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为婢
新皇即位，大赦天下，宫中大龄宫女早已到了出宫之际。
盛凛走在街头，怀里揣着那一兜金子，将过路行人的话听进耳中。
此时，她站在布告栏前，看着那张宫女选拔的布告。
天不绝我！
日头正足，盛凛跟随一波宫女入宫。
不远处，一位穿着云头鞋的蓝衣女官站在那里讲话，眉眼冰冷，睥睨着远处的她们。
她旁边有一位拱手听训话的女子，不管是听到了什么，一律微笑接受。
可下一秒，那女子变脸速度极快，送走蓝衣女官后，一甩手就朝她们走过来，一脸的不耐烦，身份仿佛高贵的像皇后贵妃。
“行了，都把官籍交上来，待我们一一核对过了再说。”
她把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办，完全没注意深处的盛凛，面上已有了不安。
这下可糟了！她没有！
盛凛望着烈阳天，眉宇间尽是愁容。
这可怎么办呢……
这个破系统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瞎出现。要不是它逼迫，说不定她早就跟慕流景跑了，哪还用得着强迫自己睡觉。
谁知，她才走出店铺十几米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尖叫。
盛凛回头，看见一帮男人一脸惊讶地喊道：“快看，是三小姐！”
盛凛大惊失色，抬脚就跑。
她身形灵巧，一心逃跑，脚下生风似的，很快便甩开那些人。
盛凛缩身在草堆里，透过盖在头上的篓子缝望着家丁们行走经过，他们嘟囔道：“奇了个怪的，人上哪去了。”
“走走走，上那边看看去。”
听见脚步声渐远，盛凛这才拿下背篓，长长松了口气。
可事到如今，她得早做打算了。
……
抱着运气，盛凛随着人再次来到了宫门前。
可眼前空旷一大片，除了门口把守的侍卫，哪还有什么人了。
她大着胆子上前，心中默默念道：“不管了，就是死，我也要赌这一把！”
*
“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盛凛哀求道。
侍卫不耐烦地摆摆手：“别在这闹了，选宫女的事早就完了，你明年再来吧。”
盛凛不放弃，上前一把拉住侍卫的手臂：“大哥我求求你了，大哥……”
侍卫一把扔开她，盛凛不依不饶地闹。
这时，宫门口走上来一个人，是一位青衣女官，她遥遥一望，喝道：“谁在那大声喧哗！”
侍卫拱手道：“回大人，这女子硬要进宫，说她想当宫女。”
“哦？谁这么大胆，敢私闯内宫！”这位女官不满地皱起眉，望向盛凛，“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
青衣女官是女官级别中的第五档，之前收官籍的蓝衣女官是第八档，级别由小到大逐级递减。若盛凛没记错，这个青衣女官应该是太后或者反派贵妃身边的一位。
盛凛扣着手，缓缓抬起头。
忽而只见这女官大惊失色，眼里诧异十足。下一刻，她狠狠一甩袖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这种人赶紧乱棒打出去！”
“大人！大人！”盛凛在后面焦急地喊着。
侍卫推搡着把她推走，盛凛眼看进宫无望，一把抢出侍卫的腰刀，架在脖子上，就在这时，一个东西砸到了地面上。
那女官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那块玉佩，抬手道：“那是什么东西，拿过来，让我瞧瞧。”
侍卫听到后，连忙捡起送上去，另一个侍卫则留在原地看守她。
女官看到手里那块玉佩后，眼睛一愣，待要仔细辨别，手中玉佩忽然不翼而飞。
“诶呦，这是什么热闹啊！”
一个女官摇曳着走了两步，拎着手里的玉佩在阳光下看了眼，转头笑了笑：“我说王琅，这是个什么东西你可别告诉我没看出来，公主殿下的人你也敢？”
她冷笑一声后，无视女官的怒视，招招手：“小姑娘，你过来。”
盛凛架着刀没动。
“来，把刀放下，过来让我看看。”
盛凛把刀扔下，不确定地上前。只见这位女官满眼欣赏、颇为满意地看了看，头也不回地说：“难怪你们王尚宫如此疾言厉色，看看，多像我们的贵妃娘娘啊。”
说罢，她笑了起来。
王琅俨然不能接受她这般嘲讽，怒道：“崔文秀，你敢辱骂贵妃娘娘。”
“别别别，我可不敢，”崔文秀叉着腰道，“太后娘娘可有段时间没见到公主殿下了，我可奉劝你一句，别在这个时候找她老人家不痛快。”
王琅怒视着她。
崔文秀笑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盛凛道：“回大人，我叫盛凛。”
崔文秀看上去很满意，又抚着玉佩看了看，她抬抬下巴，说道：“秋月，你带着这位姑娘去找杜典侍，就说我说的，这次的宫女就多录取一个人。”
“是。”
等人走了，崔文秀舒服的晃了晃手臂，刚转身要走，王琅就叫住了她。
她回头，王琅道：“你别太过分！”
崔文秀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姑娘长的多像贵妃娘娘啊。公主殿下这回送上来的人，可真不错。”
她大笑着离开，留下王琅一人望风气恼。
*
几日后。
盛凛换上了宫女服，跟随宫里教习姑姑在内宫行走。
看见她崇拜仰望的目光，姑姑道：“这可是当今皇上住的地方，那前面是明光殿，是贵妃娘娘的寝宫，太后娘娘住的是后面的那排大殿，仁寿殿。”
盛凛捧人没得当，脱口而出一句：“谢谢大人教诲。”
好在那宫女也不是个爱找事的，教诲道：“可别乱叫，我只不过是个二等宫女。这宫里有地位尊卑，只有女官大人才能被称为大人呢。”
盛凛道：“多谢姑姑教诲。可，这几等有什么分别呢？”
姑姑道：“这宫里宫女分四个等级，每个宫室掌事的，多半是一等姑姑，像我这样年纪大点的，是二等。你们这些刚入宫的，和那些有罪的宫女们都是没有登记的。只有等见习完了，通过了考试，再分配了宫室，才能做上三等呢。”
盛凛诧异道：“还要考试？”这可真是糟了。
姑姑道：“那当然了。每次见习的宫女都有上百人，最后能留下来的也不过三分之二罢了。”她扬扬下巴道：“看，前面就是掖庭局了。”
进入后，院子里只站着一位褐色圆领衫的女子。
姑姑问道：“宋姑姑不在？”
那女子道：“不在，宋姑姑被叫去内侍局了，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的。”
姑姑笑容满面：“那敢情好。谁不知道也掖庭局里你碧云姑姑就是半个当家的。”
闻言，碧云露出一抹笑。
姑姑面向她，介绍道：“这个小宫女叫盛凛，是刚刚增补的。我呀，是奉命把她给送过来的。”
姑姑抬手往天上指了指，碧云立刻明白，微微一笑：“多谢姑姑提醒，我这就把她送过去。”
进入屋内，香炉袅袅炊烟，一众宫女正在低头忙着手上的工作。
碧云进来后，她们纷纷站过来，齐声道：“姑姑。”
碧云开门见山，道：“这位是新来的宫女盛凛，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姐妹。”
她继续道：“盛凛，你以后就住三号房，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阿云。”她侧头：“阿云，你就多帮帮她。”
“是，姑姑。”
碧云走后，阿云立刻和其他两个小姐妹拉着盛凛坐下来。
“我叫阿云。”
“我叫阿雨。”
“我叫阿红。”
盛凛笑笑。
只听阿云问道：“诶，你叫盛凛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盛凛尴尬地笑笑，说道：“我……我之前生病了，所以来晚了。”
其他人全然相信，被盛凛的鬼话懵了过去。盛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少。
*
一日，众人在进行练习。
当日学习的事如何给主子娘娘端茶倒水，讲究的是平稳有序，倒水如何倾斜，要倒多少，手摆在什么位置……桩桩件件都要做的标准划一。
远处，碧云附耳道：“你看那个盛凛，虽然来得晚，可学的倒挺快的。端茶的时候三根手指头就托的稳稳的，一看就是从小被教过的。可奇怪的是……”
宋惜文看向她：“什么？”
碧云不解道：“奇怪的是，她刚刚倒水的时候，偏偏又故意撒出来不少。”
宋惜文道：“宫女们出身好的的确不少，但是像她这样故意装笨的倒是不多。不管怎样，咱看看，她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相视一笑。
当天学习识香，众人望着升起的香烟都纷纷赞叹。很快其中一人不屑地白了一眼，开口道：“真没见识，这叫做龙涎香。”
旁人纷纷称赞：“哇，纳兰，你懂得真多。”
“是啊是啊。”
一人附和：“那当然，紫溪姐姐的父亲可是刑部正四品大员呢，她从小见多识广，肯定知道了。“
纳兰紫溪得意地仰起头。
可盛凛听着却慢慢皱起眉，道：“不是的，这不是龙涎香。”
众人纷纷望向她。
盛凛指着那烟道：“这是龙纹香，是东海国的贡品，龙涎香的味道还要更辛辣一些。”
阿云道：“看见没，盛凛可比你懂得多。”
纳兰紫溪的脸慢慢沉下去，冷冷地注视着她。
*
傍晚回到房间，盛凛可算是松了口气。
她挽起袖子，走到脸盆旁洗脸，阿云道：“真累啊。”
盛凛点点头，手刚刚伸进水里面，蜡烛忽然灭了。
“诶，怎么回事！”
“风太大了！”
等蜡烛再次点燃，盛凛也洗好了脸。
她拍拍水嫩的脸颊，刚要端盆离开，忽然，阿云指着她叫起来：“啊，盛凛，你的脸！”
盛凛愣住：“怎么了吗？”
察觉不对，她立刻低下头看水面，发现自己的脸上竟全部都是一团乌迹，脏的厉害。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
盛凛走在街头，怀里揣着那一兜金子，将过路行人的话听进耳中。
此时，她站在布告栏前，看着那张宫女选拔的布告。
天不绝我！
日头正足，盛凛跟随一波宫女入宫。
不远处，一位穿着云头鞋的蓝衣女官站在那里讲话，眉眼冰冷，睥睨着远处的她们。
她旁边有一位拱手听训话的女子，不管是听到了什么，一律微笑接受。
可下一秒，那女子变脸速度极快，送走蓝衣女官后，一甩手就朝她们走过来，一脸的不耐烦，身份仿佛高贵的像皇后贵妃。
“行了，都把官籍交上来，待我们一一核对过了再说。”
她把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办，完全没注意深处的盛凛，面上已有了不安。
这下可糟了！她没有！
盛凛望着烈阳天，眉宇间尽是愁容。
这可怎么办呢……
这个破系统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瞎出现。要不是它逼迫，说不定她早就跟慕流景跑了，哪还用得着强迫自己睡觉。
谁知，她才走出店铺十几米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尖叫。
盛凛回头，看见一帮男人一脸惊讶地喊道：“快看，是三小姐！”
盛凛大惊失色，抬脚就跑。
她身形灵巧，一心逃跑，脚下生风似的，很快便甩开那些人。
盛凛缩身在草堆里，透过盖在头上的篓子缝望着家丁们行走经过，他们嘟囔道：“奇了个怪的，人上哪去了。”
“走走走，上那边看看去。”
听见脚步声渐远，盛凛这才拿下背篓，长长松了口气。
可事到如今，她得早做打算了。
……
抱着运气，盛凛随着人再次来到了宫门前。
可眼前空旷一大片，除了门口把守的侍卫，哪还有什么人了。
她大着胆子上前，心中默默念道：“不管了，就是死，我也要赌这一把！”
*
“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盛凛哀求道。
侍卫不耐烦地摆摆手：“别在这闹了，选宫女的事早就完了，你明年再来吧。”
盛凛不放弃，上前一把拉住侍卫的手臂：“大哥我求求你了，大哥……”
侍卫一把扔开她，盛凛不依不饶地闹。
这时，宫门口走上来一个人，是一位青衣女官，她遥遥一望，喝道：“谁在那大声喧哗！”
侍卫拱手道：“回大人，这女子硬要进宫，说她想当宫女。”
“哦？谁这么大胆，敢私闯内宫！”这位女官不满地皱起眉，望向盛凛，“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
青衣女官是女官级别中的第五档，之前收官籍的蓝衣女官是第八档，级别由小到大逐级递减。若盛凛没记错，这个青衣女官应该是太后或者反派贵妃身边的一位。
盛凛扣着手，缓缓抬起头。
忽而只见这女官大惊失色，眼里诧异十足。下一刻，她狠狠一甩袖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这种人赶紧乱棒打出去！”
“大人！大人！”盛凛在后面焦急地喊着。
侍卫推搡着把她推走，盛凛眼看进宫无望，一把抢出侍卫的腰刀，架在脖子上，就在这时，一个东西砸到了地面上。
那女官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那块玉佩，抬手道：“那是什么东西，拿过来，让我瞧瞧。”
侍卫听到后，连忙捡起送上去，另一个侍卫则留在原地看守她。
女官看到手里那块玉佩后，眼睛一愣，待要仔细辨别，手中玉佩忽然不翼而飞。
“诶呦，这是什么热闹啊！”
一个女官摇曳着走了两步，拎着手里的玉佩在阳光下看了眼，转头笑了笑：“我说王琅，这是个什么东西你可别告诉我没看出来，公主殿下的人你也敢？”
她冷笑一声后，无视女官的怒视，招招手：“小姑娘，你过来。”
盛凛架着刀没动。
“来，把刀放下，过来让我看看。”
盛凛把刀扔下，不确定地上前。只见这位女官满眼欣赏、颇为满意地看了看，头也不回地说：“难怪你们王尚宫如此疾言厉色，看看，多像我们的贵妃娘娘啊。”
说罢，她笑了起来。
王琅俨然不能接受她这般嘲讽，怒道：“崔文秀，你敢辱骂贵妃娘娘。”
“别别别，我可不敢，”崔文秀叉着腰道，“太后娘娘可有段时间没见到公主殿下了，我可奉劝你一句，别在这个时候找她老人家不痛快。”
王琅怒视着她。
崔文秀笑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盛凛道：“回大人，我叫盛凛。”
崔文秀看上去很满意，又抚着玉佩看了看，她抬抬下巴，说道：“秋月，你带着这位姑娘去找杜典侍，就说我说的，这次的宫女就多录取一个人。”
“是。”
等人走了，崔文秀舒服的晃了晃手臂，刚转身要走，王琅就叫住了她。
她回头，王琅道：“你别太过分！”
崔文秀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姑娘长的多像贵妃娘娘啊。公主殿下这回送上来的人，可真不错。”
她大笑着离开，留下王琅一人望风气恼。
*
几日后。
盛凛换上了宫女服，跟随宫里教习姑姑在内宫行走。
看见她崇拜仰望的目光，姑姑道：“这可是当今皇上住的地方，那前面是明光殿，是贵妃娘娘的寝宫，太后娘娘住的是后面的那排大殿，仁寿殿。”
盛凛捧人没得当，脱口而出一句：“谢谢大人教诲。”
好在那宫女也不是个爱找事的，教诲道：“可别乱叫，我只不过是个二等宫女。这宫里有地位尊卑，只有女官大人才能被称为大人呢。”
盛凛道：“多谢姑姑教诲。可，这几等有什么分别呢？”
姑姑道：“这宫里宫女分四个等级，每个宫室掌事的，多半是一等姑姑，像我这样年纪大点的，是二等。你们这些刚入宫的，和那些有罪的宫女们都是没有登记的。只有等见习完了，通过了考试，再分配了宫室，才能做上三等呢。”
盛凛诧异道：“还要考试？”这可真是糟了。
姑姑道：“那当然了。每次见习的宫女都有上百人，最后能留下来的也不过三分之二罢了。”她扬扬下巴道：“看，前面就是掖庭局了。”
进入后，院子里只站着一位褐色圆领衫的女子。
姑姑问道：“宋姑姑不在？”
那女子道：“不在，宋姑姑被叫去内侍局了，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的。”
姑姑笑容满面：“那敢情好。谁不知道也掖庭局里你碧云姑姑就是半个当家的。”
闻言，碧云露出一抹笑。
姑姑面向她，介绍道：“这个小宫女叫盛凛，是刚刚增补的。我呀，是奉命把她给送过来的。”
姑姑抬手往天上指了指，碧云立刻明白，微微一笑：“多谢姑姑提醒，我这就把她送过去。”
进入屋内，香炉袅袅炊烟，一众宫女正在低头忙着手上的工作。
碧云进来后，她们纷纷站过来，齐声道：“姑姑。”
碧云开门见山，道：“这位是新来的宫女盛凛，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姐妹。”
她继续道：“盛凛，你以后就住三号房，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阿云。”她侧头：“阿云，你就多帮帮她。”
“是，姑姑。”
碧云走后，阿云立刻和其他两个小姐妹拉着盛凛坐下来。
“我叫阿云。”
“我叫阿雨。”
“我叫阿红。”
盛凛笑笑。
只听阿云问道：“诶，你叫盛凛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盛凛尴尬地笑笑，说道：“我……我之前生病了，所以来晚了。”
其他人全然相信，被盛凛的鬼话懵了过去。盛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少。
*
一日，众人在进行练习。
当日学习的事如何给主子娘娘端茶倒水，讲究的是平稳有序，倒水如何倾斜，要倒多少，手摆在什么位置……桩桩件件都要做的标准划一。
远处，碧云附耳道：“你看那个盛凛，虽然来得晚，可学的倒挺快的。端茶的时候三根手指头就托的稳稳的，一看就是从小被教过的。可奇怪的是……”
宋惜文看向她：“什么？”
碧云不解道：“奇怪的是，她刚刚倒水的时候，偏偏又故意撒出来不少。”
宋惜文道：“宫女们出身好的的确不少，但是像她这样故意装笨的倒是不多。不管怎样，咱看看，她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相视一笑。
当天学习识香，众人望着升起的香烟都纷纷赞叹。很快其中一人不屑地白了一眼，开口道：“真没见识，这叫做龙涎香。”
旁人纷纷称赞：“哇，纳兰，你懂得真多。”
“是啊是啊。”
一人附和：“那当然，紫溪姐姐的父亲可是刑部正四品大员呢，她从小见多识广，肯定知道了。“
纳兰紫溪得意地仰起头。
可盛凛听着却慢慢皱起眉，道：“不是的，这不是龙涎香。”
众人纷纷望向她。
盛凛指着那烟道：“这是龙纹香，是东海国的贡品，龙涎香的味道还要更辛辣一些。”
阿云道：“看见没，盛凛可比你懂得多。”
纳兰紫溪的脸慢慢沉下去，冷冷地注视着她。
*
傍晚回到房间，盛凛可算是松了口气。
她挽起袖子，走到脸盆旁洗脸，阿云道：“真累啊。”
盛凛点点头，手刚刚伸进水里面，蜡烛忽然灭了。
“诶，怎么回事！”
“风太大了！”
等蜡烛再次点燃，盛凛也洗好了脸。
她拍拍水嫩的脸颊，刚要端盆离开，忽然，阿云指着她叫起来：“啊，盛凛，你的脸！”
盛凛愣住：“怎么了吗？”
察觉不对，她立刻低下头看水面，发现自己的脸上竟全部都是一团乌迹，脏的厉害。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