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婚姻对她有益,只是老奸巨猾的丈夫有点碍事。

    夜鑫跟在陆少爷身边很多年,不可能不清楚他的行为作风。要想搞小动作不被他发现,小狐狸还是得稳住老狐狸。

    考虑到戚见作为助手,理应更熟悉少爷,无奈口风看起来不严,感觉不太靠谱,不如他老实,还是问老实人可靠信息吧,不想听某人罗里吧嗦一大堆。

    霍芝谣拦住他,问道“夜下属,你家少爷平时都做些什么?”

    夜鑫道“陆少爷喜欢看有文学功底的书,安家娶妻后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对军中是比较冷血谨慎,总而言之,就是夫人看到的这样。”

    霍芝谣道“他没有兄弟姐妹吗?”

    这么冷血心肠的人,有也被吓跑了吧。

    夜鑫道“不巧,陆家全是男丁,夫人有问题可以直接去问少爷。”

    “最后一个问题,你家少爷曾经可有心悦之人?”

    死亡问题,回答的不好少爷要被拷问了。

    “以前是以前,少爷身边现在只有夫人您,只喜欢夫人这样的。”

    这家伙是真的怕说错话,陆琛景年对下属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的。听他这话的意思,他以前确实发生过什么。

    冷血无情的长官少爷喜欢我,在梦里都不可能。

    离开后,夜鑫去书房给少爷汇报情况。

    “少爷,荆军官刚才在外面误把夫人当成赌王岐爷了。”

    陆琛景年本来就有些提防她,现在更是产生怀疑:“夫人长得跟岐爷很像?”

    夜鑫道“荆军官只看到夫人的背影,便上前指认。”

    “是麻雀吗?”

    他摇摇头:“按照荆军官的描述,夫人没有岐爷高,而麻雀没有夫人高。不过,只是一点偏差,看错了也不是没可能。”

    陆琛景年抖了抖烟灰:“她还有一名厉害的同伙呢。”

    夜鑫道“少爷是怀疑夫人?”

    先不说是不是和她有关,她有事情瞒着少爷绝对是真的。

    “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来禀告我。”

    见夜鑫还没离开,陆琛景年问道“还有事吗?”

    夜鑫低头道“刚刚夫人问我,陆少爷,夫人问我…你有没有心悦之人。”

    这女人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打算□□拖住本少爷?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夜鑫哪里敢说啊,何况那也是一段悲催的回忆。

    “少爷放心,我回答的滴水不漏,什么都没抖出来。”

    “嗯。”陆琛景年相信他。

    “只是,夫人自己猜出来少爷有一个死去的爱人。”

    陆琛景年不禁感叹这只小狐狸有点本事。

    “她可真能猜呀,陈年旧事都能查出来。”

    静候佳音,下一次会带来什么惊喜。

    被打后,荆子杰更加不服气,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旗袍女人,一雪前耻。

    由此判断打的这么狠 ,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旗袍女人消失了好一段时间,那个挑衅的笑容荆军官化成灰都认得。

    这天,一声巨响,存放火药的仓库突然发生大爆炸,守门的士兵拖着烧成黑炭的脸,前去禀报荆子杰。

    “荆军官!我们的火药仓库不保了!”

    谁呀手伸这么长。

    伤势才好一些的荆子杰忍着憋在肚子里的叫马身前往仓库。仓库里头烟火弥漫,一道白色身影从窗户里翻出来。

    熟悉的感觉。

    荆子杰拿枪带着下属们追上去,对方速度太快,他只能打远枪,将旗袍女人背的麻袋打在地上。

    飞檐走壁的旗袍女人停下来与之打斗,毕竟对面是个受伤的男人,没过多久就被她举枪挟持。

    “荆军官伤好的可真快。”潘翊静紧盯他受伤的手臂道。

    男人感觉她是在故意侮辱自己。

    荆子杰咬牙切齿:“果然是你,你以为挟持我就有用吗?”

    他命令不敢靠近的手下人:“别管我,给老子生擒她!”

    潘翊静警告道“胆敢靠近一步,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趁着退后的功夫,一位不速之客出现搅局,将女人手中的枪打飞,两人开始争抢,一把枪抢来抢去,最终还是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陆琛景年和她交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位小姐好生厉害,一人单枪匹马杀到这种地方。”

    “该死,这家伙怎么来了?”潘翊静自知理亏,不想和老狐狸有过多纠缠。

    对方人多势众,加上夜鑫帮衬,荆子杰助力,潘翊静暂时被俘。

    陆琛景年准备回去试试家里那位的反应,直觉告诉他,她很有可能是夫人的人。

    下属们掀开麻袋,果不其然里头是一大袋的火药。

    荆子杰下达命令:“带走!”

    嘚瑟到天王老子的地盘,落在本军官手上,看我怎么折磨你。

    旗袍女人被关进大牢。

    潘翊静人虽然在牢狱之中,但她一点都不怕。

    荆子杰拿着鞭子朝她走过去。

    “可算抓住你了,说,你是谁?潜入我方有何目的?”

    女人离他远远的,这么远的距离不怕被抽到。

    “你是在跟我谈判吗?”潘翊静假装害怕,声音却很讽刺:“荆军官,不会要拿鞭子抽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吧?本小姐好怕怕哟~”

    荆子杰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劝她赶紧束手就擒,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开口:“既然你认识我,想必知道本军官的手段。”

    潘翊静站起来,离他越来越近:“怎么,想要严刑逼供吗?”

    荆子杰看此人一副妩媚样,完全不正经回答问题的态度,更加淡定她居心不良:“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样。”

    她抓住监狱门的铁柱,道“屈打成招对本小姐没用,本小姐要的,是诚意。”

    “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军官谈条件?”

    荆子杰觉得对方不尊重人,恼羞成怒一鞭子甩了过去,可是任何时候离对手太近都是在给对方机会,潘翊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男人朝她挥来的鞭子,反手一个打算将人勒住脖子,僵持在监狱门上。

    自信的女人永远是女王,潘翊静牢牢把控住他:“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看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真是个危险的女人,荆子杰大意了。

    她太骄傲了,完全无法打动她。

    “放开我 !”男人的脖子被勒出一条红圈圈。

    她从男人身上摸索出钥匙,打开牢房门后,连门带人狠狠甩了出去,随后将旗袍女士先藏好的枪拿出来指着对着他的额头方向威胁他。

    “凭一把枪就把本小姐抓进监狱,小子 ,你还嫩了点。”

    一枪下去,荆子杰性命不保。

    陆琛景年若是不盯着,她逃跑的可能性就变得更大。所以进监狱后,她是一点也不慌,十有九成的把握越狱成功。

    荆子杰不敢轻举妄动,让手下人别贸然靠近:“你怎么还有枪?”

    潘翊静的能力毋庸置疑:“姐可是专业的。”

    她朝地面虚晃一枪,翻窗而逃。

    看来以后牢房就不能有窗户。

    霍芝谣为少爷泡了一壶茶:“陆先生为何愁眉苦脸?”

    正中下怀。

    陆琛景年故意在霍芝谣面前道“今日抓到一个窃取火药的贼,那白衣女贼身手不凡,我推断跟上一次抢货物的那批人脱不了干系。”

    霍芝谣不可能不知道他说的谁,那把“刀”的行动她一清二楚,她温和的问:“少爷为什么这样认为?”

    “直觉。那女贼看起来不是轻易招供的人,本少爷决定使用非常手段亲自盘问。”

    有盘问的时间,人只怕早溜了。他终究是小瞧了她身边的人。

    这女人一点也不担心,莫不是故意被抓的?

    “夫人怎么看?她和夫人一样狡猾呢。”

    霍芝谣道“陆先生说什么呢?我一介女流,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先生说什么,便是什么。”

    下一秒,夜鑫进来汇报了一个坏消息。

    “少爷,那白衣小姐越狱了。”

    陆琛景年看着霍芝谣,喝着她泡的茶。

    霍芝谣淡淡一笑。

    就喜欢看即便知道她是我的人,你也拿她,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只是,让陆琛景年抓住了马脚,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陆琛景年话里有话:“我看夫人很会培养人,不如将我手下士兵让夫人调教,相信他们必然会有所不同。”

    霍芝谣道“先生说笑,芝谣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

    厨房里,戚见缠着麻雀讲八卦。

    “小麻雀,钱家少爷怎么对你一见钟情的?你们俩咋认识的?”

    “普通搭话认识的。”麻雀一边听他讲话 一边将蒸笼里的包子取出,摆在盘子里。

    戚见脑袋里装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他被你的哪一点吸引了?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我们什么地方认识的,他也就什么地方和我认识的呗。”

    “戏楼歌舞厅?他不会是花花公子吧?麻雀,你要擦亮眼睛,别轻易被坏人骗走。”

    我看需要擦亮眼睛的人是认错人的戚助手。

    戚见把自己那份取走后,对比之下才发现不同之处。

    “麻雀,我的碗里怎么多了块牛排?”

    麻雀只不过想堵住他的嘴:“闭嘴,吃就对了。”

    戚见却想到别处去了,走哪儿跟哪儿:“你不会喜欢我吧?钱家少爷要是知道他的魅力还不如我,一定会把我碎尸万段的,到时候麻雀,你可得救我。”

    麻雀停下脚步,用筷子将碗里的牛排插起来,粗鲁的塞进进入自我陶醉状态的戚见的嘴巴里。

    “戚助手,要不麻雀的名字给你吧。”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不是喜欢我,那就是下毒了!不过美味牛排塞都塞进去了,不吃白不吃。

    戚见细细咀嚼牛排,两眼放光:“好吃!小麻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有好吃的第一个分享给我啊!”

    没回答就当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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