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许蕴将诀声放在谭祈那之后,那日子过的是越来越不滋润了,堂堂仙界仙君竟在人间落得如此境地,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抱着诀声独自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有些愣愣的盯着这个有些奇怪的小家伙。

    这小孩竟然还能吃辟谷丹?难道是我的记忆错乱了?我明明急得小孩子吃不得的啊?

    他一边这么想着,愈发愈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厉害,自己已经开始慌了吗?

    再加上这孩子的涣毒,那就不容更时刻不能和缓了,否则,谁也不知道涣毒会延伸到什么地步。

    看来,是要回仙界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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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啊~哟,宿主好啊,还活着呢?啊呸呸呸,最近怎么样了?”妮兔睡眼朦胧的出来了,明显的刚刚醒来的样子。

    许蕴缓缓睁开眼:“目前还好,死不了。”

    真是不知道这个系统来干嘛的,什么也不告诉我,整天不是睡就是弹劾我,我看它就是送给我的大反派吧?

    妮兔去到葛褚跟前,双手抱胸,有些不服气说道:“呵呵呵,说我没用?那么宿主为何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要知道啊,我可是……”

    可惜了,还未等妮兔吹完,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它拍到了对面的那栋墙上,动静太大了,尘土都沸沸扬扬的洒遍了空气之中。

    完了,许蕴还轻轻揉了揉自己略麻的手心,喃喃道:“哎,想不到这兔子皮还挺硬的,人家的手……”

    “都有些疼了呢……”

    寒气越来越逼近自己了,妮兔好不容易才从墙缝里挤出来,就隐隐感觉到不妙。

    一转身便被一只白皙的手给拎了起来,那凶狠的眼神,凄冷的气息,还有这咄咄逼人的力度,妥妥的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那个宿主啊,大家都这么熟悉了,开个……玩笑不至于的吧……”

    妮兔终于怂下了语气,好声好气的尝试与许蕴交谈着,许蕴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它的身躯在颤抖。

    许蕴拎着妮兔的手松了那么一点,几秒过后,才放开了了它。

    “葛褚她让……(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

    妮兔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欣喜万分的望着许蕴:“葛褚的能力强,听她的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那我就不先打扰您了!再见!”说罢,它又消失在了原地。

    许蕴扶额一笑,默默又回到了方才自己做的那个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碰了碰那只耳环。

    耳环被触动之后,发出了绿色的亮光,许蕴闭上了眼睛,记忆碎片纷至杳来。

    …………………………分界线

    司香愣了几秒,还是选择了从新坐在那个位置,视线看向窗外:“说吧,什么事?”

    落日余晖洒射的日光很好看,映到的屋子里的一角,金壁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熠熠生辉。

    许蕴温声:“我哥哥他身体上的伤口不太对劲,我想请您看一看。”

    听闻,司香眉头一皱,转向了葛景炎,半信半疑说道:“葛公子可否让我看一看,然后定夺?不必担心我的医术不行,少说也能救你了。”

    葛景炎有些不好意思说:“哪里哪里,非常荣幸也很感谢。”

    葛褚小声在他耳边骂道:“担心?你也配?你可知司香姐姐是冥界第一医者吗?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怎么会呢,能被她这样的人救治我很荣幸,只是,觉得我们两个的距离变得好远好远了。

    葛景炎看了一眼葛褚,视线又回到司香身上,一手撩起了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漏出来了那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却又让葛景炎感到诧异:自己先前明明尝试愈合过的,怎么伤口还会裂开吗?

    司香眼神也是微眯着,神色严肃认真的问:“你们来时是被送到了血祭霖?”

    兄妹俩同时点头。

    “那便对了,这伤口上明明有浓郁的鬼气,不像是一般鬼魂所呈现的那么。所以,你们是遭受到了鬼公主的袭击?”

    两人再次点头。

    司香虽说能猜到攻击对象是谁,但她总该猜不到为何我没有受伤呢嘿嘿嘿。

    “你们兄妹关系还算好的了,你哥哥他还愿意为你挡下鬼公主的一击,实在是勇敢。”

    葛景炎:……

    葛褚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面色羞红:“其实其实……我们两个关系并不咋样儿,只是我们一起经历的危险多了,默契也就增强了。”

    我……(一堆骂人的话)……!还以为你要道出事情的真相嘞!白让我高兴那么一秒钟。

    司香又开口了,“鬼公主伤的不重,但若是长久不去治愈这伤口,情况则会恶化,拖得越久,死的越惨。”

    说真的,这句话属实把葛景焱还有葛褚给下了一跳。

    葛景炎声音颤抖了些:“对了司小姐,我还有一事想问,就是为何我先前愈合过这伤口,如今却又开了?”

    “这种情况纯纯只是你实力太低,鬼毒入体太严重。还有……不要把鬼公主的实力想的太弱了,少说她也算是鬼仙。”司香说着,手默默缩了回来。

    早就听闻她实力强盛,连冥王都未免对战过她,关于鬼公主,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会唏嘘不已。

    人人厌恶鬼公主,可搞笑的是竟人人不曾见过其真实的样貌。神出鬼没,恶鬼面具,黑袍加身。

    随着时间推移,关于鬼公主传言愈来愈多,愈来愈离谱,有说鬼公主不堪入目,飞沙走石,自惭形秽。其他部分则说鬼公主为男子……

    葛景焱手指轻磨砺着下巴,认真道:“想来鬼公主是喜欢出没血祭霖一带的。”

    司香谨慎思考着他的话,蹙眉问:“葛公子有什么依据吗?”

    他顿时无言以对,只知血祭霖本就是一个凶兽出没,孤魂野鬼怨气堆积之地,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而像鬼公主这样神出鬼没的人,此地嫌疑最大

    自己的伤要是治愈不好,恐怕也会命丧黄泉。

    葛景焱脸渐渐变向红润,轻轻地挠了挠头,像是祈求,又是询问:“目前最重要的不在于此,不知司小姐有何妙计使得这伤口愈合?”

    本就没打算刨根问底,司香弱弱的说:“请随我来。”

    一边又向葛褚道歉:“不好意思,为了你兄长的性命安全,他的伤口还需要特殊的药材愈合。”

    葛褚看着对面渐昏的天空发愣,不甚在意回答:“哎没事没事,有你在我是最放心的啦,别让我哥有什么性命之忧就好了。”

    “药房在四楼左廊最后个房间,里面有我布下的结界,一般进不去人,你还是就在此地好好待着,我让人上点茶水和糕点。还有,我的房间在二楼第一个房间,浴房自带,想干嘛就干嘛,别乱动我东西,早点歇息。”

    司香一口气就将该说的全吐出来了,实在是不容易啊。

    葛景炎:??!!

    葛褚:??你说完了我问什么?

    司香不容葛褚多说一个字,便先一步冲出去这间房,走在了通往四楼的楼梯上。她心跳的很快,都在尽量的压抑着。

    明明加上整个司香楼人声喧嚣的声音盖过了沸腾的街市,而在司香所看,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只有耳边轻微的心跳声。

    葛景焱无奈看葛褚一眼,也走出了那间屋子。只剩独自一人在屋子里目瞪口呆。

    “都跑那么快干嘛?我有不是怪兽……不会吃人的,真是莫名其妙了啊?”

    葛褚双手撑着自己如铅球一般重的头,竟有了些困意。看着眼前的事物逐渐消失在眼底,终于,她在也耐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两人一路无声前往四楼。

    ……

    直到在四楼左廊的最后一个房间门前,司香妩媚的脸庞上的红色好不掩饰的全部表现了出来。

    见她站着不动,葛景炎环顾四周,最终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他不明所以,便厚着脸皮凑上前问:“司小姐,你……是太热了吗?怎么脸这么红?要不,我等你一会儿,你去换一件衣服?”

    这样一来,司香更加恼羞成怒了,便大着声音怒叫:“还想活的话闭上你的臭嘴!……”

    接下来的话她嘴唇微动,没有说出口。再过了几秒后,她握紧拳头,深深吸气:“牵着我手。”

    司香别过头去,故意躲开了葛景焱的视线,漏出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气氛很是尴尬。

    这葛景焱算是明白了,原来小美人并不是热,而是害羞啊~

    他自己却也没有多么大胆,不敢去那只伸出来有些细微颤抖的手。

    不对!作为一个正人君子,怎可随意毁了人姑娘的清白?问清楚事情缘由为何,否则情何以堪?

    葛景焱掩唇轻咳,双手又负后,表露出一副“正人君子样子”问:“司小姐,无缘无故的,为何腰牵手?(尴尬),还是因为如果治愈伤口的话就必须有牵手这一环节?舞是没听说过如此古怪的疗伤。当然,如果真的是迫不得已的话,吾也愿意配合。”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却是一点毛也不沾啊。司香心里这样想着,想看傻子一般看着葛景焱,蔑视道:“呵,葛公子属实误会了,我先前说过,这个房间有我自己布下的境界,除了我,谁也进不去,除非是我拉着人进去。但又若是想让我破界,那无疑也是一个较好办法,但是破界容易设界难,我很自私,我不想,你懂吗?”

    咄咄逼人,知道司香是一定不会再改变主意了,但仔细想想,她才是施善的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挑三拣四的呢?那无疑是过分不要脸的了。

    司香双手抱胸,单眉轻挑,慵懒再次问:“所以,你愿意配合我吗?”

    话落,她再次伸出了一只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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