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管什么时候，除了学霸，没有学生会喜欢考试。
两天的考试下来，学生们像被架到太阳底下晒了一场的花朵，一个个都焉了一截。
二中虽然相较一中师资力量不算太强，可改卷速度一点不差，最后一门考完，最先出成绩的反而是第2门考的物理。
白老师寒着一张脸走进教室，还闹嚷嚷的声音瞬间平息，大家一个个乖乖坐在座位上，有自知之明的，更是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恨不得在老师眼里变成透明的。
其中就包括姚遥。
白老师有多犀利呢？她特意把全班成绩由低到高按顺序整理好，叫一个名字，报一个分数，等被叫到的人上去领卷子的时候，还得承受她无情的奚落。
比如最后一名，“晚上看书太累吧，你看你这考着试呢，都累的睡着了，要不是写了名字，我还当这卷子没人做，被人踩了两脚呢！”把人羞得面红耳赤。
天啦！
相当于放弃物理这一门的姚遥很快也被叫到名字，她木着一张脸走上讲台，白老师把卷子递给她，要笑不笑的，“白老师是哪里得罪你了嘛，你对我这个物理老师意见这么大！”
姚遥，“……不敢。”
见过木的，没见过这么木的！
白老师顿时翻她一个白眼，喊下一个了。
黎青在姚遥被喊到名字时就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顾不上听其他人的分数，飞快地写了张小纸条递过来，“我的天，你整天看数学英语，我还以为你物理肯定有把握。”
有什么把握，她这是彻底摆烂！姚遥收起小纸条，冲黎青做了个苦脸。
黎青也面露苦色，所有老师中，物理老师是最不受欢迎的，要求贼高！还特爱讽刺人！不少学生都忍不住亲切称呼她一句“老妖婆”。
70多份试卷发完，小半节课就过去了，白老师向来利落，卷子一抖，讲起了题，“第1题，这么简单，还做不对自己去厕所找个坑淹死吧！不讲了，下一题……”
姚遥：“……”还是熟悉的味道，得！她还是先把高一物理补起来再说吧！
下节课是语文。
语文老师姓张，同时也是6班的班主任，相较于自己班，他对15班要求向来不严。他夹着试卷拿着个水杯进了教室，眯着眼睛先喝了口水，这才开始宣布成绩，第1名是语文课代表，118分，他夸了句不错，语文课代表就跟开了屏的小孔雀似的，骄傲的昂着头领了试卷下来了。
接着就是姚遥，115分，也得到了张老师的一句夸奖，“作文写的不错。”
——这就是有一项日常工作是写材料的好处了，这项基本技能她还没彻底丢掉。
念完100分以上的，其他人的成绩张老师也不念了，喊了名字就发下去。
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
此外，也有老师很贴心，当天没课，喊了课代表领了试卷先发下来订正。
几科试卷下来，有同学就坐不住了，不断的打探各科分数，估算排名。
黎青也不能免俗，凑了几个热闹回来，掰着手指头数，“你语文比我高10多分，但是我物理比你高20几分，化学生物我们也有点差距……糟了，这么算下来，我们和他们差的有点大呀！选座位要吃亏了！”
姚遥听得头痛，这才想起老何定的一条规矩是以成绩排名先后顺序来挑选座位，每次月考出成绩后就换座。
黎青下决心，“第3排要是被占了，我们就选第4排，第4排要是也没了，我们就选第3排靠窗，但是边上只能坐两个人……”
“两个人就两个人，还安静，我们就选靠窗的位置吧！”
王涛委屈的插嘴，“怎么，你们要抛弃我？”
“那必须的，这个时候必须牺牲你舍身取义了！”黎青一脸正色，“你现在比我们都考的好，你肯定先选了，你自己坐去，不许插在我们中间！”
王涛双手捧心，一副被伤透了的模样，逗的黎青哈哈大笑，姚遥也跟着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回来，学委已经统计了一个目前的内部排名了，大家正围着他的桌子，讨论个不停。姚遥进来时有个声音格外突出。
“切，姚遥考试前那么认真，我还以为她要冲第一呢？结果就考这么点分，物理还没我分高！”王丽脸上的惊讶十分浮夸。
“那人家还有几科比你高怎么说！”有人不平道。
“那我也没像她那么爱学习啊，我要是像她那么专心，我早……”王丽不屑道。这个年纪好像有学习用功羞耻症，不认真学习还能考好才能叫人佩服，否则就只是“笨鸟先飞”而已，而大多数人是不愿承认自己“笨”的，只说自己没认真学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那是不专心学习吗？你是怕专心学习成绩还上不去吧！”姚遥冷冷道，上前两步越过人群拿起学委自制的排名表，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
这句话着实不客气，尤其是从一向好脾气的姚遥嘴里说出来，大家都惊讶的望着她，一时安静下来。
“你看啥呢？”连一脸义愤填膺的黎青也忍不住好奇了，小声问道。
“找王丽排名，啊，找到了！她说的这么厉害，我还以为肯定排我上面，结果找了好久，好家伙，和我差这么远呢！”姚遥用手夸张的比了一下。
王丽要气死了，啊啊啊叫了几声，恨不得朝她脸上挠几下。
姚遥不但不躲，反而逼近，“你是不是闲的慌？天天在背后阴阳怪气我，有这功夫，你多背几个公式几个单词不比这强？说不定还能早点追上我！”
王丽气得大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你是比我强，但和别人比，还不是差远了！”
“我是比不上别人，那我也不会天天在背后说别人小话，先撩者贱，你就说你都被我听见几次了？挑拨离间，阴阳怪气，你是个个都干，个个都没干成，我也是服了你了！我告诉你，我有啥了不起，我比你强我就了不起了！我一天比你强，一天比你了不起！”
“你！你！”王丽眼泪都飙出来了，羞愤奔到座位上，趴到臂弯里，嚎啕大哭。几个平时和她玩的好的女生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去安慰她。
其他人则一脸震惊的望着姚遥，像是被刷新了三观。
姚遥翻了个白眼，看都不看他们，径直回到座位坐下，给自己点了个赞。
她16岁时是怎样一个人呢？那真是脾气好到软弱了，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对谁都硬不起声，哪里知道一味的温柔只会叫人看轻，导致安排个事情总有人会驳回，只得劳烦亲朋好友。
这么发疯一回，姚遥是真从心里觉得爽快。
王涛一脸恍惚的坐回位置，好奇的目光将她看了又看，姚遥烦了，“你是不是也想挨一顿骂？”
王涛这才震惊感慨，“你还会骂人啊！你居然会骂人！”
好吧，她形象一直是小白花来着，但是谁要做小白花啊！要做就做霸王花！
黎青拉了她一把，悄声道：“他们都在说你！”教室四面八方压低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过来，仿佛要让人窒息。
如果是16岁……好吧，即使是前几天还未重生的姚遥，也难以承受这些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光是自己胡思乱想就精神内耗严重了。
但现在，“管他们呢！”姚遥不在意道，高考后，谁知道他们是谁谁谁。
噗嗤一声，潮水退去了。
黎青星星眼，“你太帅了！”这一声有点响亮。
恰好老何迈进教室，也跟着笑道：“啥帅，你们也听说了？”他一脸喜气洋洋，教室里大家被转移了注意力，莫非这回数学考的不错？连趴在桌上的王丽也忍不住抬起头来。
老何清了清嗓，“这次的数学试卷，题出的有点难度，大家心里都有数，考的怎么样大家心里也清楚，我们班离全校平均分还有一点差距……”
有人忍不住了，“何老师，没考好你还这么高兴呀？”
老何瞪他一眼，又咳了咳，“虽然平均水平与以往差别不大，但个别同学这次表现的很突出嘛！这次考试我要重点表扬一个同学，她的数学单科成绩全校排名第七，超过了很多火箭班的学生，非常给我们班争气，姚遥！131分！大家为她鼓掌！”
姚遥伸手扶额。黎青拍着响亮的巴掌，凑在黎青耳边道：“王丽脸都青了！”
姚遥喜闻乐见。
这也就是爱面子的老何了，也就他能搞这么大一个阵仗。
老何有多爱面子呢？要知道，月考由每科的执教老师轮流出题。轮到老何出题时，他可是会提前给班上几个尖子泄露类似考题的人啊？师德也就这个水平了，是真正16岁的姚遥也觉得没什么下限的那种。
第一节自习，他直接把姚遥喊讲台上去了，是的，讲试卷这事他就这么丢给她了，他甚至也不守着，溜达走了。
姚遥：“……”
好吧，这也只能算他身上神奇事件的冰山一角了。
但这种老师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比如要下自习时，他又溜达回来，单独把姚遥叫到外面去谈话，脸上完全憋不住笑道：“白老师和韦老师他们都给我反映了，说你最近放在数学上的精力太多了，对他们的科目不够重视，咳咳，你这个时间分配上，也要好好协调一下嘛？”
姚遥委屈脸，“何老师，我最近对数学是要格外感兴趣一些，好像隐隐有点开窍了，理化生这块的问题后来我自己也意识到了，想补一下，可白天没时间，晚上寝室到点就熄灯，我又怕打手电筒打扰她们休息，所以就……”姚遥最后一句话，声音放的特别小，像是在自言自语，“要是能搬出去就就好了……”
老何若有所思。
两天的考试下来，学生们像被架到太阳底下晒了一场的花朵，一个个都焉了一截。
二中虽然相较一中师资力量不算太强，可改卷速度一点不差，最后一门考完，最先出成绩的反而是第2门考的物理。
白老师寒着一张脸走进教室，还闹嚷嚷的声音瞬间平息，大家一个个乖乖坐在座位上，有自知之明的，更是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恨不得在老师眼里变成透明的。
其中就包括姚遥。
白老师有多犀利呢？她特意把全班成绩由低到高按顺序整理好，叫一个名字，报一个分数，等被叫到的人上去领卷子的时候，还得承受她无情的奚落。
比如最后一名，“晚上看书太累吧，你看你这考着试呢，都累的睡着了，要不是写了名字，我还当这卷子没人做，被人踩了两脚呢！”把人羞得面红耳赤。
天啦！
相当于放弃物理这一门的姚遥很快也被叫到名字，她木着一张脸走上讲台，白老师把卷子递给她，要笑不笑的，“白老师是哪里得罪你了嘛，你对我这个物理老师意见这么大！”
姚遥，“……不敢。”
见过木的，没见过这么木的！
白老师顿时翻她一个白眼，喊下一个了。
黎青在姚遥被喊到名字时就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顾不上听其他人的分数，飞快地写了张小纸条递过来，“我的天，你整天看数学英语，我还以为你物理肯定有把握。”
有什么把握，她这是彻底摆烂！姚遥收起小纸条，冲黎青做了个苦脸。
黎青也面露苦色，所有老师中，物理老师是最不受欢迎的，要求贼高！还特爱讽刺人！不少学生都忍不住亲切称呼她一句“老妖婆”。
70多份试卷发完，小半节课就过去了，白老师向来利落，卷子一抖，讲起了题，“第1题，这么简单，还做不对自己去厕所找个坑淹死吧！不讲了，下一题……”
姚遥：“……”还是熟悉的味道，得！她还是先把高一物理补起来再说吧！
下节课是语文。
语文老师姓张，同时也是6班的班主任，相较于自己班，他对15班要求向来不严。他夹着试卷拿着个水杯进了教室，眯着眼睛先喝了口水，这才开始宣布成绩，第1名是语文课代表，118分，他夸了句不错，语文课代表就跟开了屏的小孔雀似的，骄傲的昂着头领了试卷下来了。
接着就是姚遥，115分，也得到了张老师的一句夸奖，“作文写的不错。”
——这就是有一项日常工作是写材料的好处了，这项基本技能她还没彻底丢掉。
念完100分以上的，其他人的成绩张老师也不念了，喊了名字就发下去。
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
此外，也有老师很贴心，当天没课，喊了课代表领了试卷先发下来订正。
几科试卷下来，有同学就坐不住了，不断的打探各科分数，估算排名。
黎青也不能免俗，凑了几个热闹回来，掰着手指头数，“你语文比我高10多分，但是我物理比你高20几分，化学生物我们也有点差距……糟了，这么算下来，我们和他们差的有点大呀！选座位要吃亏了！”
姚遥听得头痛，这才想起老何定的一条规矩是以成绩排名先后顺序来挑选座位，每次月考出成绩后就换座。
黎青下决心，“第3排要是被占了，我们就选第4排，第4排要是也没了，我们就选第3排靠窗，但是边上只能坐两个人……”
“两个人就两个人，还安静，我们就选靠窗的位置吧！”
王涛委屈的插嘴，“怎么，你们要抛弃我？”
“那必须的，这个时候必须牺牲你舍身取义了！”黎青一脸正色，“你现在比我们都考的好，你肯定先选了，你自己坐去，不许插在我们中间！”
王涛双手捧心，一副被伤透了的模样，逗的黎青哈哈大笑，姚遥也跟着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回来，学委已经统计了一个目前的内部排名了，大家正围着他的桌子，讨论个不停。姚遥进来时有个声音格外突出。
“切，姚遥考试前那么认真，我还以为她要冲第一呢？结果就考这么点分，物理还没我分高！”王丽脸上的惊讶十分浮夸。
“那人家还有几科比你高怎么说！”有人不平道。
“那我也没像她那么爱学习啊，我要是像她那么专心，我早……”王丽不屑道。这个年纪好像有学习用功羞耻症，不认真学习还能考好才能叫人佩服，否则就只是“笨鸟先飞”而已，而大多数人是不愿承认自己“笨”的，只说自己没认真学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那是不专心学习吗？你是怕专心学习成绩还上不去吧！”姚遥冷冷道，上前两步越过人群拿起学委自制的排名表，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
这句话着实不客气，尤其是从一向好脾气的姚遥嘴里说出来，大家都惊讶的望着她，一时安静下来。
“你看啥呢？”连一脸义愤填膺的黎青也忍不住好奇了，小声问道。
“找王丽排名，啊，找到了！她说的这么厉害，我还以为肯定排我上面，结果找了好久，好家伙，和我差这么远呢！”姚遥用手夸张的比了一下。
王丽要气死了，啊啊啊叫了几声，恨不得朝她脸上挠几下。
姚遥不但不躲，反而逼近，“你是不是闲的慌？天天在背后阴阳怪气我，有这功夫，你多背几个公式几个单词不比这强？说不定还能早点追上我！”
王丽气得大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你是比我强，但和别人比，还不是差远了！”
“我是比不上别人，那我也不会天天在背后说别人小话，先撩者贱，你就说你都被我听见几次了？挑拨离间，阴阳怪气，你是个个都干，个个都没干成，我也是服了你了！我告诉你，我有啥了不起，我比你强我就了不起了！我一天比你强，一天比你了不起！”
“你！你！”王丽眼泪都飙出来了，羞愤奔到座位上，趴到臂弯里，嚎啕大哭。几个平时和她玩的好的女生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去安慰她。
其他人则一脸震惊的望着姚遥，像是被刷新了三观。
姚遥翻了个白眼，看都不看他们，径直回到座位坐下，给自己点了个赞。
她16岁时是怎样一个人呢？那真是脾气好到软弱了，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对谁都硬不起声，哪里知道一味的温柔只会叫人看轻，导致安排个事情总有人会驳回，只得劳烦亲朋好友。
这么发疯一回，姚遥是真从心里觉得爽快。
王涛一脸恍惚的坐回位置，好奇的目光将她看了又看，姚遥烦了，“你是不是也想挨一顿骂？”
王涛这才震惊感慨，“你还会骂人啊！你居然会骂人！”
好吧，她形象一直是小白花来着，但是谁要做小白花啊！要做就做霸王花！
黎青拉了她一把，悄声道：“他们都在说你！”教室四面八方压低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过来，仿佛要让人窒息。
如果是16岁……好吧，即使是前几天还未重生的姚遥，也难以承受这些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光是自己胡思乱想就精神内耗严重了。
但现在，“管他们呢！”姚遥不在意道，高考后，谁知道他们是谁谁谁。
噗嗤一声，潮水退去了。
黎青星星眼，“你太帅了！”这一声有点响亮。
恰好老何迈进教室，也跟着笑道：“啥帅，你们也听说了？”他一脸喜气洋洋，教室里大家被转移了注意力，莫非这回数学考的不错？连趴在桌上的王丽也忍不住抬起头来。
老何清了清嗓，“这次的数学试卷，题出的有点难度，大家心里都有数，考的怎么样大家心里也清楚，我们班离全校平均分还有一点差距……”
有人忍不住了，“何老师，没考好你还这么高兴呀？”
老何瞪他一眼，又咳了咳，“虽然平均水平与以往差别不大，但个别同学这次表现的很突出嘛！这次考试我要重点表扬一个同学，她的数学单科成绩全校排名第七，超过了很多火箭班的学生，非常给我们班争气，姚遥！131分！大家为她鼓掌！”
姚遥伸手扶额。黎青拍着响亮的巴掌，凑在黎青耳边道：“王丽脸都青了！”
姚遥喜闻乐见。
这也就是爱面子的老何了，也就他能搞这么大一个阵仗。
老何有多爱面子呢？要知道，月考由每科的执教老师轮流出题。轮到老何出题时，他可是会提前给班上几个尖子泄露类似考题的人啊？师德也就这个水平了，是真正16岁的姚遥也觉得没什么下限的那种。
第一节自习，他直接把姚遥喊讲台上去了，是的，讲试卷这事他就这么丢给她了，他甚至也不守着，溜达走了。
姚遥：“……”
好吧，这也只能算他身上神奇事件的冰山一角了。
但这种老师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比如要下自习时，他又溜达回来，单独把姚遥叫到外面去谈话，脸上完全憋不住笑道：“白老师和韦老师他们都给我反映了，说你最近放在数学上的精力太多了，对他们的科目不够重视，咳咳，你这个时间分配上，也要好好协调一下嘛？”
姚遥委屈脸，“何老师，我最近对数学是要格外感兴趣一些，好像隐隐有点开窍了，理化生这块的问题后来我自己也意识到了，想补一下，可白天没时间，晚上寝室到点就熄灯，我又怕打手电筒打扰她们休息，所以就……”姚遥最后一句话，声音放的特别小，像是在自言自语，“要是能搬出去就就好了……”
老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