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1.
「周四这天，学牲们的灾难来了。」
小鸟游，难得的想要逃课了。
尽管她在许多时候其实是「乖巧」「好孩子」的代名词，但唯独今天，她感受到了来自「逃避」「怠惰」的诱惑。
这诱惑很深重。
小鸟游拒绝不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开学考试呢，小鸟游。」
齐木君说的轻飘飘。
善良的，可靠的齐木君，偏偏在这种时候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傲慢。
“……齐木君不担心考试嘛？”
「也不是？」
齐木君歪歪脑阔。
他声明着自己也是担心的，但和小鸟游担心的类型有点不一样——
「我在考试时也是很忙碌很紧张的，毕竟要将成绩维持在中等的水平……」
——说着好似别的世界的话。
“……？”
「就是说……」
小鸟游得到了齐木君有关于「为了维持低调，于是将分数非常完美的控制在最中等的名次」的艰难经历。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必须要倾听着全校学生答题的正确度从而控分，事实上有几次我也出现了一到两名的偏差。」
齐木君的诉说着——
在他转学来之前的高中，由于某个「捉摸不透的G啊不是，叫做燃堂的同学」的原因，齐木君遭受了一件很痛苦的事。
——他竟然比燃堂同学低一名。
尽管燃堂同学是因为「某些被动的作弊手段」得到了对应的名次，齐木君的经遇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但是，比燃堂同学还要低一名的这件事让齐木君深受打击。
「……仅仅只是回想起来都感受到痛苦。」
齐木君苦涩的说着。
“……”
可是小鸟游理解不了齐木君的苦痛。
她这时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可以控分的齐木君不懂我的紧张。”
小鸟游难得没有体谅齐木君。
她拼尽全力才能做到的事情，甚至到不了齐木君的起点，而齐木君还要更进一步的做一些难以置信的事。
「这样的齐木君究竟为什么喜欢我呢？」
——明明想要这么问，但又回想起齐木君之前嗒嗒嗒诉说着各种各样喜欢她的理由。
“……”
小鸟游实在承受不住再听一遍，她又蔫蔫的将这一疑问咽下去了。
「抱歉小鸟游！」
齐木君的音调听着有点焦急，他解释着，「我并不是想和你炫耀……」
「我是想说，尽管这一次来不及了，但是下一次考试之前，我可以帮助小鸟游学习。」
他有点小心翼翼的哄着小鸟游：「原谅我，好嘛？」
“……没有。”
“是我对不起齐木君，齐木君很好，而我竟然迁怒这样的齐木君……”
小鸟游从来不知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情。
低劣的，阴暗的。
竟然将这样丑陋的心情给齐木君……
「好。」
齐木君啪的拍在了小鸟游的脸颊上。
上下左右的并不轻柔，但也不至于让小鸟游感觉到疼痛，将她揉捏的乱七八糟。
“啊，啊？”
「一切是考试的错，只要考试结束就好了，要不要约定一件事？」
果断的将锅全部丢给考试的齐木君提议。
“……什么事？”
「比如说，考试结束之后要吃十杯咖啡布丁，之类的？」
齐木君一点也没有遮掩的诉说着他贪婪的心思，「小鸟游想要什么呢？」
小鸟游眨巴眨巴眸子。
「因为是考试结束后的放纵，可以说平时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哦？」
“……”
小鸟游露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
——平时想做的，但是却做不了的放纵嘛？
“……可以试着，跳舞嘛？”
齐木君似乎没有预想到小鸟游会想做这件事。
“因为，因为，之前学园祭有过篝火晚会，同学们围绕着篝火跳的很开心。”
小鸟游在角落中瞥见了。
她嘀嘀咕咕着自己对于蔷薇色的青春的憧憬：“但是没有，呃，我跳不了，如若齐木君可以陪着我的话……”
小鸟游自己都认为语无伦次。
「呀嘞呀嘞。」
齐木君并没有认为小鸟游很奇怪。
他说出自己经常说的口头禅，让小鸟游也找回了点平常心。
「小鸟游，你知晓篝火晚会的传说嘛？」
“传说？”
「嗯，比如说在篝火晚会时一起跳舞的两个人可以发展顺利之类的，学生之间的怦然心动的恋爱的话题。」
“没有。”
小鸟游诚实的摇了摇脑阔。
“……！”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但齐木君已经在她意识到的这一瞬开口了——
「我接受。」
带着一点迫切，又恰到好处的堵住了小鸟游的话。
齐木君沉金色的眸子微弯：「要反悔嘛？」
「明明主动对我进行了邀请，却在我接受之后反悔，要做这样残酷的事情嘛？」
“……没有。”
小鸟游嗡嗡的说着。
「好。」
齐木君看起来心情不错，「那么我就好好期待着了。」
「啊。」
齐木君骤然想起什么。
「说起来。」
「我有一个对付紧张很有效果的方法，小鸟游要试试嘛？」
“……什么。”
小鸟游迟钝的绷着一张小脸。
但是方才主动邀请齐木君的这件事仍旧让她脸颊发烫，整个人熟透了一样，脑阔浑浑噩噩。
「看。」
齐木君牵起小鸟游的手，在她的手心画了一个人的字样，「听说只要这样将‘人’吃下去，就可以冷静下来。」
这么说着。
齐木君带着小鸟游的手慢慢凑近，似乎想要亲吻小鸟游的手心。
“！”
小鸟游连忙收回来，“……明明是我需要吃的。”
「唔。」
齐木君神情寡淡，若无其事，「那么小鸟游吃下罢。」
「不要嚼的太过分哦？」
小鸟游故意将「人」吃下去，鼓着脸颊吧唧吧唧的嚼着。
有点想要对齐木君示威。
「呀嘞呀嘞。」
齐木君有点失笑。
他又抓住小鸟游的手，在他自己的手心画上「人」的字样，「我也有点紧张呢。」
说着，将小鸟游画的「人」也吃下去。
“……感觉好残酷，为什么要将「人」吃进去呢？”
小鸟游转移话题。
「唔，或许是希望‘人’，另一个自己到肚子里替自己紧张？」
齐木君也是从别的地方知晓的，「不过如若是这样的话，嗯，我们这里恐怕效果不是很好。」
“？”
「因为小鸟游吃下去的是我的‘人’，而我吃下去的是小鸟游的‘人’，这样就是小鸟游替我紧张，我替小鸟游紧张了。」
“……齐木君又不需要紧张。”
小鸟游嘀嘀咕咕着，“齐木君只需要替我紧张。”
「好。」
齐木君听之任之，「我心里满是小鸟游，我为小鸟游紧张着，小鸟游加油！」
“唔。”
「周四这天，学牲们的灾难来了。」
小鸟游，难得的想要逃课了。
尽管她在许多时候其实是「乖巧」「好孩子」的代名词，但唯独今天，她感受到了来自「逃避」「怠惰」的诱惑。
这诱惑很深重。
小鸟游拒绝不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开学考试呢，小鸟游。」
齐木君说的轻飘飘。
善良的，可靠的齐木君，偏偏在这种时候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傲慢。
“……齐木君不担心考试嘛？”
「也不是？」
齐木君歪歪脑阔。
他声明着自己也是担心的，但和小鸟游担心的类型有点不一样——
「我在考试时也是很忙碌很紧张的，毕竟要将成绩维持在中等的水平……」
——说着好似别的世界的话。
“……？”
「就是说……」
小鸟游得到了齐木君有关于「为了维持低调，于是将分数非常完美的控制在最中等的名次」的艰难经历。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必须要倾听着全校学生答题的正确度从而控分，事实上有几次我也出现了一到两名的偏差。」
齐木君的诉说着——
在他转学来之前的高中，由于某个「捉摸不透的G啊不是，叫做燃堂的同学」的原因，齐木君遭受了一件很痛苦的事。
——他竟然比燃堂同学低一名。
尽管燃堂同学是因为「某些被动的作弊手段」得到了对应的名次，齐木君的经遇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但是，比燃堂同学还要低一名的这件事让齐木君深受打击。
「……仅仅只是回想起来都感受到痛苦。」
齐木君苦涩的说着。
“……”
可是小鸟游理解不了齐木君的苦痛。
她这时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可以控分的齐木君不懂我的紧张。”
小鸟游难得没有体谅齐木君。
她拼尽全力才能做到的事情，甚至到不了齐木君的起点，而齐木君还要更进一步的做一些难以置信的事。
「这样的齐木君究竟为什么喜欢我呢？」
——明明想要这么问，但又回想起齐木君之前嗒嗒嗒诉说着各种各样喜欢她的理由。
“……”
小鸟游实在承受不住再听一遍，她又蔫蔫的将这一疑问咽下去了。
「抱歉小鸟游！」
齐木君的音调听着有点焦急，他解释着，「我并不是想和你炫耀……」
「我是想说，尽管这一次来不及了，但是下一次考试之前，我可以帮助小鸟游学习。」
他有点小心翼翼的哄着小鸟游：「原谅我，好嘛？」
“……没有。”
“是我对不起齐木君，齐木君很好，而我竟然迁怒这样的齐木君……”
小鸟游从来不知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情。
低劣的，阴暗的。
竟然将这样丑陋的心情给齐木君……
「好。」
齐木君啪的拍在了小鸟游的脸颊上。
上下左右的并不轻柔，但也不至于让小鸟游感觉到疼痛，将她揉捏的乱七八糟。
“啊，啊？”
「一切是考试的错，只要考试结束就好了，要不要约定一件事？」
果断的将锅全部丢给考试的齐木君提议。
“……什么事？”
「比如说，考试结束之后要吃十杯咖啡布丁，之类的？」
齐木君一点也没有遮掩的诉说着他贪婪的心思，「小鸟游想要什么呢？」
小鸟游眨巴眨巴眸子。
「因为是考试结束后的放纵，可以说平时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哦？」
“……”
小鸟游露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
——平时想做的，但是却做不了的放纵嘛？
“……可以试着，跳舞嘛？”
齐木君似乎没有预想到小鸟游会想做这件事。
“因为，因为，之前学园祭有过篝火晚会，同学们围绕着篝火跳的很开心。”
小鸟游在角落中瞥见了。
她嘀嘀咕咕着自己对于蔷薇色的青春的憧憬：“但是没有，呃，我跳不了，如若齐木君可以陪着我的话……”
小鸟游自己都认为语无伦次。
「呀嘞呀嘞。」
齐木君并没有认为小鸟游很奇怪。
他说出自己经常说的口头禅，让小鸟游也找回了点平常心。
「小鸟游，你知晓篝火晚会的传说嘛？」
“传说？”
「嗯，比如说在篝火晚会时一起跳舞的两个人可以发展顺利之类的，学生之间的怦然心动的恋爱的话题。」
“没有。”
小鸟游诚实的摇了摇脑阔。
“……！”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但齐木君已经在她意识到的这一瞬开口了——
「我接受。」
带着一点迫切，又恰到好处的堵住了小鸟游的话。
齐木君沉金色的眸子微弯：「要反悔嘛？」
「明明主动对我进行了邀请，却在我接受之后反悔，要做这样残酷的事情嘛？」
“……没有。”
小鸟游嗡嗡的说着。
「好。」
齐木君看起来心情不错，「那么我就好好期待着了。」
「啊。」
齐木君骤然想起什么。
「说起来。」
「我有一个对付紧张很有效果的方法，小鸟游要试试嘛？」
“……什么。”
小鸟游迟钝的绷着一张小脸。
但是方才主动邀请齐木君的这件事仍旧让她脸颊发烫，整个人熟透了一样，脑阔浑浑噩噩。
「看。」
齐木君牵起小鸟游的手，在她的手心画了一个人的字样，「听说只要这样将‘人’吃下去，就可以冷静下来。」
这么说着。
齐木君带着小鸟游的手慢慢凑近，似乎想要亲吻小鸟游的手心。
“！”
小鸟游连忙收回来，“……明明是我需要吃的。”
「唔。」
齐木君神情寡淡，若无其事，「那么小鸟游吃下罢。」
「不要嚼的太过分哦？」
小鸟游故意将「人」吃下去，鼓着脸颊吧唧吧唧的嚼着。
有点想要对齐木君示威。
「呀嘞呀嘞。」
齐木君有点失笑。
他又抓住小鸟游的手，在他自己的手心画上「人」的字样，「我也有点紧张呢。」
说着，将小鸟游画的「人」也吃下去。
“……感觉好残酷，为什么要将「人」吃进去呢？”
小鸟游转移话题。
「唔，或许是希望‘人’，另一个自己到肚子里替自己紧张？」
齐木君也是从别的地方知晓的，「不过如若是这样的话，嗯，我们这里恐怕效果不是很好。」
“？”
「因为小鸟游吃下去的是我的‘人’，而我吃下去的是小鸟游的‘人’，这样就是小鸟游替我紧张，我替小鸟游紧张了。」
“……齐木君又不需要紧张。”
小鸟游嘀嘀咕咕着，“齐木君只需要替我紧张。”
「好。」
齐木君听之任之，「我心里满是小鸟游，我为小鸟游紧张着，小鸟游加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