耍,但是安全第一哦。”

    说完,看着陈圆圆听话离开去妇女群体中,协助清理,他接着喝了一口茶。

    然后,田震严肃地看向陈平安,询问:“陈同志,关于灾后防疫的事,我们可以谈谈吗?我对这部分感到陌生。”

    这样的直接提问,显示出他的直率和不加掩饰的态度。

    陈平安也非常直接,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干脆地说:“通常灾难过后常伴有疾病的爆发,灾难多数指的是自然灾害,这一点我想各位领导都应该明白。

    所谓的疾病是病毒或细菌引发的感染,如发烧、腹痛、腹泻等症状。

    疾病扩散的因素有很多,例如大量动物死亡未经妥善安葬,加上炎热潮湿环境让病菌可在空气中传播。

    再者,比起隐患,水源污染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威胁。

    比如城市供水系统受损,地下水、废水、废弃物以及潜在的有害生物,都可能成为媒介虫的滋生地,从而加速病害的扩散。

    田主任,你设想一下,若是大家喝下被污染的水,会有怎样的可怕后果?”

    田震震惊的表情清晰可见,他脑中不断浮现肠炎、霍乱等名词,就像疾病在脑海中横行,犹如一片充满疾病和死亡的幻象。

    那些无形之敌仿佛狰狞的恶魔,以威胁般的拳姿对着他挥拳示警。

    听到这些内容,张友远和何富同样因为陈平安的描绘,感到恶心欲呕,眼中神色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更是难以忍耐,一阵干呕后急忙捂住嘴走开。

    田震苦笑不已,面向陈平安时神情疲惫:“好了,我已无需图像辅助来理解了。”

    然而,陈平安并未妥协地微笑:“我说的一切绝非危言耸听。”

    见状,田震严肃起来:“那么依你来看,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类疾病的爆发?”

    陈平安认真思考,参照前世疾病防控经验构建一个框架,然后说:“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如果有不当之处,田主任请你指出,不能算我错。”

    田震轻笑了声:“哦,看来你真打算施展策略了。

    你说吧,就算说错也无所谓。”

    难得以轻松的方式对话后,他又吩咐秘书:“杨秘书,记得把这些记下来。”

    杨秘书立刻走过去,掏出记事簿,在陈平安旁边低头笔录,眼神全神贯注,显示出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助手形象。

    陈平安不摆架子,直截了当地说道:“首先,我认为应尽快协调医疗团队,在城市各大生活区和人员密集地全面且严密封锁地消毒。

    其次,要确保饮用水质的安全性不受污染。

    对于牲畜问题,需要即时焚烧处理,并正确掩埋。

    一旦民众出现腹泻、腹痛或者发热等症状,应立刻隔离密切接触者,以阻断细菌的快速传播。”

    杨秘书快速记录了下来。

    田震赞赏地点头:“还有没有其他建议?”

    陈平安回答:“医务人员自己也得配备充足的防护装备,比如防护服和口罩。

    另外,能不能麻烦主任联络一下物资,生石灰散布街头也能起到一定防疫效果。”() ()

    田震毫不犹豫地同意:“这是当然能做得到。”

    随后补充道,“就这些,暂时就这么多。”

    看着田震紧蹙眉头的样子,他知道还有担忧的事,于是补充说道:“我听说已经有医护人员前往乡村协助治疗,现在情况急迫,或许可以调用他们返回。”

    张老头听见此话眼前一亮,暗暗称赞这年轻人很有见识。

    田震审视着陈平安,忽然笑了,指着他说:“原来是村里的亲族在工作,所以才这般熟知医药知识。”

    对于这一点,陈平安也不再隐藏:“的确如此,我的母亲在朝阳村当赤脚医生已有两年。”

    田震点头会意,明白事情的紧迫,没有立即决定是否召回村里医务工作者,只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握了握张老头的手,随即领着一行人向外走去。

    走出没几步,又一次余震来袭。

    剧烈的震动使破损的房屋摇摇欲坠,破碎的瓦砾纷飞落下。

    所有人都站不稳,随着地面的颠簸摇摆不定。

    秘书杨某急切得有些失去分寸,一把将紧紧倚在身边的何富推开了,并大声下令:“领导们请先走!”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印在他的脸颊上。

    田震面容狰狞,怒吼道:“浑蛋!“

    杨某瞬间愣住,疼意与不解交织使他忽视了面颊灼热的痛感,他内心暗问:哪里出了错?

    陈平安已经及时将何富揽至自己身边护住,心中冷笑道:活该!下手真是太轻了!应该重重地惩罚,何以没揍他?这家伙蠢透了,总有人讨好拍马却拍在自己的脸上。

    眼见老父遭到杨某推倒,何大伟心生忧虑,赶紧走上前,关切询问:“爸,你还好吗?”

    何富满脸羞恼与尴尬,脸上交织着红青两色的痛楚表情,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回应道:“没事,不用担心。“然而心中实在不舒坦。

    对杨某的教诲充耳不闻,何大伟抖落父亲身上的尘土后,飞奔向杨某,挥舞着拳头,痛斥连连:“浑蛋,你怎么敢打我父亲!你会付出代价的!“他心中的愤怒像要宣泄刚才受到的侮辱。

    杨秘书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衣裳上沾满了树叶、枝条和尘土,狼狈至极,连人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陈平安看着不禁热血沸腾,为杨某默默鼓劲:“揍啊!就应该用力揍!哦,何大伟啊,你别朝他头上踹,万一脚法没掌握好,踢伤脑子还得照看他,那多麻烦!“

    是啊,杨某的屁股多肉,或许更适合打击。

    唉,踢屁股可没踹裆那么简单,何大伟心思够阴啊。

    这要是真踢了一脚,估计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宦官就不会是孙耀庭了吧。

    或许是老天开眼,余震终于停息下来。

    目睹这一幕的领导们惊愕不已,说不出话来。

    何富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紧紧抓住何大伟,愤怒指责道:“傻孩子,快住手!马上停下来!你想自己闯大祸进监狱吗?“

    何大伟一听,停下攻击,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冒出,心中的愤懑稍减。

    他呸了一口,挣脱开来,对着杨某怒目相视,冷声警告:“别再到这里碍眼了,否则我每次看见你都会打!”

    杨秘书回过神,弱弱仰望着田震,颤抖的声音里透着恳求:“主任……“

    田震内心怒不可遏,冷笑一下,扭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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