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
再去营地的提比略，一进营帐就被几个人围了起来。
一人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伸到了提比略的衣领里摸出了那枚人头硬币。
男人拿起硬币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被提比略一把抢过：“混蛋！波诺！”
“哈哈，别生气嘛。”叫波诺的男人躲过提比略的拳头，“怎么样？我给你找的幸运符有用吗？”
提比略推开男人：“走开！”
他走到床边坐下，把硬币小心翼翼的塞回领子。
波诺见状，立刻坐到他身边。
“有了有了，这是有了啊。快来，托比奥，这家伙成了！”
正在缝衣角的士兵抬头看了他一眼：“波诺，我不给你补内裤，你自己来。”
“知道了。”
“你们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
波诺做了个动作：一手摆一个O字形状，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在O里来回移动。
提比略涨红了脸：“去你的，我要杀了你！”
“没有吗？没有哎。”波诺看他这副小雏鸡恼羞成怒的表现，失望的耷拉下脸。
“亲…亲了。”提比略飞快的抬头又低下。
“可以了，对大少爷来讲已经很不容易了。”波诺的手指点了点下巴，“哎呀……”
“你叹什么气呢？”提比略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心里正开心呢。
“你说，咱们还有多久就去高卢了啊？”波诺掰着手指，“奥古斯都月已经过去…天气转冷，入冬前就得出发了。要在明天春天之前接替上一年的士兵。”
提比略想到这个问题，脸色沉了下来。
尤利娅的婚期就定在玛尔凯路斯出发前。
阻止不了的话该怎么办？
波诺看他的侧脸，推了推他的肩膀：“嘿，你想什么呢？”
提比略：“奥古斯都不同意。”
波诺愣了一下，接着叹气。
“哎…可能人家也有自己的考量吧。”波诺可不敢说屋大维的坏话，便只能干巴巴的留下这么一句。
提比略：“我不急。结婚了还可以离婚的。”
波诺拍拍手：“那么就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要解决了。”
提比略：“什么？”
波诺：“当然是你女人第一次究竟归谁这种严肃的问题啊！”
提比略：“……”
提比略：“……你……你……”
他想不出反驳的话。
波诺：“结婚没关系的，你们不是真爱吗？真爱就大胆一点呗。争取在他俩结婚前把她办了。”
提比略脸通红：“你……我不…这…！这…”
波诺：“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迫和别的男人结婚，又被迫和别的男人上一张床吗？！你像个男子汉一点吧，别人不给你的，你要学会自己去夺回来！”
一旁的托比奥：“你别怂恿他了，波诺。”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惹怒了奥古斯都，还不知道提比略要遭受多严重的后果。
在罗马，女人出嫁前是属于父亲的财产。提比略要是敢和未嫁女做点什么，怕不是要被老父打断腿。
提比略却在沉思。屋大维的威慑力并不能让他放弃心里的欲望，和欲望不能达成的憋闷。
他不断的摩擦着手中的剑柄，摸着摸着想到自己给尤利娅的那把匕首。
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他应该鼓动她，要是玛尔凯路斯要做什么的话就……
不，这种行为对她的处境不利，他不行……
营帐里随后又进来两个人，他们都是提比略在军营里认识的舍友。
他是年纪最小的，也是唯一身份特殊的。
军队是个充斥着“男人味”的地方，提比略在这里接受洗礼，迅速的发生着改变…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他进了个或许是全天下最黄暴的地方，因而被迫开始了青春期的性教育课。
…
年纪轻轻的提比略有无穷的精力无处发泄。
他在进入营地的第三天，就忍不住跟对他挑衅的一个士兵打了一架。
因为身体还在发育，身板瘦小的提比略被身经百战的对方狠狠地打了一顿。
“不要以为你爹是什么东西，你也就一样是什么东西！”对方对着趴在泥地里的他碎了一口，“这里是个比谁吊更大的地方！你tmd给老子看清楚了！”
提比略像愤怒的小牛犊子一样喘气。
他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一口咬在对方腿上。
事情的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阿格里帕舍不得打他，便罚他去倒马桶，铲马粪。
在罗马军队，贵族家的小少爷挨打不稀奇，干这些脏臭的“贱活”才是真少见。
一群人用稀奇的目光看着提比略。
还有一人，和提比略同期安排进来的，按理来讲是同学的——上前挑衅。
结果是那人马粪淋头。
提比略对同龄人一般都能打赢，于是对方不仅单方面挨了顿揍，还受到马粪的洗礼。
阿格里帕劝提比略冷静点，不要惹事。
提比略对着阿格里帕忏悔，表示以后一定。
这个承诺很快就跟个屁一样被放了。
营地生活枯燥，士兵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而言，只有定期举办的格斗比赛和假期是唯二可以放松的时候了。
提比略很快就不能满足于只是围观士兵们互殴，他很急切的加入进去。
阿格里帕想保护他，好几次把险些要出问题的少年给抓出了人圈。
这个地方给他一种很舒服的，乱哄哄的感觉。
提比略喜欢精疲力竭后去泡温泉。
他在温泉池结识了几个年轻士兵，后来就在为首者的怂恿下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了。
事情发生在某天晚上，提比略看到同屋士兵出门不带他。
他心里觉得奇怪，四处打听这几个人去了哪里。
对方神神秘秘的告诉他，他年纪太小还是别去自取其辱。
提比略当即冷笑。嚯，不就是出去女票了吗？装模作样的，实在可笑。
第二日有个士兵带回来一件女人的内衣，偷偷塞到了提比略的被子里。
提比略不知道，照例训练完了回房，掀开被子，一眼看见那个女人的内衣，惊得向后退了两步。
“哈哈哈哈哈！”在一旁观察的几个人指着提比略窘迫的样子疯狂大笑。
提比略脸色通红：“是谁？！谁干的？快把它拿走！”
“哈哈，你看他，他居然知道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说不定偷偷看到娘老子亲热后尖叫着逃跑了！”
“啊啊啊，快把它拿走，啊啊啊，好可怕，哎呀呀～”
有个士兵冲他喊：“少爷，这送给你的礼物，不想要的话就自己拿去丢掉～”
“你别催他，他要是舍不得该多不好意思。”
“哎，别，说不准人家只喜欢自己的小女友的内衣，不喜欢别人的。”
“波诺，你这是找了个几岁女人的内衣啊？不会是三十多岁的吧。那胸那里那么大，小少爷受不了的啦。”
提比略一脸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那件只有几根布条的纱衣，狠狠地丢到一个士兵头上。
“滚！波诺，艹你（）！”提比略恶狠狠。
然而那几个士兵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举着那件内衣，对周围人说：“快看啊，这是小少爷初恋的内衣，快看啊…”
提比略震惊于对方的无耻，冲上去一把抢过，怒吼道：“你干什么？！”
说完他冲向火堆把衣服丢了进去。
“哎呦，反应那么大干什么，不过是女人的一件内衣而已。”一个士兵调侃。
“我把你的内衣拿出来游街示众可以吗？”提比略黑着一张脸，“这有什么好玩的！”
谁知那士兵突然兴奋，当即开始解裤腰：
“哎，行啊。去吧去吧，我立刻就给您～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成为您的人了～长官～”
提比略吓得落荒而逃。
身后众人哄然大笑，充满快活的气息。
“别走呀，您要始乱终弃吗？哎呀，我好伤心啊，负心人…”
提比略一度十分郁闷。
士兵们聚在一起泡澡打飞机，开黄色笑话。
提比略企图缩在角落，拒绝加入他们的谈话。
但这种企图是无法成功的，提比略被迫充当了被戏弄的角色。
“你有病吗？！别碰我（）（）！”提比略从池子里跳了出来。
他扑过去掐对方的脖子，和对方角力。
最后敌不过，气喘吁吁的又坐回了水池。
“好好好，开玩笑的嘛。别生气。”
“去你（）的，滚！”
“小小年纪的就未来可期嘛，不算小哦。我说真的。我见过很多自称自己’十分伟大’的，他们都不如你…”
“够了，闭嘴吧！”
大概是看他窘迫的样子很可怜，为首的整活二人组表示，要对年幼处男表示包容和体谅。
“你们年轻的时候没有愚蠢无知过吗？”一人说道，“就不允许我们的少爷拥有一些纯真的回忆吗？”
“就是就是。他还是个孩子，我们对他不要太残忍了。”
“男人不能早（），否则会长不高。你看他麻杆一样的身材，细细白白的胳膊，连几根汗毛都没有，你下得去手吗？”
提比略在一旁尴尬的骂：“能不能闭嘴！”
这种蜜汁尴尬持续了大概两个月，提比略也逐渐习惯这些家伙三句不离女人。
因为服役期间不能结婚，除非有特别嘉奖，所以士兵们只讨论着哪家妓女最好看，哪家妇人最风流。
“尤利娅？你是说，那个奥古斯都的尤利娅？”
提比略一次说漏嘴，被抓住不放。
“……嗯，我妹妹。”提比略烦躁道，“你们以后开黄腔注意，不要提她。否则我会杀人。”
“是你妹妹吗？一个爹一个妈那种吗？”一人道“明明不是，你管的还挺宽嘞。”
“说不定人家对你有意思，你还不把人当一回事。”另一个说。
“她对我怎么会有意思！”提比略斩钉截铁的道，“你们别再说了。”
众面面相觑，都品出了丝不一样的味道。
本来营地来个小孩就是很稀奇的事。
更别提这个小孩还是长官家的小孩，一个出身很特殊的小孩。
士兵们对这些上头安排的实习军官不怎么感冒，这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全天下不分出身地位性别的人都喜欢逗小孩。
玛尔凯路斯是个逗不得的，士兵们不喜欢。
提比略耐操抗打，还容易一点就着，士兵们喜欢。
整活二人组其中之一的波诺被推出来当知心哥哥。
“嘴上说不愿意，就是愿意。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波诺说，“如果她主动一点，就说明是真的喜欢你。否则都是等着你先表示了才有反应。”
“哦。”提比略面无表情的吃饼。
“你去吧，我们几个支持你。”波诺说，“不支持另外那个。”
“另外那个？哪个？”提比略含糊不清的问。
“就是奥古斯都的外甥。”波诺说。
“他又怎么了？”提比略疑惑。
“招人嫌呗。”波诺不屑的哼了一声。
提比略默不作声。
难不成他不招人嫌？
话说这群人总是粘着他到底想干嘛？
几日后，洗澡时，提比略又被堵了。
“你见她没？”波诺用威胁的语气说话，“亲到嘴没有？回话！”
“你干嘛？！”提比略怒瞪。
他的两只手被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摁住了，几番挣扎，动弹不得。
提比略涨红了脸：“放…放开我！”
“只要老实交代，我们就放过你。”波诺双手抱胸。
提比略支支吾吾：“没…”
“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提比略急眼，“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波诺叹了口气。
年轻人，就是爱口是心非。
等后悔时，为时晚矣。
一番打听后，得知大小姐居然给提比略少爷手剥橘子，还亲自喂鹌鹑，替他擦嘴。
波诺恨不得以身代之。
“啊，我也好想翻墙。”波诺沉痛道，“以我的才华和英俊的外表，一定能成就一段佳话吧。”
提比略满头问号。
“翻墙？什么翻墙？”
波诺惊讶：“什么！你居然不知道？”
提比略摇摇头。
波诺给他解释了一番。
提比略：“什么？有这种事？这些人不觉得丢人吗？”
波诺瞪着提比略：“你的关注点居然在那些男人身上吗？”
提比略：“不…不然呢？”
波诺小声：“那你的尤利娅呢？你就不担心某天她看上哪个翻墙的男人吗？”
提比略：“她…不会的吧。她好像讨厌男人。”
波诺：“唉唉唉，你这就不懂了。女人非但不讨厌男人，反而对男人大献殷勤喜欢的要命。这并不需要那些人有什么了不得的魅力。说不准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约哪位了。”
提比略一听生气了：“你闭嘴。”
波诺：“啧啧啧。”
一人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伸到了提比略的衣领里摸出了那枚人头硬币。
男人拿起硬币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被提比略一把抢过：“混蛋！波诺！”
“哈哈，别生气嘛。”叫波诺的男人躲过提比略的拳头，“怎么样？我给你找的幸运符有用吗？”
提比略推开男人：“走开！”
他走到床边坐下，把硬币小心翼翼的塞回领子。
波诺见状，立刻坐到他身边。
“有了有了，这是有了啊。快来，托比奥，这家伙成了！”
正在缝衣角的士兵抬头看了他一眼：“波诺，我不给你补内裤，你自己来。”
“知道了。”
“你们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
波诺做了个动作：一手摆一个O字形状，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在O里来回移动。
提比略涨红了脸：“去你的，我要杀了你！”
“没有吗？没有哎。”波诺看他这副小雏鸡恼羞成怒的表现，失望的耷拉下脸。
“亲…亲了。”提比略飞快的抬头又低下。
“可以了，对大少爷来讲已经很不容易了。”波诺的手指点了点下巴，“哎呀……”
“你叹什么气呢？”提比略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心里正开心呢。
“你说，咱们还有多久就去高卢了啊？”波诺掰着手指，“奥古斯都月已经过去…天气转冷，入冬前就得出发了。要在明天春天之前接替上一年的士兵。”
提比略想到这个问题，脸色沉了下来。
尤利娅的婚期就定在玛尔凯路斯出发前。
阻止不了的话该怎么办？
波诺看他的侧脸，推了推他的肩膀：“嘿，你想什么呢？”
提比略：“奥古斯都不同意。”
波诺愣了一下，接着叹气。
“哎…可能人家也有自己的考量吧。”波诺可不敢说屋大维的坏话，便只能干巴巴的留下这么一句。
提比略：“我不急。结婚了还可以离婚的。”
波诺拍拍手：“那么就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要解决了。”
提比略：“什么？”
波诺：“当然是你女人第一次究竟归谁这种严肃的问题啊！”
提比略：“……”
提比略：“……你……你……”
他想不出反驳的话。
波诺：“结婚没关系的，你们不是真爱吗？真爱就大胆一点呗。争取在他俩结婚前把她办了。”
提比略脸通红：“你……我不…这…！这…”
波诺：“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迫和别的男人结婚，又被迫和别的男人上一张床吗？！你像个男子汉一点吧，别人不给你的，你要学会自己去夺回来！”
一旁的托比奥：“你别怂恿他了，波诺。”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惹怒了奥古斯都，还不知道提比略要遭受多严重的后果。
在罗马，女人出嫁前是属于父亲的财产。提比略要是敢和未嫁女做点什么，怕不是要被老父打断腿。
提比略却在沉思。屋大维的威慑力并不能让他放弃心里的欲望，和欲望不能达成的憋闷。
他不断的摩擦着手中的剑柄，摸着摸着想到自己给尤利娅的那把匕首。
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他应该鼓动她，要是玛尔凯路斯要做什么的话就……
不，这种行为对她的处境不利，他不行……
营帐里随后又进来两个人，他们都是提比略在军营里认识的舍友。
他是年纪最小的，也是唯一身份特殊的。
军队是个充斥着“男人味”的地方，提比略在这里接受洗礼，迅速的发生着改变…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他进了个或许是全天下最黄暴的地方，因而被迫开始了青春期的性教育课。
…
年纪轻轻的提比略有无穷的精力无处发泄。
他在进入营地的第三天，就忍不住跟对他挑衅的一个士兵打了一架。
因为身体还在发育，身板瘦小的提比略被身经百战的对方狠狠地打了一顿。
“不要以为你爹是什么东西，你也就一样是什么东西！”对方对着趴在泥地里的他碎了一口，“这里是个比谁吊更大的地方！你tmd给老子看清楚了！”
提比略像愤怒的小牛犊子一样喘气。
他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一口咬在对方腿上。
事情的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阿格里帕舍不得打他，便罚他去倒马桶，铲马粪。
在罗马军队，贵族家的小少爷挨打不稀奇，干这些脏臭的“贱活”才是真少见。
一群人用稀奇的目光看着提比略。
还有一人，和提比略同期安排进来的，按理来讲是同学的——上前挑衅。
结果是那人马粪淋头。
提比略对同龄人一般都能打赢，于是对方不仅单方面挨了顿揍，还受到马粪的洗礼。
阿格里帕劝提比略冷静点，不要惹事。
提比略对着阿格里帕忏悔，表示以后一定。
这个承诺很快就跟个屁一样被放了。
营地生活枯燥，士兵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而言，只有定期举办的格斗比赛和假期是唯二可以放松的时候了。
提比略很快就不能满足于只是围观士兵们互殴，他很急切的加入进去。
阿格里帕想保护他，好几次把险些要出问题的少年给抓出了人圈。
这个地方给他一种很舒服的，乱哄哄的感觉。
提比略喜欢精疲力竭后去泡温泉。
他在温泉池结识了几个年轻士兵，后来就在为首者的怂恿下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了。
事情发生在某天晚上，提比略看到同屋士兵出门不带他。
他心里觉得奇怪，四处打听这几个人去了哪里。
对方神神秘秘的告诉他，他年纪太小还是别去自取其辱。
提比略当即冷笑。嚯，不就是出去女票了吗？装模作样的，实在可笑。
第二日有个士兵带回来一件女人的内衣，偷偷塞到了提比略的被子里。
提比略不知道，照例训练完了回房，掀开被子，一眼看见那个女人的内衣，惊得向后退了两步。
“哈哈哈哈哈！”在一旁观察的几个人指着提比略窘迫的样子疯狂大笑。
提比略脸色通红：“是谁？！谁干的？快把它拿走！”
“哈哈，你看他，他居然知道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说不定偷偷看到娘老子亲热后尖叫着逃跑了！”
“啊啊啊，快把它拿走，啊啊啊，好可怕，哎呀呀～”
有个士兵冲他喊：“少爷，这送给你的礼物，不想要的话就自己拿去丢掉～”
“你别催他，他要是舍不得该多不好意思。”
“哎，别，说不准人家只喜欢自己的小女友的内衣，不喜欢别人的。”
“波诺，你这是找了个几岁女人的内衣啊？不会是三十多岁的吧。那胸那里那么大，小少爷受不了的啦。”
提比略一脸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那件只有几根布条的纱衣，狠狠地丢到一个士兵头上。
“滚！波诺，艹你（）！”提比略恶狠狠。
然而那几个士兵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举着那件内衣，对周围人说：“快看啊，这是小少爷初恋的内衣，快看啊…”
提比略震惊于对方的无耻，冲上去一把抢过，怒吼道：“你干什么？！”
说完他冲向火堆把衣服丢了进去。
“哎呦，反应那么大干什么，不过是女人的一件内衣而已。”一个士兵调侃。
“我把你的内衣拿出来游街示众可以吗？”提比略黑着一张脸，“这有什么好玩的！”
谁知那士兵突然兴奋，当即开始解裤腰：
“哎，行啊。去吧去吧，我立刻就给您～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成为您的人了～长官～”
提比略吓得落荒而逃。
身后众人哄然大笑，充满快活的气息。
“别走呀，您要始乱终弃吗？哎呀，我好伤心啊，负心人…”
提比略一度十分郁闷。
士兵们聚在一起泡澡打飞机，开黄色笑话。
提比略企图缩在角落，拒绝加入他们的谈话。
但这种企图是无法成功的，提比略被迫充当了被戏弄的角色。
“你有病吗？！别碰我（）（）！”提比略从池子里跳了出来。
他扑过去掐对方的脖子，和对方角力。
最后敌不过，气喘吁吁的又坐回了水池。
“好好好，开玩笑的嘛。别生气。”
“去你（）的，滚！”
“小小年纪的就未来可期嘛，不算小哦。我说真的。我见过很多自称自己’十分伟大’的，他们都不如你…”
“够了，闭嘴吧！”
大概是看他窘迫的样子很可怜，为首的整活二人组表示，要对年幼处男表示包容和体谅。
“你们年轻的时候没有愚蠢无知过吗？”一人说道，“就不允许我们的少爷拥有一些纯真的回忆吗？”
“就是就是。他还是个孩子，我们对他不要太残忍了。”
“男人不能早（），否则会长不高。你看他麻杆一样的身材，细细白白的胳膊，连几根汗毛都没有，你下得去手吗？”
提比略在一旁尴尬的骂：“能不能闭嘴！”
这种蜜汁尴尬持续了大概两个月，提比略也逐渐习惯这些家伙三句不离女人。
因为服役期间不能结婚，除非有特别嘉奖，所以士兵们只讨论着哪家妓女最好看，哪家妇人最风流。
“尤利娅？你是说，那个奥古斯都的尤利娅？”
提比略一次说漏嘴，被抓住不放。
“……嗯，我妹妹。”提比略烦躁道，“你们以后开黄腔注意，不要提她。否则我会杀人。”
“是你妹妹吗？一个爹一个妈那种吗？”一人道“明明不是，你管的还挺宽嘞。”
“说不定人家对你有意思，你还不把人当一回事。”另一个说。
“她对我怎么会有意思！”提比略斩钉截铁的道，“你们别再说了。”
众面面相觑，都品出了丝不一样的味道。
本来营地来个小孩就是很稀奇的事。
更别提这个小孩还是长官家的小孩，一个出身很特殊的小孩。
士兵们对这些上头安排的实习军官不怎么感冒，这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全天下不分出身地位性别的人都喜欢逗小孩。
玛尔凯路斯是个逗不得的，士兵们不喜欢。
提比略耐操抗打，还容易一点就着，士兵们喜欢。
整活二人组其中之一的波诺被推出来当知心哥哥。
“嘴上说不愿意，就是愿意。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波诺说，“如果她主动一点，就说明是真的喜欢你。否则都是等着你先表示了才有反应。”
“哦。”提比略面无表情的吃饼。
“你去吧，我们几个支持你。”波诺说，“不支持另外那个。”
“另外那个？哪个？”提比略含糊不清的问。
“就是奥古斯都的外甥。”波诺说。
“他又怎么了？”提比略疑惑。
“招人嫌呗。”波诺不屑的哼了一声。
提比略默不作声。
难不成他不招人嫌？
话说这群人总是粘着他到底想干嘛？
几日后，洗澡时，提比略又被堵了。
“你见她没？”波诺用威胁的语气说话，“亲到嘴没有？回话！”
“你干嘛？！”提比略怒瞪。
他的两只手被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摁住了，几番挣扎，动弹不得。
提比略涨红了脸：“放…放开我！”
“只要老实交代，我们就放过你。”波诺双手抱胸。
提比略支支吾吾：“没…”
“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提比略急眼，“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波诺叹了口气。
年轻人，就是爱口是心非。
等后悔时，为时晚矣。
一番打听后，得知大小姐居然给提比略少爷手剥橘子，还亲自喂鹌鹑，替他擦嘴。
波诺恨不得以身代之。
“啊，我也好想翻墙。”波诺沉痛道，“以我的才华和英俊的外表，一定能成就一段佳话吧。”
提比略满头问号。
“翻墙？什么翻墙？”
波诺惊讶：“什么！你居然不知道？”
提比略摇摇头。
波诺给他解释了一番。
提比略：“什么？有这种事？这些人不觉得丢人吗？”
波诺瞪着提比略：“你的关注点居然在那些男人身上吗？”
提比略：“不…不然呢？”
波诺小声：“那你的尤利娅呢？你就不担心某天她看上哪个翻墙的男人吗？”
提比略：“她…不会的吧。她好像讨厌男人。”
波诺：“唉唉唉，你这就不懂了。女人非但不讨厌男人，反而对男人大献殷勤喜欢的要命。这并不需要那些人有什么了不得的魅力。说不准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约哪位了。”
提比略一听生气了：“你闭嘴。”
波诺：“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