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兔似乎注意到她不信自己的鬼话,但自己的确是去偷懒了,自己却一脸认真的装十三?

    好吧,不装了!摊牌了!

    “是我偷懒又怎样!?你有本事别光吓唬我而不实作啊?!”

    豁出去了!妮兔心里这般想着,双手悄悄捂住了耳朵,看起来很滑稽,正在出神的许蕴被吓了一跳。

    无语子!

    “我觉得我的听觉挺好的,你觉得呢?”许蕴挑眉,眼一眨不眨地问它,一边眼神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你最好别骗我。”

    说完之后,许蕴径直走向了森林里,真是豪爽奔放,不留余地,每一个步子都很平稳,很坚定。

    先前的事情在心里一扫而光,只顾得往前走了,周围的实物很安静,静的离奇,但事实上,它们也从未活跃过,不是吗?

    妮兔无话可说,即是许蕴冤枉了它,它也就认了罢。毕竟现在自己有些事还不能说。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妮兔心里也有了些感触,眼神里竟有了些感情,是后悔?还是遗憾?

    两者兼并。

    跟了上去。

    到达两人约定好的地点,除了许蕴一人站在这里,就没别的人影了,她,心里感到一些诧异,许是时间未到罢了?这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经历的顶多也就两个小时。

    看来不知道时间也是一件苦恼事啊。

    不经意看了眼地上,刚开始并未发生什么,但许蕴眯眼定睛一看,便发现了问题。

    妮兔此时也跟了上来,看着她盯着地下出神,目光便也投了过去,但虽是没认真看,却也是一眼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地上有血迹。

    “这会是她的吗?”许蕴转头问在一旁的妮兔,往后退了几步,似是为了更清晰地看到。

    妮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甚在意道:“我怎知道?”

    这倒也对,它要是知道也奇了怪了,我怎会问它呢?这不是会显得我很笨啊。

    注意到在身上的目光,妮兔转头,恰好与葛褚目光相撞,许蕴却脸不红心不跳转向另一边。

    妮兔:(离了个大谱。)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时间差不多也要到了,葛褚还不见她人在哪里,去冥界这可不兴耽误啊!

    所以许蕴猜测这十有八九是原葛褚的,还有一个就是,葛褚的出现本就已经出乎她的预料,现在她作为一个鬼魂了,又怎会流血呢?

    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越来越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了。

    许蕴拉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玉体。

    嗯!挺瘦!挺白!这莫非……是某种牛逼哄哄的灵体?哦豁哦豁?许蕴心里这般想着,心里不免有些欣喜。

    眼前事为紧。

    许是心有灵犀,妮兔知道许蕴心中担心原来的那个人,但又觉得她如果一直这样,也许不会是好事,反而会让她逐步过渡到危险中。

    很容易被骗,善良也要选择。

    “这血是她的不错,但她没有危险。”妮兔说道。

    “废话,还用你说?我早就猜到了”许蕴与它犟嘴道。

    妮兔扶额:“我是肯定。”

    许蕴(笑):(……)

    再次顺着血迹看去,是往木屋的里面去的,而那里,许蕴却是不曾去过,更不知是何地。

    看出来她的疑惑,妮兔一本正经回答说:“那里还有一座城,名为倾城。”

    “嗯,然后呢?”

    两人对视一眼后,妮兔接着道:“那是葛褚的故乡,她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她可能也是放不下吧。”

    一手抚摸着下巴,另一只手恰腰上,许蕴又些不解:“她父母将她嫁到外地,她到底是不舍什么?”

    妮兔笑了,它不知。

    许蕴叹了一口气,顺着血迹走。

    “跟上。”

    去倾城一探究竟算了,但这可能会浪费时间,诀声那边没有太多时间等,许蕴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做。

    也只能祈求谭祈有那种可以治他的那种药吧。

    恰好在许蕴走后,谭祈抱着诀声去查找了她所说的那种药,可真是太不巧了,药也没有了。

    这不免让他心里有一些焦急,这孩子好说歹说也是阿妤的孩子,自己作为她的至友就不能放任不管。

    但他医术精湛,心知解这种症状的药难寻,还是觉得去赌一赌,找到解药,就必需回一趟仙界了。

    看着诀声有些涣散的眼神,他一时也会慌了心神,他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天妤荐啊。

    对于这种感情,也只能埋藏在心中了,等它慢慢生根发芽。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眼前的天妤荐好像变了,先前在仙界时,她会像一个慈爱的姐姐一般,温柔的照顾着他。

    因为一些原因,她来到了人界,从新开始自己的记忆,结识了那个男人,虽不知最后的结果为何,但他心里在意的是那段关于她们的记忆。

    后来为了寻找她,他也来到了人界,化名为谭祈,身边出现的修真者无数,却没有一个人是她。

    如果一开始她就没去人界,那么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他想救诀声,救了他,天妤荐才会慢慢想起关于他们两个的一切,也只有这般做。

    心里也在暗暗嘲笑自己,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卑微呢?

    心里的疼痛布席整身,他决定不再想这些伤心事了,目前还是决定去仙界想办法解决这事儿。

    原葛褚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倾城城门情,放眼望去,只有两个筑基期的看门人,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连看门的人都不愿换一下。

    不过自己的确离开没几天而已。

    在日光下,葛褚的身影若隐若现,让人看不懂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微微大量了几眼那俩人,葛褚便也无心搭理他们了,办正事要紧,便加快脚步从两人身边略过。

    那两人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大太阳底下的,怎会有阴风呢?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很显然,他们也都知道了异常,也只不过一笑而过。

    走进城去,环视四周,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个个笑意盎然,只有葛褚看着,心里从何感受?

    继续往前走,直冲葛府,反正也无人能看到她,便是可以肆意妄为了,只是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觉,并不是热。

    尽管她穿着一身嫁衣。

    一个又一个人从她身边走过,但大多都是直接穿透她的身体,她一边走,一边低着头。

    直到……她看到了路边上的一个身影,就再也忍俊不住了,再次红了眼眶,有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入泥土里了,她就站在路中央,静静看着。

    那人在一个摊子前挑选着东西,摊上的东西多彩多样,多是女子的饰品,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直冲她的眼里,有些睁不开了。

    大概是里那男子有些远吧,葛褚便轻布走到了他的身边,仔细看着他,嗯,还是以往的帅气。

    穿着轻轻的衣服,单手背后,就如“青青子衿”那般,但次非也男女之间情感。

    男子是丹凤眼,丝毫不显俗气,葛褚更是歪着头看他。

    “兄长,几日不见,一如既往的帅啊。”她哽咽说道,面部上也有了笑容,只可惜,他看不到,听不到,更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吧?想到这,她揪心的痛。

    “就这对红耳坠吧,我看着喜欢。”他轻声说道,语气里尽是温柔,眉眼带笑,对着摊主说道。但眼睛始终停留在了那对红色的耳坠。

    摊主高兴急了,忙忙点头哈腰:“公子,这对耳坠名叫赋红坠,想必是您送给您心上人的,这样,我十五灵石卖给你,可行?”

    还挺便宜的。葛褚心里想,也朝着赋红坠看了去,这一看她也有些惊讶了,这耳坠,简单的造型,并无太多繁复,却让其中的纯洁和安静无声的流露,给成熟一点纯净,举手投足更是动人。

    她勾唇一笑,笃定是她哥买给自己的,只是…自己没有机会可以戴上了吧?那可真可惜。

    “可以,多谢。”他回答,并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了灵石,递给了摊主,摊主将耳坠用了一个小巧的盒子装起来,递给他。

    没有了过多的谈话,她的兄长便离去了这个摊子,朝往葛府去。

    葛褚还在那个摊位,静静看着他的离去,直到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她才深深叹了一口气,漏出一个微笑。

    在倾城,他的兄长,葛景焱,也是有名气的。那是因为他的实力很厉害,放眼俩城,也找不到几个——金丹中期。

    葛景焱的父母平时并不太注重他,而是更加宠爱葛褚,但他也并没有为此感到难过,反而和父母一起宠爱自己的妹妹。

    偶尔葛褚做的过分些了罢,也还是少不了一顿打,葛褚二十岁,葛景焱二十五,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实力却是云泥之别。

    葛褚想到了他对自己在功课和修炼上总是很严格,所以她对葛景焱是又喜欢又恨的牙痒痒,但自己也对他心里愧疚,她一直认为是自己耽误他的修炼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他自己却是忘却了修炼。

    对于葛褚而言,葛景焱不禁是他的哥哥,还是恩师,从前自己不懂事,总是埋怨他管的事太多了。如今,自己的想法迥然不同。

    总而言之,在葛褚身上,他是付了很多心血和精力的。

    曾经,葛褚也是恨过葛景焱的。

    打小就与高子陌长大,葛褚幼小的心灵早就初生情意,自己也并非世人所说的那么夸张,是个嚣张跋扈的样子,自己还是要乐观,所幸自己并没有在意过那些“流言蜚语”。

    高子陌打心底无私天地宽,对于漂亮而又娇纵的葛褚,心里更是增添一丝感情,但他没有认清,一直觉得那是假的感情。

    两人喜欢一起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修炼,这样心神便会稳定,更有益于灵气聚集。便就是那片树林了。

    后悔啊,葛褚心里也不好受。她做过一个最最最后悔的事,那就是把自己喜欢高子陌这事告诉了他。当时还作死说了一句:“要是能嫁给他那多好啊。”

    葛景焱愣了一下,温柔笑着问她:“你爱他吗?”

    当时葛褚十五,高子陌十九,葛景焱二十,说这样,那是少年懵懂,葛褚心里也许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她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决定,我要嫁给他,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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