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末日前夜
“呼，终于可以回家了……”
把行李箱放好后，颜暮影在高铁上找到自己的座位正准备打个盹。
突然，她余光瞟到一个身着便衣的人耳朵上戴着一个微型通讯器。
她见过这种微型通讯器，与普通耳机完全不一样，这种特殊通讯器只有警察等专门人员才能使用，但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
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双手抱胸，神情严肃的人，应该是一个便衣警察。
颜暮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微微思忖。
应该是在出任务吧，难道是这列高铁上潜伏着通缉犯？
这么一想，瞬间睡意全消。
只见那便衣警察皱了皱眉，立马起身，沿着过道向列车后方跑去。
果不其然，后方变故陡生，引起一阵骚动。
颜暮影起身望去，只见一男子用绳子从后方勒住一女孩脖子企图挟持她。
“你们都别过来，否…否则我勒死她！”
几个便衣警察围在他周围，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有专人疏散周围人群。
“别冲动！我们早已在周围严密布防，你是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还能争取减刑。”为首的警察率先发话。
“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杀人，更不可能杀害我妻子！杀害她的一定另有其人！我要亲手替她报仇，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不对劲，那男子浑身颤抖不停，眼神飘忽，却不像是害怕的样子，而是精神状态有点问题。
颜暮影还想继续观察，却被告知这班高铁延时出发，被强制要求下车。
后来她多发打听才知道，这个男人前不久在家与妻子大吵一架后就持凶器杀了自己的妻子。
但奇怪的是，即使有监控为证，这男子还是坚称杀害其妻子的另有其人，没有半点心虚露怯，弄得警察怀疑其有精神病史。
结果一查这男子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病史。
但在其妻子死后，这男子就开始有些疯狂，声称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替妻子报仇。
因此，前不久他越狱了，还展现出非凡的反侦察和伪装技术，完美地躲过了警察的追捕，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情况。
“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盈盈还等着我给她报仇……她一个人在那边肯定很害怕吧……等我报完仇就去陪她……”
那男子被带走时还喃喃自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令人无比唏嘘。
“自欺欺人，不愿面对现实罢了，才编造借口为自己的罪责推脱，这种男的比畏罪潜逃的犯人更可怕，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只愿去相信自己希望看到的真相，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颜暮影旁边的女孩撇撇嘴说道，表示非常不屑。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的男人……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
“我要是他老婆，都替他害臊。”
周围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真的吗？事实真如人们猜测的那样吗？颜暮影想到了“十人定律”。
即在一个团队或组织中，当九个人提出相同的结论时，第十个人必须站出来提出相反的观点。
颜暮影摇了摇头，也许是受沐沐的话影响导致防备心有点过重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高铁到老家青宁市的时候已然是傍晚，飞鸟凄厉的鸣叫撕裂长空，血色铺织的晚霞触目惊心，秋风卷着凉意袭来，颜暮影忍不住裹紧了外套。
“小姑娘，这是从哪里回来呀？”的士司机大叔在路上忍不住唠嗑起来。
“我从临浔市回来和父母过中秋。”
“哦小姑娘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蛮辛苦的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司机的话风一转，“就是最近啊可能不太平，小姑娘一个人出门要注意安全。”
听着大叔没开玩笑的话语，颜暮影精神一紧，连忙追问：“大叔，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唉，就是……”
大叔正要回答，变故陡生，车行至路口，前面突然横过一辆越野车，使得大叔不得不拐弯急停，差点撞上电线杆。
而那越野车反而速度越来越快，直接擦车堪堪而过，扬起一阵飞尘，引起了路人的惊呼。
大叔也是个暴脾气的，直接对着车尾怒吼:“我呸你开车不长眼睛的啊，有本事别跑下车杠啊，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大叔正在气头上，颜暮影也不好再问。
下车后，颜暮影来到一栋老旧大楼前，楼前高大樟树下围坐着一群唠嗑的大妈大爷，他们一看见颜暮影就亲切地问候起来:
“哟，这不是颜姑娘嘛，都变这么漂亮啦。”手里正在掰蒜的李阿姨没停下手中的活，笑盈盈地打量着。
颜暮影微笑以应:“李阿姨好，张大爷好，谢阿姨好……大爷大妈好。”
拿着一把蒲扇的谢阿姨一拍大腿，慈祥地笑着:“哎呀我记得你，小时候还经常上我家来玩儿，长得可水灵喽，念念，叫姐姐。”
说着，一个半人高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眨着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却始终只躲在谢阿姨身后，扭捏地喊了声:“姐姐好。”
颜暮影点点头说好。
手里抱俩孙的王阿姨蹩着一双眉毛，笑着堆起脸颊上的肥肉，用尖利的嗓子说:“漂亮有什么用，感紧找对象才是正事。”
出于礼貌，颜暮影没有反驳，只是笑容消失了。
张大爷赶紧打圆场，挥了挥手，弓着背，摸了摸没清干净的胡渣，说:“人家孩子刚回来，你说这些个干啥，能回来就是好事，你看晓玲家那个儿子从来没见回来过……”
颜暮影如蒙大赦，赶紧提着行李回了家。
橘色的夕阳慢慢被浓重的黑夜侵吞，沙沙划落的枝叶卷着肆虐的风。
窗边的一只蛾虫扇动翅膀扑向跳跃的灯光，转瞬化作青烟消散，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窗外家家户户灯火未熄，欢声笑语萦绕大街小巷，夜市的喧嚣彻夜不停，写有“中秋佳节快乐”的红幅在半空摇曳，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
屋内——
“囡囡，你刚回来，不用你帮忙，你就准备吃，啊！”
厨房里掂量着锅勺在炒菜的颜母眼里盛满浓得化不开的笑意，挤起了眼角的鱼尾纹。
颜暮影系上围裙，在亲妈身旁蹭了蹭就赶紧动起手来帮忙切菜，笑着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让我在您跟前尽尽孝嘛。”
锅勺翻动，油烟滚烫，尽是人间烟火。
不知为何，内心一阵悲恸，眼里不禁蓄满了泪。
“来喽，最后一道菜，清汤鲫鱼！”
颜母端好菜后一家人围坐桌前，还没到中秋节，家里只有三个人一起吃。
一家人谈了些家常，又问起了颜暮影在临浔市的情况，氛围其乐融融，只是最后又不可避免地谈到了相亲上来。
颜父亲自夹了火腿放到颜暮影碗里，试探着问:“囡囡，后天就要见面了，要不先跟对方加个好友聊聊？”
颜暮影鼓着塞满菜的腮帮子，正要转移话题，却被一种巨大的恐慌生生扼住了喉咙。
黑暗突如其来，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可随之一种诡异的瑰丽红光却拖拽着爬进了千家万户，在黑暗中漫舞，如魍魉魑魅。
“怎么回事？停电了？”
一家人异口同声地发问，同时也都注意到了那红光，洒满了室内，莫名让人发怵。
一家人赶紧下楼，发现目光所及的公寓建筑都停电了，广场上的人群逐渐聚集。
光晕涌动，万丈霓红，浮沉于空。
瑰丽绚烂的极光褪去了青绿的外衣，赤红天光肆意穿梭在空中，像是穿越无垠的银河后骤然闯入视野，然后蜿蜒曲折成绮景，如同窥伺宇宙的透镜。
夜稠如墨，所有的星星都黯然失色，沦为了它的奴隶。
太过绚烂，太过惊异，几乎扼住了所有人的呼吸，一时之间，人群竟陷入了沉默。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发问，“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怎么有点像…红色的极光？”
“啊？咱这地方还能出现极光？简直是胡扯。”
“是不是什么光的折射啊……快，快上网查查。”
“咱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景………”
很快，广场上聚集的人群喧闹不止，都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等工具拍照记录，似乎都忘了停电这回事。
颜暮影一家也不例外，颜父颜母疑惑地看向了女儿，结果颜暮影也摇了摇头，毫无头绪。
巨大的恐慌突然攫住了她，颜暮影面色凝重，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爸妈，等会，我先上去拿个东西……”
颜暮影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家，打开了自己的小夜灯，拿出日记本，翻到自己印象中的那页。
本子上赫然显现“赤红天光”“辐射”“厮杀”等词。
没错，这也曾是颜暮影做过的梦，醒来后她就记下了这些词，难怪刚才她会觉得那景象如此熟悉，原来她早已经在梦中见过一模一样的！
“难不成…我真的会预知？如果真是这样……”
颜暮影微微思忖，快速思考着对策。
“囡囡，你看手机了吗？快看看最新消息！”颜母看到下楼的女儿，赶紧示意她看手机。
“呼，终于可以回家了……”
把行李箱放好后，颜暮影在高铁上找到自己的座位正准备打个盹。
突然，她余光瞟到一个身着便衣的人耳朵上戴着一个微型通讯器。
她见过这种微型通讯器，与普通耳机完全不一样，这种特殊通讯器只有警察等专门人员才能使用，但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
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双手抱胸，神情严肃的人，应该是一个便衣警察。
颜暮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微微思忖。
应该是在出任务吧，难道是这列高铁上潜伏着通缉犯？
这么一想，瞬间睡意全消。
只见那便衣警察皱了皱眉，立马起身，沿着过道向列车后方跑去。
果不其然，后方变故陡生，引起一阵骚动。
颜暮影起身望去，只见一男子用绳子从后方勒住一女孩脖子企图挟持她。
“你们都别过来，否…否则我勒死她！”
几个便衣警察围在他周围，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有专人疏散周围人群。
“别冲动！我们早已在周围严密布防，你是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还能争取减刑。”为首的警察率先发话。
“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杀人，更不可能杀害我妻子！杀害她的一定另有其人！我要亲手替她报仇，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不对劲，那男子浑身颤抖不停，眼神飘忽，却不像是害怕的样子，而是精神状态有点问题。
颜暮影还想继续观察，却被告知这班高铁延时出发，被强制要求下车。
后来她多发打听才知道，这个男人前不久在家与妻子大吵一架后就持凶器杀了自己的妻子。
但奇怪的是，即使有监控为证，这男子还是坚称杀害其妻子的另有其人，没有半点心虚露怯，弄得警察怀疑其有精神病史。
结果一查这男子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病史。
但在其妻子死后，这男子就开始有些疯狂，声称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替妻子报仇。
因此，前不久他越狱了，还展现出非凡的反侦察和伪装技术，完美地躲过了警察的追捕，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情况。
“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盈盈还等着我给她报仇……她一个人在那边肯定很害怕吧……等我报完仇就去陪她……”
那男子被带走时还喃喃自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令人无比唏嘘。
“自欺欺人，不愿面对现实罢了，才编造借口为自己的罪责推脱，这种男的比畏罪潜逃的犯人更可怕，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只愿去相信自己希望看到的真相，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颜暮影旁边的女孩撇撇嘴说道，表示非常不屑。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的男人……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
“我要是他老婆，都替他害臊。”
周围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真的吗？事实真如人们猜测的那样吗？颜暮影想到了“十人定律”。
即在一个团队或组织中，当九个人提出相同的结论时，第十个人必须站出来提出相反的观点。
颜暮影摇了摇头，也许是受沐沐的话影响导致防备心有点过重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高铁到老家青宁市的时候已然是傍晚，飞鸟凄厉的鸣叫撕裂长空，血色铺织的晚霞触目惊心，秋风卷着凉意袭来，颜暮影忍不住裹紧了外套。
“小姑娘，这是从哪里回来呀？”的士司机大叔在路上忍不住唠嗑起来。
“我从临浔市回来和父母过中秋。”
“哦小姑娘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蛮辛苦的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司机的话风一转，“就是最近啊可能不太平，小姑娘一个人出门要注意安全。”
听着大叔没开玩笑的话语，颜暮影精神一紧，连忙追问：“大叔，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唉，就是……”
大叔正要回答，变故陡生，车行至路口，前面突然横过一辆越野车，使得大叔不得不拐弯急停，差点撞上电线杆。
而那越野车反而速度越来越快，直接擦车堪堪而过，扬起一阵飞尘，引起了路人的惊呼。
大叔也是个暴脾气的，直接对着车尾怒吼:“我呸你开车不长眼睛的啊，有本事别跑下车杠啊，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大叔正在气头上，颜暮影也不好再问。
下车后，颜暮影来到一栋老旧大楼前，楼前高大樟树下围坐着一群唠嗑的大妈大爷，他们一看见颜暮影就亲切地问候起来:
“哟，这不是颜姑娘嘛，都变这么漂亮啦。”手里正在掰蒜的李阿姨没停下手中的活，笑盈盈地打量着。
颜暮影微笑以应:“李阿姨好，张大爷好，谢阿姨好……大爷大妈好。”
拿着一把蒲扇的谢阿姨一拍大腿，慈祥地笑着:“哎呀我记得你，小时候还经常上我家来玩儿，长得可水灵喽，念念，叫姐姐。”
说着，一个半人高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眨着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却始终只躲在谢阿姨身后，扭捏地喊了声:“姐姐好。”
颜暮影点点头说好。
手里抱俩孙的王阿姨蹩着一双眉毛，笑着堆起脸颊上的肥肉，用尖利的嗓子说:“漂亮有什么用，感紧找对象才是正事。”
出于礼貌，颜暮影没有反驳，只是笑容消失了。
张大爷赶紧打圆场，挥了挥手，弓着背，摸了摸没清干净的胡渣，说:“人家孩子刚回来，你说这些个干啥，能回来就是好事，你看晓玲家那个儿子从来没见回来过……”
颜暮影如蒙大赦，赶紧提着行李回了家。
橘色的夕阳慢慢被浓重的黑夜侵吞，沙沙划落的枝叶卷着肆虐的风。
窗边的一只蛾虫扇动翅膀扑向跳跃的灯光，转瞬化作青烟消散，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窗外家家户户灯火未熄，欢声笑语萦绕大街小巷，夜市的喧嚣彻夜不停，写有“中秋佳节快乐”的红幅在半空摇曳，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
屋内——
“囡囡，你刚回来，不用你帮忙，你就准备吃，啊！”
厨房里掂量着锅勺在炒菜的颜母眼里盛满浓得化不开的笑意，挤起了眼角的鱼尾纹。
颜暮影系上围裙，在亲妈身旁蹭了蹭就赶紧动起手来帮忙切菜，笑着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让我在您跟前尽尽孝嘛。”
锅勺翻动，油烟滚烫，尽是人间烟火。
不知为何，内心一阵悲恸，眼里不禁蓄满了泪。
“来喽，最后一道菜，清汤鲫鱼！”
颜母端好菜后一家人围坐桌前，还没到中秋节，家里只有三个人一起吃。
一家人谈了些家常，又问起了颜暮影在临浔市的情况，氛围其乐融融，只是最后又不可避免地谈到了相亲上来。
颜父亲自夹了火腿放到颜暮影碗里，试探着问:“囡囡，后天就要见面了，要不先跟对方加个好友聊聊？”
颜暮影鼓着塞满菜的腮帮子，正要转移话题，却被一种巨大的恐慌生生扼住了喉咙。
黑暗突如其来，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可随之一种诡异的瑰丽红光却拖拽着爬进了千家万户，在黑暗中漫舞，如魍魉魑魅。
“怎么回事？停电了？”
一家人异口同声地发问，同时也都注意到了那红光，洒满了室内，莫名让人发怵。
一家人赶紧下楼，发现目光所及的公寓建筑都停电了，广场上的人群逐渐聚集。
光晕涌动，万丈霓红，浮沉于空。
瑰丽绚烂的极光褪去了青绿的外衣，赤红天光肆意穿梭在空中，像是穿越无垠的银河后骤然闯入视野，然后蜿蜒曲折成绮景，如同窥伺宇宙的透镜。
夜稠如墨，所有的星星都黯然失色，沦为了它的奴隶。
太过绚烂，太过惊异，几乎扼住了所有人的呼吸，一时之间，人群竟陷入了沉默。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发问，“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怎么有点像…红色的极光？”
“啊？咱这地方还能出现极光？简直是胡扯。”
“是不是什么光的折射啊……快，快上网查查。”
“咱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景………”
很快，广场上聚集的人群喧闹不止，都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等工具拍照记录，似乎都忘了停电这回事。
颜暮影一家也不例外，颜父颜母疑惑地看向了女儿，结果颜暮影也摇了摇头，毫无头绪。
巨大的恐慌突然攫住了她，颜暮影面色凝重，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爸妈，等会，我先上去拿个东西……”
颜暮影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家，打开了自己的小夜灯，拿出日记本，翻到自己印象中的那页。
本子上赫然显现“赤红天光”“辐射”“厮杀”等词。
没错，这也曾是颜暮影做过的梦，醒来后她就记下了这些词，难怪刚才她会觉得那景象如此熟悉，原来她早已经在梦中见过一模一样的！
“难不成…我真的会预知？如果真是这样……”
颜暮影微微思忖，快速思考着对策。
“囡囡，你看手机了吗？快看看最新消息！”颜母看到下楼的女儿，赶紧示意她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