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没有出来，我亲眼看着她进去的。”
祝今朝眼眶发红，向警察指着背后空空荡荡的储物室。
“好的好的，你别着急，再好好想一想，在她之前储物室里还有其他人吗？”
/
周六，不可能照相馆。
不可能照相馆就在祝今朝小区里面，加上老板技术过硬，祝今朝来来回回和老板合作已经一两年了。
祝今朝大学毕业之后就自己当了自由摄影师，但一年之后囊中实在羞涩，也不愿意再向父母伸手，最后祝今朝还是屈服在了金钱脚下，加入了一个摄影工作室，和工作室一起接商单赚钱。
但祝今朝心中那股梦想的火苗从未熄灭，于是她常常会在难得的休息日里出去采风，周一可的照相馆就是她洗照片的固定合作场所。
祝今朝提前一周就和周一可约好今天来洗照片。
中午到照相馆时门是开着的，但是里面却不见人影，祝今朝一边喊着周一可一边熟门熟路朝暗房走去。
刚到暗房门口，门就从里面一下子拉开了。
周一可头发胡乱披散着，苍白的脸被红光照得莫名有些诡异，黑色的瞳仁有些僵硬的慢慢向上翻看着祝今朝。
祝今朝被吓了一跳，连忙将周一可拉了出来，另一只手摸上周一可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你这没睡醒就跑暗房里去啦？”
周一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祝今朝将她扶到前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好好休息，我去洗照片了”
祝今朝看见周一可上下缓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前方某处。
祝今朝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照相馆角落的储物室。储物室大门紧闭着，祝今朝有点莫名，看周一可也不打算说话的样子，于是自己拿着相机进了暗房。
暗房门被关上后祝今朝才长舒了口气，她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摸周一可额头的时候居然只摸到了一片冰凉，像是整个人刚从冰块里捞出来的一样。
祝今朝没往下想，只是觉得周一可今天怪怪的。
祝今朝放下相机准备开始洗照片，结果转来转去找了半天都没看见橡胶手套，是用完了吗？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祝今朝只好又出去找手套，周一可还是坐在原位上，甚至动作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可可，你手套没了，去哪拿新的？”
“......”
“可可？”
“...储物室”
周一可回答完就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朝储物室走去。
桌子上传来不停地振动，是工作室老板王宇的电话。
“喂...”
“大单子！大单子！今朝，超级大单子！”
祝今朝看见周一可将储物室门拉开，储物室里黑黑的，没开灯没有光，周一可在关上门的前一刻突然抬头看了祝今朝一眼，随后又轻轻把门关上了。
“喂，今朝，祝今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现在立刻马上带上家伙过来！”
周一可为什么拿个东西还要把门关上？祝今朝想到周一可最后莫名其妙看自己的那一眼，心里有些发毛。
“你把地址发我吧，我待会儿就过来。”
挂了电话，祝今朝只得将相机重新放回包里，老板将地址已经发了过来：清河路世纪大酒店。
周一可还没出来，今天也实在奇怪。
祝今朝背上包走到储物室门口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可可，我得走...”
“可可？”
储物室只有小小的几平米，站两个人都显得逼仄，储物室里黑漆漆一片没有开灯，外面的光绕过祝今朝将储物室照了个大概。
里面三个货架都堆满了，除此之外不见半分人影。
/
警察想将祝今朝送出警局，因为24小时不到立不了案，况且祝今朝的说法太...离奇了。
但祝今朝坚持不走，她已经将王宇的单子推了，换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但她没有理会，她执拗地坐在警察局大厅，值班的女警给她送来了毯子。
七月的夜晚，警察局里空调开的很足。
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凭空消失，还是自己认识了一年多的好友，祝今朝整个人处于一种很恍惚的状态。
祝今朝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没注意周一可其实已经出来了但自己没有发现？但这样的侥幸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进入后半夜，大厅里只剩下值班民警，祝今朝蜷缩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在屏幕上点击着，她一直在给周一可的微信和短信发消息，心中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望。
即使她打了几十个电话也无人接听。
是夜，大厅里寂静无声，值班民警不知道去哪了。
祝今朝手边的手机逐渐熄屏了，祝今朝将脸埋在双膝上均匀的呼吸，她慢慢睡着了。
/
“可可！”
周一可在前面走着，祝今朝跟在后面，她的手穿过周一可的身体，周一可无知无觉。
这是在她们小区里，一个亮堂的白天，枝丫疯长、树影寥落。
祝今朝不知道怎么呼唤可可，只能跟着周一可走进了不可能照相馆。
周一可坐在前台的椅子上整理着桌子上的照片，或许是现在没什么客人，周一可有点瞌睡，她斜靠在椅子上眼睛一闭一闭的，在祝今朝的注视下周一可头一点点垂下了。
她的脸正对着那间关着的储藏室。
/
祝今朝是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有一双斜着的男士皮鞋。
脖子好疼。
祝今朝这才发现自己睡得已经从坐着到躺在椅子上了，她连忙坐起来理了理头发，胡乱抹了抹脸才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人。
一个一丝不苟穿着警服的男人，头发剪成寸头，浓眉舒展，双眼平静地看着她，手上还拿着警帽。
“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不等祝今朝回答，旁边的民警就过来解释了。
“岑队，这就是昨天报案说朋友失踪的报案人”
“几点报的案？”
“十二点”
岑礼抬手看了看腕表，八点半。
祝今朝看见岑礼皱了皱眉连忙说道：“我知道24小时才能立案，但是...但是我是亲眼看见她，不见的。”
祝今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很奇怪，最后她认命般往后一靠。
“警官，我就在这里等到十二点吧”
岑礼没有说话，他转身回了办公室将帽子放下，从桌子上拿了本子和笔下楼。
他看见大厅里的祝今朝还颓然地坐在那，又去饮水机接了杯温水。
“喝点水吧”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拿着纸杯，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水汽向上升着，又打湿了她的睫毛。
祝今朝伸手接过纸杯，她的指尖带着凉意碰到了岑礼的手指。
岑礼眸光暗了暗：“和我去办公室吧，这里冷”
/
“姓名”
“祝今朝”
“年龄”
“25”
“再给我说一遍吧，整件事情”
祝今朝又喝了口水，拢了拢肩上的毯子，她余光看见面前的岑礼握着笔，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祝今朝闭了闭眼，脑中的记忆回到了昨天中午。
“我和她约好了去她店里洗照片......”
祝今朝靠在椅背上慢慢讲述着昨天的事，岑礼在纸上记着关键信息，听见祝今朝说周一可额头冰凉时岑礼笔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继续记录着。
“......我挂了电话，推开储物室的门，但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个储物室很小，我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祝今朝抬眼看了看岑礼，他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好的，因为还没到十二点，所以依旧不能给你立案，我这边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等一到十二点还没有消息的话我就立刻开始调查”
祝今朝点了点头。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警察探头进来。
“岑队，你点的外卖”
岑礼谢过后将外卖接了过来，他将其中一份馄饨递给了祝今朝。
“早饭”
“谢谢...”祝今朝接过馄饨，和岑礼面对面坐着。
......
“我可以借用一下充电器吗？苹果的”祝今朝小心翼翼地问岑礼。
岑礼点头，从抽屉里拿了个充电线给她。
“插口在你旁边”
昨晚手机没电已经自动给关机了，刚开机就涌出来一大堆消息。
来电最多的是老板王宇，祝今朝倒吸了口气，点了回拨。
原本以为时间还早王宇不会接电话，没想到刚打通就接了。
“你还知道给我打回来？”
“对不起...”
“死丫头你知道老子昨晚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中午给老子发了个不来了就消失了，我他妈下午找你你也不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差点报警知道吗！”
王宇的声音大得差点震破祝今朝耳膜，她看了眼岑礼然后低声给王宇道歉。
“不用报警了，我现在就在警局”
电话那边顿了几秒。
“什么？？警局？！你干嘛了？出事儿了？你出事还是别人出事？”
祝今朝敢肯定岑礼也听见了王宇说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
“就是我昨天去找周一可洗照片的时候，就是周一可出了点事”
“周一可，谁啊？你换洗照片的地儿了？”
祝今朝愣了一下，拿手机的手有点抖：“就是我一直在洗照片的不可能照相馆老板啊，周一可”
“那家店老板不是叫林玥吗？你记错了吧”
后面王宇说了什么祝今朝已经听不见了，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全是嗡鸣声。
岑礼放下了筷子，看着面前表情一片茫然的祝今朝。
“就是你家小区那个什么不可能照相馆对吧，我找找...嗯...是林玥啊，我还有她微信呢”
“...林玥？你把微信截图给我”
王宇的截图很快就发了过来，两人最近的一次对话是在昨天下午。
昨天 16:22p.m.
王宇：小林，祝今朝在你那洗照片吗？
不可能照相馆老板-林玥：没有哦
王宇：好的好的，死丫头给我玩失踪了！
不可能照相馆老板-林玥：她上周和我约今天洗照片也没有来呢
……
祝今朝眼眶发红，向警察指着背后空空荡荡的储物室。
“好的好的，你别着急，再好好想一想，在她之前储物室里还有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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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不可能照相馆。
不可能照相馆就在祝今朝小区里面，加上老板技术过硬，祝今朝来来回回和老板合作已经一两年了。
祝今朝大学毕业之后就自己当了自由摄影师，但一年之后囊中实在羞涩，也不愿意再向父母伸手，最后祝今朝还是屈服在了金钱脚下，加入了一个摄影工作室，和工作室一起接商单赚钱。
但祝今朝心中那股梦想的火苗从未熄灭，于是她常常会在难得的休息日里出去采风，周一可的照相馆就是她洗照片的固定合作场所。
祝今朝提前一周就和周一可约好今天来洗照片。
中午到照相馆时门是开着的，但是里面却不见人影，祝今朝一边喊着周一可一边熟门熟路朝暗房走去。
刚到暗房门口，门就从里面一下子拉开了。
周一可头发胡乱披散着，苍白的脸被红光照得莫名有些诡异，黑色的瞳仁有些僵硬的慢慢向上翻看着祝今朝。
祝今朝被吓了一跳，连忙将周一可拉了出来，另一只手摸上周一可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你这没睡醒就跑暗房里去啦？”
周一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祝今朝将她扶到前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好好休息，我去洗照片了”
祝今朝看见周一可上下缓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前方某处。
祝今朝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照相馆角落的储物室。储物室大门紧闭着，祝今朝有点莫名，看周一可也不打算说话的样子，于是自己拿着相机进了暗房。
暗房门被关上后祝今朝才长舒了口气，她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摸周一可额头的时候居然只摸到了一片冰凉，像是整个人刚从冰块里捞出来的一样。
祝今朝没往下想，只是觉得周一可今天怪怪的。
祝今朝放下相机准备开始洗照片，结果转来转去找了半天都没看见橡胶手套，是用完了吗？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祝今朝只好又出去找手套，周一可还是坐在原位上，甚至动作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可可，你手套没了，去哪拿新的？”
“......”
“可可？”
“...储物室”
周一可回答完就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朝储物室走去。
桌子上传来不停地振动，是工作室老板王宇的电话。
“喂...”
“大单子！大单子！今朝，超级大单子！”
祝今朝看见周一可将储物室门拉开，储物室里黑黑的，没开灯没有光，周一可在关上门的前一刻突然抬头看了祝今朝一眼，随后又轻轻把门关上了。
“喂，今朝，祝今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现在立刻马上带上家伙过来！”
周一可为什么拿个东西还要把门关上？祝今朝想到周一可最后莫名其妙看自己的那一眼，心里有些发毛。
“你把地址发我吧，我待会儿就过来。”
挂了电话，祝今朝只得将相机重新放回包里，老板将地址已经发了过来：清河路世纪大酒店。
周一可还没出来，今天也实在奇怪。
祝今朝背上包走到储物室门口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可可，我得走...”
“可可？”
储物室只有小小的几平米，站两个人都显得逼仄，储物室里黑漆漆一片没有开灯，外面的光绕过祝今朝将储物室照了个大概。
里面三个货架都堆满了，除此之外不见半分人影。
/
警察想将祝今朝送出警局，因为24小时不到立不了案，况且祝今朝的说法太...离奇了。
但祝今朝坚持不走，她已经将王宇的单子推了，换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但她没有理会，她执拗地坐在警察局大厅，值班的女警给她送来了毯子。
七月的夜晚，警察局里空调开的很足。
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凭空消失，还是自己认识了一年多的好友，祝今朝整个人处于一种很恍惚的状态。
祝今朝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没注意周一可其实已经出来了但自己没有发现？但这样的侥幸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进入后半夜，大厅里只剩下值班民警，祝今朝蜷缩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在屏幕上点击着，她一直在给周一可的微信和短信发消息，心中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望。
即使她打了几十个电话也无人接听。
是夜，大厅里寂静无声，值班民警不知道去哪了。
祝今朝手边的手机逐渐熄屏了，祝今朝将脸埋在双膝上均匀的呼吸，她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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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
周一可在前面走着，祝今朝跟在后面，她的手穿过周一可的身体，周一可无知无觉。
这是在她们小区里，一个亮堂的白天，枝丫疯长、树影寥落。
祝今朝不知道怎么呼唤可可，只能跟着周一可走进了不可能照相馆。
周一可坐在前台的椅子上整理着桌子上的照片，或许是现在没什么客人，周一可有点瞌睡，她斜靠在椅子上眼睛一闭一闭的，在祝今朝的注视下周一可头一点点垂下了。
她的脸正对着那间关着的储藏室。
/
祝今朝是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有一双斜着的男士皮鞋。
脖子好疼。
祝今朝这才发现自己睡得已经从坐着到躺在椅子上了，她连忙坐起来理了理头发，胡乱抹了抹脸才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人。
一个一丝不苟穿着警服的男人，头发剪成寸头，浓眉舒展，双眼平静地看着她，手上还拿着警帽。
“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不等祝今朝回答，旁边的民警就过来解释了。
“岑队，这就是昨天报案说朋友失踪的报案人”
“几点报的案？”
“十二点”
岑礼抬手看了看腕表，八点半。
祝今朝看见岑礼皱了皱眉连忙说道：“我知道24小时才能立案，但是...但是我是亲眼看见她，不见的。”
祝今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很奇怪，最后她认命般往后一靠。
“警官，我就在这里等到十二点吧”
岑礼没有说话，他转身回了办公室将帽子放下，从桌子上拿了本子和笔下楼。
他看见大厅里的祝今朝还颓然地坐在那，又去饮水机接了杯温水。
“喝点水吧”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拿着纸杯，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水汽向上升着，又打湿了她的睫毛。
祝今朝伸手接过纸杯，她的指尖带着凉意碰到了岑礼的手指。
岑礼眸光暗了暗：“和我去办公室吧，这里冷”
/
“姓名”
“祝今朝”
“年龄”
“25”
“再给我说一遍吧，整件事情”
祝今朝又喝了口水，拢了拢肩上的毯子，她余光看见面前的岑礼握着笔，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祝今朝闭了闭眼，脑中的记忆回到了昨天中午。
“我和她约好了去她店里洗照片......”
祝今朝靠在椅背上慢慢讲述着昨天的事，岑礼在纸上记着关键信息，听见祝今朝说周一可额头冰凉时岑礼笔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继续记录着。
“......我挂了电话，推开储物室的门，但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个储物室很小，我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祝今朝抬眼看了看岑礼，他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好的，因为还没到十二点，所以依旧不能给你立案，我这边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等一到十二点还没有消息的话我就立刻开始调查”
祝今朝点了点头。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警察探头进来。
“岑队，你点的外卖”
岑礼谢过后将外卖接了过来，他将其中一份馄饨递给了祝今朝。
“早饭”
“谢谢...”祝今朝接过馄饨，和岑礼面对面坐着。
......
“我可以借用一下充电器吗？苹果的”祝今朝小心翼翼地问岑礼。
岑礼点头，从抽屉里拿了个充电线给她。
“插口在你旁边”
昨晚手机没电已经自动给关机了，刚开机就涌出来一大堆消息。
来电最多的是老板王宇，祝今朝倒吸了口气，点了回拨。
原本以为时间还早王宇不会接电话，没想到刚打通就接了。
“你还知道给我打回来？”
“对不起...”
“死丫头你知道老子昨晚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中午给老子发了个不来了就消失了，我他妈下午找你你也不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差点报警知道吗！”
王宇的声音大得差点震破祝今朝耳膜，她看了眼岑礼然后低声给王宇道歉。
“不用报警了，我现在就在警局”
电话那边顿了几秒。
“什么？？警局？！你干嘛了？出事儿了？你出事还是别人出事？”
祝今朝敢肯定岑礼也听见了王宇说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
“就是我昨天去找周一可洗照片的时候，就是周一可出了点事”
“周一可，谁啊？你换洗照片的地儿了？”
祝今朝愣了一下，拿手机的手有点抖：“就是我一直在洗照片的不可能照相馆老板啊，周一可”
“那家店老板不是叫林玥吗？你记错了吧”
后面王宇说了什么祝今朝已经听不见了，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全是嗡鸣声。
岑礼放下了筷子，看着面前表情一片茫然的祝今朝。
“就是你家小区那个什么不可能照相馆对吧，我找找...嗯...是林玥啊，我还有她微信呢”
“...林玥？你把微信截图给我”
王宇的截图很快就发了过来，两人最近的一次对话是在昨天下午。
昨天 16:22p.m.
王宇：小林，祝今朝在你那洗照片吗？
不可能照相馆老板-林玥：没有哦
王宇：好的好的，死丫头给我玩失踪了！
不可能照相馆老板-林玥：她上周和我约今天洗照片也没有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