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愣愣地站在金刀门门前,看着那硕大的牌匾出神。

    “哎呦~我今天又见着您勒!昨日不知您是我们门主的师叔,多有冒犯!还请恕罪!恕罪!” 前一天那个门人看到花芜站在门口赶紧迎上来,笑得十分谄媚!

    “哦?今日怎得知我就是你们门主的师叔了?”花芜挑眉。

    “卫堂主特意安排,近日有贵客到,我看姑娘您气质不凡,必是我们门主的贵客。”

    “是吗?那还不请我进去?”

    “这边请!”门人一边给花芜引路,一边让属下去通报卫堂主有贵客到来。

    花芜走地很是悠闲自在,到处张望,金刀门内庭院深深,座座庭院相连,穿过一条条走廊,每一庭院内的景色都是十分宜人。师侄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雅,只是可惜了,有雅景,却不见布景人。

    直至走到昨日夜探的那个大堂门前,卫琼迎面快步走来,面上带笑却显得颇为急切。

    他虽早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人惊讶了一番。

    未曾想门主的师叔如此年轻貌美。

    花芜不似南方女子的娇小可人,而是拥有北方女子的高挑身材,虽穿着毫无华衣却不失素雅清冷之感。

    “师。。。叔。。。”

    “打住!” 花芜秀手一挥,快步走进堂内,轻扫一眼堂内并未发现其他人。

    她走到门主才能坐的主位之上:“我只有一个师侄,叫李仪。我听说他去了不周山参加那个什么破武林大会,是真是假?”

    卫琼看到花芜坐在门主之位上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转而脸上继续挂上笑容,仿佛刚才微妙的表情是花芜的错觉。

    “姑娘,还真是快言快语。”卫琼考虑几番还是觉得叫姑娘最为稳妥:“既然姑娘是门主的师叔,在下也将如实说。门主他。。。失踪了。”

    “哦?”花芜皱眉收回四处打量的眼神,凝眸看着卫琼,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姑娘请喝茶,听我详细道来。”

    “你怎么知道失踪了?不是去不周山了吗?”

    “。。。这。。。门主半月前确实是收到武林盟主的邀约信,门主被邀请向天下豪杰展示精妙刀法,以镇中原武林雄风。但是门主拒绝了,本是让在下把邀约信烧掉,但不知为何他又将信收走。之后门主便一人出门,不让属下跟随,也不曾留下只言片语,直到今日一直未归。如果门主是去不周山,途经几城都有金刀门的信点,但信点却从未回传过关于门主的消息。在下派门人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门主已消失半月之久,故在下怀疑门主是遇到什么危险失踪了。”

    花芜端起茶盏欲饮,但又好似想到什么把茶盏放下:“你们门主近期可有什么异样?”

    卫琼思忖一会:“说来也确实有一件事,一个月前门主收到一友人来信,之后便一直心事重重。”

    “李仪出门往哪个方向走的?

    “听门人说是向南。”卫琼答地很快。

    “你还真是你们门主的贴心护卫!调查的真是仔仔细细!”花芜不由嗤笑。

    “姑娘这是何意?”卫琼听花芜言语带着讽刺赫然道。

    “你说你门主不会去参加武林大会,但又告诉我他出门往南,往南不是去不周山的方向吗?路上信点未有传信回来,还是他未出城便让人给拦住了!”花芜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我昨日来,你们门人还将我打发了。今日门人却突然改口,你怎么能确认我就是你门主的师叔?你们门人看我如此年轻,还对我有所怀疑。你一堂主,我说我是李仪师叔,你便相信我就是李仪师叔!怎滴还没有门人警觉性高?”

    “我是听门主说过他有一师叔是位年轻的女子,刚好门主失踪,在下甚是心焦,便未对姑娘的身份未有所怀疑。”

    “那我刚进门,你向我身后张望,在找什么?找那个小男孩吗?”花芜站起身:“所以我是不是你们门主的师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在我身旁的那个小男孩是吗?如此拙劣的演技也敢骗老子!快说李仪人呢?”

    卫琼大惊,他想到花芜可能会起疑,却未曾想到在金刀门内她竟敢撕破脸。

    “来人,把她拿下!”卫琼退后数步,脸上不再是虚伪的假笑:“既然你已经识破,便乖乖束手就擒,免得伤了姑娘的花容月貌!”

    “你们这些人,打架前总要虚伪客套一番!” 花芜不屑道:“李仪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为何背叛他?”

    说到救命之恩,卫琼有些许犹豫之色。

    “是因为这个玉佩吗?”只见花芜手中提溜着一个玉佩,在空中摇晃,好似随时都会掉落地上。

    卫琼看到玉佩,不再犹豫,向手下挥手:“拿下!”

    “就凭你们?!看不起谁呢?”花芜拔棍横扫过去,对面倒卧一片:“听李仪说你武功甚好,与他不相上下,不如你来吧,别浪费时间!”

    卫琼拔刀向花芜砍去,看似凌乱的步伐却隐隐含有绝杀之意。

    “好刀法!”花芜左右闪避,右手挥棍的同时身体腾空跃起,跳到卫琼身后,卫琼转身之际,小青棍已抵住他的咽喉,由于受力咽喉微微凹陷,只再一用力便会划破他的脖颈。

    “哼~也不过如此!”花芜轻蔑道:“谁抓谁呢?跟我走吧,好好絮叨絮叨。”

    “扑哧!”是利器插入身体的声音,卫琼用力撞向青棍,小青棍没入他的喉咙。

    卫琼是男子,身量较高,从侧面看好似花芜是抬臂将小青棍刺入卫琼的喉咙。

    小青棍上被溅上的血顺着小青棍倒流到花芜皙白的手指上,红色,绿色和白色相交,格外的诡异妖娆。

    刺鼻的血腥味中还隐隐传来一丝香味,奇怪!

    花芜拔棍,卫琼倒在地上,嘴里,脖颈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他怔怔地看着花芜,想说些什么:“对。。。不。。。不。。。”话未说完便没有了生息。

    花芜一脸愕然。

    什么玩意!脑子有病吧?自己找死,她说要杀了他了吗?

    对不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谁?是对不起那便宜师侄吗?卧槽!对着她说个毛线!

    “没用的东西!”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花芜回首是昨晚那个中年男人!

    “把玉佩交出来!我饶你一个全尸!”中年男人踱步向花芜走来。

    “你又是什么个东西?哪里来的?”花芜怒道,自从下山,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到花芜的身边,都是与这个该死的玉佩有关,真是令人狂躁!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需要知道你那愚蠢的师侄已经死了,你也要死了!”中年人一脸狂妄。

    “你很强吗?好大的口气!” 花芜只觉得可笑,看着中年人走路连底盘都不是很稳,还要杀了她,何来的自信!

    “我不强,甚至不如卫琼,但是你中毒了,你再强也没有用!”中年人哈哈大笑。

    花芜一惊,冷汗直冒,发现丹田有一股很霸道的气体开始四处流窜,在体内乱撞!

    花芜赶紧封住丹田和几个关键的穴道,将那股气体压制到右手,右手一阵痛麻后便再无知觉。

    “真卑鄙!什么时候下的毒?”花芜虽看着大大咧咧,但警觉性却是极高,从进门到刚才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屋内有香,名如梦。”

    “不过是普通的熏香!”

    “当然,单独一味如梦自然不会影响到你,但是卫琼在见你之前吃了一粒困百草。你刚才碰到了他的血,两种香料混合到一起便会让人内力紊乱,越运功用内力,越是虚弱,直至入梦,在梦中死去。”中年人一脸得意,“感觉如何?这可是我的新作。”

    妈的!该死的卫琼,血乱喷什么!还对不起!她替李仪拒绝他的道歉!

    花芜提息,在中年男人说话期间,努力运转出一股内力,一棍扫去,棍气将中年男人头身分离!

    “真是个阴险玩意儿!反派死于话多!”说罢花芜强忍着不清晰的脑袋,在众人还沉浸于中年人被一招毙命的震惊中,提气一跃,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这时,一人从走廊一侧走出,浑身冷漠的气息让周围的人胆寒,不敢抬眼直视他。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追!”声音如冰一般毫无温度,他看向花芜逃走的方向顿了顿便又转身走了。

    或许是因为多日奔波的疲惫,杜知崇睡醒已是日上三竿,睁眼不见花芜,不等他思考,便看见桌子上被茶杯压着的纸条。

    他连忙起身,挪开茶杯拿起纸条,看完顿时警惕起来。

    杜知崇打开窗张望四周未发现有可疑人员,便背起包袱从从窗户上偷偷溜走。

    “金刀门有变,出城勿回头,去荣城找一伶人清雅,在那等我。” 杜知崇想着纸条上的文字忧心忡忡,金刀门有变,有什么变?

    是李叔伯出事了吗?要不要去金刀门看看?可是他不会武功,去了又能怎么样?

    况且花芜姐姐让他出城勿回头。

    但是清雅又是什么人,可靠吗?

    玉佩在花芜姐姐那里,她的处境应该很危险吧?

    怎么办?杜知崇恨自己没有能力,只能躲躲藏藏。

    他暗暗发誓,若他能渡过此劫一定要勤学武艺,再也不偷懒了!

    杜知崇乔装打扮,出了城门一路向荣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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