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怔愣在原地，迟钝了片刻，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脸不开心地说道：“差劲的奖励。”她的语调慢吞吞的，音节把握的不是很准确。
洛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夏芒刚刚的那一下，很是直接的让他生理产生反应，亲她是本能。
洛时匆匆起身，离开了房间。
晚上洛时带夏芒去了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外观上与其他火锅店没有什么区别，进店后也察觉不出异样，只是觉的这家火锅店的氛围格外安静。
店里面的服务员都是听障人士，全程静默服务，顾客有需要可以通过餐厅的小程序呼叫服务员，告知自己的需求。
“你的奖励。”洛时接过服务员的菜单，转手递给了夏芒，“上午叫哥哥的奖励。”
夏芒没有应声，火锅是奖励，那亲她是什么意思，她一时想不明白，一脸疑惑地盯着洛时看，越看视线越往下偏移，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
那道目光紧缩，洛时反而不知所措起来，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
见此，夏芒怒点了十份黄喉。
洛时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这么喜欢吃黄喉？”
夏芒像是证明什么似的，用力点头。
“知道黄喉是哪里吗？”洛时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它不是喉咙，一般是牛的血管，也有猪的血管。”
被戳破的尴尬，夏芒低下头去，脸蛋不由自主地开始升温。
洛时接过菜单，重新点了起来，基本上都是夏芒爱吃的肉和菜。
这样的奖励不算亏。
毕竟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服务员，服务员。”一位男顾客在店内吵嚷起来，“说几遍了，是聋子听不见吗。”
店内的领班不是聋哑人，见此情况迅速赶来，向男顾客解释店里的情况。
其他座位的顾客也纷纷转头看热闹。
领班经常遇到这种顾客，早就习以为常，她态度很是决绝，表明顾客可以另寻他处。
男顾客不肯罢休，和他一同前来的伙伴也加入到吵嚷中。
尽管店里的店员人多势众，但占不到上风，除了领班，其他人没办法开口争辩，只能看着干着急，只有领班一人和几人对峙。
洛时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边的争执，夏芒也跟着他的视线一同看过去。
洛时起身，手动转回了夏芒的头，“快吃，都熟了。”
夏芒：“……”
夏芒夹了一片煮好的羊肉卷，认真地嚼嚼嚼。
她趁洛时不注意，倏地回过头去，果然有事发生，店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男顾客带着一帮朋友咄咄逼人，大堂经理不在，领班一张嘴说不过一帮人，委屈得快要哭了。
夏芒想要做点什么，又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想帮却又帮不上，一脸忧心吃也吃不好。
洛时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默不作声地下好了一盘牛肉卷，嘱咐道：“我回来之前吃完。”说完，走进了人群中央。
夏芒苍蝇搓手地开始享用，她必须要在洛时回来前消灭掉锅里的肉片。
片刻，闹事的男顾客离开，人群尽数散去，洛时回来。
夏芒飞速地把煮好的肉片旋到自己嘴里，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她像是一只屯了满嘴食物的仓鼠，此时心虚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为了掩盖没有吃完的肉，夏芒在洛时面前又很是自然地下了一盘肉进去。
洛时看破不说破，没多追究。
火锅吃到一半，服务员端了两盘肉片和蔬菜拼盘。
洛时点的已经全部上齐了，这不是他们点的菜。
经理也从外地赶了回来，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带着领班一同向洛时表示感谢。
夏芒打手语，[不客气，他能帮到你们我很高兴。]
经理会意，好似明白了为何洛时会出手，他也同夏芒打起手语，[您先生帮了我们大忙，真的很感谢。]
经理客气道：[以后常过来，永远打八折。]
[祝您生意兴隆。]
洛时看着她们聊天，眼神中盛满了爱意，此时的夏芒闪闪发光，是挡不住的热烈，他最喜欢看她笑。
次日清晨。
夏芒吃着早饭，一边喝着粥，一边用幽怨的目光看向洛时。
这几天过度的说话练习，加上昨晚爆辣的火锅，让她的的嗓子很不舒服。
明天就是周一了，她就要和委托人正式见面，夏芒一时间着急上火，嘴角起了个泡。
夏芒一脸心事地吃着白粥，洛时倒像是无事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吃着早饭，他倒是洞悉了那道幽怨的目光，装作没有看到，毕竟捉弄某人还是挺好玩的。
早饭结束，洛时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是急促，洛时带着不满的情绪在电话那边拉扯，说了两句之后，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夏芒有在偷偷看洛时，又瞬间移回目光，装作无事继续吃着早饭。
洛时看着夏芒，走过去轻声安慰：“会没事的。”
“我让张姨煮了雪梨汤，你喝完好好休息，明天不会有太大问题，今天不要过度练习。”
“今天我可能不回来了，晚上不用等我。”说完，洛时着手收拾东西，像是要出远门。
他没说是工作上的事情，夏芒猜出了大概是他家里的事，不然也不至于走得如此匆忙。
周一上午出门前，夏芒都没再见到洛时，她搭乘地铁和同事一起去往委托人约定的地方。
这起法律援助是一起离婚案件。
聋哑人阿姨和丈夫五年前结婚，婚后因为丈夫黄某经常出差，两人长期分居，情感疏远，导致感情破裂。
黄阿姨主动提出离婚，此外黄阿姨掌握了丈夫婚外情的证据。
夏芒通过黄阿姨的表达一点点了解到黄阿姨想要离婚，分割财产，获得儿子的抚养权。
夏芒作为黄阿姨的翻译，在了解到黄阿姨的情况后，阐述给同事，再把和同事商议后的结论和想法转述给黄阿姨。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为黄阿姨争取最大的权益。
情况一点点梳理，进展比预期的要慢很多，直到下午五点才结束，同事直接回了律所加班，夏芒实习生不需要加班，准备回家。
回去的路上，夏芒接到了电话，又临时改路和那个人见面。
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了，其实也不算长，从暑假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听吴教授说了，你最近在实习，挺不错的。”白安叙关切地说道：“口语练习也挺努力的，要不是听吴教授提起，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江城了。”
白安叙一顿，转而问道：“和洛时一起回来的？”
夏芒点头。
白安叙又追问起来，“他想起什么了？”他急不可待地等着答复。
夏芒摇头。
白安叙突然平静下来，好似早有预料这样的结果。
夏芒在他的笔记本上打字，【你知道他不会想起来什么。】
白安叙严谨地回答：“作为他的心理医师，我会做出我的判断。”他的答案并不明确。
【他真的会恢复记忆吗？】
白安叙陷入沉默，停顿了一下，“这取决于病人本身，关键在他自己，我无法做出干预。”
【你希望他恢复记忆吗？】
白安叙暗了眸色，又是沉默，他抬头对上夏芒的目光，很是自然地说道：“当然，作为他的心理医师，我希望他尽快恢复记忆。”
夏芒听了他的话，心中做了几分思量，最终下定决心，手指飞速敲击着键盘。
【那作为他的哥哥，你也希望他恢复记忆吗？】
白安叙震惊了一下，他以为夏芒是不知道的，他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你已经知道了，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的，夏芒知道，白安叙是洛时同母异父的哥哥。
那是在蔡少荷上了爸爸的车之前，蔡少荷留了一个小箱子给夏芒，她告诉夏芒如果洛时回来找蔡少荷，要把这个箱子转交给洛时，如果洛时没有回来找她，就让夏芒自己留着看。
那时夏芒没懂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洛时会回来找蔡少荷，她们不是一起离开的吗，怎么会回来单独找她。
后来夏芒明白了，蔡少荷死了，洛时和她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他会回来找她。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洛时会失忆，上天真是会开玩笑。
在和洛时回江城前，夏芒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那个小箱子给洛时。
他回来，没有任何记忆，不是来找蔡少荷的。
夏芒没有等到洛时主动回来找她，是她主动把洛时带到这个地方的。
卧室内，夏芒望着那个小箱子看了许久，最终选择独自打开了小箱子，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她的，一封是洛时的。
现在夏芒联想信里的内容，看着眼前那三分像洛时，三分像蔡少荷的白安叙，已然猜出了白安叙是大洛时三岁的哥哥。
夏芒摇摇头，在电脑上打出了【刚刚】二字。
白安叙苦笑着问道：“洛时知道吗？”
夏芒摇摇头表示没有，【你希望我告诉他吗？】
白安叙并未露出被人戳穿秘密的窘迫，反倒释然起来，“无所谓，反正他好久没来了，他不是诚心来我这里治疗，但我可是诚心在给他治病，希望他早日康复。”他说得很是诚恳，却又意有所指。
此刻，白安叙的眼神格外复杂，甚至流露出几分同情看向夏芒，“你真的以为，他找我只是为了治病，找回记忆？”
夏芒一时不解。
“我拜托了一个同学，帮我引荐给洛时做心理医师，他确实是一个病人，病情很严重的病人，不过这个病人不听医生的话，有病也不常常来看医生。”
白安叙话里有话，“虽然没有科学的研究证明，记忆的缺失一定会造成情感的缺失，但情感是通过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不断积累形成大脑的记忆所产生的复杂又稳定的特殊感知。”
“你说一个人失去了记忆，还会有情感吗？”
洛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夏芒刚刚的那一下，很是直接的让他生理产生反应，亲她是本能。
洛时匆匆起身，离开了房间。
晚上洛时带夏芒去了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外观上与其他火锅店没有什么区别，进店后也察觉不出异样，只是觉的这家火锅店的氛围格外安静。
店里面的服务员都是听障人士，全程静默服务，顾客有需要可以通过餐厅的小程序呼叫服务员，告知自己的需求。
“你的奖励。”洛时接过服务员的菜单，转手递给了夏芒，“上午叫哥哥的奖励。”
夏芒没有应声，火锅是奖励，那亲她是什么意思，她一时想不明白，一脸疑惑地盯着洛时看，越看视线越往下偏移，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
那道目光紧缩，洛时反而不知所措起来，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
见此，夏芒怒点了十份黄喉。
洛时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这么喜欢吃黄喉？”
夏芒像是证明什么似的，用力点头。
“知道黄喉是哪里吗？”洛时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它不是喉咙，一般是牛的血管，也有猪的血管。”
被戳破的尴尬，夏芒低下头去，脸蛋不由自主地开始升温。
洛时接过菜单，重新点了起来，基本上都是夏芒爱吃的肉和菜。
这样的奖励不算亏。
毕竟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服务员，服务员。”一位男顾客在店内吵嚷起来，“说几遍了，是聋子听不见吗。”
店内的领班不是聋哑人，见此情况迅速赶来，向男顾客解释店里的情况。
其他座位的顾客也纷纷转头看热闹。
领班经常遇到这种顾客，早就习以为常，她态度很是决绝，表明顾客可以另寻他处。
男顾客不肯罢休，和他一同前来的伙伴也加入到吵嚷中。
尽管店里的店员人多势众，但占不到上风，除了领班，其他人没办法开口争辩，只能看着干着急，只有领班一人和几人对峙。
洛时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边的争执，夏芒也跟着他的视线一同看过去。
洛时起身，手动转回了夏芒的头，“快吃，都熟了。”
夏芒：“……”
夏芒夹了一片煮好的羊肉卷，认真地嚼嚼嚼。
她趁洛时不注意，倏地回过头去，果然有事发生，店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男顾客带着一帮朋友咄咄逼人，大堂经理不在，领班一张嘴说不过一帮人，委屈得快要哭了。
夏芒想要做点什么，又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想帮却又帮不上，一脸忧心吃也吃不好。
洛时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默不作声地下好了一盘牛肉卷，嘱咐道：“我回来之前吃完。”说完，走进了人群中央。
夏芒苍蝇搓手地开始享用，她必须要在洛时回来前消灭掉锅里的肉片。
片刻，闹事的男顾客离开，人群尽数散去，洛时回来。
夏芒飞速地把煮好的肉片旋到自己嘴里，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她像是一只屯了满嘴食物的仓鼠，此时心虚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为了掩盖没有吃完的肉，夏芒在洛时面前又很是自然地下了一盘肉进去。
洛时看破不说破，没多追究。
火锅吃到一半，服务员端了两盘肉片和蔬菜拼盘。
洛时点的已经全部上齐了，这不是他们点的菜。
经理也从外地赶了回来，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带着领班一同向洛时表示感谢。
夏芒打手语，[不客气，他能帮到你们我很高兴。]
经理会意，好似明白了为何洛时会出手，他也同夏芒打起手语，[您先生帮了我们大忙，真的很感谢。]
经理客气道：[以后常过来，永远打八折。]
[祝您生意兴隆。]
洛时看着她们聊天，眼神中盛满了爱意，此时的夏芒闪闪发光，是挡不住的热烈，他最喜欢看她笑。
次日清晨。
夏芒吃着早饭，一边喝着粥，一边用幽怨的目光看向洛时。
这几天过度的说话练习，加上昨晚爆辣的火锅，让她的的嗓子很不舒服。
明天就是周一了，她就要和委托人正式见面，夏芒一时间着急上火，嘴角起了个泡。
夏芒一脸心事地吃着白粥，洛时倒像是无事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吃着早饭，他倒是洞悉了那道幽怨的目光，装作没有看到，毕竟捉弄某人还是挺好玩的。
早饭结束，洛时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是急促，洛时带着不满的情绪在电话那边拉扯，说了两句之后，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夏芒有在偷偷看洛时，又瞬间移回目光，装作无事继续吃着早饭。
洛时看着夏芒，走过去轻声安慰：“会没事的。”
“我让张姨煮了雪梨汤，你喝完好好休息，明天不会有太大问题，今天不要过度练习。”
“今天我可能不回来了，晚上不用等我。”说完，洛时着手收拾东西，像是要出远门。
他没说是工作上的事情，夏芒猜出了大概是他家里的事，不然也不至于走得如此匆忙。
周一上午出门前，夏芒都没再见到洛时，她搭乘地铁和同事一起去往委托人约定的地方。
这起法律援助是一起离婚案件。
聋哑人阿姨和丈夫五年前结婚，婚后因为丈夫黄某经常出差，两人长期分居，情感疏远，导致感情破裂。
黄阿姨主动提出离婚，此外黄阿姨掌握了丈夫婚外情的证据。
夏芒通过黄阿姨的表达一点点了解到黄阿姨想要离婚，分割财产，获得儿子的抚养权。
夏芒作为黄阿姨的翻译，在了解到黄阿姨的情况后，阐述给同事，再把和同事商议后的结论和想法转述给黄阿姨。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为黄阿姨争取最大的权益。
情况一点点梳理，进展比预期的要慢很多，直到下午五点才结束，同事直接回了律所加班，夏芒实习生不需要加班，准备回家。
回去的路上，夏芒接到了电话，又临时改路和那个人见面。
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了，其实也不算长，从暑假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听吴教授说了，你最近在实习，挺不错的。”白安叙关切地说道：“口语练习也挺努力的，要不是听吴教授提起，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江城了。”
白安叙一顿，转而问道：“和洛时一起回来的？”
夏芒点头。
白安叙又追问起来，“他想起什么了？”他急不可待地等着答复。
夏芒摇头。
白安叙突然平静下来，好似早有预料这样的结果。
夏芒在他的笔记本上打字，【你知道他不会想起来什么。】
白安叙严谨地回答：“作为他的心理医师，我会做出我的判断。”他的答案并不明确。
【他真的会恢复记忆吗？】
白安叙陷入沉默，停顿了一下，“这取决于病人本身，关键在他自己，我无法做出干预。”
【你希望他恢复记忆吗？】
白安叙暗了眸色，又是沉默，他抬头对上夏芒的目光，很是自然地说道：“当然，作为他的心理医师，我希望他尽快恢复记忆。”
夏芒听了他的话，心中做了几分思量，最终下定决心，手指飞速敲击着键盘。
【那作为他的哥哥，你也希望他恢复记忆吗？】
白安叙震惊了一下，他以为夏芒是不知道的，他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你已经知道了，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的，夏芒知道，白安叙是洛时同母异父的哥哥。
那是在蔡少荷上了爸爸的车之前，蔡少荷留了一个小箱子给夏芒，她告诉夏芒如果洛时回来找蔡少荷，要把这个箱子转交给洛时，如果洛时没有回来找她，就让夏芒自己留着看。
那时夏芒没懂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洛时会回来找蔡少荷，她们不是一起离开的吗，怎么会回来单独找她。
后来夏芒明白了，蔡少荷死了，洛时和她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他会回来找她。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洛时会失忆，上天真是会开玩笑。
在和洛时回江城前，夏芒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那个小箱子给洛时。
他回来，没有任何记忆，不是来找蔡少荷的。
夏芒没有等到洛时主动回来找她，是她主动把洛时带到这个地方的。
卧室内，夏芒望着那个小箱子看了许久，最终选择独自打开了小箱子，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她的，一封是洛时的。
现在夏芒联想信里的内容，看着眼前那三分像洛时，三分像蔡少荷的白安叙，已然猜出了白安叙是大洛时三岁的哥哥。
夏芒摇摇头，在电脑上打出了【刚刚】二字。
白安叙苦笑着问道：“洛时知道吗？”
夏芒摇摇头表示没有，【你希望我告诉他吗？】
白安叙并未露出被人戳穿秘密的窘迫，反倒释然起来，“无所谓，反正他好久没来了，他不是诚心来我这里治疗，但我可是诚心在给他治病，希望他早日康复。”他说得很是诚恳，却又意有所指。
此刻，白安叙的眼神格外复杂，甚至流露出几分同情看向夏芒，“你真的以为，他找我只是为了治病，找回记忆？”
夏芒一时不解。
“我拜托了一个同学，帮我引荐给洛时做心理医师，他确实是一个病人，病情很严重的病人，不过这个病人不听医生的话，有病也不常常来看医生。”
白安叙话里有话，“虽然没有科学的研究证明，记忆的缺失一定会造成情感的缺失，但情感是通过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不断积累形成大脑的记忆所产生的复杂又稳定的特殊感知。”
“你说一个人失去了记忆，还会有情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