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其四
他们选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害怕被人发现，就算再不信，听到御缘千水斩钉截铁的这番话时也得停顿一下。
“不跑吗？”御缘笑着问。
那群人互相对视一眼，动作慌张地逃窜开来。
周围重新变得安静，针落可闻。
御缘千水看都没看地上那个孩子一眼，走到一旁捡起玩偶就打算离开。
兔子白色的屁股蛋因为沙坑而染上灰尘，显得十分难看。御缘千水紧紧夹着眉头，提起它的耳朵。
好脏——
“……你的手帕。”有一只小手捧着白色手帕，递到她面前。
不、已经不能算是白色了，这里很多灰尘，白色的东西掉在地板上一下就变得灰扑扑的。
好脏。何况它没有任何来历，只是众多批发手帕中的一个。
“不是我的。”她脸不红心不跳。
看到女孩嫌弃的视线，黑发小男孩体贴地说：“谢谢你，我可以洗完之后再还给你。”
“我不住这里。”
听见这话，他攥紧帕子失望的垂下手。
小男孩白嫩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御缘视线停在他半长的碎发上一瞬间就移开，忍不住道。
“下次遇到这种事，偷袭之后能跑就跑，知道吗？”
“要是我跑了，他们就会继续欺负我的朋友。”对面的女孩不解地歪了歪头，他解释说，“我想要保护弱者。”
烈日，背景音是欢乐的儿童歌曲。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话音落下，御缘千水差点没站稳。
这样的话术、这样的表情……
倒霉、倒霉透顶。
想也不想地立马脚底生风、头也不回地跑开，只匆忙留下一句。
“我要回家了。”
夏油杰没来得及挽留，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这个女孩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纯黑色的棉质短裤。
随处可见的穿着，以及，不寻常的灿烂金发。
金发跑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边，夏油杰猜这是她的爸爸。
因为她一直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另一边，御缘千水接过父亲递来的水，下意识抱怨道：“怎么不是冰的？”
“天气这么热喝冰水容易胃痛，到时候真的生病了美纪会饶不了我的。”御缘弘介委屈脸。前面说了，他卖惨很有一手。
由于两父女都害怕惹妈妈生气，御缘千水无话可说，猛猛灌下一大口水。
“你要不要猜猜我去干嘛了？”
“这么开心？”御缘弘介配合地将手指放到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你把逃跑的兔子抓回来了？”
“喂……我认真的。”御缘千水不满这个答案，将脏兮兮的兔子玩偶递给他，让他拿着。
“我刚刚帮助了一个小朋友。”她得意洋洋地说。
虽然是她最讨厌的人。
“哇，千水真棒！”父亲用力地摸了摸她的头，感觉不对劲又摩挲了一下，点评道：“好烫的头。”
“笨蛋爸爸——”
御缘千水推着他走，“热死了，快走吧。”
“等等，我还想问问事情的起因经过呢。”
“别说啦，真的好热。”
——
第二天，午时。
好消息是一直到聚会的中午之前都平安无事。
坏消息是直到聚会结束，那个人都没出现。小兰也一直乖巧地坐在毛利小五郎旁边，从没有离席过。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散场。
御缘站在门口，焦虑的心情愈加强烈，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疑似嫌疑人的背影。
不，不是疑似。
如果没有回溯，这个背影她化成灰都会记得一辈子。
她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畅聊的大人们，毛利也在其中，但是小兰竟然并不在场。
——“为了小兰才会受伤。”
他说的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御缘千水的脑子里。以至于她在听到父亲的死讯时都毫无波澜，而是在专注询问小兰袭击事件发生的细节。
御缘千水想不起来御缘美纪那时看她的眼神，不过，妈妈一定会认为她的孩子冷血得像个怪物吧。
但那都过去了，御缘千水心想，她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
她朝那个地方追去。
之前因为很弱，所以属性全点了敏捷，配合她的术式和身材可以说是逃跑圣体。
而且前两周和夏目满山遍野地跑，也能算是提前热身完毕。
论跑步，千水无比自信。她微微倾了下身体，“咻”地一声冲了出去。
“御缘，那是不是你的女儿？她怎么这么着急？”有人提醒御缘弘介。
因为御缘女儿今天穿了红色的衣服，所以他格外有印象。
御缘弘介顺着他的手，果然是千水：“我去看看。”
他跟上去，前面的千水像在追什么东西，越走人越少，完全没发现他跟在后面。
御缘弘介没出声，他倒是好奇千水这么急着想去哪。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卫生间的标志时一下烟消云散了。亲眼看千水进了女厕，御缘弘介扶额，为自己的多疑感到好笑。
即便如此，他停下脚步却没离开，在不远处等着她出来。
卫生间前有个巨大的镜子，通过反射能够互相看清对方。
御缘千水不动声色地暼了一眼身后，放下心来走进厕所。
见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御缘千水眼角抽搐了一下，压抑住动手的冲动，怯弱地说：“叔叔，你走错了，这里是女生的厕所。”
她和在他手上的小兰对视了一眼，那双蓝色的眼睛泪汪汪的，对她摇头。
御缘移开眼。
好在，小兰看上去并没有受伤。
空旷的环境里，清脆的童声吓了男人一跳，警惕的眼神在看清来者是个小女孩后放松下来，接着变得狰狞。
“小妹妹，你说什么？距离太远了我听不清，你过来一点。”那人小心的转身，挡住小兰娇小的身体，诱哄道。
千水没错过他动作间小心藏起的刀，但她暂时没看见让爸爸中弹的枪。
“好呀。”
御缘千水像是什么都没发觉。
一步、两步、三步。
她停了下来，在这个距离，她看到手枪别在他外套内的夹间。千水若无其事地说，“这样能听到了吗？我说你走错了，这里是——”
“通往监狱的路。”
御缘的黑眸沉沉，浓得仿佛要滴下墨来。
对上这样的眼神，男人凶狠的表情还凝滞在脸上，下一秒就被迷茫所替代，仿佛失了魂一般扔下刀子，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
御缘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踢开了他腰间的枪支。惯性作用下，他向前倒去。
失重是破解术式的方法之一。因此他恢复了现实的记忆，脑海中尚且理不清现状，他就摸向腰间。
“管你是谁，敢妨碍我就正好也去死吧！”
躲在千水身后的小兰惊恐地闭上双眼。在黑暗中，她听到前面的女孩清脆如山泉的声音。
“啊……什么？”御缘冷淡地勾起嘴角，语气戏谑，“听不清。”
她敢主动解除术式，自然就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
御缘的神情突然变得慌乱，尖叫道：“救命啊！”
罪犯不理解为何这奇怪小鬼突然变了表情，动作仅停了一下，就被一股力量反手压在地板上。
“警察，不许动！”
这时，他才看到了自己的武器正在不远处安静地躺着。
……
御缘弘介将他交给东京的警察后，就赶紧去查看千水的状况：“千水，没事吧？”
“我没事。”千水如实回答。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出现过许多次了。
她转身拉起小兰的手：“你呢？还好吗？”
“嗯，谢谢你，千水姐姐。”毛利兰红了脸，因为在早就做过介绍的缘故，她认出这是爸爸认识的御缘一家。
“那我们走吧。”御缘没什么反应。她的同性缘打小就好，她早就习惯了。
刚走了一步，她又被拉住衣角，回过头，毛利兰正憧憬地望着她：“千水姐姐……”
让人无法拒绝的目光。
“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毛利兰似乎很高兴，嘴角上扬：“那个，是怎么做到的？”
……就知道。
正常人看到一个成年男人突然做出奇葩的举动都会感觉奇怪吧。
而且，那个男的中了幻咒后，走姿简直就和丧尸一样。
想不发现都难。
糊弄过去吧，反正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这样想的御缘千水刚露出疑惑的表情，就听到小兰谦虚讨教，“就是那个飞踢啊，好酷哦！”
“啥？”
“什么飞踢？”御缘弘介问。
后有爸爸的死亡视线，前有小兰令人压力山大的星星眼。御缘尴尬一笑：“就是我不小心踹了那人一脚……”
“可能，我是天生的空手道天才……”
小兰对此深信不疑。
御缘弘介还要和千水一起去局里做笔录，没心思在意这种小事。
结果，还是糊弄过去了。
嫌疑人有案底，本就涉嫌米花最近的儿童失踪案，现在被抓个正着，审讯中也承认了罪行。
“结局是好的吗？”警局外，御缘千水问。
“什么？”御缘弘介下意识反问，他蹲下来和千水平视，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女儿心底的迷惘。
他虽然不解，但还是肯定道：“好得不得了。失踪的孩子也都找回来了，千水做了很棒的事情。”
听到他这么说，御缘千水抱住他：“……爸爸，我爱你。”
做完笔录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落在爸爸的面容上十分模糊，他的掌心透过皮肤，连血液都温暖起来。
“千水……”
“噔、噔。”
短促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短促的声响。
来者从御缘弘介的车后现身，风尘仆仆却无法掩盖她超脱的美丽。
御缘美纪看着父女双双落泪的场景，忍俊不禁：“好啦，该回家了，你们两个怎么会这么肉麻呢？”
熟悉的、句尾会上扬的妩媚声线。
御缘千水一下就停止流泪，睁大眼睛惊喜无比：“妈妈！”
“老婆！”御缘弘介刚喊出声，就被千水拉着手臂向她跑去。
“慢点。”御缘美纪笑眯眯地接住了千水。
她牵起御缘另一只手往车上走，假装若无其事：
“呐，更爱爸爸多一点还是妈妈多一点？”
“不跑吗？”御缘笑着问。
那群人互相对视一眼，动作慌张地逃窜开来。
周围重新变得安静，针落可闻。
御缘千水看都没看地上那个孩子一眼，走到一旁捡起玩偶就打算离开。
兔子白色的屁股蛋因为沙坑而染上灰尘，显得十分难看。御缘千水紧紧夹着眉头，提起它的耳朵。
好脏——
“……你的手帕。”有一只小手捧着白色手帕，递到她面前。
不、已经不能算是白色了，这里很多灰尘，白色的东西掉在地板上一下就变得灰扑扑的。
好脏。何况它没有任何来历，只是众多批发手帕中的一个。
“不是我的。”她脸不红心不跳。
看到女孩嫌弃的视线，黑发小男孩体贴地说：“谢谢你，我可以洗完之后再还给你。”
“我不住这里。”
听见这话，他攥紧帕子失望的垂下手。
小男孩白嫩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御缘视线停在他半长的碎发上一瞬间就移开，忍不住道。
“下次遇到这种事，偷袭之后能跑就跑，知道吗？”
“要是我跑了，他们就会继续欺负我的朋友。”对面的女孩不解地歪了歪头，他解释说，“我想要保护弱者。”
烈日，背景音是欢乐的儿童歌曲。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话音落下，御缘千水差点没站稳。
这样的话术、这样的表情……
倒霉、倒霉透顶。
想也不想地立马脚底生风、头也不回地跑开，只匆忙留下一句。
“我要回家了。”
夏油杰没来得及挽留，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这个女孩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纯黑色的棉质短裤。
随处可见的穿着，以及，不寻常的灿烂金发。
金发跑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边，夏油杰猜这是她的爸爸。
因为她一直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另一边，御缘千水接过父亲递来的水，下意识抱怨道：“怎么不是冰的？”
“天气这么热喝冰水容易胃痛，到时候真的生病了美纪会饶不了我的。”御缘弘介委屈脸。前面说了，他卖惨很有一手。
由于两父女都害怕惹妈妈生气，御缘千水无话可说，猛猛灌下一大口水。
“你要不要猜猜我去干嘛了？”
“这么开心？”御缘弘介配合地将手指放到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你把逃跑的兔子抓回来了？”
“喂……我认真的。”御缘千水不满这个答案，将脏兮兮的兔子玩偶递给他，让他拿着。
“我刚刚帮助了一个小朋友。”她得意洋洋地说。
虽然是她最讨厌的人。
“哇，千水真棒！”父亲用力地摸了摸她的头，感觉不对劲又摩挲了一下，点评道：“好烫的头。”
“笨蛋爸爸——”
御缘千水推着他走，“热死了，快走吧。”
“等等，我还想问问事情的起因经过呢。”
“别说啦，真的好热。”
——
第二天，午时。
好消息是一直到聚会的中午之前都平安无事。
坏消息是直到聚会结束，那个人都没出现。小兰也一直乖巧地坐在毛利小五郎旁边，从没有离席过。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散场。
御缘站在门口，焦虑的心情愈加强烈，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疑似嫌疑人的背影。
不，不是疑似。
如果没有回溯，这个背影她化成灰都会记得一辈子。
她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畅聊的大人们，毛利也在其中，但是小兰竟然并不在场。
——“为了小兰才会受伤。”
他说的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御缘千水的脑子里。以至于她在听到父亲的死讯时都毫无波澜，而是在专注询问小兰袭击事件发生的细节。
御缘千水想不起来御缘美纪那时看她的眼神，不过，妈妈一定会认为她的孩子冷血得像个怪物吧。
但那都过去了，御缘千水心想，她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
她朝那个地方追去。
之前因为很弱，所以属性全点了敏捷，配合她的术式和身材可以说是逃跑圣体。
而且前两周和夏目满山遍野地跑，也能算是提前热身完毕。
论跑步，千水无比自信。她微微倾了下身体，“咻”地一声冲了出去。
“御缘，那是不是你的女儿？她怎么这么着急？”有人提醒御缘弘介。
因为御缘女儿今天穿了红色的衣服，所以他格外有印象。
御缘弘介顺着他的手，果然是千水：“我去看看。”
他跟上去，前面的千水像在追什么东西，越走人越少，完全没发现他跟在后面。
御缘弘介没出声，他倒是好奇千水这么急着想去哪。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卫生间的标志时一下烟消云散了。亲眼看千水进了女厕，御缘弘介扶额，为自己的多疑感到好笑。
即便如此，他停下脚步却没离开，在不远处等着她出来。
卫生间前有个巨大的镜子，通过反射能够互相看清对方。
御缘千水不动声色地暼了一眼身后，放下心来走进厕所。
见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御缘千水眼角抽搐了一下，压抑住动手的冲动，怯弱地说：“叔叔，你走错了，这里是女生的厕所。”
她和在他手上的小兰对视了一眼，那双蓝色的眼睛泪汪汪的，对她摇头。
御缘移开眼。
好在，小兰看上去并没有受伤。
空旷的环境里，清脆的童声吓了男人一跳，警惕的眼神在看清来者是个小女孩后放松下来，接着变得狰狞。
“小妹妹，你说什么？距离太远了我听不清，你过来一点。”那人小心的转身，挡住小兰娇小的身体，诱哄道。
千水没错过他动作间小心藏起的刀，但她暂时没看见让爸爸中弹的枪。
“好呀。”
御缘千水像是什么都没发觉。
一步、两步、三步。
她停了下来，在这个距离，她看到手枪别在他外套内的夹间。千水若无其事地说，“这样能听到了吗？我说你走错了，这里是——”
“通往监狱的路。”
御缘的黑眸沉沉，浓得仿佛要滴下墨来。
对上这样的眼神，男人凶狠的表情还凝滞在脸上，下一秒就被迷茫所替代，仿佛失了魂一般扔下刀子，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
御缘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踢开了他腰间的枪支。惯性作用下，他向前倒去。
失重是破解术式的方法之一。因此他恢复了现实的记忆，脑海中尚且理不清现状，他就摸向腰间。
“管你是谁，敢妨碍我就正好也去死吧！”
躲在千水身后的小兰惊恐地闭上双眼。在黑暗中，她听到前面的女孩清脆如山泉的声音。
“啊……什么？”御缘冷淡地勾起嘴角，语气戏谑，“听不清。”
她敢主动解除术式，自然就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
御缘的神情突然变得慌乱，尖叫道：“救命啊！”
罪犯不理解为何这奇怪小鬼突然变了表情，动作仅停了一下，就被一股力量反手压在地板上。
“警察，不许动！”
这时，他才看到了自己的武器正在不远处安静地躺着。
……
御缘弘介将他交给东京的警察后，就赶紧去查看千水的状况：“千水，没事吧？”
“我没事。”千水如实回答。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出现过许多次了。
她转身拉起小兰的手：“你呢？还好吗？”
“嗯，谢谢你，千水姐姐。”毛利兰红了脸，因为在早就做过介绍的缘故，她认出这是爸爸认识的御缘一家。
“那我们走吧。”御缘没什么反应。她的同性缘打小就好，她早就习惯了。
刚走了一步，她又被拉住衣角，回过头，毛利兰正憧憬地望着她：“千水姐姐……”
让人无法拒绝的目光。
“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毛利兰似乎很高兴，嘴角上扬：“那个，是怎么做到的？”
……就知道。
正常人看到一个成年男人突然做出奇葩的举动都会感觉奇怪吧。
而且，那个男的中了幻咒后，走姿简直就和丧尸一样。
想不发现都难。
糊弄过去吧，反正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这样想的御缘千水刚露出疑惑的表情，就听到小兰谦虚讨教，“就是那个飞踢啊，好酷哦！”
“啥？”
“什么飞踢？”御缘弘介问。
后有爸爸的死亡视线，前有小兰令人压力山大的星星眼。御缘尴尬一笑：“就是我不小心踹了那人一脚……”
“可能，我是天生的空手道天才……”
小兰对此深信不疑。
御缘弘介还要和千水一起去局里做笔录，没心思在意这种小事。
结果，还是糊弄过去了。
嫌疑人有案底，本就涉嫌米花最近的儿童失踪案，现在被抓个正着，审讯中也承认了罪行。
“结局是好的吗？”警局外，御缘千水问。
“什么？”御缘弘介下意识反问，他蹲下来和千水平视，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女儿心底的迷惘。
他虽然不解，但还是肯定道：“好得不得了。失踪的孩子也都找回来了，千水做了很棒的事情。”
听到他这么说，御缘千水抱住他：“……爸爸，我爱你。”
做完笔录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落在爸爸的面容上十分模糊，他的掌心透过皮肤，连血液都温暖起来。
“千水……”
“噔、噔。”
短促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短促的声响。
来者从御缘弘介的车后现身，风尘仆仆却无法掩盖她超脱的美丽。
御缘美纪看着父女双双落泪的场景，忍俊不禁：“好啦，该回家了，你们两个怎么会这么肉麻呢？”
熟悉的、句尾会上扬的妩媚声线。
御缘千水一下就停止流泪，睁大眼睛惊喜无比：“妈妈！”
“老婆！”御缘弘介刚喊出声，就被千水拉着手臂向她跑去。
“慢点。”御缘美纪笑眯眯地接住了千水。
她牵起御缘另一只手往车上走，假装若无其事：
“呐，更爱爸爸多一点还是妈妈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