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赤司望着千姬，对方那双红色的眸子倒映着天空，弥漫着与往常不同的迷茫神色，他轻笑着安慰，“但是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夏天。”
千姬眨了眨眼，在和赤司相处的过程中，她除了棋艺进步外还明白了一个道理——能够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世间悲伤过于繁杂，她无法顾全所有。她要继续走下去，冷漠无情，理性至上，无畏得失，不惧牺牲，直到她的目标实现，平静地谋划自己的死亡。
千姬恢复平静，继续同赤司汇报有关篮球社的工作，两人一路并肩交谈着，不知不觉间出了校门。
“今年冠军是洛山，但明年就不一定了。黑子他们学校或许会成为最大黑马。”
“是么。”听到熟悉的名字，赤司意味深长地轻笑着反问千姬，“千姬前辈觉得我们会输？”
“老实说我不知道，而且我明年高三，正式退隐，以后也管不了这些。”千姬说，想了想后她又学着之前，那些前辈对待自己时那般，伸手拍了拍赤司的肩膀。“赤司会长要好好努力加油。”
赤司望着千姬，嘴角漾起浅淡的笑容，那双眸子在夕色映衬下变得有些奇怪，带着几分千姬看不懂的侵略性，有种像是猎人盯着猎物的错觉感。
这种眼神说不上来的奇怪，千姬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某个熟悉的白发少年。
“谢谢前辈。”赤司说着忽然伸手扣住千姬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咦？千姬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下一瞬就被赤司拉着手腕，在惯性作用下身子猛地一个前倾。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千姬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她触电般的迅速挣开，往后退了几步。
而赤司反倒神色如常，甚至还微笑着明知故问地叫她：“被吓到了？千姬？”
怎么不叫前辈了？千姬之前就觉得赤司性子有时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双重人格的感觉，她又往后退了几步，对方那双眸子的确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这种感觉今天格外明显。
“要叫前辈。”千姬继续往后退，也没太注意身后，于是突然撞上一个胸膛，千姬一边道歉一边回头，却在与对方四目相对时脸上的表情倏然僵了一下。
“欸？”千姬下意识脱口而出，“杰？”
黑发少年垂眸望着她，眼带着温柔，唇角带笑意，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伸手和从前一样摸了摸千姬的脑袋：“有段时间不见，千姬长高了。”
夕辉如血，云层渐拢，远山渐渐淹没在暮色之中，空气沉闷得可怕，似有大雨将至，在无风的傍晚里依旧有零星树叶轻轻飘落。
这个时间段早已放学许久，这附近没有什么学生，也鲜少有往来行人。但由于两位少年外形过于出挑，千姬能感觉到已经开始有路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千姬看了看赤司又看了看杰，要不打电话给……
“不许打电话给悟。”夏油杰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一眼看穿了千姬心中所想，“我是来找千姬的，与他人无关。”
少年故意加重了句尾几个词，环顾四周有不少无辜者，听懂话语中暗藏威胁意味的千姬只得妥协，她对赤司说：“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赤司微微眯了眯眼，不太客气地打量着夏油杰，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这位是前辈的朋友？”
“算是吧。”千姬含糊其辞，默默挡在两人之间。
“那前辈和之前那位……是分手了？”
“啊？”千姬顿时满脸疑惑，这话什么意思？她本来一直觉得赤司聪明的有些可怕，但今天怎么这位少年就这么没有眼力见，看不出来目前情况很不容乐观就算了，怎么还问些奇怪的问题。
“目前还没有分。”夏油杰好心替千姬回答。
“嗯，总之就是这样，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聊。”千姬点点头，本着此地不宜久留的想法，迅速带着夏油杰去了个偏僻的巷子角落。
呼，这里的话就算待会打起来也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千姬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夏油杰的声音悠悠传来：“千姬。”
夏油杰抱着胳膊倚在墙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但是……我能偷偷把你抢走吗？”
千姬望着站在暗处的少年，明明那么熟悉，看上去明明一切如昨，却已然面目全非。
“为什么？”素来冷漠地少女，终究还是在此刻忍不住开口质问，她想知道对方所图为何，“杰，为什么要这样？”
夏油杰静静看着千姬，将自己心中荒唐的想法和盘托出。
“这算什么想法？你在开玩笑么？”千姬露出无法理解地表情，从脑海中搜索到一个颇为贴切的词语，“这是中二病？”
“或许吧，但我已经决定了。”夏油杰轻笑了一下，点燃了一根烟，红色的星火在黑暗中闪烁跳动。
此刻天色已暗，云层厚重如同饱吸墨汁的棉花，低低压在空中，有种随时都会下坠的错觉。
“杰青春期的叛逆中二似乎来得有点迟。”千姬说，语气听上去没有什么起伏，仿佛依旧是个冷漠无情的傀儡。
“我认真的。”
“做不到的承诺和撒谎没有区别。而无法达成的目标那就是无用的胡闹。”千姬说。
此刻终于起风了，沉闷的空气开始流动，墨色的发丝在风中摆动，远处隐约有雷鸣响起。
“如果千姬愿意帮我，说不定就可以做到。”夏油杰向千姬发出邀请，“和我走么？”
“不。”千姬第一次在拒绝人时没有说抱歉，她望着夏油杰语气冷漠却认真地说，“杰也不能走。”
夏油杰望着她，夹在指间的香烟飘着白色的丝线：“是么？”
“不过是叛逆期罢了，以后杰就会发现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不过是青春期的黑历史罢了。”千姬平静无波地说着，话语的内容却听着让人觉得病态，“或许在杰叛逆期结束之前把你一直关起来就好，不让你离开。囚禁你，束缚你，总之不会让你往那条不归之路上走就行了。你会有想明白的那天，会有回头的那天。”
天空中下起了雨，却没能浇灭少女眼底闪烁的火光。
夏油杰扔了手里的烟，嘴角依旧噙着笑，但黑色的眸子里无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写份计划不可行概率报告。”
在这场秋日的大雨里，两人打了一架。
千姬输了，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敌人大意，明明对方已经在下死手。真是糟糕透了。
夏油杰哑着嗓子，垂眸望着倒在血泊里的千姬：“回不去了，无法回头。我以为千姬和我是一类人。”
“杰追求的大义不应该是这样的。”千姬伸手拽住夏油杰的衣角，血顺着胳膊蜿蜒而下，满地血水混着雨水看上去带着触目惊心的震撼感，“你和我不一样，明明那么干净，为什么偏偏要弄脏自己？我……”
“千姬。”雨声夹杂着少年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听上去有种烟笼寒水纱遮苍月的朦胧感，清冷疏离遥不可及：“你说一直在淋雨的人，拿什么替别人遮挡雨水？”
咒术师的道路是由同伴们尸山血海铺就而成，咒术师踏着这条充满无尽悲凄绝望的道路前行，而道路尽头的结局是孤身一人的死亡。殒命之时皆为孤身。逃脱不了的宿命，众生又在苦苦挣扎煎熬等待什么？
咒术师拯救普通人，那谁来拯救咒术师，明明他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凭什么要救这些蠢猴子？
世间从来都没有神明，你我皆等不到救赎。
夏油杰毅然起身，千姬抓不住夏油杰的衣角，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的手缓缓滑落，就这样松开了对方带血的衣角。
雨太大，风太冷，终是将那点微不足道的星火给湮灭。
千姬望着夏油杰，她的神色又恢复成平日的冷漠，用最稀松平常地语气说：“那么祝你好运。”
“谢谢，以后悟就拜托了。”夏油杰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雨幕，背影渐渐消失在千姬的视线范围之内，“如果千姬能活下去的话。”
雨依旧在下，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水汽和血腥味，被咒灵撕扯出来的伤口有血不断涌出，千姬却觉得心底有处地方似乎有了要碎裂开的痕迹。
失血过多让她意识有些涣散，身上断裂的骨头也在泛疼，咒力也耗尽了，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去寻求治疗了。
大概要死在这里了。
“哎呦，小鬼，真是狼狈呢。”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出现在千姬面前，是只胖乎乎的丑陋招财猫。
千姬强撑着眼皮，看着这只略觉眼熟的猫咪，坦诚发言：“为什么猪会说话？”
“……”
四周瞬间安静了几秒，猫咪三三炸毛，恨不得照着她脑袋上狠狠来几下：“什么猪？！没礼貌的小鬼！要不是看在你之前给我吃过甜点的份上我一定要把你一口吃掉！”
“太胖的话，还是少吃点比较好，要注意身体健康。”
“臭丫头，要不是需要你帮忙，我绝对会把你吃掉！”猫咪忍不住还是给了她一个爆栗。
听到对方是有求于自己，千姬松了口气，如果是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那就不会放任不管，她有气无力：“这样啊……那请不要让我就这样死掉。”
说完千姬十分安详地晕了过去，猫咪三三很无语。这算什么碰瓷？不过是打了一下脑袋而已，哦，好吧，虽然很恶心，但她还是勉强算人类。
啧，真是麻烦，人类什么的都好麻烦。
千姬眨了眨眼，在和赤司相处的过程中，她除了棋艺进步外还明白了一个道理——能够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世间悲伤过于繁杂，她无法顾全所有。她要继续走下去，冷漠无情，理性至上，无畏得失，不惧牺牲，直到她的目标实现，平静地谋划自己的死亡。
千姬恢复平静，继续同赤司汇报有关篮球社的工作，两人一路并肩交谈着，不知不觉间出了校门。
“今年冠军是洛山，但明年就不一定了。黑子他们学校或许会成为最大黑马。”
“是么。”听到熟悉的名字，赤司意味深长地轻笑着反问千姬，“千姬前辈觉得我们会输？”
“老实说我不知道，而且我明年高三，正式退隐，以后也管不了这些。”千姬说，想了想后她又学着之前，那些前辈对待自己时那般，伸手拍了拍赤司的肩膀。“赤司会长要好好努力加油。”
赤司望着千姬，嘴角漾起浅淡的笑容，那双眸子在夕色映衬下变得有些奇怪，带着几分千姬看不懂的侵略性，有种像是猎人盯着猎物的错觉感。
这种眼神说不上来的奇怪，千姬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某个熟悉的白发少年。
“谢谢前辈。”赤司说着忽然伸手扣住千姬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咦？千姬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下一瞬就被赤司拉着手腕，在惯性作用下身子猛地一个前倾。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千姬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她触电般的迅速挣开，往后退了几步。
而赤司反倒神色如常，甚至还微笑着明知故问地叫她：“被吓到了？千姬？”
怎么不叫前辈了？千姬之前就觉得赤司性子有时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双重人格的感觉，她又往后退了几步，对方那双眸子的确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这种感觉今天格外明显。
“要叫前辈。”千姬继续往后退，也没太注意身后，于是突然撞上一个胸膛，千姬一边道歉一边回头，却在与对方四目相对时脸上的表情倏然僵了一下。
“欸？”千姬下意识脱口而出，“杰？”
黑发少年垂眸望着她，眼带着温柔，唇角带笑意，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伸手和从前一样摸了摸千姬的脑袋：“有段时间不见，千姬长高了。”
夕辉如血，云层渐拢，远山渐渐淹没在暮色之中，空气沉闷得可怕，似有大雨将至，在无风的傍晚里依旧有零星树叶轻轻飘落。
这个时间段早已放学许久，这附近没有什么学生，也鲜少有往来行人。但由于两位少年外形过于出挑，千姬能感觉到已经开始有路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千姬看了看赤司又看了看杰，要不打电话给……
“不许打电话给悟。”夏油杰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一眼看穿了千姬心中所想，“我是来找千姬的，与他人无关。”
少年故意加重了句尾几个词，环顾四周有不少无辜者，听懂话语中暗藏威胁意味的千姬只得妥协，她对赤司说：“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赤司微微眯了眯眼，不太客气地打量着夏油杰，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这位是前辈的朋友？”
“算是吧。”千姬含糊其辞，默默挡在两人之间。
“那前辈和之前那位……是分手了？”
“啊？”千姬顿时满脸疑惑，这话什么意思？她本来一直觉得赤司聪明的有些可怕，但今天怎么这位少年就这么没有眼力见，看不出来目前情况很不容乐观就算了，怎么还问些奇怪的问题。
“目前还没有分。”夏油杰好心替千姬回答。
“嗯，总之就是这样，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聊。”千姬点点头，本着此地不宜久留的想法，迅速带着夏油杰去了个偏僻的巷子角落。
呼，这里的话就算待会打起来也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千姬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夏油杰的声音悠悠传来：“千姬。”
夏油杰抱着胳膊倚在墙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但是……我能偷偷把你抢走吗？”
千姬望着站在暗处的少年，明明那么熟悉，看上去明明一切如昨，却已然面目全非。
“为什么？”素来冷漠地少女，终究还是在此刻忍不住开口质问，她想知道对方所图为何，“杰，为什么要这样？”
夏油杰静静看着千姬，将自己心中荒唐的想法和盘托出。
“这算什么想法？你在开玩笑么？”千姬露出无法理解地表情，从脑海中搜索到一个颇为贴切的词语，“这是中二病？”
“或许吧，但我已经决定了。”夏油杰轻笑了一下，点燃了一根烟，红色的星火在黑暗中闪烁跳动。
此刻天色已暗，云层厚重如同饱吸墨汁的棉花，低低压在空中，有种随时都会下坠的错觉。
“杰青春期的叛逆中二似乎来得有点迟。”千姬说，语气听上去没有什么起伏，仿佛依旧是个冷漠无情的傀儡。
“我认真的。”
“做不到的承诺和撒谎没有区别。而无法达成的目标那就是无用的胡闹。”千姬说。
此刻终于起风了，沉闷的空气开始流动，墨色的发丝在风中摆动，远处隐约有雷鸣响起。
“如果千姬愿意帮我，说不定就可以做到。”夏油杰向千姬发出邀请，“和我走么？”
“不。”千姬第一次在拒绝人时没有说抱歉，她望着夏油杰语气冷漠却认真地说，“杰也不能走。”
夏油杰望着她，夹在指间的香烟飘着白色的丝线：“是么？”
“不过是叛逆期罢了，以后杰就会发现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不过是青春期的黑历史罢了。”千姬平静无波地说着，话语的内容却听着让人觉得病态，“或许在杰叛逆期结束之前把你一直关起来就好，不让你离开。囚禁你，束缚你，总之不会让你往那条不归之路上走就行了。你会有想明白的那天，会有回头的那天。”
天空中下起了雨，却没能浇灭少女眼底闪烁的火光。
夏油杰扔了手里的烟，嘴角依旧噙着笑，但黑色的眸子里无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写份计划不可行概率报告。”
在这场秋日的大雨里，两人打了一架。
千姬输了，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敌人大意，明明对方已经在下死手。真是糟糕透了。
夏油杰哑着嗓子，垂眸望着倒在血泊里的千姬：“回不去了，无法回头。我以为千姬和我是一类人。”
“杰追求的大义不应该是这样的。”千姬伸手拽住夏油杰的衣角，血顺着胳膊蜿蜒而下，满地血水混着雨水看上去带着触目惊心的震撼感，“你和我不一样，明明那么干净，为什么偏偏要弄脏自己？我……”
“千姬。”雨声夹杂着少年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听上去有种烟笼寒水纱遮苍月的朦胧感，清冷疏离遥不可及：“你说一直在淋雨的人，拿什么替别人遮挡雨水？”
咒术师的道路是由同伴们尸山血海铺就而成，咒术师踏着这条充满无尽悲凄绝望的道路前行，而道路尽头的结局是孤身一人的死亡。殒命之时皆为孤身。逃脱不了的宿命，众生又在苦苦挣扎煎熬等待什么？
咒术师拯救普通人，那谁来拯救咒术师，明明他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凭什么要救这些蠢猴子？
世间从来都没有神明，你我皆等不到救赎。
夏油杰毅然起身，千姬抓不住夏油杰的衣角，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的手缓缓滑落，就这样松开了对方带血的衣角。
雨太大，风太冷，终是将那点微不足道的星火给湮灭。
千姬望着夏油杰，她的神色又恢复成平日的冷漠，用最稀松平常地语气说：“那么祝你好运。”
“谢谢，以后悟就拜托了。”夏油杰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雨幕，背影渐渐消失在千姬的视线范围之内，“如果千姬能活下去的话。”
雨依旧在下，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水汽和血腥味，被咒灵撕扯出来的伤口有血不断涌出，千姬却觉得心底有处地方似乎有了要碎裂开的痕迹。
失血过多让她意识有些涣散，身上断裂的骨头也在泛疼，咒力也耗尽了，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去寻求治疗了。
大概要死在这里了。
“哎呦，小鬼，真是狼狈呢。”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出现在千姬面前，是只胖乎乎的丑陋招财猫。
千姬强撑着眼皮，看着这只略觉眼熟的猫咪，坦诚发言：“为什么猪会说话？”
“……”
四周瞬间安静了几秒，猫咪三三炸毛，恨不得照着她脑袋上狠狠来几下：“什么猪？！没礼貌的小鬼！要不是看在你之前给我吃过甜点的份上我一定要把你一口吃掉！”
“太胖的话，还是少吃点比较好，要注意身体健康。”
“臭丫头，要不是需要你帮忙，我绝对会把你吃掉！”猫咪忍不住还是给了她一个爆栗。
听到对方是有求于自己，千姬松了口气，如果是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那就不会放任不管，她有气无力：“这样啊……那请不要让我就这样死掉。”
说完千姬十分安详地晕了过去，猫咪三三很无语。这算什么碰瓷？不过是打了一下脑袋而已，哦，好吧，虽然很恶心，但她还是勉强算人类。
啧，真是麻烦，人类什么的都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