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五条悟声音之大把睡着的硝子都吵醒了，而台上理论课老师听到下课铃后松了一口气，留下作业就逃也似的走了。
刚醒的硝子顶着黑眼圈与夏油杰面面相觑。
硝子：他又发什么癫？
夏油杰：……我也很震惊我也不知道。
夏油杰转向五条悟，“你不知道加茂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吗？”
五条悟瘪了一下，“知道。”
“可我不知道她会来东京咒术高专啊？！”
“我记得……早上你问硝子逃课干嘛的时候她明明说过。”
五条悟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他当时根本没在意啊！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五条悟对玲奈说：“婚约是家里定的，我可没有答应。”
一旁家入硝子冷淡地插了一句，“人家玲奈也没有想要和你有婚约哦。”
五条悟：……
被拆台了。
玲奈一脸风轻云淡，“有没有婚约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来学咒术顺便远离加茂家的。”
家入硝子打了个响指，悠悠说道：“看吧，明明是某人自恋地把自己当偶像剧男主了呢。”
结果五条悟故作一脸委屈地撞进夏油杰怀里，指着家入硝子控诉道：“杰，她欺负我。”
夏油杰被恶心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把五条悟甩开，“离我远点。”
五条悟更夸张了，“哇，原来这就是校园霸凌吗？那么多人，欺负弱小的一个我……”
夏油杰、家入硝子、玲奈：……
夏油杰冷静地说：“悟，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五条悟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谁？”
“怨妇。”
“……”
两人瞬间又扭打到了一起。
玲奈问家入硝子：“他们每天都这样吗？”
家入硝子认真想了想，“出任务的时候不会吧？”
单独出任务的时候。
*
根据第一天的观察，玲奈觉得，夏油杰是攻略对象的几率大一点。
毕竟她实在想不到五条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理问题”。
他的心理问题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啊！
接下来几天，通过一起上课和吃饭，三人零零散散地增加了一些好感度。
［家入硝子好感度：30］
或许是同为女生的缘故，家入硝子对她十分亲近，前两天两人还一起去逛街了。
［五条悟好感度：20］
基本上是投喂甜品涨的好感度。
［夏油杰好感度：10］
这几天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夏油杰单独接触，在四人都在时两人也不太能说上话。
不过……机会很快就来了。
她被安排了和夏油杰单独出任务。
玲奈的术式叫「空之痕」，能撕裂空间，还能进行空间传送。这个术式可以说和加茂家的祖传术式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甚至一度被怀疑是不是便宜家主爹亲生的，还好现代有DNA检测技术。
这些天她已经能熟练地使用自己的术式了。
在入学的第二天，玲奈接受了测试，被评定为准一级咒术师。
因为是第一次出任务，这次的任务是祓除二级级咒灵。
被安排和夏油杰一起出任务，一是她虽然术式好用但体术很弱，和夏油杰一起出任务安全性大大提高；二是她的术式特殊，进行空间传送时可以带人，来回很省时间。
五条悟自己就能压缩空间跨越长距离，而硝子很少出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在医务室研究医学知识。
她和夏油杰就这样刚好凑到一起了。
*
“初次进行空间传送的人会有点不适应，有点像晕车的感觉，你们忍耐一下。”玲奈对夏油杰和辅助监督解释。
"没问题，开始吧。”夏油杰说，辅助监督也点点头。
"好。”玲奈的翻手结印，三人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漩涡，三人瞬间消失不见。
*
夜晚，仙台某中学。
浓黑的天幕沉得能滴出水来，薄纱般的月光轻轻笼罩着偌大的校园。幢幢树影无声摇曳，连成一片，如乘风飘动的鬼影，诡异森然。
昏黄的路灯下，三人从传送阵中安稳落地，辅助监督设好帐后退到一旁，夏油杰向玲奈投去询问的目光，玲奈点头，两人并肩走进了帐中。
夏油杰放了一只四级咒灵出来探路，玲奈仔细观察着周围，可所过之处只是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异样。
走进教学楼，诅咒的气息变浓了。
夏油杰走在前面，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饶是平时进鬼屋玩都面无表情的玲奈都被突然蹿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人影死命扒拉着她的腿，喉咙里溢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夏油杰闻声快步走了过来，利落地将扒拉着玲奈的黑影一脚踹开了。
与此同时，玲奈的手电筒对准了那个黑影。
黑影原来是个学生，他浑身是血，两眼放空，"身上的校服也残留着血迹，脖子上布满了可怖的抓痕。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反复念叨着什么。
福至心灵的，玲奈读懂了他的唇形。
玲奈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古怪，轻声说:“他在说对不起。”
夏油杰皱眉沉思。
片刻后，他又疑惑道："不是说学校里已经没有学生了吗?”
玲奈摇头。
两人正费解，却见面前的男生战栗着伸出手指，瞳孔急剧放大，像是看见了什幺可怖的东西。
万籁俱寂中，唯有水滴“啪嗒”摔落地面的声音。
玲奈和夏油杰循着男生指的方向望去，却只有空气。
夏油杰叹了声，“还因为是继续找吧。"顿了顿，他又说:“我先把那个学生安置好。”
一转头，夏油杰的目光陡然凝滞。
刚刚的男生，已经死了。
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
而他的瞳孔放大，脸上写满痛苦和不可思议。
对面模糊的玻璃窗倒映着男生扭曲血腥的死状，天边的第一弯残月浓墨翻涌般的夜色中浮浮沉沉，皎洁的银辉酒在玻璃窗上，照得细丝般的裂隙清晰可见。
夏油杰突然觉得，空气好像比刚才更冷了。
玲奈还没发现身后的惨状，她拉了拉夏油杰的袖子，声音几乎要随风飘散:“他刚刚指的…….应该是这个。”
夏油杰侧眸，向着玲奈注视的方向看去。
雪白的墙上是淋漓的鲜血，仿佛是有人带着滔天恨意刻下的尖利字迹:
最后一个。
而玲奈终于看见了男生的死状，她先是愣了愣，而后不由自主地上前了两步，喃喃道:“最后一个......原来是他。”
“小心!"
一阵疾风袭来，玲奈还没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就被夏油杰拽到了另一边，再抬眼，前方已矗立起一个丑陋的浑身缀满眼睛的巨大半鱼半人型咒灵。
在与鱼形咒灵身上的眼睛对视的那一刻，玲奈感觉到了一阵眩晕，混沌的脑内响起无数声低语，她被吵得脑子像是要炸了。
倏地，玲奈感觉手腕被咬了一下，痛觉刺激她的意识渐渐回笼，眼前也逐渐清明起来。
是夏油杰的四级咒灵蝇头。
她瞥向夏油杰，夏油杰面露歉意，“抱歉，我暂时只想到这个办法让你清醒过来。”
“谢谢。”玲奈真心实意地说。
“这个咒灵的攻击主要是精神类的，尽量不要和它的眼睛对视太久。”夏油杰解释。
玲奈点头。
前方，夏油杰的咒灵们正在和鱼形咒灵厮杀着。成群的蝇头如龙卷风般朝鱼形咒灵袭去，却在接触到鱼形咒灵的一刹那尽数变成灰烬消散。
与鱼形咒灵缠斗的只剩下夏油杰的一只一级咒灵。
夏油杰的神经突然绷紧，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这绝对不可能是二级咒灵。”
“这明明是……一级咒灵。”
玲奈迟疑，“所以……咒术高层给我们发布的任务等级判定错误了？”
夏油杰抿紧了唇，没有出声。
胶着的战局此刻似乎开始像一边偏斜，夏油杰的咒灵渐渐落入下风。
“如果出现危险，你先自己离开。”夏油杰留下一句话给玲奈后，就加入了战局。
玲奈站在原地也十分头疼，她体术不行帮不了夏油杰什么，只能干等着。
二对一的局面让鱼形咒灵的压力骤然增大，它勉强应付着一人一咒灵的攻击，余光瞥见了玲奈，便开始不动声色地将战斗的位置朝玲奈的方向挪。
玲奈紧盯着战局，想着如果夏油杰落入劣势她能及时使用空间转换，完全没有察觉鱼形咒灵的龌龊主意。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鱼鳍触碰到了她。
玲奈感到手臂一阵撕裂般的疼，低头一看发现疼痛的部位正在生长出鱼鳞。她忍着痛用空间转换将那块皮肤剥下，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再一抬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了鱼形咒灵的眼睛。
不是身上的眼睛，而是真正的眼睛。
脑海深处再次响起无数低语，她支撑不住，昏倒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玲奈终于适应了脑内的低语，她努力去忽略它们，摸索着前行。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夏油杰和那只鱼形咒灵都不见了。
她依旧在教学楼里，只是天色彰显着这是白天而不是夜晚。
眼前好像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有学生从玲奈身边走过，却似乎看不见她。
等她走到雾气消散之处，却看见厕所里几个学生把另一个女生的头往马桶里摁。
被摁住的女生“呜呜”哽咽，但嘴里被塞了东西，叫不出声来。而另外几人看见女生的惨状却是哈哈大笑。
玲奈没有上前，她知道这是幻境。
她清晰看见了，女生绝望的目光。
场景变换——
教室里，女生走到座位上坐下，马上又腾地弹了起来，她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跑开，周围的人皆是揶揄的目光。
玲奈走近一看，女生座位上分明是人为插上的钉子，桌子也是被人涂鸦过的痕迹，抽屉里有被撕坏的书和用盒子装着的青蛙。
玲奈忍耐着怒火，尽管她知道这是幻境，她也想把霸凌女生的人揍一遍。
场景再次变换——
游泳馆里空荡荡，玲奈四下扫了一眼，目光捕捉到了跳台上逐步朝着深水泳池前进的女生。
女生眼神空洞，肢体机械般的向前挪动。
玲奈跟着走上跳台，忍不住伸手去抓，女生却先一步跳了下去。
平静的水面随女生的跳下掀起巨大的波浪，泛起一圈圈涟漪。阔大空荡的游泳馆里回荡着水花四溅的声音，半明半昧间，女生双眼缓缓阖上，渐渐沉入水底。
蔚蓝的水再次归于平静。
刚醒的硝子顶着黑眼圈与夏油杰面面相觑。
硝子：他又发什么癫？
夏油杰：……我也很震惊我也不知道。
夏油杰转向五条悟，“你不知道加茂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吗？”
五条悟瘪了一下，“知道。”
“可我不知道她会来东京咒术高专啊？！”
“我记得……早上你问硝子逃课干嘛的时候她明明说过。”
五条悟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他当时根本没在意啊！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五条悟对玲奈说：“婚约是家里定的，我可没有答应。”
一旁家入硝子冷淡地插了一句，“人家玲奈也没有想要和你有婚约哦。”
五条悟：……
被拆台了。
玲奈一脸风轻云淡，“有没有婚约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来学咒术顺便远离加茂家的。”
家入硝子打了个响指，悠悠说道：“看吧，明明是某人自恋地把自己当偶像剧男主了呢。”
结果五条悟故作一脸委屈地撞进夏油杰怀里，指着家入硝子控诉道：“杰，她欺负我。”
夏油杰被恶心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把五条悟甩开，“离我远点。”
五条悟更夸张了，“哇，原来这就是校园霸凌吗？那么多人，欺负弱小的一个我……”
夏油杰、家入硝子、玲奈：……
夏油杰冷静地说：“悟，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五条悟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谁？”
“怨妇。”
“……”
两人瞬间又扭打到了一起。
玲奈问家入硝子：“他们每天都这样吗？”
家入硝子认真想了想，“出任务的时候不会吧？”
单独出任务的时候。
*
根据第一天的观察，玲奈觉得，夏油杰是攻略对象的几率大一点。
毕竟她实在想不到五条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理问题”。
他的心理问题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啊！
接下来几天，通过一起上课和吃饭，三人零零散散地增加了一些好感度。
［家入硝子好感度：30］
或许是同为女生的缘故，家入硝子对她十分亲近，前两天两人还一起去逛街了。
［五条悟好感度：20］
基本上是投喂甜品涨的好感度。
［夏油杰好感度：10］
这几天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夏油杰单独接触，在四人都在时两人也不太能说上话。
不过……机会很快就来了。
她被安排了和夏油杰单独出任务。
玲奈的术式叫「空之痕」，能撕裂空间，还能进行空间传送。这个术式可以说和加茂家的祖传术式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甚至一度被怀疑是不是便宜家主爹亲生的，还好现代有DNA检测技术。
这些天她已经能熟练地使用自己的术式了。
在入学的第二天，玲奈接受了测试，被评定为准一级咒术师。
因为是第一次出任务，这次的任务是祓除二级级咒灵。
被安排和夏油杰一起出任务，一是她虽然术式好用但体术很弱，和夏油杰一起出任务安全性大大提高；二是她的术式特殊，进行空间传送时可以带人，来回很省时间。
五条悟自己就能压缩空间跨越长距离，而硝子很少出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在医务室研究医学知识。
她和夏油杰就这样刚好凑到一起了。
*
“初次进行空间传送的人会有点不适应，有点像晕车的感觉，你们忍耐一下。”玲奈对夏油杰和辅助监督解释。
"没问题，开始吧。”夏油杰说，辅助监督也点点头。
"好。”玲奈的翻手结印，三人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漩涡，三人瞬间消失不见。
*
夜晚，仙台某中学。
浓黑的天幕沉得能滴出水来，薄纱般的月光轻轻笼罩着偌大的校园。幢幢树影无声摇曳，连成一片，如乘风飘动的鬼影，诡异森然。
昏黄的路灯下，三人从传送阵中安稳落地，辅助监督设好帐后退到一旁，夏油杰向玲奈投去询问的目光，玲奈点头，两人并肩走进了帐中。
夏油杰放了一只四级咒灵出来探路，玲奈仔细观察着周围，可所过之处只是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异样。
走进教学楼，诅咒的气息变浓了。
夏油杰走在前面，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饶是平时进鬼屋玩都面无表情的玲奈都被突然蹿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人影死命扒拉着她的腿，喉咙里溢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夏油杰闻声快步走了过来，利落地将扒拉着玲奈的黑影一脚踹开了。
与此同时，玲奈的手电筒对准了那个黑影。
黑影原来是个学生，他浑身是血，两眼放空，"身上的校服也残留着血迹，脖子上布满了可怖的抓痕。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反复念叨着什么。
福至心灵的，玲奈读懂了他的唇形。
玲奈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古怪，轻声说:“他在说对不起。”
夏油杰皱眉沉思。
片刻后，他又疑惑道："不是说学校里已经没有学生了吗?”
玲奈摇头。
两人正费解，却见面前的男生战栗着伸出手指，瞳孔急剧放大，像是看见了什幺可怖的东西。
万籁俱寂中，唯有水滴“啪嗒”摔落地面的声音。
玲奈和夏油杰循着男生指的方向望去，却只有空气。
夏油杰叹了声，“还因为是继续找吧。"顿了顿，他又说:“我先把那个学生安置好。”
一转头，夏油杰的目光陡然凝滞。
刚刚的男生，已经死了。
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
而他的瞳孔放大，脸上写满痛苦和不可思议。
对面模糊的玻璃窗倒映着男生扭曲血腥的死状，天边的第一弯残月浓墨翻涌般的夜色中浮浮沉沉，皎洁的银辉酒在玻璃窗上，照得细丝般的裂隙清晰可见。
夏油杰突然觉得，空气好像比刚才更冷了。
玲奈还没发现身后的惨状，她拉了拉夏油杰的袖子，声音几乎要随风飘散:“他刚刚指的…….应该是这个。”
夏油杰侧眸，向着玲奈注视的方向看去。
雪白的墙上是淋漓的鲜血，仿佛是有人带着滔天恨意刻下的尖利字迹:
最后一个。
而玲奈终于看见了男生的死状，她先是愣了愣，而后不由自主地上前了两步，喃喃道:“最后一个......原来是他。”
“小心!"
一阵疾风袭来，玲奈还没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就被夏油杰拽到了另一边，再抬眼，前方已矗立起一个丑陋的浑身缀满眼睛的巨大半鱼半人型咒灵。
在与鱼形咒灵身上的眼睛对视的那一刻，玲奈感觉到了一阵眩晕，混沌的脑内响起无数声低语，她被吵得脑子像是要炸了。
倏地，玲奈感觉手腕被咬了一下，痛觉刺激她的意识渐渐回笼，眼前也逐渐清明起来。
是夏油杰的四级咒灵蝇头。
她瞥向夏油杰，夏油杰面露歉意，“抱歉，我暂时只想到这个办法让你清醒过来。”
“谢谢。”玲奈真心实意地说。
“这个咒灵的攻击主要是精神类的，尽量不要和它的眼睛对视太久。”夏油杰解释。
玲奈点头。
前方，夏油杰的咒灵们正在和鱼形咒灵厮杀着。成群的蝇头如龙卷风般朝鱼形咒灵袭去，却在接触到鱼形咒灵的一刹那尽数变成灰烬消散。
与鱼形咒灵缠斗的只剩下夏油杰的一只一级咒灵。
夏油杰的神经突然绷紧，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这绝对不可能是二级咒灵。”
“这明明是……一级咒灵。”
玲奈迟疑，“所以……咒术高层给我们发布的任务等级判定错误了？”
夏油杰抿紧了唇，没有出声。
胶着的战局此刻似乎开始像一边偏斜，夏油杰的咒灵渐渐落入下风。
“如果出现危险，你先自己离开。”夏油杰留下一句话给玲奈后，就加入了战局。
玲奈站在原地也十分头疼，她体术不行帮不了夏油杰什么，只能干等着。
二对一的局面让鱼形咒灵的压力骤然增大，它勉强应付着一人一咒灵的攻击，余光瞥见了玲奈，便开始不动声色地将战斗的位置朝玲奈的方向挪。
玲奈紧盯着战局，想着如果夏油杰落入劣势她能及时使用空间转换，完全没有察觉鱼形咒灵的龌龊主意。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鱼鳍触碰到了她。
玲奈感到手臂一阵撕裂般的疼，低头一看发现疼痛的部位正在生长出鱼鳞。她忍着痛用空间转换将那块皮肤剥下，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再一抬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了鱼形咒灵的眼睛。
不是身上的眼睛，而是真正的眼睛。
脑海深处再次响起无数低语，她支撑不住，昏倒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玲奈终于适应了脑内的低语，她努力去忽略它们，摸索着前行。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夏油杰和那只鱼形咒灵都不见了。
她依旧在教学楼里，只是天色彰显着这是白天而不是夜晚。
眼前好像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有学生从玲奈身边走过，却似乎看不见她。
等她走到雾气消散之处，却看见厕所里几个学生把另一个女生的头往马桶里摁。
被摁住的女生“呜呜”哽咽，但嘴里被塞了东西，叫不出声来。而另外几人看见女生的惨状却是哈哈大笑。
玲奈没有上前，她知道这是幻境。
她清晰看见了，女生绝望的目光。
场景变换——
教室里，女生走到座位上坐下，马上又腾地弹了起来，她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跑开，周围的人皆是揶揄的目光。
玲奈走近一看，女生座位上分明是人为插上的钉子，桌子也是被人涂鸦过的痕迹，抽屉里有被撕坏的书和用盒子装着的青蛙。
玲奈忍耐着怒火，尽管她知道这是幻境，她也想把霸凌女生的人揍一遍。
场景再次变换——
游泳馆里空荡荡，玲奈四下扫了一眼，目光捕捉到了跳台上逐步朝着深水泳池前进的女生。
女生眼神空洞，肢体机械般的向前挪动。
玲奈跟着走上跳台，忍不住伸手去抓，女生却先一步跳了下去。
平静的水面随女生的跳下掀起巨大的波浪，泛起一圈圈涟漪。阔大空荡的游泳馆里回荡着水花四溅的声音，半明半昧间，女生双眼缓缓阖上，渐渐沉入水底。
蔚蓝的水再次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