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也就是说，刚刚蒋琛和美女进来时，她的鼻子里一直赛着纸巾！
叶芙手握成拳头，脸涨得通红，攥紧了那半截沾了血的纸。她纤瘦的背对着蒋琛，简直被自己蠢哭了。
“怎么流鼻血了？哪里不舒服？”
或许是上次在蒋琛车上发过病，他才关心询问吧，叶芙听着耳后沉甸甸地声线，不回头都感觉到有股视线正直直盯着她。
后颈灼得发热，像燃着了火苗。
叶芙站在门口没回头，嗡着声回答，“没不舒服……刚不小心撞到了。”
“撞哪了？”
男人语调里有人琢磨不透的味道。
撞哪干嘛要告诉你？
叶芙抿了下唇，心里冒出了个小人，拿着小锤子已经朝蒋琛砸去。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她鞋尖一转，转头面对蒋琛，没抬头道，“你陪女朋友过来啊？刚那美女长得很漂亮，和你很配。”
面前的男人眉心微敛，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屋内一下安静。
叶芙全当蒋琛想清楚、理明白了他俩之间这种微妙矛盾的感情关系，已经寻到了更适合自己的女孩子。
看蒋琛没话同她说，女孩便想离开。
哪这么容易。
当他是什么？
她刚迈出一步，身后男人就冷冷地发了声，“你用不着故意说这些躲我，我没那么不识趣，不会因为接个吻就缠上你的。”
这话说的……
怎么听都像在谴责她这个‘负心汉’不负责。
他们俩上回不是说清楚了？
他如今也交往了漂亮女友，干嘛还摆出一副别扭委屈的模样。
“我没故意躲你！”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心尖因这话颤了下，像是被戳中心事，慢慢仰起头瞧他。
蒋琛脸微侧，并没有看她，淡漠疏远的样子和刚刚的幽怨语气格格不入。
叶芙看着他，咬牙开口，“我怎么不敢看你了？”
蒋琛回过头，黑曜石一样晶亮的眼同她对视。男人瞳孔清澈极了，似有种力量，能望进她的心，将她强装出的镇定击碎。
“那你现在抖什么？”
？
自己抖……抖了么？
抖也是被他自带那种气场唬住了。
叶芙偏头扯了下嘴角，笑的僵硬不自然，双臂抱在胸口强撑住气势，死不承认，“抖？我抖什么？喜欢我的是你，要担惊受怕的也该是你！我怕什么？”
她说的轻而易举，连犹豫都没有。
蒋琛垂眸看了眼扣住牛仔裤接缝处的微颤指尖，喉结动了下，声线磁沉道，“听说顾磊主动申请调你们分公司去了，你们现在一个部门？”
叶芙没想到他会提顾磊，才对上的眼又移开了。
蒋琛沉郁开口，“他怕我抢走你。”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一想到上次顾磊在体检中心和她说的话，她不假思索就问了出来，
“你告诉他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蒋琛根本没理由去跟顾磊说这些。这么久他都忍过来了，自己也没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何必多此一举，说了反而失去顾磊这个朋友？
可如果不是蒋琛，那顾磊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上次顾磊的语气，明显是察觉到了蒋琛的心思。
难到是在蒋琛家被撞上那回？
叶芙正头脑风暴着，全然没注意到眼前男人看她的视线愈发锐利，犹盘旋空中的鹰，牢牢盯着猎物，不放过其脸上的任何表情。
女孩眉心紧蹙，像是在怕什么？
怕顾磊误会他们？
怕他告诉顾磊他们接过吻？
还是怕顾磊知道那天他们发生的事会介意。
那晚她喝醉时说的话他都记得。
她的每一句遗憾不舍惋惜都说给的是顾磊，嘴上坚定的说着不爱了，不回头，不复合。
可喝醉了不还是在想着他，连眼前的人是谁都看不清。
他亲她怎么了？
他就是要亲她。
他不后悔亲她。
那晚蒋琛亲了她不知多少次，她的嘴唇，她的舌尖，她的脸颊，每一处都有他留下的印记，每一处他都毫不克制地都吻过数次。他就是要她记得他，记得他给她一切。
女孩温软的声调像黑胶一遍遍重复回荡在耳边，唤的是蒋琛。
是他的名字。
不是顾磊。
黑夜停在他心头永不散去，那蜷缩在怀里柔顺乖巧的人，也不曾离开过。
“我告诉顾磊什么？告诉他我喜欢了你很多年，就连出国后都会时不时梦到你吻我。还是告诉他，我当初听到你们分手是欢喜大于吃惊的，心里甚至卑劣的想是不是自己也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
“你以为是这些吗？叶芙，我要是真说，不会说这些，我会告诉顾磊别再想着追你回头了，因为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
叶芙脊背僵硬，动弹不得。
“我要把你从他身边带走，他的顾虑没错。”
蒋琛没有丝毫掩饰，直截了当将一切都说给叶芙。他不要在让她猜，让她迷糊了。
他就要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她。
他喜欢她。
没她不行。
叶芙放下环抱着的手臂，指甲蜷缩成拳，呼吸凌乱不稳，站在门口盯着坐在沙发上眼神烈烈的男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交往了新女友，想明白了吗？
不是说不会缠着她吗？
“可就算我这样说，你觉得顾磊会放弃你么？我才有点行动他就坐不住了。哪怕你不喜欢我，一直在推开我，哪怕你对他还有感情，他都受不住。”
叶芙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蒋琛和顾磊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他们的关系不是轻易说散就散的，是自己让他们有了隔阂。
“你起来了？”
门口高跟鞋的声响逼近，许劭和那个漂亮女人一起进入房间，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叶芙疑惑的问，“头发还没弄好你怎么起来了？”
“没关系，你忙吧，这样就很好了。”叶芙垂着眼想离开，可被许劭抓住手臂。
男人消瘦的长指落在她手腕上，惹的叶芙一怔。
许劭从来没有接触过她头发以外的地方。
坐在沙发上的蒋琛也盯着那只手。
许劭拉过她，将人按到座位上坐好，“有急事吗？没有的话还是把头发弄完吧。你鼻子刚出了血，在缓缓吧。”
他谈起流鼻血的事，叶芙不禁脸又热了起来，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镜中的蒋琛。
他低着头，似乎没有在听他们的话。
“阿琛，你怎么了？是不是等太久闷了？一会儿我们去找……”美女俯低身子，暧昧的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叶芙也没听见他们一会儿究竟要去哪里。
突然，蒋琛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烟对那漂亮女说，“我出去抽根烟。“
美女看他脸色不太好，也没有在说不让他抽烟的话，只是对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喊道，“别呆太久，外面冷。”
他离开，叶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她的头发弄的差不多了，叶芙看着自己清爽的卷发，微微蓬起的刘海，对许劭说，“谢谢，你弄的很好看。”
他们去吧台结账。
乔乔还没弄完，看她出来一把拽住问，“哎，你碰到蒋琛没？是他吧？话说那个女的是谁，看上去风情万种的，想不到蒋琛喜欢这一款，你们俩在屋里有没有……”
叶芙看了她一眼，乔乔闭上嘴没在继续八卦，偷偷看了眼许劭，小声问叶芙，“既然蒋琛在这儿，你要不先离开省的尴尬？”
叶芙也这样想，生怕一会儿两人在休息厅再碰面。
刷微信付了款，叶芙问乔乔，“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走吧，对了，我刚刚看他也出去了，你们不会在外面遇见吧？”
叶芙心道不会这么背，和乔乔说，“我先走了。”
她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她紧裹了几下脖颈处的围巾。踩着冰小心翼翼的拐了个弯，向公交车站走去。
经济下滑，公交都少了许多，每次都得等好久才来，这个车站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叶芙孤单单的在站牌下等着，手指被冻得有些发红。
又忘带手套了。
棉靴的上蓬松的毛毛被吹得摇摇晃晃，再厚的鞋也开始冻脚。她站不住，踩着雪地来回走，试图取暖。
突然，身后有人无声的靠近，叶芙第一反应是小偷，猛的回头，却对上一双凉眸。
蒋琛的视线勾缠缭绕，吐了口烟，蕴出一股淡淡的白雾。
还是遇见了……
心跳鼓点似的，想着这人抽根烟怎么走这么远？
“天这么冷，打车回去吧。”蒋琛长腿立在她跟前，漫不经心的说。
“不用，公交车就来了。你出来很久了吧？天冷，你快回去吧，让女朋友等太久也不好。”
说完，叶芙朝马路尽头张望着，无比期盼车快点来。
一口一个女朋友。
她就那么希望自己放过她？
蒋琛没动，站在原地看着她，突然问，“怎么？怕我？”
什么话？
一会儿不敢看他？一会儿怕他？
自己胆子有那么小吗？
叶芙干笑一声，一脸假笑的看着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又回到最开始了。
那种不走心挂的笑容又被她拿了出来逃避。
蒋琛舔了下嘴唇，垂眸看她，音色森森，“现在知道怕了？之前你都不怕。”
“什么之前？”叶芙听不懂。
“我没追你之前，你不是总爱和我对着干么？”
“我什么时候和你……”
叶芙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在说下去恐怕就要验证他的话，“反正我没怕，是你多想了。”
“多想？好啊……那你别让我多想。”
男人走近，黑亮的大眼微眯，冷静的一字一顿问她，“你和那个理发师是什么关系？”
***
也就是说，刚刚蒋琛和美女进来时，她的鼻子里一直赛着纸巾！
叶芙手握成拳头，脸涨得通红，攥紧了那半截沾了血的纸。她纤瘦的背对着蒋琛，简直被自己蠢哭了。
“怎么流鼻血了？哪里不舒服？”
或许是上次在蒋琛车上发过病，他才关心询问吧，叶芙听着耳后沉甸甸地声线，不回头都感觉到有股视线正直直盯着她。
后颈灼得发热，像燃着了火苗。
叶芙站在门口没回头，嗡着声回答，“没不舒服……刚不小心撞到了。”
“撞哪了？”
男人语调里有人琢磨不透的味道。
撞哪干嘛要告诉你？
叶芙抿了下唇，心里冒出了个小人，拿着小锤子已经朝蒋琛砸去。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她鞋尖一转，转头面对蒋琛，没抬头道，“你陪女朋友过来啊？刚那美女长得很漂亮，和你很配。”
面前的男人眉心微敛，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屋内一下安静。
叶芙全当蒋琛想清楚、理明白了他俩之间这种微妙矛盾的感情关系，已经寻到了更适合自己的女孩子。
看蒋琛没话同她说，女孩便想离开。
哪这么容易。
当他是什么？
她刚迈出一步，身后男人就冷冷地发了声，“你用不着故意说这些躲我，我没那么不识趣，不会因为接个吻就缠上你的。”
这话说的……
怎么听都像在谴责她这个‘负心汉’不负责。
他们俩上回不是说清楚了？
他如今也交往了漂亮女友，干嘛还摆出一副别扭委屈的模样。
“我没故意躲你！”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心尖因这话颤了下，像是被戳中心事，慢慢仰起头瞧他。
蒋琛脸微侧，并没有看她，淡漠疏远的样子和刚刚的幽怨语气格格不入。
叶芙看着他，咬牙开口，“我怎么不敢看你了？”
蒋琛回过头，黑曜石一样晶亮的眼同她对视。男人瞳孔清澈极了，似有种力量，能望进她的心，将她强装出的镇定击碎。
“那你现在抖什么？”
？
自己抖……抖了么？
抖也是被他自带那种气场唬住了。
叶芙偏头扯了下嘴角，笑的僵硬不自然，双臂抱在胸口强撑住气势，死不承认，“抖？我抖什么？喜欢我的是你，要担惊受怕的也该是你！我怕什么？”
她说的轻而易举，连犹豫都没有。
蒋琛垂眸看了眼扣住牛仔裤接缝处的微颤指尖，喉结动了下，声线磁沉道，“听说顾磊主动申请调你们分公司去了，你们现在一个部门？”
叶芙没想到他会提顾磊，才对上的眼又移开了。
蒋琛沉郁开口，“他怕我抢走你。”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一想到上次顾磊在体检中心和她说的话，她不假思索就问了出来，
“你告诉他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蒋琛根本没理由去跟顾磊说这些。这么久他都忍过来了，自己也没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何必多此一举，说了反而失去顾磊这个朋友？
可如果不是蒋琛，那顾磊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上次顾磊的语气，明显是察觉到了蒋琛的心思。
难到是在蒋琛家被撞上那回？
叶芙正头脑风暴着，全然没注意到眼前男人看她的视线愈发锐利，犹盘旋空中的鹰，牢牢盯着猎物，不放过其脸上的任何表情。
女孩眉心紧蹙，像是在怕什么？
怕顾磊误会他们？
怕他告诉顾磊他们接过吻？
还是怕顾磊知道那天他们发生的事会介意。
那晚她喝醉时说的话他都记得。
她的每一句遗憾不舍惋惜都说给的是顾磊，嘴上坚定的说着不爱了，不回头，不复合。
可喝醉了不还是在想着他，连眼前的人是谁都看不清。
他亲她怎么了？
他就是要亲她。
他不后悔亲她。
那晚蒋琛亲了她不知多少次，她的嘴唇，她的舌尖，她的脸颊，每一处都有他留下的印记，每一处他都毫不克制地都吻过数次。他就是要她记得他，记得他给她一切。
女孩温软的声调像黑胶一遍遍重复回荡在耳边，唤的是蒋琛。
是他的名字。
不是顾磊。
黑夜停在他心头永不散去，那蜷缩在怀里柔顺乖巧的人，也不曾离开过。
“我告诉顾磊什么？告诉他我喜欢了你很多年，就连出国后都会时不时梦到你吻我。还是告诉他，我当初听到你们分手是欢喜大于吃惊的，心里甚至卑劣的想是不是自己也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
“你以为是这些吗？叶芙，我要是真说，不会说这些，我会告诉顾磊别再想着追你回头了，因为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
叶芙脊背僵硬，动弹不得。
“我要把你从他身边带走，他的顾虑没错。”
蒋琛没有丝毫掩饰，直截了当将一切都说给叶芙。他不要在让她猜，让她迷糊了。
他就要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她。
他喜欢她。
没她不行。
叶芙放下环抱着的手臂，指甲蜷缩成拳，呼吸凌乱不稳，站在门口盯着坐在沙发上眼神烈烈的男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交往了新女友，想明白了吗？
不是说不会缠着她吗？
“可就算我这样说，你觉得顾磊会放弃你么？我才有点行动他就坐不住了。哪怕你不喜欢我，一直在推开我，哪怕你对他还有感情，他都受不住。”
叶芙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蒋琛和顾磊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他们的关系不是轻易说散就散的，是自己让他们有了隔阂。
“你起来了？”
门口高跟鞋的声响逼近，许劭和那个漂亮女人一起进入房间，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叶芙疑惑的问，“头发还没弄好你怎么起来了？”
“没关系，你忙吧，这样就很好了。”叶芙垂着眼想离开，可被许劭抓住手臂。
男人消瘦的长指落在她手腕上，惹的叶芙一怔。
许劭从来没有接触过她头发以外的地方。
坐在沙发上的蒋琛也盯着那只手。
许劭拉过她，将人按到座位上坐好，“有急事吗？没有的话还是把头发弄完吧。你鼻子刚出了血，在缓缓吧。”
他谈起流鼻血的事，叶芙不禁脸又热了起来，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镜中的蒋琛。
他低着头，似乎没有在听他们的话。
“阿琛，你怎么了？是不是等太久闷了？一会儿我们去找……”美女俯低身子，暧昧的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叶芙也没听见他们一会儿究竟要去哪里。
突然，蒋琛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烟对那漂亮女说，“我出去抽根烟。“
美女看他脸色不太好，也没有在说不让他抽烟的话，只是对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喊道，“别呆太久，外面冷。”
他离开，叶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她的头发弄的差不多了，叶芙看着自己清爽的卷发，微微蓬起的刘海，对许劭说，“谢谢，你弄的很好看。”
他们去吧台结账。
乔乔还没弄完，看她出来一把拽住问，“哎，你碰到蒋琛没？是他吧？话说那个女的是谁，看上去风情万种的，想不到蒋琛喜欢这一款，你们俩在屋里有没有……”
叶芙看了她一眼，乔乔闭上嘴没在继续八卦，偷偷看了眼许劭，小声问叶芙，“既然蒋琛在这儿，你要不先离开省的尴尬？”
叶芙也这样想，生怕一会儿两人在休息厅再碰面。
刷微信付了款，叶芙问乔乔，“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走吧，对了，我刚刚看他也出去了，你们不会在外面遇见吧？”
叶芙心道不会这么背，和乔乔说，“我先走了。”
她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她紧裹了几下脖颈处的围巾。踩着冰小心翼翼的拐了个弯，向公交车站走去。
经济下滑，公交都少了许多，每次都得等好久才来，这个车站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叶芙孤单单的在站牌下等着，手指被冻得有些发红。
又忘带手套了。
棉靴的上蓬松的毛毛被吹得摇摇晃晃，再厚的鞋也开始冻脚。她站不住，踩着雪地来回走，试图取暖。
突然，身后有人无声的靠近，叶芙第一反应是小偷，猛的回头，却对上一双凉眸。
蒋琛的视线勾缠缭绕，吐了口烟，蕴出一股淡淡的白雾。
还是遇见了……
心跳鼓点似的，想着这人抽根烟怎么走这么远？
“天这么冷，打车回去吧。”蒋琛长腿立在她跟前，漫不经心的说。
“不用，公交车就来了。你出来很久了吧？天冷，你快回去吧，让女朋友等太久也不好。”
说完，叶芙朝马路尽头张望着，无比期盼车快点来。
一口一个女朋友。
她就那么希望自己放过她？
蒋琛没动，站在原地看着她，突然问，“怎么？怕我？”
什么话？
一会儿不敢看他？一会儿怕他？
自己胆子有那么小吗？
叶芙干笑一声，一脸假笑的看着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又回到最开始了。
那种不走心挂的笑容又被她拿了出来逃避。
蒋琛舔了下嘴唇，垂眸看她，音色森森，“现在知道怕了？之前你都不怕。”
“什么之前？”叶芙听不懂。
“我没追你之前，你不是总爱和我对着干么？”
“我什么时候和你……”
叶芙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在说下去恐怕就要验证他的话，“反正我没怕，是你多想了。”
“多想？好啊……那你别让我多想。”
男人走近，黑亮的大眼微眯，冷静的一字一顿问她，“你和那个理发师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