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比赛终于开始了。

    今天天气比较阴,乌蒙蒙的。

    球场观众席上依旧是一片沸腾。

    第一场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比赛,气氛还是很紧张的。

    “有请我们优秀的魁地奇球员!”

    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球员们骑着扫帚飞出来。

    台上热烈地鼓掌,旗帜在风中飘扬。

    温清珠找到了莫妮卡,向她招手,莫妮卡冲她wink。

    随着一声哨声,比赛开始。

    两方打得鬼飞球很激烈,发着狠。

    莫妮卡握紧了手里的球棒,“砰”一下打飞游走球,惯力大到她的扫帚都转了个圈。

    “梅林的胡子,甘普这么大的力气啊?”杰西卡学姐惊叹。

    “这几个月不是白练的嘛。”温清珠说。

    目前,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分数持平,局面一时僵持。

    莫妮卡和斯莱特林的伯斯德把游走球打得有来有回。

    但是伯斯德没有用对角度和力气,游走球划了个曲线,砸到了地上。

    莫妮卡等着游走球起来,她好一棍子打过去。

    但是游走球没有飞向赛场上。

    它可能觉得自己被当作棒球打有些没有脸面,愤然往观众席去。

    它“咻”一下撞毁了看台底下的木头支柱,还来了个连连串,一连毁了好几个。

    赫奇帕奇三个,拉文克劳两个。

    好巧不巧温清珠他们的也叫毁了。

    温清珠感觉到脚底震动就知道自己完了,她还没来得及用魔咒保护自己,就和周围的同学一起直直摔下去。

    球场上全是尖叫和哭声。

    弗利维院长赶紧跑过来清除掉断裂的木头,露出摔倒的人。

    “vivi!”莫妮卡着急地大喊。

    比赛没暂停她不能轻易动。

    “没事没事,比赛可以继续,有个别同学受伤,去医疗翼就好!”弗利维教授说。

    个别同学就是温清珠。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水逆,这种万里挑一的事就挑中她了。

    她的左小腿被尖锐的断裂木头茬戳进去了,她登时泪就出来了。

    “温,你怎么样啊?”杰西卡就在温清珠旁边,摔得不严重。

    弗利维教授赶紧跑过来,蹲下查看温清珠的伤口,“温小姐,您必须马上去医疗翼!”

    Tom神色凝重地赶来了,他看到了伤口,二话不说就抱起温清珠往医疗翼跑。

    “马上就到了!”Tom安慰她。

    Tom知道温清珠怕疼。

    温清珠抱着Tom的脖子,红着眼睛无声地啜泣。

    弗利维院长就在后面跟着。

    终于到了医疗翼,拉脱维亚夫人见状让Tom赶紧把温清珠放到病床上。

    “亲爱的,我必须把木头拔出来,可能会很疼。”拉脱维亚夫人语气温柔。

    Tom坐在床边,揽着温清珠的肩,“没事,我在这儿。”

    温清珠看向他,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Tom低头,抹去她的泪。

    拉脱维亚夫人把温清珠的裤腿剪去一截,露出流着血的大腿。

    温清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拔出来,一直在害怕。

    她一头钻进了Tom的怀里。

    Tom抱住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precious,没事,马上就好了。”

    温清珠拽住了Tom的衣角,她突然感觉到了腿上刺痛和拖拽摩擦的疼痛。

    她抓着衣角的手更紧了,眼泪也止不住地流,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

    Tom也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没事,放松,马上就好了。”

    弗利维院长都有些不忍心看,眼睛往旁边躲了躲。

    那种疼痛终于消失了。

    温清珠从Tom怀里退出来,Tom给了她纸巾。

    温清珠擦擦泪,擤了擤鼻涕。

    拉脱维亚夫人满头是汗,找来了纱布,拿了些绿色的药涂上去,绑在温清珠腿上。

    温清珠的罪还没受完,药膏的蛰疼更折磨人。

    她用手捂着嘴,皱眉闭着眼。

    “我去熬药。”拉脱维亚夫人又急忙忙地跑去熬魔药。

    腿上的蛰疼慢慢消退,温清珠扭头看了眼Tom。

    Tom正看着她绑着绷带的腿,眼中带着心疼。

    往日Tom的形象都是高冷忧郁礼貌疏离的,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里德尔先生,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弗利维院长说。

    Tom摇了摇头,“院长,您是拉文克劳的院长,魁地奇那边不能没有您坐镇。我在这里就好,您去忙吧。”

    Tom说的诚恳,而且让人无法反驳,弗利维院长只好点了点头。

    温清珠哭得没有力气了,坐在床上发呆。

    突然感觉到脸上轻柔摩擦的触感,她看过去,Tom似乎是抹去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珠。

    “我要是瘸了不能走路了怎么办?”温清珠带着浓厚的鼻音问。

    “那我背你一辈子,好吗?”Tom理了理她的头发,然后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上。

    温清珠听了感觉心里暖暖的,有点感动,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轻信这种“永远”的话。

    她也不憋着,直接说:“我才不信呢,一辈子那么长,你怎么可能只守着我一个人。”

    Tom被气笑了,掐了掐她的脸,“气死我了这种待遇你一辈子也享受不到。”

    温清珠脸上被他掐的有点疼,鼓了鼓脸,“没有总比失去好。”

    Tom听了这话沉默了。

    温清珠偷着看了眼他的表情。

    嗯,冷着脸,垂着眼像在思考。

    “你不会真不背我了吧?”温清珠委屈地问。

    Tom又被气笑了,“不是你说没有总比失去好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矛盾?”

    温清珠卷着自己的衣服角,“因为我知道我自己什么样,我有好多缺点,万一你到时候就不喜欢我了呢?”

    怎么才刚谈上就开始焦虑了呢?

    “缺点?你怎么样啊,来说说。”Tom抱胸。

    温清珠吸吸鼻子,掰着手指头,“敏感、爱管闲事、喜欢动手、厌蠢、喜欢纠结和矛盾……”

    “还有呢?”

    温清珠看Tom一眼。

    Tom继续说:“太过天真、娇气、死犟,我看谁都看得透。”

    这话好拽啊……

    温清珠心里想着,挠了挠脸。

    “那又怎么样呢?我爱你。”

    温清珠愣愣地看着他,对方眼里满是认真。

    拉脱维亚夫人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翻了个白眼走过来,“你们跑这儿约会来了。”

    温清珠红了脸,很不好意思。

    Tom神色如常,没有一丝羞恼。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躲什么呢?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把药喝了吧。”拉脱维亚夫人把药递给温清珠。

    温清珠接过带着温度的杯子,喝了一口。

    刚入嘴,她就想吐出来,捂着嘴。

    一股烂抹布味。

    她要吐了。

    Tom看她这反应就知道是怎么了,“都说你娇气了吧?”

    温清珠不认他这话,非得要证明自己不娇气,然后屏住呼吸一口闷。

    呵,还说自己不娇气,死犟。

    Tom无奈摇摇头。

    “喝完三顿魔药就差不多了,但是要好透还要将近一个月,走路的时候拄个拐杖。”拉脱维亚夫人说。

    温清珠点点头。

    “没事,不行让里德尔背你嘛,我看你们感情也挺好。”

    温清珠选择闭嘴。

    Tom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另一边的魁地奇赛场上,比赛仍旧在火热进行中。

    莫妮卡看到那个破游走球就来气,“邦邦邦”砸起它来毫不手软。

    游走球惹不起,使劲躲着莫妮卡。

    莫妮卡绕着满操场追着它打,莫妮卡不是把它打远,而是用力砸它。

    另一位击球手杰克一整个愣住,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有存在感。

    游走球四处躲,像是要气死了,快哭了,估计对莫妮卡有阴影了。

    瑞秋在一边跃跃欲试,“打的好!打的好!让它瞎撞!”

    塞西莉亚抱胸蹙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瑞秋?莫妮卡,打废它!”

    瑞秋:“……”

    你还挺保守?

    莫妮卡成功为队员们清除游走球这个障碍,但是最后拉文克劳还是输给了斯莱特林。

    莫妮卡更没好气,比赛结束了,还又给了游走球一棒子才离开。

    温清珠在医疗翼躺着和Tom说话,突然就进来了一大堆人,来看她的。

    “温,你怎么样?腿没事吧?”

    “还能走吗?”

    “多久能好啊?”

    温清珠一个个回答:“我没事,腿过一个月就好了,走还是不方便的,还得借助工具。”

    人多了就开始吵闹,Tom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手优雅地放在腿上,背挺得很直。

    他心里觉得烦躁,但是面上并不显露,依旧是温和礼貌,看着那些围着温清珠的人。

    莫妮卡挤到前边,“干什么啊,我应该在前边。”

    莫妮卡还穿着队服,没来得及换下来就急忙跑过来了。

    “莫妮卡,咱们赢了吗?”温清珠问。

    莫妮卡哭丧了脸,“没有,斯莱特林险胜。”

    “没事的,输赢看淡,参与第一嘛。”温清珠看得很开,“我们都尽力啦就好了,结束了再看得失挺不明智的,会带来坏情绪,完全没必要。”

    姑娘们笑起来。

    Tom在一边挺不爽的,他觉得温清珠太受欢迎了些,要是只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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