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羽在墙边转悠，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一炷香到了，她正打算再次翻墙进去，墙上却冒出了一个头。
周柒翻过来，跳下去。
“小姐，二皇子呢？”
周柒拍拍手，随口道：“往那边走了。”
二人往外走，行到一处院子时清果从里面迎上来，“小姐还请往这边来。”
周柒跟着进去了。
这院子与宋柏桥简单雅致的书房极为不同，路边种了花儿，有树被修剪得很好，连房檐都被雕成了活灵活现的鸟兽模样，处处都透露着精致用心。
“这是夫人的院子？”周柒道。
清果点点头，忙道：“小姐不要误会，实在是小姐失踪得太久了，夫人和杨小姐已经回到了宴席，只能说小姐身体不适在夫人院子里休息。”
周柒顺从着进了房，扇羽将门一关，挡在门前。
清果愣了一瞬，将手中的茶放到周柒身前，“小姐这是何意？”
周柒轻轻抿了一口，是极好的龙井。
“夫人不需要向我解释吗？既然想要我帮她做事那不该让我知晓她要什么吗？”
清果张了张嘴，犹豫道：“这事我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清果瞪大眼睛，支吾了几声，说不出话来。
周柒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们就没想过我们会撞上吗？”
肖梨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既不和周柒合作，也未必和裴珏达成了协议，只不过给他们两方都透了一点儿相同的东西。
但那东西能有什么用？宋柏桥私藏长公主的尸身，这往小了说他是个变态能治他个亵渎皇室的罪，往大了说，他能把葬在西戎的长公主的尸身弄回来可以治他一个私通外人的罪，但一旦宋柏桥身死，那他身后人这条线就断了。
“夫人只说，要我带小姐来，其余的事情并未多说。”
周柒叹了一口气，心知在清果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
扇羽给清果开了门，将她送出去。
“小姐有什么吩咐喊一声便可以，我会在门外候着。”
裴珏从宋柏桥的书房翻出来后直接从后门翻出了宋府。他是偷偷进来的，自然也不可能像周柒那样直接在府里留下。
顾年卿坐在马车里喝着茶，车身忽地一沉，他旁边多坐了个人。
“出来了？”他吹了吹冒出的热气，尝了尝还是烫嘴，又嫌弃地撇下。
裴珏冷眼瞧着他这一番动作，无语道：“你让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去闯别人府就算了，自己还这么松快。”
顾年卿有些心虚，其实这茶是他从裴珏的府里摸出来的，据说是前些年江南上贡又被景安帝赐下来的。
“别废话，什么事。”
裴珏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变态。”
“人藏了舒玉长公主的尸体。”
顾年卿瞪大眼睛，嘴里念叨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啊，他怎么想的。”
“不知道。”裴珏没好气。
虽然他对这位长公主没有多大印象，但毕竟是他亲姑姑，现在死了都不得安宁实在让人气愤。
顾年卿又琢磨了下，嘶了一声，“这宋柏桥是怎么保存的，这么多年了都没腐烂？要是知道就好了，还能还姜家一个完好的尸体。”
他又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凉得恰恰好，茶香扑鼻，整个人都感觉清醒不少。
“宋家与你联系的是谁？”
顾年卿奇怪地瞥了裴珏一眼，道：“宋裕之啊，你不是知道吗？”
裴珏轻笑一声，“那看来他们还有一些东西没让我们知道。”
宋裕之和肖梨锦找了顾年卿又找了周槐和周柒，他们无非是想给自己多找了一条路罢了。
若是有谁没有按照他们选定的方向走，那他们就会与另一方合作。
顾年卿摸着下巴，开口道：“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们不会合作呢？”
顾年卿与周槐本就是负责同一起案子。
这点儿裴珏也想不明白，“是啊，怎么就确定我们不会联手呢。”
扇羽把匕首放在桌上，着急道：“那我们就这样让他们拿捏吗？”
周柒眼睛眯起来，笑道：“当然不，让我先看看他们手里面有什么。”
扇羽泄气，如果这些事情只是打一架那么单纯就好了。
裴璟整个脸都带着红，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左手伸到大腿上掐了自己一把，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三殿下是否要去休息一会儿？”宋柏桥关心道。
他脸色如常，甚至说得上是清明，说话间又抬起酒碗，浅笑着喝了下去。
裴璟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他方才看到宋柏桥和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后那人就离开了，心里已经明白宋柏桥看出不对劲了。
“我还有事，礼已送到，宋大人的酒量也见识过了，我便先走了。”
宋柏桥弯下腰行礼，“恭送殿下。”
裴璟被人扶着出门，越过门槛时顿了一下，偏头对周槐道：“周大人还是快些回大理寺吧，那案子还没结束呢。”
周槐愣了一下，低头称是。
裴璟是真的有些醉了，出了宋府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他钻进了马车，靠在窗边揉着头。
裴珏看到他这副模样撇撇嘴，“小孩喝那么多酒干嘛。”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塞到他手里。
“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裴璟不满道。平常跟个小大人似的，喝醉了倒还有几分可爱。
裴珏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又被裴璟打掉。
“他把咱们姑姑的坟掘了把尸体藏府上呢。”
裴璟登时坐直睁开了眼。
一阵恶心泛上来，马车又适时颠簸了下，裴璟呕的一声就吐出来。
胃里的翻涌终于平息，裴璟拿手帕擦了擦嘴。
顾年卿脸黑了又白，终于憋出一句：“他说的你吐我身上干嘛。”他手上拿着刚脱下来的外袍，马车内布满了酒味。
“抱歉。”裴璟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吐了人家一身。
“他怎么拿到的？穆尔知道还不得疯了？”
这倒是提醒裴珏了，他那个西戎表弟还在京城呢。
裴珏拍了下裴璟的头，教训道：“没大没小的，人家是你表兄。”
裴璟懒得理他。
一开始穆尔进京时裴珏他们确实派人盯着过，但后来他实在太安静了，几乎整日里都闭门不出，就连秋猎的那场刺杀他也幸免遇难，丝毫没有能够引人注意的地方。
“刺客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裴珏问顾年卿。
顾年卿把自己衣服交给外面的小厮，叹气道：“自从上次周家那小子审完后那人怎么样也没开过口。”
“你真的没听清楚周槐说了什么？”裴璟皱着眉，苦着一张脸，吐过之后他整个喉咙感觉都是苦的。
“人家贴着耳朵说的，我听得清才有鬼。”
顾年卿见裴珏一直在发呆，一脚踢过去，“憋什么主意呢？”
“我在想，如果让穆尔知道他母亲的尸首在宋府他会怎么样。”
顾年卿低头想了想，道：“还能怎么样？抖出来，西戎和大雍脸上都没有光，大雍长公主嫁去西戎为王妃坟给人盗西戎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他冷笑一声，“百姓的唾沫都能将西戎使臣淹了。”
裴珏点点头，“是啊，所以他会怎么办呢？”
“是我的话我就去盗回来。”顾年卿随口道。
裴珏眼睛一亮，“是了，盗回来。”
宋府门外，宴席已经散了，宋柏桥和宋裕之站在门外送客。
“云明兄有个好儿子。”宋柏桥拍拍周云明的肩膀，看着周槐道。
然后又指指旁边站得吊儿郎当的宋裕之，恨铁不成钢，“比我这儿子强多了。”
宋裕之不乐意了，不满道：“爹。”
宋柏桥哈哈大笑，“罢了罢了，我的孽障哟。”
马车上，周槐皱着眉，不解道：“为什么要让穆尔知道。”
“穆尔知道了后一定会有动作，他有动作就会引起宋大人的注意。”
“宋大人能够把长公主迎来京城他背后必定有人帮他，只要长公主出了事情，他必定会尝试联系他背后的人。”
周柒摩挲着手中的平安扣，低下头沉思。
“现在我就想弄清楚，肖夫人手里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能够拿捏我们。”
如果肖梨锦选择的是两方人，那有一方她必定有信心能够让他们不得不与她合作，裴珏裴璟是皇子，要能拿捏他们，除非有他们谋反的证据。
但是周家不一样，纵使多么位高权重，多么鼎盛繁荣，臣始终是臣。
周槐揉揉眉心，“我明天去一趟大牢再见一次兮琴。”
“顾年卿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他的身份牵扯了太多，我还没告知顾年卿。”
周柒点点头，“说吧。”
“再不说顾年卿就要怀疑你和他是一伙儿的了。”
周槐有些犹豫，“那临安王那边……”
周柒沉默了一瞬，“真是兜兜转转都转到了他身上啊。”
无论是舒玉长公主还是兮琴，都和临安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昨日之后我其实去见过他。”周槐靠着马车，他莫名有些疲惫，“我问了他有没有见过兮琴，他说从祁玉山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周柒看着他，她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周槐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在说谎。”周槐继续道，“那日他腰间佩戴的那枚玉佩，是他走后兮琴从一个西戎商人哪儿买来的。”
周柒沉默着，事到如今，临安王与兮琴，与那群刺客是真的分不开了。
一炷香到了，她正打算再次翻墙进去，墙上却冒出了一个头。
周柒翻过来，跳下去。
“小姐，二皇子呢？”
周柒拍拍手，随口道：“往那边走了。”
二人往外走，行到一处院子时清果从里面迎上来，“小姐还请往这边来。”
周柒跟着进去了。
这院子与宋柏桥简单雅致的书房极为不同，路边种了花儿，有树被修剪得很好，连房檐都被雕成了活灵活现的鸟兽模样，处处都透露着精致用心。
“这是夫人的院子？”周柒道。
清果点点头，忙道：“小姐不要误会，实在是小姐失踪得太久了，夫人和杨小姐已经回到了宴席，只能说小姐身体不适在夫人院子里休息。”
周柒顺从着进了房，扇羽将门一关，挡在门前。
清果愣了一瞬，将手中的茶放到周柒身前，“小姐这是何意？”
周柒轻轻抿了一口，是极好的龙井。
“夫人不需要向我解释吗？既然想要我帮她做事那不该让我知晓她要什么吗？”
清果张了张嘴，犹豫道：“这事我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清果瞪大眼睛，支吾了几声，说不出话来。
周柒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们就没想过我们会撞上吗？”
肖梨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既不和周柒合作，也未必和裴珏达成了协议，只不过给他们两方都透了一点儿相同的东西。
但那东西能有什么用？宋柏桥私藏长公主的尸身，这往小了说他是个变态能治他个亵渎皇室的罪，往大了说，他能把葬在西戎的长公主的尸身弄回来可以治他一个私通外人的罪，但一旦宋柏桥身死，那他身后人这条线就断了。
“夫人只说，要我带小姐来，其余的事情并未多说。”
周柒叹了一口气，心知在清果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
扇羽给清果开了门，将她送出去。
“小姐有什么吩咐喊一声便可以，我会在门外候着。”
裴珏从宋柏桥的书房翻出来后直接从后门翻出了宋府。他是偷偷进来的，自然也不可能像周柒那样直接在府里留下。
顾年卿坐在马车里喝着茶，车身忽地一沉，他旁边多坐了个人。
“出来了？”他吹了吹冒出的热气，尝了尝还是烫嘴，又嫌弃地撇下。
裴珏冷眼瞧着他这一番动作，无语道：“你让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去闯别人府就算了，自己还这么松快。”
顾年卿有些心虚，其实这茶是他从裴珏的府里摸出来的，据说是前些年江南上贡又被景安帝赐下来的。
“别废话，什么事。”
裴珏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变态。”
“人藏了舒玉长公主的尸体。”
顾年卿瞪大眼睛，嘴里念叨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啊，他怎么想的。”
“不知道。”裴珏没好气。
虽然他对这位长公主没有多大印象，但毕竟是他亲姑姑，现在死了都不得安宁实在让人气愤。
顾年卿又琢磨了下，嘶了一声，“这宋柏桥是怎么保存的，这么多年了都没腐烂？要是知道就好了，还能还姜家一个完好的尸体。”
他又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凉得恰恰好，茶香扑鼻，整个人都感觉清醒不少。
“宋家与你联系的是谁？”
顾年卿奇怪地瞥了裴珏一眼，道：“宋裕之啊，你不是知道吗？”
裴珏轻笑一声，“那看来他们还有一些东西没让我们知道。”
宋裕之和肖梨锦找了顾年卿又找了周槐和周柒，他们无非是想给自己多找了一条路罢了。
若是有谁没有按照他们选定的方向走，那他们就会与另一方合作。
顾年卿摸着下巴，开口道：“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们不会合作呢？”
顾年卿与周槐本就是负责同一起案子。
这点儿裴珏也想不明白，“是啊，怎么就确定我们不会联手呢。”
扇羽把匕首放在桌上，着急道：“那我们就这样让他们拿捏吗？”
周柒眼睛眯起来，笑道：“当然不，让我先看看他们手里面有什么。”
扇羽泄气，如果这些事情只是打一架那么单纯就好了。
裴璟整个脸都带着红，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左手伸到大腿上掐了自己一把，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三殿下是否要去休息一会儿？”宋柏桥关心道。
他脸色如常，甚至说得上是清明，说话间又抬起酒碗，浅笑着喝了下去。
裴璟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他方才看到宋柏桥和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后那人就离开了，心里已经明白宋柏桥看出不对劲了。
“我还有事，礼已送到，宋大人的酒量也见识过了，我便先走了。”
宋柏桥弯下腰行礼，“恭送殿下。”
裴璟被人扶着出门，越过门槛时顿了一下，偏头对周槐道：“周大人还是快些回大理寺吧，那案子还没结束呢。”
周槐愣了一下，低头称是。
裴璟是真的有些醉了，出了宋府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他钻进了马车，靠在窗边揉着头。
裴珏看到他这副模样撇撇嘴，“小孩喝那么多酒干嘛。”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塞到他手里。
“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裴璟不满道。平常跟个小大人似的，喝醉了倒还有几分可爱。
裴珏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又被裴璟打掉。
“他把咱们姑姑的坟掘了把尸体藏府上呢。”
裴璟登时坐直睁开了眼。
一阵恶心泛上来，马车又适时颠簸了下，裴璟呕的一声就吐出来。
胃里的翻涌终于平息，裴璟拿手帕擦了擦嘴。
顾年卿脸黑了又白，终于憋出一句：“他说的你吐我身上干嘛。”他手上拿着刚脱下来的外袍，马车内布满了酒味。
“抱歉。”裴璟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吐了人家一身。
“他怎么拿到的？穆尔知道还不得疯了？”
这倒是提醒裴珏了，他那个西戎表弟还在京城呢。
裴珏拍了下裴璟的头，教训道：“没大没小的，人家是你表兄。”
裴璟懒得理他。
一开始穆尔进京时裴珏他们确实派人盯着过，但后来他实在太安静了，几乎整日里都闭门不出，就连秋猎的那场刺杀他也幸免遇难，丝毫没有能够引人注意的地方。
“刺客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裴珏问顾年卿。
顾年卿把自己衣服交给外面的小厮，叹气道：“自从上次周家那小子审完后那人怎么样也没开过口。”
“你真的没听清楚周槐说了什么？”裴璟皱着眉，苦着一张脸，吐过之后他整个喉咙感觉都是苦的。
“人家贴着耳朵说的，我听得清才有鬼。”
顾年卿见裴珏一直在发呆，一脚踢过去，“憋什么主意呢？”
“我在想，如果让穆尔知道他母亲的尸首在宋府他会怎么样。”
顾年卿低头想了想，道：“还能怎么样？抖出来，西戎和大雍脸上都没有光，大雍长公主嫁去西戎为王妃坟给人盗西戎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他冷笑一声，“百姓的唾沫都能将西戎使臣淹了。”
裴珏点点头，“是啊，所以他会怎么办呢？”
“是我的话我就去盗回来。”顾年卿随口道。
裴珏眼睛一亮，“是了，盗回来。”
宋府门外，宴席已经散了，宋柏桥和宋裕之站在门外送客。
“云明兄有个好儿子。”宋柏桥拍拍周云明的肩膀，看着周槐道。
然后又指指旁边站得吊儿郎当的宋裕之，恨铁不成钢，“比我这儿子强多了。”
宋裕之不乐意了，不满道：“爹。”
宋柏桥哈哈大笑，“罢了罢了，我的孽障哟。”
马车上，周槐皱着眉，不解道：“为什么要让穆尔知道。”
“穆尔知道了后一定会有动作，他有动作就会引起宋大人的注意。”
“宋大人能够把长公主迎来京城他背后必定有人帮他，只要长公主出了事情，他必定会尝试联系他背后的人。”
周柒摩挲着手中的平安扣，低下头沉思。
“现在我就想弄清楚，肖夫人手里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能够拿捏我们。”
如果肖梨锦选择的是两方人，那有一方她必定有信心能够让他们不得不与她合作，裴珏裴璟是皇子，要能拿捏他们，除非有他们谋反的证据。
但是周家不一样，纵使多么位高权重，多么鼎盛繁荣，臣始终是臣。
周槐揉揉眉心，“我明天去一趟大牢再见一次兮琴。”
“顾年卿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他的身份牵扯了太多，我还没告知顾年卿。”
周柒点点头，“说吧。”
“再不说顾年卿就要怀疑你和他是一伙儿的了。”
周槐有些犹豫，“那临安王那边……”
周柒沉默了一瞬，“真是兜兜转转都转到了他身上啊。”
无论是舒玉长公主还是兮琴，都和临安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昨日之后我其实去见过他。”周槐靠着马车，他莫名有些疲惫，“我问了他有没有见过兮琴，他说从祁玉山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周柒看着他，她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周槐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在说谎。”周槐继续道，“那日他腰间佩戴的那枚玉佩，是他走后兮琴从一个西戎商人哪儿买来的。”
周柒沉默着，事到如今，临安王与兮琴，与那群刺客是真的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