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教令院招生的时候会搞活动吗？”我单手撑着下巴，在纸上勾勾画画。
——唉……又走一个。
“怎么突然问这个？”提纳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手中的笔在指间转了一圈，想了想回答“有的学科招新困难的话，偶尔也会有一些活动，但你要说的是类似大巴扎里那种表演的就别想了。”
“单纯好奇而已，虽说学者见过不少，但教令院里真这么严苛的吗，应该也有研究社会民俗之类的吧？不会考虑弄些节目来吸引一下学生吗？”
“严不严苛暂且不论，教令院的学生上到期颐，下到总角，真要让学校的前辈举办那种唱唱跳跳的活动，不论对表演的人还是对看表演的人都是一种挑战吧。”提纳里说完又低下头埋进了桌上的那一堆文件之中。
“额……”简单设想了一下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台上蹦蹦跳跳的场景后，我不忍地闭上了眼。
“你说得对”
我翻过一页名单，长长地叹了口气：“那看起来是没有可以参考的地方了……但是这样真不行，本来宣传渠道就不广，来申请当巡林员的就那么几个，考核刷一刷根本就剩不下人啊。”
没错，前段时间画的板报就是为了宣传顺便往巡林员里招点新人，但巡林员本身工资不高，比较有能力的学生第一考虑的不会是这个职位，会考虑这个职业的又有很多是一知半解来碰运气的，最后结果就是忙忙碌碌一整天，名单划掉一大半，最后留下的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招不到人就算了，最近还有不少离职的，简直就是一个入不敷出的状态。
“宁缺毋滥”提纳里不知道是处理到了哪份文件，写字速度飞快“一知半解不可怕，自己一知半解还要教别人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我有点好奇，探头去看他写的什么。
——又是死域的问题。
虽说知道以后旅行者到来时会解决死域的问题，但现在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说起来，那部分剧情我都没过完，更帮不上什么忙了。
“提纳里你要不要更温柔一点？”同样坐在旁边奋笔疾书的巡林官随口插了一句。
“上午来考核的人一看到你就显得很紧张。”
“因为紧张一两个问题回答不上来是发挥失常，从开头到结尾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就是根本不懂了”提纳里回答。
“况且巡林员的工作免不了和他人交流，我一句话都没说就紧张成那样，遇到些不讲理的人难道要等对方来劝解他吗？”
话是没错，但是上午那个人似乎不是因为看提纳里表情严肃所以紧张吧……
我回想了一下那人是不是往提纳里头上瞟的视线，总觉得明白了什么。
算了，还是不说了。
接连忙碌了两三天，深刻贯彻“不下班就不用上班”原则的我们最终还是挑出来了些可用的新人，几个人吐着魂梦游似的坐在桌子前把自己工作汇报完后就瘫在了椅子上。
怪可怜的。
我的精神倒还是不错，感谢特制涩果薄荷豆汤，喝一口能苦的人昏都昏不过去。
出于同事情谊，我也和他们推荐了这个方法，可惜包括提纳里在内的全员都拒绝了这个方法。
只有我一个人尝这份苦也太孤单了，迟早把他们都拉下水。
……
提纳里刚刚是不是突然往旁边坐了坐？
提纳里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把手里的文件竖起来在桌子上振两下整理整齐，然后敲敲桌子让他们回去睡。
“剩下的还多吗？”一个又一个人打了招呼离开，最后就剩下我和提纳里两个人还坐在桌子前面。
“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汇总”提纳里按了按眉心，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个小皮筋把自己后面的头发扎了起来。
“不回去睡会吗？”他问。
“显而易见，我完全没有困意”我抿着嘴从他手里接过几份文件一边整理装订一边闲聊：
“这东西真的很提神，我觉得就算我现在睡过去也会因为梦到嘴里的苦味醒过来”
提纳里哭笑不得：“所以你明知道味道很难喝，为什么还要煮一锅全喝完？”
“因为自己尝过所以就一定想让别人也体验一下这个感受”我举了个例子：
“就像自己吃了一个非常酸的橘子，别人问你好不好吃的话，一部分人会直接说很酸，另一部分人会说太甜了你也尝尝，然后一个人被整蛊以后又和另一个人这么说，最后大家一起把橘子分完了，这时候你就不会觉得酸了，只会觉得快乐。”
提纳里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我盯着他看了两秒，转过头笑出声。
“噗”
“……你的笑点真低啊”提纳里说。
我因为熬夜过头多少有点过于精神了，坐在椅子上思考了片刻，和他说：“其实练功的人要比我笑点低的多？”
“什么？”
“因为整天都在'呵！''哈！'地喊？”
提纳里顿了顿，看起来想打人。
——哦，不是看起来，他已经打了。
“啪”
之前在提纳里指间丝滑转动的笔现在被敲到了我头上。
有点疼，但不完全疼，我还是想笑。
“让你和赛诺认识真是个错误的决定”提纳里说。
我主观评价：他现在说话有点咬牙切齿。
“不好笑吗？”
虽然提纳里看起来很无语，但是没有生气的意思，总觉得还挺可爱的。
“看来我还没学到冷笑话的精髓，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再讨教一下”虽然嘴上不停，但我其实笑的肚子有点痛。
“你也知道是冷笑话啊”提纳里瞥我一眼，把手边的一部分文件推到我手边。
“看起来你的精力相当充沛”提纳里面无表情的下了指令“那这些就交给你了”
“哎——”我一边拖长声音一边把文件拿过来看。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真的没学到精髓吗？”我前脚开口后脚又被敲了一下。
“别学！”
好吧，点到即止。
但是确实挺有意思的，我更加能理解冷笑话的乐趣了——虽然赛诺大概不是因为别人反应有趣才讲冷笑话的，不过最终结果异曲同工，问题不大。
——唉……又走一个。
“怎么突然问这个？”提纳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手中的笔在指间转了一圈，想了想回答“有的学科招新困难的话，偶尔也会有一些活动，但你要说的是类似大巴扎里那种表演的就别想了。”
“单纯好奇而已，虽说学者见过不少，但教令院里真这么严苛的吗，应该也有研究社会民俗之类的吧？不会考虑弄些节目来吸引一下学生吗？”
“严不严苛暂且不论，教令院的学生上到期颐，下到总角，真要让学校的前辈举办那种唱唱跳跳的活动，不论对表演的人还是对看表演的人都是一种挑战吧。”提纳里说完又低下头埋进了桌上的那一堆文件之中。
“额……”简单设想了一下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台上蹦蹦跳跳的场景后，我不忍地闭上了眼。
“你说得对”
我翻过一页名单，长长地叹了口气：“那看起来是没有可以参考的地方了……但是这样真不行，本来宣传渠道就不广，来申请当巡林员的就那么几个，考核刷一刷根本就剩不下人啊。”
没错，前段时间画的板报就是为了宣传顺便往巡林员里招点新人，但巡林员本身工资不高，比较有能力的学生第一考虑的不会是这个职位，会考虑这个职业的又有很多是一知半解来碰运气的，最后结果就是忙忙碌碌一整天，名单划掉一大半，最后留下的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招不到人就算了，最近还有不少离职的，简直就是一个入不敷出的状态。
“宁缺毋滥”提纳里不知道是处理到了哪份文件，写字速度飞快“一知半解不可怕，自己一知半解还要教别人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我有点好奇，探头去看他写的什么。
——又是死域的问题。
虽说知道以后旅行者到来时会解决死域的问题，但现在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说起来，那部分剧情我都没过完，更帮不上什么忙了。
“提纳里你要不要更温柔一点？”同样坐在旁边奋笔疾书的巡林官随口插了一句。
“上午来考核的人一看到你就显得很紧张。”
“因为紧张一两个问题回答不上来是发挥失常，从开头到结尾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就是根本不懂了”提纳里回答。
“况且巡林员的工作免不了和他人交流，我一句话都没说就紧张成那样，遇到些不讲理的人难道要等对方来劝解他吗？”
话是没错，但是上午那个人似乎不是因为看提纳里表情严肃所以紧张吧……
我回想了一下那人是不是往提纳里头上瞟的视线，总觉得明白了什么。
算了，还是不说了。
接连忙碌了两三天，深刻贯彻“不下班就不用上班”原则的我们最终还是挑出来了些可用的新人，几个人吐着魂梦游似的坐在桌子前把自己工作汇报完后就瘫在了椅子上。
怪可怜的。
我的精神倒还是不错，感谢特制涩果薄荷豆汤，喝一口能苦的人昏都昏不过去。
出于同事情谊，我也和他们推荐了这个方法，可惜包括提纳里在内的全员都拒绝了这个方法。
只有我一个人尝这份苦也太孤单了，迟早把他们都拉下水。
……
提纳里刚刚是不是突然往旁边坐了坐？
提纳里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把手里的文件竖起来在桌子上振两下整理整齐，然后敲敲桌子让他们回去睡。
“剩下的还多吗？”一个又一个人打了招呼离开，最后就剩下我和提纳里两个人还坐在桌子前面。
“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汇总”提纳里按了按眉心，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个小皮筋把自己后面的头发扎了起来。
“不回去睡会吗？”他问。
“显而易见，我完全没有困意”我抿着嘴从他手里接过几份文件一边整理装订一边闲聊：
“这东西真的很提神，我觉得就算我现在睡过去也会因为梦到嘴里的苦味醒过来”
提纳里哭笑不得：“所以你明知道味道很难喝，为什么还要煮一锅全喝完？”
“因为自己尝过所以就一定想让别人也体验一下这个感受”我举了个例子：
“就像自己吃了一个非常酸的橘子，别人问你好不好吃的话，一部分人会直接说很酸，另一部分人会说太甜了你也尝尝，然后一个人被整蛊以后又和另一个人这么说，最后大家一起把橘子分完了，这时候你就不会觉得酸了，只会觉得快乐。”
提纳里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我盯着他看了两秒，转过头笑出声。
“噗”
“……你的笑点真低啊”提纳里说。
我因为熬夜过头多少有点过于精神了，坐在椅子上思考了片刻，和他说：“其实练功的人要比我笑点低的多？”
“什么？”
“因为整天都在'呵！''哈！'地喊？”
提纳里顿了顿，看起来想打人。
——哦，不是看起来，他已经打了。
“啪”
之前在提纳里指间丝滑转动的笔现在被敲到了我头上。
有点疼，但不完全疼，我还是想笑。
“让你和赛诺认识真是个错误的决定”提纳里说。
我主观评价：他现在说话有点咬牙切齿。
“不好笑吗？”
虽然提纳里看起来很无语，但是没有生气的意思，总觉得还挺可爱的。
“看来我还没学到冷笑话的精髓，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再讨教一下”虽然嘴上不停，但我其实笑的肚子有点痛。
“你也知道是冷笑话啊”提纳里瞥我一眼，把手边的一部分文件推到我手边。
“看起来你的精力相当充沛”提纳里面无表情的下了指令“那这些就交给你了”
“哎——”我一边拖长声音一边把文件拿过来看。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真的没学到精髓吗？”我前脚开口后脚又被敲了一下。
“别学！”
好吧，点到即止。
但是确实挺有意思的，我更加能理解冷笑话的乐趣了——虽然赛诺大概不是因为别人反应有趣才讲冷笑话的，不过最终结果异曲同工，问题不大。