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对系统的警告充耳不闻,她向前走着,伴随着风,那白色的眼纱戚戚飘动。

    看着桃领,她手心蓄力,暴露出来些危机,只是并无此意。桃领很快察觉到这股子气息,猛地转身防御。

    意想不到,许蕴再次出手,迷茫的桃领心中一紧,正式进“战斗”状态。回以致命的一斩。

    许蕴却在此事眼疾手快地收回手,任凭那一击向自己——眼睛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桃领收不回了。

    很疼,那一招恰到好处,两眼完全被覆盖上鲜血。许蕴左手捂上那些奔流的鲜血,另一只手拿起那些散落的眼纱。

    “过来,帮个忙。”

    桃领震惊着,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会……会……伤到眼睛……

    她承认此生害过无数人的性命,却从未……。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她移不动自己的脚。时不时低下头去看自己出招的那只手。

    抖着呢。

    许蕴只是觉得叫的人迟迟没有过来,也许,此时两人心中都明白此刻的氛围。

    心悸之余,也庆幸几分。

    她瞎了。

    许蕴见她迟迟不来,也估摸着向前走,左手都被鲜血染的通红,她却不知痛地,唇边挂着微笑。

    “早该和你商量的。”

    她缓步走着,桃领缓步向后退着。

    “我自愿的,放心吧。我既然敢做出这个决定,自有办法填平了。”

    桃领终于停下了脚步,许蕴实实在在碰到了人,才把自己手中的眼纱递给她。

    桃领抖着手给她系好后,鲜血已然把白色晕染红来。

    许蕴:不疼是不可能的。

    桃领:不怕是不可能的。

    “你……想做什么?”

    许蕴淡然把左手的鲜血抹到腰间的小羽毛上,“十年。”

    “以后就是我无论处在什么环境,都能警惕下心。”

    “你,我随叫随到。”

    许蕴把整座宅子设下隔离阵,非本人着走不出去除桃领森荩外,外人不得入内。

    她这是想把自己逼疯才好?桃领怪异。

    自封灵脉,她的气息也不会被别人察觉到,只是,也断不能伤了葛褚的身体,眼睛……会让自己付出代价的。

    许蕴正要踏至门内的那一刻,她转过头,虽然是朝着相反方向……有点怪怪的。

    “你,回妖界也好。”

    清静,且不丢脸。

    …………………………

    久久得不到回答的她已站僵硬了腿,突然猛然转身骂道,“让你走还真走!”

    (已经跑了一半路)桃领:“不走我就是**!”

    前五年让你自己练,等后五年我再来喽。

    ……

    所以,前五年,许蕴连个桃花都没看到,虽然本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是第一年后……森荩回来了。

    “小主人……你……”

    森荩化作一绿衣俏皮可爱少女模样,眼中的泪却是止不住,她冲向她的样子几乎快要跪倒。

    要不是许蕴略略知晓她的方位,及时去扶上她,还真的……要折寿了。

    ……蚌埠住了,许蕴:拉不起,根本拉不起……你看着也没那么重啊。

    森荩跪着抱着许蕴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主人……哥哥,嫂嫂,他们很想……见你。”

    许蕴愣了愣,怎么会,葛景焱也就罢了,怎的毓卿的怎个事儿。

    不过,“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很乐意去见他们吗?”

    森荩因哭声含糊不清道,“哪怕您也只是亲手写封信啊……”

    许蕴心下一惊,……莫不是被发现了?

    她敢保证自己同葛褚的性格无益,却绝对不敢试字迹。甚至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好久不曾写过字了。

    此世界,也绝对不是用简体中文的,葛褚会怎么用呢。血液一点点地冷下来了。

    怎么办,找层明谛那家伙吗?不可能!她还是要脸的,没办法了,眼下只能靠自己了。

    她轻柔地抚摸着森荩的头发,在她的搀扶下,回到了屋中。森荩试探性地摆了摆手,却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森荩帮她取好纸笔,在其提醒下,许蕴握好笔,却止不住地颤抖,肉眼不可见,幅度却有些大。

    她握着毛笔的姿势到位了也许,才敢小心脏地进行下一步。

    “吾兇,葛景焱。小妹一切安好。勿念,勿望。”

    三句话,恰到好处。

    她实在是心惊胆战,一是自己只写下了三句话,二是繁体和间体共用,奇怪的很。可偏偏,森荩不语。

    许蕴也算是把自己毕生的认识的繁体字都写了下来,凡是她知道怎么用繁体字写的,都用上了,尽管也只有“兄”一字。

    尽管,也就……这几句话。

    实在没什么可写的了。写完后,她重重地呼吸了一次,默默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森荩什么表情?不知道……她字写的怎么样?不知道……

    够吓人了。

    森荩此刻神情平淡,可能有些许的开心,她认真道,“小主人,小心些,您不宜走动,我很快回来。”

    森荩化作青鸟,朝着天边的某个方向去。

    许蕴慢慢摸索着又走出门外,眼前却只是漆黑一片,眼纱似已被鲜血完全浸染。她轻轻碰了碰,黏而湿的感觉,反而又让她吓了一跳。

    不注意还好,她这么一认真,眼部竟也诡异地疼了起来,甚至伴随着些许诡谲的酸痒。

    就是这种感觉,哈哈哈……,想碰却不能。

    没了眼纱似乎,许蕴低下头,暗想着自己的衣裙应当是青白色的。一用力,撕拉一声,便撕下了一条可绕围的纱巾,先把血给止住了,许蕴略动灵力给裙摆

    上药物,重新戴了上去。

    重新整理好的她,面部没有了鲜红的血迹,取而代之的的一条青白色的眼纱,干净却寡欲。

    ……

    “宿主。”

    不高兴的语气,不高兴地宿主。

    “嗯?”坐在椅子上,用胳膊肘抵着桌子上以撑着自己休息的许蕴下意识地抬头,一片黑暗。

    “啧”了一声后,她干脆直接趴下了,一边还用着略带懵逼的声音,问,“干嘛!我做都做了,你现在想来安慰我是不是晚了。”

    系统平淡中有些不服气,“谁安慰你了,自作多情”

    许蕴咬牙切齿:“那祖宗你来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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