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山林间的鸟儿正欢快地啼鸣,清新的空气弥漫在小屋四周,宋青竹从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木桌上。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瞥了一眼正在院子里劈柴的傅维宇,嘴角微微上扬。

    “傅将军,”她故意加重语气,“不如我们来比赛吧。看你是先把柴劈完,还是我先把这些符箓画完?”

    傅维宇挑了挑眉,手中的斧头在空中转了个圈,随即稳稳地劈下,干脆利落。然后,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眼中透着几分挑衅:“好啊,不过你可别像上次那样耍赖。”

    “我怎么耍赖了,不过你可别输了哭鼻子,我这个可不是随便比比的。”宋青竹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符箓,用笔轻轻一画,纸上瞬间浮现出曾经她门派的咒语,还闪着微弱的金光。她慢条斯理地说道,“输的人,今天的午饭归他负责,如何?”

    “成交。”傅维宇爽快地应声,斧头一下接一下地劈下,柴木被他快速地整齐堆放成一摞。他看似随意,实则动作间力量掌控得恰到好处,木屑飞扬中,他已经迅速处理了半堆柴。

    宋青竹见状,也不甘示弱,心神凝聚,手中符箓刷刷飞舞,每一笔都充满灵力,空气中隐隐带着一股灵气波动。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符箓一张接一张地完成,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赚铜板还得靠我卖点符箓。”

    傅维宇劈柴的速度越来越快,柴木在他手下变成了一堆堆整齐的小山。他抬头看了一眼宋青竹,见她手中符箓飞舞,动作轻快而优雅,不由得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青竹啊,你画符这么认真,是不是怕输了以后我不给你做饭了?”

    宋青竹头也不抬,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你放心,傅将军,我可不怕输。你要是真输了,可别借口忙去山里打猎避开做饭的活儿。”

    忽然间,宋青竹运起内力,双手凝聚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木柴悬空而起,打断了傅维宇的动作。

    宋青竹又微笑着看向傅维宇,神态自若。她似乎像什么都没有做,但一股气流在她身边缠绕,宛如龙卷风般将木柴送到空中。木柴在空中缓缓旋转,仿佛在空中跳起了华丽的舞蹈。宋青竹戏一脸担忧的说道:“傅将军,你的柴怎么飞起来了。”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宋青竹的空白符纸全到了傅维宇手里,傅维宇一边拿着空白符纸炫耀,一边摇头假装焦急的样子,“宋道长耍赖啊,宋道长耍赖。”

    “傅将军,这话可就不对了。是你自己不专心罢了,你看看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宋青竹微笑着回应,傅维宇手中的符箓居然变成了蛇,傅维宇连忙松手,蛇又顺速变回空白符箓全都到了宋青竹的手里。

    傅维宇运起轻功欲跳起劈柴,而宋青竹则用内力将木柴抬得更高,两人间的气流在空中激烈碰撞,木柴也随着两人变化上下翻飞,宛如在进行一场空中舞蹈。傅维宇突然假装无意地扭伤了腿,疼的在地上打滚,宋青竹一愣,“怎么了,没伤到吧?”,木柴瞬间下坠。

    傅维宇猛然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之色,神情一凛,眼中寒光闪动。就在宋青竹还未反应过来的刹那,他突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身形一展,猛地跃向木柴。

    只见他内力运转,手掌如刀,气劲迸发,仿佛劈山断石的力量凝聚在他的每一击之中。他的动作迅捷如风,连贯如流,掌影翻飞间,仿佛千军万马在他的掌下呼啸而过。

    “砰砰砰!”随着几声沉闷的震响,傅维宇的每一掌都仿佛劈在空气之中,却带着撕裂般的力道,木柴在他的掌力下如粉尘般四分五裂,瞬间被劈得整齐无比,堆叠如山。

    宋青竹瞳孔微缩,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震。傅维宇这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毫无滞涩,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些坚硬的木柴劈成无数均匀的木块,精准无比。

    “傅将军好手段。”宋青竹轻叹一声,语气中透出一丝佩服。

    傅维宇收掌而立,衣袂飘动,气息如常,仿佛刚才那一番雷霆之力不过是随手为之。他微微一笑,转身看向宋青竹,“宋道长,多谢赐教。”言语间虽带着谦逊,却透着一股隐隐的自信与锋芒。

    然而,宋青竹依旧神态自若,笑意盈盈。她轻轻一挥青色衣袖,从袖中取出几张符箓,笑嘻嘻地将它们展现在傅维宇面前。“不过啊,我早就写完了,也就比你快了那么一点点时间吧。”她的语气轻松愉快,带着几分调皮与得意。

    傅维宇目光微闪,原本的自信刹那间被她的动作击碎。他凝视着那几张写满符文的符箓,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在他全神贯注劈柴的同时,宋青竹竟已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她的任务。她不但技高一筹,更是心思缜密,早已算准了他的一举一动。

    傅维宇摇头苦笑,心中佩服之余,更多了几分无奈与甘愿认输的洒脱。“宋道长果然妙算,我甘拜下风。”他拱手为礼,语气中透出几分玩笑的意味。

    宋青竹则轻轻一笑,神态悠然:“傅将军言重了。”

    傅维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既然如此,我便遵守约定,去买菜做饭。宋道长可有特别的要求?”

    宋青竹听罢,笑容愈发灿烂,略带调皮地说道:“就做些家常小菜吧,别忘了加些青菜,清淡点就好。”

    傅维宇点头应允,随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但步伐中却透出一丝轻松与自在。即便输了这场较量,他心中却并无遗憾。与宋青竹这样的对手切磋,既是挑战,更是享受。至于去买菜做饭,这不过是他心甘情愿的代价罢了。

    宋青竹看着傅维宇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欣赏。两人的较量或许有输赢,但在这份默契与情谊之间,谁输谁赢,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况且,她其实还差一张没写完,那张不小心粘傅维宇背上了,由于傅维宇被他自身的内功环绕,她硬是没弄下来。

    傅维宇走在通往集市的石板路上,微风拂面,心情格外轻松。街边的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新鲜蔬果和香料的气息。他微微一笑,脑部今日要怎么恶作剧宋青竹时,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兴奋。虽然上午输了比试,还有中午、下午和明天。

    然而,当他刚踏入菜市场时,敏锐的眼角却扫到了几名官府的人员。他们穿着深色官服,表情严肃,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找什么人。傅维宇心中一凛,意识到这些人可能是来找他的。尽管他已经隐姓埋名,虽然是才开始隐姓埋名,但身份终究是瞒不住的。

    傅维宇迅速评估了局势,决定不动声色地混入人群中,寻找机会脱身。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在菜摊间走动,偶尔停下来与摊主交谈几句,仿佛真的是在为今日的菜肴挑选材料,虽然也是真的在挑选。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却时刻留意着那些官府的人员的动向。他们似乎也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但显然没有发现傅维宇的踪迹。

    突然,其中一名官府的人员朝傅维宇的方向走了过来,傅维宇心中一紧,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他低头假装挑选一篮青菜,手指飞快地在叶片间翻动,心中却在暗自计算逃脱的路线。

    傅维宇正低头假装挑选青菜,那名官府的人员已经逼近。他微微侧身,用肩膀巧妙地遮住了自己的脸,希望以此蒙混过关。然而,当那名官府人员走到他身旁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傅维宇心中一凛,正要开口敷衍几句,却听那人低声说道:“维宇,别装了,是我。”

    这声音,透着一股熟悉的亲切感。傅维宇猛然抬头,面前的官府的人员竟然是他的发小——晏振远。

    两人自幼拜入同一师门长大,而且都是将军之子,从小便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在马背上一起成长,在刀剑间磨砺感情,他们的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友谊,更像是手足兄弟一般。

    不过一直以来傅维宇和总是比晏振远在武术上更胜一筹。

    傅维宇笑嘻嘻的问道:“振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晏振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是因为那个道士是不是,但现在官府急需你的帮助。而且你的父母家人们都很担心。”

    傅维宇沉默了片刻,内心的矛盾愈发深重。他与宋青竹早已有了归隐的约定,归隐到再也没有纷争找上他们两人,那两人就结婚,这个决定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看见对方非自然死亡,也害怕自己的仇家太多招惹到对方。而且他们亲眼目睹了太多江湖恩怨纠葛。那些人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牺牲他人、背弃道义,甚至残害无辜。

    最主要是他们才归隐了一天,怎么就要被召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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