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虽仍有寒意，但有几抹暖阳倾泻，倒也不失春意。
虞秋把帽檐往低了压，突然看到一辆单车从自己身前飞过，她看到小路中间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心里一惊，正想大吼一声“慢点”，但那单车已经撞上，导致单车上的人屁股离座位半米高，然后重重落下，发出“哐”地一声，最后扬长而去。
“真没素质啊，谁把石头扔路中间。”18岁的虞秋走到小路中间，一脚把石头踢到路边，接着又狠狠地踢了几脚，“我可不想亲眼目睹什么车祸现场，然后给我带来心理创伤。”要不是虞秋手上还拎着一袋大米，不然她可能会和这块石头作战到底。
虞秋走到家楼下，摸了摸口袋，忽地想起，出门前钥匙好像挂在了门把手上，只得按门铃了。
“妈的。”虞秋不情愿地按下因长时间没有人擦拭而污浊的门禁，嫌弃地皱眉，心想回家一定要用洗手液洗两遍。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门禁响起。
“喂，喂，谁啊？”很快就被接通了，洪亮的中年男声从里面传出，“外卖吗？我可没点，扔了吧，不对，骑手你吃吧！”
“你的乖女儿。”虞秋没好气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没带钥匙啊，那你待会连电梯都坐不了，要爬上七楼咯！”
“那请问，您愿意下来帮我吗？”
对面沉吟片刻，好像在思考，最后一锤定音，“我在做饭，我很忙。”随后解锁了门禁。虞秋翻了个白眼，悻悻地走进居民楼内，扭头看了看那因为装修不当而导致形成了诡异的倾斜的楼梯，于是又翻了个白眼。
“喂，你开了楼下的门，怎么不开楼上的门啊！”虞秋拍了拍家门口的铁门，“你知道一共七层楼，有三层都没有电灯吗？”
“来了来了！”脚步声传来，“我不知道啊，我也不住在别的楼层。”
虞秋决定不再和这个男人说话了。
虞秋家里东西不多，摆放得很整齐，虞秋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把虞天华随手放的盐，矿泉水收纳好，因此家里看上去非常简洁，就是电灯暗了点，虞天华一直懒得换，虞秋觉得反正也不碍事，就这么一直下去了。
“如果你要睡觉的话记得换新衣服哦！你知道你身上多脏吗...”还未等虞天华说完，虞秋便“砰”地关上自己的房门，把自己想象成一坨泥，摊在椅子上，盯着弥漫着小霉点的天花板发呆。
“哎哟，你们是不是故意不让我进家门口啊，我都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婆子了，你们就这么对我.......天华，天华！”
奶奶回来了，虞天华的继母，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
虞秋听见虞天华的脚步从厨房一直传到门口。
“你没带钥匙就没带钥匙，附近都是邻里，你这么大声喊让我们多窘迫啊......”
“我现在是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你......”
虞秋起身翻出了耳机，调到了最大声。
家里好像一直都那么嘈杂。
虞秋一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和虞天华离婚了。至于离婚的原因，虞秋经过这十几年的生活，大概也明白了。
虞秋闭上眼睛，让底下的椅子一直摇啊摇，过了半刻钟，虞天华聒噪的声音又响起：“吃饭时间，别真睡了啊!”
虞秋慢悠悠地起身，看了眼桌面上的手机，一百多条未读信息，她拿起手机，随便打开了一个社交软件，备注“小丽”的信息框上红点显示着“70”，点进聊天页面，全是让虞秋赶紧写作业，然后向她打卡。
“虞秋，算我求你了，为了你的未来，请写作业。”
“虞秋，你已经一个小时不回信息了，我相信你在闭关写作业。”
“你在复习吧！回个你最擅长的‘嗯’吧，让我知道你在复习。”
虞秋笑了笑，发了条语音说：“没有，我帮我爸扛了袋大米，刚回到家。”
方小丽的信息马上如洪水般涌来。
“喂，你扛袋大米花了一个上午啊？你是真的决定辍学去打工了吗？”
“而且，你千万千万千万别告诉我，你十一点才起。”
虞秋应道：“是啊，我十一点多才起。”
“......”
虞秋边走出房间边说：“好啦，我要去吃午饭了，待会再监督我学习哈，拜拜。”
“喂，喂！”
客厅已经飘着菜肴的香味，虞天华忙碌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进出。
“川香辣子鸡，白灼娃娃菜，水煮牛肉，扬州炒饭。”虞天华得意地用筷子敲了敲饭碗，“够丰盛吧。”
奶奶不满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回家吃午饭才煮那么丰盛的？”
虞秋白了她一眼，虞天华皱了皱眉，两人都很默契地不搭话。
饭局注定是沉默的，或者是不快的，不过幸亏结束的得很快。
虞秋帮忙收拾着碗筷，拿进了厨房，确认虞天华也进厨房后，她才拉上了厨房的门，小声问道：“你就这么由着她说。”
虞天华放下碗筷动作一顿，答非所问：“年纪大是这样的。”
“所以当年妈妈还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由着她说的，对吗？”
虞天华重重地扔下碗筷，沉声道：“你根本不懂我的为难之处！”
“妈妈也不懂，所以她走了。”
说这句话，虞秋狠狠地瞪了虞天华一眼，拉开厨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虞秋把帽檐往低了压，突然看到一辆单车从自己身前飞过，她看到小路中间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心里一惊，正想大吼一声“慢点”，但那单车已经撞上，导致单车上的人屁股离座位半米高，然后重重落下，发出“哐”地一声，最后扬长而去。
“真没素质啊，谁把石头扔路中间。”18岁的虞秋走到小路中间，一脚把石头踢到路边，接着又狠狠地踢了几脚，“我可不想亲眼目睹什么车祸现场，然后给我带来心理创伤。”要不是虞秋手上还拎着一袋大米，不然她可能会和这块石头作战到底。
虞秋走到家楼下，摸了摸口袋，忽地想起，出门前钥匙好像挂在了门把手上，只得按门铃了。
“妈的。”虞秋不情愿地按下因长时间没有人擦拭而污浊的门禁，嫌弃地皱眉，心想回家一定要用洗手液洗两遍。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门禁响起。
“喂，喂，谁啊？”很快就被接通了，洪亮的中年男声从里面传出，“外卖吗？我可没点，扔了吧，不对，骑手你吃吧！”
“你的乖女儿。”虞秋没好气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没带钥匙啊，那你待会连电梯都坐不了，要爬上七楼咯！”
“那请问，您愿意下来帮我吗？”
对面沉吟片刻，好像在思考，最后一锤定音，“我在做饭，我很忙。”随后解锁了门禁。虞秋翻了个白眼，悻悻地走进居民楼内，扭头看了看那因为装修不当而导致形成了诡异的倾斜的楼梯，于是又翻了个白眼。
“喂，你开了楼下的门，怎么不开楼上的门啊！”虞秋拍了拍家门口的铁门，“你知道一共七层楼，有三层都没有电灯吗？”
“来了来了！”脚步声传来，“我不知道啊，我也不住在别的楼层。”
虞秋决定不再和这个男人说话了。
虞秋家里东西不多，摆放得很整齐，虞秋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把虞天华随手放的盐，矿泉水收纳好，因此家里看上去非常简洁，就是电灯暗了点，虞天华一直懒得换，虞秋觉得反正也不碍事，就这么一直下去了。
“如果你要睡觉的话记得换新衣服哦！你知道你身上多脏吗...”还未等虞天华说完，虞秋便“砰”地关上自己的房门，把自己想象成一坨泥，摊在椅子上，盯着弥漫着小霉点的天花板发呆。
“哎哟，你们是不是故意不让我进家门口啊，我都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婆子了，你们就这么对我.......天华，天华！”
奶奶回来了，虞天华的继母，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
虞秋听见虞天华的脚步从厨房一直传到门口。
“你没带钥匙就没带钥匙，附近都是邻里，你这么大声喊让我们多窘迫啊......”
“我现在是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你......”
虞秋起身翻出了耳机，调到了最大声。
家里好像一直都那么嘈杂。
虞秋一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和虞天华离婚了。至于离婚的原因，虞秋经过这十几年的生活，大概也明白了。
虞秋闭上眼睛，让底下的椅子一直摇啊摇，过了半刻钟，虞天华聒噪的声音又响起：“吃饭时间，别真睡了啊!”
虞秋慢悠悠地起身，看了眼桌面上的手机，一百多条未读信息，她拿起手机，随便打开了一个社交软件，备注“小丽”的信息框上红点显示着“70”，点进聊天页面，全是让虞秋赶紧写作业，然后向她打卡。
“虞秋，算我求你了，为了你的未来，请写作业。”
“虞秋，你已经一个小时不回信息了，我相信你在闭关写作业。”
“你在复习吧！回个你最擅长的‘嗯’吧，让我知道你在复习。”
虞秋笑了笑，发了条语音说：“没有，我帮我爸扛了袋大米，刚回到家。”
方小丽的信息马上如洪水般涌来。
“喂，你扛袋大米花了一个上午啊？你是真的决定辍学去打工了吗？”
“而且，你千万千万千万别告诉我，你十一点才起。”
虞秋应道：“是啊，我十一点多才起。”
“......”
虞秋边走出房间边说：“好啦，我要去吃午饭了，待会再监督我学习哈，拜拜。”
“喂，喂！”
客厅已经飘着菜肴的香味，虞天华忙碌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进出。
“川香辣子鸡，白灼娃娃菜，水煮牛肉，扬州炒饭。”虞天华得意地用筷子敲了敲饭碗，“够丰盛吧。”
奶奶不满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回家吃午饭才煮那么丰盛的？”
虞秋白了她一眼，虞天华皱了皱眉，两人都很默契地不搭话。
饭局注定是沉默的，或者是不快的，不过幸亏结束的得很快。
虞秋帮忙收拾着碗筷，拿进了厨房，确认虞天华也进厨房后，她才拉上了厨房的门，小声问道：“你就这么由着她说。”
虞天华放下碗筷动作一顿，答非所问：“年纪大是这样的。”
“所以当年妈妈还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由着她说的，对吗？”
虞天华重重地扔下碗筷，沉声道：“你根本不懂我的为难之处！”
“妈妈也不懂，所以她走了。”
说这句话，虞秋狠狠地瞪了虞天华一眼，拉开厨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