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现在办休假手续？”
顾明坐在办公桌后，清秀的眉目透着不解，瞧着坐在沙发上的叶芙。
白嫩光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蓬松地卷发被她用一根簪子利落地盘在脑后，耳侧两边垂下几缕飘逸的卷发，显得脸盘儿更加小巧精致，气质中散发出一股慵懒娇俏，比平时妩媚了几分。
她低着头，写着那张年假申请表，娟秀的字迹有条不紊地落在纸张上。
因头垂着，顾明瞧见了脸颊鬓角旁有意遮着的一条细长刮痕，痕迹从太阳穴一路划到耳根，不太明显，可细看还是看得出来。
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刮伤的。
“这才刚过完年，也不是旅行的季节，天又没回暖，哪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呢？”
大部分同事都会趁着每年的年假期间出去玩一圈儿。叶芙当然也不例外，她这几年走了不少国内好玩儿的地方。一般会是过完五一后，春天或者夏天的时候出去，避开法定假日和寒暑假，挑个风景秀丽或适合放松心情的地方玩。
叶芙抬头看顾明，解释道，“听说滨城那新开了个度假村，路程不远，费用也不高。正好去打卡看看，也能给你们排排雷。”
叶芙写好申请表，站起身递过去。
顾明探身接过，清朗的眉目顿了顿，“的确不远，那……整个假期，你都打算呆在度假村吗？”
叶芙其实没做什么攻略，也不太清楚那边度假村究竟有什么值得玩的项目，不过是去旅行社咨询的时候，听人推荐就报名了。她还没开口，顾明又接着问，“对了，你一个人去么？”
叶芙摇头，如实道，“我报了团，现在是淡季，刚好特价，很划算。”
其实滨城不远，但她临时决定休假，自己制定行程买不着票还麻烦，不如干脆交给旅行社。
“是嘛？”顾明放下手里的申请表，一脸兴致勃勃，眉梢扬着道，“你这样一说我也想去了，要不带我一个，我也报名，我们一起去？”
这话着实冒昧，叶芙和他还没熟到可以一起旅行。
她有点尴尬的笑了下，一时没想好如何婉转拒绝。好在一声轻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话。
二人望去，只见顾磊拿着一份文件，眼神微冷地迈着长腿走了进来。他今儿带了眼镜，文质彬彬颇为斯文，穿的也是一身正装，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陌生。
自上次他驱车离开，他好一阵没来单位上班，单位传言很多。
有人说他调回总部了。
有人说他升职成了他们分部的一把手。
还有人说他先天就有病，这段时间在家调理身体。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叶芙是一直没再见过他。
顾磊目不斜视地走到顾明的办公桌前，公事公办的放下手里的材料，态度清冷，“这文件上面急着要，还需要你的印章，你整理好你那部分，现在就给总公司传过去。”
顾明拿着叶芙的年假申请表，事儿刚办一半，也不好意思停下。想着先给叶芙弄完也来得及。可顾磊交代完也不走，就这样笔挺挺的站在这儿，
顾磊看他没动，手撑在桌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桌上的文件夹，“先弄这个，孰轻孰重你看不出来么？”
言下之意，她无足轻重。
叶芙看得出顾磊故意想要为难，也不想牵扯顾明，主动退让，“我没关系，你先去弄那个，我在这里儿等你。”
顾明感激叶芙的善解人意，抱歉的笑了笑，拿起那份文件和印章就准备去传真室立刻弄。刚走两步，回头发现顾磊还赖在他办公室不走，捧着文件询问，“不一起走吗？还有事？”
顾磊沉闷不言，隔了几秒看了眼桌子上叶芙填写的那份年假申请表说，“待会你回来给我也拿一份，我也要填。”
顾明诧异道，“你也休年假？”
顾磊走向房间一侧唯一的三人沙发旁，曲折双腿坐了上去，“不然呢？”
顾明望了眼同样坐在沙发上，与他像个一个人距离的叶芙，想着这二人该不会是串通好了一起去休假吧？
顾明问出心底的疑惑，“书记不是说过几天有个培训需要你参加吗？你突然休假可以吗？”
顾磊抱着手臂，狭长的眉眼带着几分锐利，“我休假又不出门，也不耽误培训，你去拿申请表，文件记得快点传过去。”
顾明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沙发上的二人。
他们谁也没和谁打招呼，就跟不认识似的。
顾明走后，屋内再次安静。空气都凝重下来，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叶芙不喜欢这种感觉，想着要不要起身时去外面待会儿。
身侧沙发忽然下陷，她一惊，转头发现顾磊堂而皇之地挪到了她的身侧来。
这什么意思？
叶芙动作比脑子行动快，往远处挪，表现的急不可耐。避开的模样跟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顾磊眼眸沉下来，一把扯住她的手，声音不怎么痛快的问，“你躲什么，你要去哪？”
叶芙后退的身子僵了僵，看了眼没关紧的门道，“没躲，只是，沙发……有点小，觉得挤。”
这才哪到哪，就挤？
顾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对上她的眼问，“我是问你年假去哪？”
叶芙才明白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简简单单的回。
“滨城。”
顾磊一听地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她不爱运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大冬天还要去海边，冻着了要怎么办？
“不嫌冷？谁会冬天去海边？”
“还好。那边新开了一个度假村，据说听大的。”
叶芙也不知这话怎么就惹怒了他，只见他低语一声，她没听清是什么，手就被人紧紧握住，用力揉捏，“是他想带你去？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
谁？
叶芙想道的第一个人就是蒋琛，她猛地站起身，想离顾磊远点，却不料被男人拽着手腕用力拉向自己。身子再次跌落，直接被顾磊带坐到大腿上。
叶芙脸腾的就红了，且不说这姿势太过暧昧，这可是顾明的办公室，她的单位。门也没关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进来熟识的人，要让人看见他俩这样旖旎的姿态，怎么说得清！
顾磊揽着她的背，俯身倾斜，身体和她靠的极近，压抑感让她觉得呼吸困难，濒临窒息。
“顾磊！”叶芙低声惊呼，“快放开。”
“我不放。”顾磊知道她怕什么，嗓音也压低。
男人气息沉重急促，宛如暴雨来临前的阴沉沉的天，扣着单薄的脊背朝自己怀里压，都快让人坐到腹肌上去了。
“这里是顾明的办公室，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我抱你就这么大反应？他抱你，你就舒服了？”
顾磊话里带刺儿，叶芙听得窝火又恼怒，在他怀里挣扎着，头上的发簪因为二人的扭打摇摇欲坠，可怜兮兮。
顾磊故意抬高膝盖让她坐不稳朝自己方向滑，窘迫让她举起手。
“又想打我？行啊，你打，我让你随便打。但打完后，你必须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就仰着头想亲她。
叶芙没犹豫，反手一个耳光，打偏了他气恼的脸。
她其实没用太大的劲儿，手只是轻微划到他的脸颊。
但还是有清脆的巴掌声。
二人都愣住。
叶芙蜷起手指，肩膀颤了下，扭着头不看他，双臂推拒。
顾磊万万没想到她会真动手，这辈子还没被人扇过耳光，他恼着扯下鼻梁上的眼镜，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脸上压，没了那层温润的镜片，男人凌厉的眸在藏不住，“你抖什么？打都打了，还怕什么？”
叶芙心慌意乱，双手压在他锁骨处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磊眸中情绪翻涌，心隐隐作痛，但还存着侥幸，“你真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那天的事？”
叶芙盯他看了许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缓缓开口，说出让人心碎的答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顾磊太阳穴突突的跳，心要裂开了，语气都颤了颤，“你说什么？”
“我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样？”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顾磊失落极了，“我让你自己说！”
叶芙也不挣了，低头看着他，冷静道，“顾磊，这里是顾明的办公室。你要想听我和蒋琛那晚发生的细节，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只要你听的进去，我一五一十全告诉你。”
细节。
这俩个字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双眼泛红的看着她。
这女人心真狠，还敢和他讲细节。
她知道他不敢听。
好，好。
顾磊让步，竭力维持淡定的问她，“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们没……”
“我撒谎了。”叶芙语速很快的打断他，无动于衷的陈述，“就许你和黄思思在一起，不许我和蒋琛么？况且，你上次不也说我们这算扯平了吗？”
他苦笑的低头，浑身发冷，喃喃自语，“你喜欢他什么？”
这话甚至不像在问她。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芙想从他腿上站起身，再次被他拦下。这是种身体的条件反射，手腕像锁链一样捆在她身上，还没找到解开的钥匙，他放不开。
顾磊喉咙干哑哽咽，克制几乎崩溃，“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
“我说了，你想问……”
“我就一个问题！”他的声线绷的很紧，每个字都带着无力痛苦。叶芙怕自己再次心软，也不敢瞧他，一脸冷漠的说，“好，你问。”
脑子里想过无数他会问的问题。
但都没想过他问的是这个。
“你真放下我了？”
余光中的人落魄极了，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垂着脸。叶芙视线还是转了回去，水一样柔和的瞳孔没有什么攻击力，说出来的三个字却伤透了他。
“放下了。”
她站起身走向门口，这次顾磊没拦。
刚出门正好遇见拿着申请表回来的顾明。
顾明看她走出来，疑惑的问，“怎么不等了？”
“来了点急活，我得下去一趟。申请表还需要什么你帮我弄吧，我先走了。”不等顾明的回过神，叶芙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明满脸不解，只见屋里的顾磊也走了出来。
“你年假申请表还没填，不是要休假，你去哪……”
顾磊眉眼低落，淡淡地回了句，“不是有培训吗？我不休了。”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剩下拿着申请表的顾明。
这两人，刚刚到底发了生什么？
***
顾明坐在办公桌后，清秀的眉目透着不解，瞧着坐在沙发上的叶芙。
白嫩光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蓬松地卷发被她用一根簪子利落地盘在脑后，耳侧两边垂下几缕飘逸的卷发，显得脸盘儿更加小巧精致，气质中散发出一股慵懒娇俏，比平时妩媚了几分。
她低着头，写着那张年假申请表，娟秀的字迹有条不紊地落在纸张上。
因头垂着，顾明瞧见了脸颊鬓角旁有意遮着的一条细长刮痕，痕迹从太阳穴一路划到耳根，不太明显，可细看还是看得出来。
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刮伤的。
“这才刚过完年，也不是旅行的季节，天又没回暖，哪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呢？”
大部分同事都会趁着每年的年假期间出去玩一圈儿。叶芙当然也不例外，她这几年走了不少国内好玩儿的地方。一般会是过完五一后，春天或者夏天的时候出去，避开法定假日和寒暑假，挑个风景秀丽或适合放松心情的地方玩。
叶芙抬头看顾明，解释道，“听说滨城那新开了个度假村，路程不远，费用也不高。正好去打卡看看，也能给你们排排雷。”
叶芙写好申请表，站起身递过去。
顾明探身接过，清朗的眉目顿了顿，“的确不远，那……整个假期，你都打算呆在度假村吗？”
叶芙其实没做什么攻略，也不太清楚那边度假村究竟有什么值得玩的项目，不过是去旅行社咨询的时候，听人推荐就报名了。她还没开口，顾明又接着问，“对了，你一个人去么？”
叶芙摇头，如实道，“我报了团，现在是淡季，刚好特价，很划算。”
其实滨城不远，但她临时决定休假，自己制定行程买不着票还麻烦，不如干脆交给旅行社。
“是嘛？”顾明放下手里的申请表，一脸兴致勃勃，眉梢扬着道，“你这样一说我也想去了，要不带我一个，我也报名，我们一起去？”
这话着实冒昧，叶芙和他还没熟到可以一起旅行。
她有点尴尬的笑了下，一时没想好如何婉转拒绝。好在一声轻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话。
二人望去，只见顾磊拿着一份文件，眼神微冷地迈着长腿走了进来。他今儿带了眼镜，文质彬彬颇为斯文，穿的也是一身正装，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陌生。
自上次他驱车离开，他好一阵没来单位上班，单位传言很多。
有人说他调回总部了。
有人说他升职成了他们分部的一把手。
还有人说他先天就有病，这段时间在家调理身体。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叶芙是一直没再见过他。
顾磊目不斜视地走到顾明的办公桌前，公事公办的放下手里的材料，态度清冷，“这文件上面急着要，还需要你的印章，你整理好你那部分，现在就给总公司传过去。”
顾明拿着叶芙的年假申请表，事儿刚办一半，也不好意思停下。想着先给叶芙弄完也来得及。可顾磊交代完也不走，就这样笔挺挺的站在这儿，
顾磊看他没动，手撑在桌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桌上的文件夹，“先弄这个，孰轻孰重你看不出来么？”
言下之意，她无足轻重。
叶芙看得出顾磊故意想要为难，也不想牵扯顾明，主动退让，“我没关系，你先去弄那个，我在这里儿等你。”
顾明感激叶芙的善解人意，抱歉的笑了笑，拿起那份文件和印章就准备去传真室立刻弄。刚走两步，回头发现顾磊还赖在他办公室不走，捧着文件询问，“不一起走吗？还有事？”
顾磊沉闷不言，隔了几秒看了眼桌子上叶芙填写的那份年假申请表说，“待会你回来给我也拿一份，我也要填。”
顾明诧异道，“你也休年假？”
顾磊走向房间一侧唯一的三人沙发旁，曲折双腿坐了上去，“不然呢？”
顾明望了眼同样坐在沙发上，与他像个一个人距离的叶芙，想着这二人该不会是串通好了一起去休假吧？
顾明问出心底的疑惑，“书记不是说过几天有个培训需要你参加吗？你突然休假可以吗？”
顾磊抱着手臂，狭长的眉眼带着几分锐利，“我休假又不出门，也不耽误培训，你去拿申请表，文件记得快点传过去。”
顾明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沙发上的二人。
他们谁也没和谁打招呼，就跟不认识似的。
顾明走后，屋内再次安静。空气都凝重下来，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叶芙不喜欢这种感觉，想着要不要起身时去外面待会儿。
身侧沙发忽然下陷，她一惊，转头发现顾磊堂而皇之地挪到了她的身侧来。
这什么意思？
叶芙动作比脑子行动快，往远处挪，表现的急不可耐。避开的模样跟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顾磊眼眸沉下来，一把扯住她的手，声音不怎么痛快的问，“你躲什么，你要去哪？”
叶芙后退的身子僵了僵，看了眼没关紧的门道，“没躲，只是，沙发……有点小，觉得挤。”
这才哪到哪，就挤？
顾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对上她的眼问，“我是问你年假去哪？”
叶芙才明白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简简单单的回。
“滨城。”
顾磊一听地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她不爱运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大冬天还要去海边，冻着了要怎么办？
“不嫌冷？谁会冬天去海边？”
“还好。那边新开了一个度假村，据说听大的。”
叶芙也不知这话怎么就惹怒了他，只见他低语一声，她没听清是什么，手就被人紧紧握住，用力揉捏，“是他想带你去？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
谁？
叶芙想道的第一个人就是蒋琛，她猛地站起身，想离顾磊远点，却不料被男人拽着手腕用力拉向自己。身子再次跌落，直接被顾磊带坐到大腿上。
叶芙脸腾的就红了，且不说这姿势太过暧昧，这可是顾明的办公室，她的单位。门也没关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进来熟识的人，要让人看见他俩这样旖旎的姿态，怎么说得清！
顾磊揽着她的背，俯身倾斜，身体和她靠的极近，压抑感让她觉得呼吸困难，濒临窒息。
“顾磊！”叶芙低声惊呼，“快放开。”
“我不放。”顾磊知道她怕什么，嗓音也压低。
男人气息沉重急促，宛如暴雨来临前的阴沉沉的天，扣着单薄的脊背朝自己怀里压，都快让人坐到腹肌上去了。
“这里是顾明的办公室，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我抱你就这么大反应？他抱你，你就舒服了？”
顾磊话里带刺儿，叶芙听得窝火又恼怒，在他怀里挣扎着，头上的发簪因为二人的扭打摇摇欲坠，可怜兮兮。
顾磊故意抬高膝盖让她坐不稳朝自己方向滑，窘迫让她举起手。
“又想打我？行啊，你打，我让你随便打。但打完后，你必须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就仰着头想亲她。
叶芙没犹豫，反手一个耳光，打偏了他气恼的脸。
她其实没用太大的劲儿，手只是轻微划到他的脸颊。
但还是有清脆的巴掌声。
二人都愣住。
叶芙蜷起手指，肩膀颤了下，扭着头不看他，双臂推拒。
顾磊万万没想到她会真动手，这辈子还没被人扇过耳光，他恼着扯下鼻梁上的眼镜，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脸上压，没了那层温润的镜片，男人凌厉的眸在藏不住，“你抖什么？打都打了，还怕什么？”
叶芙心慌意乱，双手压在他锁骨处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磊眸中情绪翻涌，心隐隐作痛，但还存着侥幸，“你真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那天的事？”
叶芙盯他看了许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缓缓开口，说出让人心碎的答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顾磊太阳穴突突的跳，心要裂开了，语气都颤了颤，“你说什么？”
“我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样？”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顾磊失落极了，“我让你自己说！”
叶芙也不挣了，低头看着他，冷静道，“顾磊，这里是顾明的办公室。你要想听我和蒋琛那晚发生的细节，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只要你听的进去，我一五一十全告诉你。”
细节。
这俩个字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双眼泛红的看着她。
这女人心真狠，还敢和他讲细节。
她知道他不敢听。
好，好。
顾磊让步，竭力维持淡定的问她，“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们没……”
“我撒谎了。”叶芙语速很快的打断他，无动于衷的陈述，“就许你和黄思思在一起，不许我和蒋琛么？况且，你上次不也说我们这算扯平了吗？”
他苦笑的低头，浑身发冷，喃喃自语，“你喜欢他什么？”
这话甚至不像在问她。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芙想从他腿上站起身，再次被他拦下。这是种身体的条件反射，手腕像锁链一样捆在她身上，还没找到解开的钥匙，他放不开。
顾磊喉咙干哑哽咽，克制几乎崩溃，“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
“我说了，你想问……”
“我就一个问题！”他的声线绷的很紧，每个字都带着无力痛苦。叶芙怕自己再次心软，也不敢瞧他，一脸冷漠的说，“好，你问。”
脑子里想过无数他会问的问题。
但都没想过他问的是这个。
“你真放下我了？”
余光中的人落魄极了，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垂着脸。叶芙视线还是转了回去，水一样柔和的瞳孔没有什么攻击力，说出来的三个字却伤透了他。
“放下了。”
她站起身走向门口，这次顾磊没拦。
刚出门正好遇见拿着申请表回来的顾明。
顾明看她走出来，疑惑的问，“怎么不等了？”
“来了点急活，我得下去一趟。申请表还需要什么你帮我弄吧，我先走了。”不等顾明的回过神，叶芙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明满脸不解，只见屋里的顾磊也走了出来。
“你年假申请表还没填，不是要休假，你去哪……”
顾磊眉眼低落，淡淡地回了句，“不是有培训吗？我不休了。”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剩下拿着申请表的顾明。
这两人，刚刚到底发了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