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去学校的那天早上，达茜和米娅吵了一架。
哈利提着行李，站在屋外的台阶上，低头看着脚底。
而后门被粗鲁地打开，达茜冷着脸出来，“我们走吧，打车。”
米娅不会送他们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才坐上出租车。
达茜面无表情，但微微打颤的手指暴露了她。
哈利按住她的手腕。
“不需要。”手被轻轻挣开。
哈利垂眸，他并不明确达茜害怕汽车的原因。可他不想让她难受。
汽车又转过一个路口，哈利握住了她的手心。
达茜没有再推开他。
两人很顺利地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达茜带着他走到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穿墙而过。
哈利慢一步进去，他看到一堆红头发往这边走。
一列深红色蒸汽机车停到站台旁，列车上写着：霍格沃茨特快。
蒸汽机车的浓烟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上空缭绕，各种花色的猫在人们脚下穿来穿去。在人群嗡嗡的说话声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杂声中，猫头鹰也刺耳地鸣叫着，你呼我应。
站台站着好多巫师，他们和自己的孩子拥抱吻别，有几个新生在哭泣。
达茜注视着这些温馨场景，片刻后似乎不在意地移开目光。她与这些人擦肩而过，径直走上火车。
他们挤过人群，在车尾找到了没人的车厢。达茜安顿好她的猫头鹰奥尼，把皮箱放在了行李架上。
哈利关上车厢门，在达茜落座后，有些费力地抬起他的行李。
失败了。
他听见了达茜的嗤笑声。
哈利在德思礼家生活那么多年，爱吃的总被达力抢走（尽管达力并不喜欢）。因此与她们同吃三年多，看着也比同龄人瘦弱。
达茜起身，从他手中拿过行李，踮脚放到了行李架上，然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种情况，哈利已经不会被冒犯到了。
他脑中的想法只是——她还是那么爱装。
达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车厢门被“咚咚”敲响。
一个红头发的男孩走了进来，他又高又瘦，脸上长满了雀斑。
“呃，你们好。我可以坐这里吗？别的车厢都满了。”
哈利点点头，那个男孩坐到了他的身边。对面的达茜看着他，问道：“罗恩·韦斯莱？”
“你，你认识我？”罗恩结结巴巴地说。
达茜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要感谢你的两个哥哥。”
罗恩似乎也知道她是谁了，他的眼睛写满了同情。
哈利的眼神在两人之前打转，他对罗恩伸出手，“嗨，我叫哈利·波特。”
“哈利？”男孩惊了一下，脱口而出，“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吗？”
哈利点点头。
“那你当真——你知道……”
他指了指哈利的额头。
哈利掠开前额上的一绺头发，露出闪电形伤疤。罗恩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神秘人干的？”
“是的，”哈利说，“可我已经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罗恩急切地问。
“唔——我只记得有许多绿光，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哎呀。”罗恩说。他坐在那里盯着哈利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连忙把视线转开。
“嘿，罗恩。”一对孪生兄弟推门而入。他们的目光从弟弟身上转到一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哦，瞧瞧这是谁——”一个红头发说。
“是我们的亲亲达茜——”另一个红头发咧嘴笑。
达茜警惕地往后靠。
孪生兄弟嬉皮笑脸地凑近她，一人一边，把达茜的胳膊架了起来。
“你们两个！”
“哈，别生气嘛——”
“我们有好玩的给你看——”
两兄弟一唱一和，把达茜带离了车厢。
“可怜的女孩。”罗恩嘟哝着。
哈利的目光追随着达茜，直到她被他们带出去，他垂下眼睛。
火车向前行驶，天色变黑时，发出“嘟——”的长音，它才停靠到站台。
“一年级新生，到这边。”
海格向小豆丁们挥手，浓密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哈利从车上跳下来，四处张望着。
张望片刻，他有些失望地绕过人群向前走。与罗恩一起，跟在海格后面，成为一年级生队伍最前端站着的孩子。
一年级与其他年级不同，他们坐上船，从黑湖到城堡。全程安静极了，只有一个丢了蟾蜍的男孩在吸着鼻子。
船到了地方，他们下船走上潮湿的草地，经过一段隧道，终于来到了城堡之下。
海格举起硕大的拳头，在城堡大门前敲了三下。大门立刻打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神情严肃。
“一年级孩子都在这了，麦格教授。”
哈利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他向后张望，在几步之遥的距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淡金色头发的女孩向他微微颔首。
麦格教授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们走过一个双扇门，富丽堂皇的城堡在众人面前展开。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
在一排教师席位前放着一个凳子，麦格教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看上去破旧极了，上面打着补丁。
分院仪式就这样开始了。
达茜第二个被叫上去——她上一个女孩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帽子几乎包住了她的脑袋。
在大约一分钟后，分院帽的声音响起。
“斯莱特林！”
哈利看见她的手链微微闪烁着绿光，他的心沉了下去。
斯莱特林长桌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
“哦，她怎么会到那个学院……”罗恩小声说。
海格和罗恩都告诉过哈利，几乎所有黑巫师都出自斯莱特林。
哈利神思恍惚，他是最后几个被叫上去的。
过了好久，分院帽大喊：“格兰芬多！”
热烈的掌声包围了他，韦斯莱兄弟大叫着：“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哈利坐到一堆格兰芬多里，穿过两个阻拦他的长桌，在同样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旁边看到了她。
天哪，他真讨厌那个男孩。
比起火车上他的无礼与挑衅，此刻他微微反光的头发更扎眼。
他凭什么。
哈利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发顶。
＊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共同上的课只有两门，魔药课和飞行课。
魔药课给哈利的印象实在糟糕，第一堂课哈利就让格兰芬多被扣了两分。有着鹰钩鼻，头发油腻，披着长长的黑色斗篷的男人——斯内普教授，他看起来极其讨厌哈利。
而飞行课鸡飞狗跳的，源头就是德拉科·马尔福，讨人厌的金发男孩。
在飞行课结束的晚上，哈利等着机会，看到达茜吃完晚餐离开长桌，他立刻放下叉子，跟了上去。
他在一个拐角拦住了达茜。
达茜询问地看向他。
哈利清清嗓子，把麦格教授带他去找伍德（不是木头）的事告诉了达茜。
“我成为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达茜惊讶地看着他。片刻后，她才说：“你真应该来斯莱特林。”
“事实上，是你该来格兰芬多。”哈利纠正她。
达茜躲开了他的眼睛。
去格兰芬多需要勇气。
而她显然没有。
哈利因为她的沉默而无所适从，他结结巴巴地问她：“你还像以前那样……？”
“嗯哼，”达茜不置可否，“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几乎被‘马尔福’统治了，而他是个白痴。”
哈利笑出了声。
“另一个达力。”
达茜点点头，“交朋友宁缺毋滥。”
她想了想从校袍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哈利，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弗雷德和乔治。”
哈利接过盒子，有些好奇地打量着。
达茜的眼神从他的头发上转下来，嘱咐他：“你千万别打开。以及，不要告诉他们是我给的。”
或许这是一个礼物，哈利想。
可达茜没有给他。
哈利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每当她和韦斯莱兄弟相处时，他就会有这种感觉。
他抿着唇，绿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达茜的目光又移向他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总是这样。”
她掏出魔杖，嘴里念念叨叨。一阵白光闪过，哈利的头发整齐了一瞬间，达茜的笑容还没定格，就消失了。因为哈利的头发恢复了原样。
哈利看着她恼怒的样子，唇角微微翘起。
达茜原本以为她会和同学院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没想到，先打破距离的会是马尔福。
他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声音圆滑：“布兰德，请等一等。”
达茜挑眉。
德拉科从家里寄来的盒子里拿出许多糖果，举手投足都显示着高傲，“爸爸告诉我要懂得分享，我想，作为同学院的人，你值得这些糖果。”
达茜轻啧，“你爸爸考虑的真‘周到’啊。”
德拉科抬起下巴，“当然。”
达茜嘲讽的话在嘴边打转，绕了一圈，还是咽回了肚子。
她连讽刺他的心情都没有。
有这样的精力，不如跟哈利讲话。
德拉科顿了一下，突然问她：“等等，你的父母不是麻瓜吧？”
达茜摇头。
“哦，当然，”他赞许地点头，淡金色的脑袋在灯光下极其亮眼，“麻瓜出身的人不可能精通魔法。”
德拉科回忆着达茜的课堂表现，她是变形课上第一个把火柴变成针的人，除了魔药课，几乎所有科目都得到了加分。
他给爸爸写信，爸爸说尽量和她打好关系。
——还有可恶的波特。
德拉科的表情突然变得恶狠狠的。
达茜的眉头已经皱起，在德拉科要宣扬他的血统论时，她以头疼为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哈利提着行李，站在屋外的台阶上，低头看着脚底。
而后门被粗鲁地打开，达茜冷着脸出来，“我们走吧，打车。”
米娅不会送他们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才坐上出租车。
达茜面无表情，但微微打颤的手指暴露了她。
哈利按住她的手腕。
“不需要。”手被轻轻挣开。
哈利垂眸，他并不明确达茜害怕汽车的原因。可他不想让她难受。
汽车又转过一个路口，哈利握住了她的手心。
达茜没有再推开他。
两人很顺利地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达茜带着他走到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穿墙而过。
哈利慢一步进去，他看到一堆红头发往这边走。
一列深红色蒸汽机车停到站台旁，列车上写着：霍格沃茨特快。
蒸汽机车的浓烟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上空缭绕，各种花色的猫在人们脚下穿来穿去。在人群嗡嗡的说话声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杂声中，猫头鹰也刺耳地鸣叫着，你呼我应。
站台站着好多巫师，他们和自己的孩子拥抱吻别，有几个新生在哭泣。
达茜注视着这些温馨场景，片刻后似乎不在意地移开目光。她与这些人擦肩而过，径直走上火车。
他们挤过人群，在车尾找到了没人的车厢。达茜安顿好她的猫头鹰奥尼，把皮箱放在了行李架上。
哈利关上车厢门，在达茜落座后，有些费力地抬起他的行李。
失败了。
他听见了达茜的嗤笑声。
哈利在德思礼家生活那么多年，爱吃的总被达力抢走（尽管达力并不喜欢）。因此与她们同吃三年多，看着也比同龄人瘦弱。
达茜起身，从他手中拿过行李，踮脚放到了行李架上，然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种情况，哈利已经不会被冒犯到了。
他脑中的想法只是——她还是那么爱装。
达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车厢门被“咚咚”敲响。
一个红头发的男孩走了进来，他又高又瘦，脸上长满了雀斑。
“呃，你们好。我可以坐这里吗？别的车厢都满了。”
哈利点点头，那个男孩坐到了他的身边。对面的达茜看着他，问道：“罗恩·韦斯莱？”
“你，你认识我？”罗恩结结巴巴地说。
达茜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要感谢你的两个哥哥。”
罗恩似乎也知道她是谁了，他的眼睛写满了同情。
哈利的眼神在两人之前打转，他对罗恩伸出手，“嗨，我叫哈利·波特。”
“哈利？”男孩惊了一下，脱口而出，“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吗？”
哈利点点头。
“那你当真——你知道……”
他指了指哈利的额头。
哈利掠开前额上的一绺头发，露出闪电形伤疤。罗恩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神秘人干的？”
“是的，”哈利说，“可我已经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罗恩急切地问。
“唔——我只记得有许多绿光，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哎呀。”罗恩说。他坐在那里盯着哈利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连忙把视线转开。
“嘿，罗恩。”一对孪生兄弟推门而入。他们的目光从弟弟身上转到一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哦，瞧瞧这是谁——”一个红头发说。
“是我们的亲亲达茜——”另一个红头发咧嘴笑。
达茜警惕地往后靠。
孪生兄弟嬉皮笑脸地凑近她，一人一边，把达茜的胳膊架了起来。
“你们两个！”
“哈，别生气嘛——”
“我们有好玩的给你看——”
两兄弟一唱一和，把达茜带离了车厢。
“可怜的女孩。”罗恩嘟哝着。
哈利的目光追随着达茜，直到她被他们带出去，他垂下眼睛。
火车向前行驶，天色变黑时，发出“嘟——”的长音，它才停靠到站台。
“一年级新生，到这边。”
海格向小豆丁们挥手，浓密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哈利从车上跳下来，四处张望着。
张望片刻，他有些失望地绕过人群向前走。与罗恩一起，跟在海格后面，成为一年级生队伍最前端站着的孩子。
一年级与其他年级不同，他们坐上船，从黑湖到城堡。全程安静极了，只有一个丢了蟾蜍的男孩在吸着鼻子。
船到了地方，他们下船走上潮湿的草地，经过一段隧道，终于来到了城堡之下。
海格举起硕大的拳头，在城堡大门前敲了三下。大门立刻打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神情严肃。
“一年级孩子都在这了，麦格教授。”
哈利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他向后张望，在几步之遥的距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淡金色头发的女孩向他微微颔首。
麦格教授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们走过一个双扇门，富丽堂皇的城堡在众人面前展开。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
在一排教师席位前放着一个凳子，麦格教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看上去破旧极了，上面打着补丁。
分院仪式就这样开始了。
达茜第二个被叫上去——她上一个女孩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帽子几乎包住了她的脑袋。
在大约一分钟后，分院帽的声音响起。
“斯莱特林！”
哈利看见她的手链微微闪烁着绿光，他的心沉了下去。
斯莱特林长桌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
“哦，她怎么会到那个学院……”罗恩小声说。
海格和罗恩都告诉过哈利，几乎所有黑巫师都出自斯莱特林。
哈利神思恍惚，他是最后几个被叫上去的。
过了好久，分院帽大喊：“格兰芬多！”
热烈的掌声包围了他，韦斯莱兄弟大叫着：“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哈利坐到一堆格兰芬多里，穿过两个阻拦他的长桌，在同样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旁边看到了她。
天哪，他真讨厌那个男孩。
比起火车上他的无礼与挑衅，此刻他微微反光的头发更扎眼。
他凭什么。
哈利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发顶。
＊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共同上的课只有两门，魔药课和飞行课。
魔药课给哈利的印象实在糟糕，第一堂课哈利就让格兰芬多被扣了两分。有着鹰钩鼻，头发油腻，披着长长的黑色斗篷的男人——斯内普教授，他看起来极其讨厌哈利。
而飞行课鸡飞狗跳的，源头就是德拉科·马尔福，讨人厌的金发男孩。
在飞行课结束的晚上，哈利等着机会，看到达茜吃完晚餐离开长桌，他立刻放下叉子，跟了上去。
他在一个拐角拦住了达茜。
达茜询问地看向他。
哈利清清嗓子，把麦格教授带他去找伍德（不是木头）的事告诉了达茜。
“我成为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达茜惊讶地看着他。片刻后，她才说：“你真应该来斯莱特林。”
“事实上，是你该来格兰芬多。”哈利纠正她。
达茜躲开了他的眼睛。
去格兰芬多需要勇气。
而她显然没有。
哈利因为她的沉默而无所适从，他结结巴巴地问她：“你还像以前那样……？”
“嗯哼，”达茜不置可否，“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几乎被‘马尔福’统治了，而他是个白痴。”
哈利笑出了声。
“另一个达力。”
达茜点点头，“交朋友宁缺毋滥。”
她想了想从校袍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哈利，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弗雷德和乔治。”
哈利接过盒子，有些好奇地打量着。
达茜的眼神从他的头发上转下来，嘱咐他：“你千万别打开。以及，不要告诉他们是我给的。”
或许这是一个礼物，哈利想。
可达茜没有给他。
哈利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每当她和韦斯莱兄弟相处时，他就会有这种感觉。
他抿着唇，绿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达茜的目光又移向他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总是这样。”
她掏出魔杖，嘴里念念叨叨。一阵白光闪过，哈利的头发整齐了一瞬间，达茜的笑容还没定格，就消失了。因为哈利的头发恢复了原样。
哈利看着她恼怒的样子，唇角微微翘起。
达茜原本以为她会和同学院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没想到，先打破距离的会是马尔福。
他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声音圆滑：“布兰德，请等一等。”
达茜挑眉。
德拉科从家里寄来的盒子里拿出许多糖果，举手投足都显示着高傲，“爸爸告诉我要懂得分享，我想，作为同学院的人，你值得这些糖果。”
达茜轻啧，“你爸爸考虑的真‘周到’啊。”
德拉科抬起下巴，“当然。”
达茜嘲讽的话在嘴边打转，绕了一圈，还是咽回了肚子。
她连讽刺他的心情都没有。
有这样的精力，不如跟哈利讲话。
德拉科顿了一下，突然问她：“等等，你的父母不是麻瓜吧？”
达茜摇头。
“哦，当然，”他赞许地点头，淡金色的脑袋在灯光下极其亮眼，“麻瓜出身的人不可能精通魔法。”
德拉科回忆着达茜的课堂表现，她是变形课上第一个把火柴变成针的人，除了魔药课，几乎所有科目都得到了加分。
他给爸爸写信，爸爸说尽量和她打好关系。
——还有可恶的波特。
德拉科的表情突然变得恶狠狠的。
达茜的眉头已经皱起，在德拉科要宣扬他的血统论时，她以头疼为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