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别墅外围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爬山虎，叶片都枯黄，看起来十分颓败。
加茂佑打着哈欠插兜站着，站姿跟禅院甚尔如出一辙。
她刚刚在逗弄禅院甚尔肩上的丑宝，丑宝已经不认识她，但还是很谄媚地用自己丑陋的脸去蹭加茂佑的手指，被禅院甚尔一把摁了回去。
“真小气。”加茂佑嘀咕着，其他人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由于咒灵实力尚未知晓，黑川姐妹今天没来，加茂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护她们周全，便干脆给放了半天的假，但孔时雨还是来了，加茂佑说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孔时雨眼睛底下也挂着黑眼圈，别墅的主人更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禅院甚尔睡了个饱觉，精神良好。
孔时雨没休息好，主要是因为他花了大半个晚上，搜查“飞鸟”联盟的相关事宜。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还真给他吓了一跳。“飞鸟”联盟的首领，代号正是“游隼”，作战以人类最快速度闻名，很少有人见过她的招式——因为根本看不清。
“飞鸟”的宗旨是自由，仅筛去罪大恶极者，其余人不问来历不问前程，除了低廉的费用缴纳外甚至没有组织义务要承担，但几乎都是由核心成员从绝境中解救出来的，团体虽然分散，却出人意料地团结。
没有影响规定，也不发布任务，但每个成员都会自觉地拐跑那些受制于人的咒术师，一同远走高飞。
当然也有主动加入的成员，他们最出名的事件竟然是浩浩荡荡的团建——因为人数太多，所以被投诉了扰民，成了为数不多集体被帽子叔叔带走的咒术师团体。
他们投资的幼年咒术师培训基地倒是在境内，学员都是那些从普通人中诞生的小孩，如果家中有兄弟姐妹的也可能被他们一并吸收，从七八岁就开始培养，无论咒力水平高低，同吃同住，从咒术届的基本知识到与咒灵战斗的最高自保技巧，全部分阶段传授。
现在只是他们正式成立第一年，并没有刻意在咒术师中打响名气，但规模倒是比几所高专都要大一些。
高层对那些天赋不佳的小孩并没有什么兴趣，孔时雨保守估计，这个培训基地还可以再猥.琐发育至少五年，五年足够他们干不少事了。
时间仓促，孔时雨来不及了解更多，一股脑全发到了禅院甚尔的邮箱里，也不知道那家伙看了没有。
“又长出来了——又长出来了！”
别墅的主人是个憔悴的中年啤酒肚男人，他一脸晦气地站着，表情崩溃。看样子若不是约好了今天要跟他们一起来一趟，他是不愿意再踏足这别墅附近二里地的范围了。
“情况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这些藤蔓跟疯了一样，哪怕我昨天晚上一把火将它们烧得一干二净，第二天还是会阴魂不散地长出来。”啤酒肚男子打了个哆嗦道，“尽管我已经搬了出去，每天晚上我都能梦到...这些东西从我的皮肤下面钻出来......缠绕...那个触感就好像是真的......你们真能解决这个问题？”
加茂佑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道：“看起来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小宝宝呢，真可怜。”
她的语气莫名怜爱，幽幽地在空旷的小道上回响，听得啤酒肚男子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一边瞪着她一边微不可察地远离了她几寸。
孔时雨轻咳一声，加茂佑装出堪堪回神的模样，挂上一个兴奋的笑容，嘴角咧开，回头道：“不好意思刚刚没听清...您是在质疑我们的实力吗？”
啤酒肚男子寒毛倒立，又想起刚刚这个女人把玩另一个男人肩膀上方空气的模样，就好像那里真的有东西似的，他连连摆手，噌噌地又后退了几步。
加茂佑见状，遗憾地咂舌，然后哼着恐怖童谣迈步往别墅走去。她走前给禅院甚尔比了个手势，后者很熟练地对啤酒肚男子道：“我们在别墅里的时候，请你务必跟他待在一起。”
他指向孔时雨。
“如果乱走的话，我也不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呢。”
他露出与加茂佑一模一样的笑容，阴恻恻的，啤酒肚男子已经情难自禁地双腿发抖，被孔时雨扶着才没倒下。孔时雨目送禅院甚尔跟上加茂佑的步子，心里犯嘀咕。
根据加茂佑的情报，如果被诅咒缠上的人跑得太远，会引起诅咒的疯狂然后绞死在其内部的所有人，留下这个家伙没错，但是...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商量好要演这么一出戏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拎着腿软的啤酒肚男子去了街边的咖啡店，很快把这个疑问抛置脑后。
那头加茂佑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发出悠长的“嘎吱——”声，很快追上她的禅院甚尔出声道：“不先看看外面的爬山虎？”
加茂佑摇头。
“根源不在这里，看了也没用。”
咒灵的气息只是浅浅地覆盖在那些藤蔓上，而源头却感知不到。如果将其比作一个人的话，爬山虎只是这个人的头发，就算找到了主枝也最多算是手臂，寻不到心脏的话一切都是无用功。禅院甚尔对咒力的判断没有她那么灵敏，但他从来不怀疑加茂佑的结论，便跟着走入了别墅。
与破破烂烂的外围不同，其内部装潢倒很是华丽崭新。
“你为什么要求对咒灵只控制不祓除？”禅院甚尔优哉游哉地跟在加茂佑身旁，他的任务不包括解密，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划水。
加茂佑也不介意他的摸鱼，好脾气地回答道：“你好奇这个呀？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我在一边环游世界，一边做咒灵百科全书。但是假想咒灵真的很难遇到哦，好不容易发现它的踪迹，一路追到这里，这回可不能被它逃走了。”
环游世界？咒灵百科全书？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禅院甚尔有些意外，但加茂佑的语气也不像是在拿他寻开心，应该的确是真的。
不过...如果不是追着咒灵，她还没有回国的打算吧。
禅院甚尔惊讶于自己会一瞬间冒出这个想法，随后便被他自己狠狠地摁回了思绪最深处。
加茂佑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头脑风暴，还在进一步解释道：“孔时雨应该有告诉你吧，关于那个‘飞鸟’联盟的事情。不过，我只是当个甩手掌柜啦，每天游山玩水的——这可是我过去十几年人生最大的梦想啊。”
禅院甚尔想起今天一大早收到的邮件，应了一声。他只是随意看了两眼——主要是看与加茂佑相关的部分，但实在不多，他也就失去了深入探索的兴趣。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些咒灵。他们的产生原因、习性、攻击方式都不一样，有些甚至还有一定的智慧和沟通交流能力。”加茂佑兴致勃勃道，“我一直很想搜集它们，但可惜实在太不可控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纸笔记录下来，就像我记录极光、记录日出一样。”
禅院甚尔不是很懂她的兴趣点，但加茂佑的话题已经拐弯了。
“甚尔君见过鲸群吗？我下个月要出海，运气好的话可以看见虎鲸——小春去不了，我还多一张船票呢。”
禅院甚尔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邀请，于是只“嗯”了一声，心下的念头忍不住又转了一圈：如果是邀请的话，要不要答应呢？
可加茂佑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因为她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别墅内部来。
“你听说过北海道鬼玩偶吗？也就是那个okiku娃娃。”加茂佑问道，“或许你应该过来看看这一柜子。”
禅院甚尔挪动脚步，帮加茂佑掀开了铺在玻璃大立柜上的一块红色绸布。
沾满了灰尘的沉重绸布落地，加茂佑与玻璃门后数十双无机质的黑眼珠子对视。
“...这么多。”
禅院甚尔感叹道，他不用靠近，都能感知到这些玩偶身上的咒力，都是恶意的不怀好意的。如果不正眼看着它们，那你很快会产生一种这些玩偶的眼神会随着你的移动而移动的错觉——那个啤酒肚男子认为这是错觉，他也因为不想被错觉搞得神经兮兮而搬了出去，没想到真正的噩梦却在他搬离别墅的那一晚才开始。
“所以，它们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娃娃？”禅院甚尔问道。
“啊，那倒不是。”加茂佑试图拉开柜门，但意料之中地没有成功，“okiku娃娃本尊现在在寺庙里呢，估计每年都有高僧围着它念经，不用担心。这些应该是来自okiku娃娃故事的假想咒灵...他家应该有个爱看都市恐怖传说，又菜又爱玩的孩子。”
1918年，一个来自北海道的男孩给妹妹买了一个娃娃，然而小女孩却不幸去世了。她的父母留下了这个女儿生前很喜欢的娃娃，并用女儿的名字给它命名，也就是okiku娃娃的由来。
但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这个娃娃的头发竟然开始长长，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这引起了不安。据后来一些人描述，他们的孩子偶尔会跟邻居家的那个娃娃对话，还告诉家长，那个娃娃长了牙齿，每天晚上都会换牙。
当家里和邻居家里到处都是小孩血淋淋的乳牙与干枯的长发后，他们终于不堪其扰，把娃娃送入寺庙，希望能够镇压。
“听起来很不错。”禅院甚尔干巴巴地评价道，没有对加茂佑在一柜子诡异的娃娃面前讲鬼故事这一行为有任何异议，“现在你打算去找他们家的小孩？”
加茂佑却竖起食指摇了摇，笑道：“找肯定是要找的，不过，现在嘛...我们好像出不去了哟，甚尔君。”
加茂佑打着哈欠插兜站着，站姿跟禅院甚尔如出一辙。
她刚刚在逗弄禅院甚尔肩上的丑宝，丑宝已经不认识她，但还是很谄媚地用自己丑陋的脸去蹭加茂佑的手指，被禅院甚尔一把摁了回去。
“真小气。”加茂佑嘀咕着，其他人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由于咒灵实力尚未知晓，黑川姐妹今天没来，加茂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护她们周全，便干脆给放了半天的假，但孔时雨还是来了，加茂佑说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孔时雨眼睛底下也挂着黑眼圈，别墅的主人更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禅院甚尔睡了个饱觉，精神良好。
孔时雨没休息好，主要是因为他花了大半个晚上，搜查“飞鸟”联盟的相关事宜。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还真给他吓了一跳。“飞鸟”联盟的首领，代号正是“游隼”，作战以人类最快速度闻名，很少有人见过她的招式——因为根本看不清。
“飞鸟”的宗旨是自由，仅筛去罪大恶极者，其余人不问来历不问前程，除了低廉的费用缴纳外甚至没有组织义务要承担，但几乎都是由核心成员从绝境中解救出来的，团体虽然分散，却出人意料地团结。
没有影响规定，也不发布任务，但每个成员都会自觉地拐跑那些受制于人的咒术师，一同远走高飞。
当然也有主动加入的成员，他们最出名的事件竟然是浩浩荡荡的团建——因为人数太多，所以被投诉了扰民，成了为数不多集体被帽子叔叔带走的咒术师团体。
他们投资的幼年咒术师培训基地倒是在境内，学员都是那些从普通人中诞生的小孩，如果家中有兄弟姐妹的也可能被他们一并吸收，从七八岁就开始培养，无论咒力水平高低，同吃同住，从咒术届的基本知识到与咒灵战斗的最高自保技巧，全部分阶段传授。
现在只是他们正式成立第一年，并没有刻意在咒术师中打响名气，但规模倒是比几所高专都要大一些。
高层对那些天赋不佳的小孩并没有什么兴趣，孔时雨保守估计，这个培训基地还可以再猥.琐发育至少五年，五年足够他们干不少事了。
时间仓促，孔时雨来不及了解更多，一股脑全发到了禅院甚尔的邮箱里，也不知道那家伙看了没有。
“又长出来了——又长出来了！”
别墅的主人是个憔悴的中年啤酒肚男人，他一脸晦气地站着，表情崩溃。看样子若不是约好了今天要跟他们一起来一趟，他是不愿意再踏足这别墅附近二里地的范围了。
“情况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这些藤蔓跟疯了一样，哪怕我昨天晚上一把火将它们烧得一干二净，第二天还是会阴魂不散地长出来。”啤酒肚男子打了个哆嗦道，“尽管我已经搬了出去，每天晚上我都能梦到...这些东西从我的皮肤下面钻出来......缠绕...那个触感就好像是真的......你们真能解决这个问题？”
加茂佑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道：“看起来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小宝宝呢，真可怜。”
她的语气莫名怜爱，幽幽地在空旷的小道上回响，听得啤酒肚男子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一边瞪着她一边微不可察地远离了她几寸。
孔时雨轻咳一声，加茂佑装出堪堪回神的模样，挂上一个兴奋的笑容，嘴角咧开，回头道：“不好意思刚刚没听清...您是在质疑我们的实力吗？”
啤酒肚男子寒毛倒立，又想起刚刚这个女人把玩另一个男人肩膀上方空气的模样，就好像那里真的有东西似的，他连连摆手，噌噌地又后退了几步。
加茂佑见状，遗憾地咂舌，然后哼着恐怖童谣迈步往别墅走去。她走前给禅院甚尔比了个手势，后者很熟练地对啤酒肚男子道：“我们在别墅里的时候，请你务必跟他待在一起。”
他指向孔时雨。
“如果乱走的话，我也不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呢。”
他露出与加茂佑一模一样的笑容，阴恻恻的，啤酒肚男子已经情难自禁地双腿发抖，被孔时雨扶着才没倒下。孔时雨目送禅院甚尔跟上加茂佑的步子，心里犯嘀咕。
根据加茂佑的情报，如果被诅咒缠上的人跑得太远，会引起诅咒的疯狂然后绞死在其内部的所有人，留下这个家伙没错，但是...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商量好要演这么一出戏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拎着腿软的啤酒肚男子去了街边的咖啡店，很快把这个疑问抛置脑后。
那头加茂佑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发出悠长的“嘎吱——”声，很快追上她的禅院甚尔出声道：“不先看看外面的爬山虎？”
加茂佑摇头。
“根源不在这里，看了也没用。”
咒灵的气息只是浅浅地覆盖在那些藤蔓上，而源头却感知不到。如果将其比作一个人的话，爬山虎只是这个人的头发，就算找到了主枝也最多算是手臂，寻不到心脏的话一切都是无用功。禅院甚尔对咒力的判断没有她那么灵敏，但他从来不怀疑加茂佑的结论，便跟着走入了别墅。
与破破烂烂的外围不同，其内部装潢倒很是华丽崭新。
“你为什么要求对咒灵只控制不祓除？”禅院甚尔优哉游哉地跟在加茂佑身旁，他的任务不包括解密，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划水。
加茂佑也不介意他的摸鱼，好脾气地回答道：“你好奇这个呀？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我在一边环游世界，一边做咒灵百科全书。但是假想咒灵真的很难遇到哦，好不容易发现它的踪迹，一路追到这里，这回可不能被它逃走了。”
环游世界？咒灵百科全书？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禅院甚尔有些意外，但加茂佑的语气也不像是在拿他寻开心，应该的确是真的。
不过...如果不是追着咒灵，她还没有回国的打算吧。
禅院甚尔惊讶于自己会一瞬间冒出这个想法，随后便被他自己狠狠地摁回了思绪最深处。
加茂佑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头脑风暴，还在进一步解释道：“孔时雨应该有告诉你吧，关于那个‘飞鸟’联盟的事情。不过，我只是当个甩手掌柜啦，每天游山玩水的——这可是我过去十几年人生最大的梦想啊。”
禅院甚尔想起今天一大早收到的邮件，应了一声。他只是随意看了两眼——主要是看与加茂佑相关的部分，但实在不多，他也就失去了深入探索的兴趣。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些咒灵。他们的产生原因、习性、攻击方式都不一样，有些甚至还有一定的智慧和沟通交流能力。”加茂佑兴致勃勃道，“我一直很想搜集它们，但可惜实在太不可控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纸笔记录下来，就像我记录极光、记录日出一样。”
禅院甚尔不是很懂她的兴趣点，但加茂佑的话题已经拐弯了。
“甚尔君见过鲸群吗？我下个月要出海，运气好的话可以看见虎鲸——小春去不了，我还多一张船票呢。”
禅院甚尔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邀请，于是只“嗯”了一声，心下的念头忍不住又转了一圈：如果是邀请的话，要不要答应呢？
可加茂佑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因为她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别墅内部来。
“你听说过北海道鬼玩偶吗？也就是那个okiku娃娃。”加茂佑问道，“或许你应该过来看看这一柜子。”
禅院甚尔挪动脚步，帮加茂佑掀开了铺在玻璃大立柜上的一块红色绸布。
沾满了灰尘的沉重绸布落地，加茂佑与玻璃门后数十双无机质的黑眼珠子对视。
“...这么多。”
禅院甚尔感叹道，他不用靠近，都能感知到这些玩偶身上的咒力，都是恶意的不怀好意的。如果不正眼看着它们，那你很快会产生一种这些玩偶的眼神会随着你的移动而移动的错觉——那个啤酒肚男子认为这是错觉，他也因为不想被错觉搞得神经兮兮而搬了出去，没想到真正的噩梦却在他搬离别墅的那一晚才开始。
“所以，它们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娃娃？”禅院甚尔问道。
“啊，那倒不是。”加茂佑试图拉开柜门，但意料之中地没有成功，“okiku娃娃本尊现在在寺庙里呢，估计每年都有高僧围着它念经，不用担心。这些应该是来自okiku娃娃故事的假想咒灵...他家应该有个爱看都市恐怖传说，又菜又爱玩的孩子。”
1918年，一个来自北海道的男孩给妹妹买了一个娃娃，然而小女孩却不幸去世了。她的父母留下了这个女儿生前很喜欢的娃娃，并用女儿的名字给它命名，也就是okiku娃娃的由来。
但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这个娃娃的头发竟然开始长长，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这引起了不安。据后来一些人描述，他们的孩子偶尔会跟邻居家的那个娃娃对话，还告诉家长，那个娃娃长了牙齿，每天晚上都会换牙。
当家里和邻居家里到处都是小孩血淋淋的乳牙与干枯的长发后，他们终于不堪其扰，把娃娃送入寺庙，希望能够镇压。
“听起来很不错。”禅院甚尔干巴巴地评价道，没有对加茂佑在一柜子诡异的娃娃面前讲鬼故事这一行为有任何异议，“现在你打算去找他们家的小孩？”
加茂佑却竖起食指摇了摇，笑道：“找肯定是要找的，不过，现在嘛...我们好像出不去了哟，甚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